正文 第39章 第39章

作品:《清穿 冤种九福晋重生了

    “乌果”狸花猫也跟着傅嬷嬷来了颂竹院。秦晚正在产房里坐着, 一边喝粥一边通过大狸花的眼睛看这边的情况。听到这两个字,心底一沉。

    该不会是八福晋干的吧

    难道是八福晋知道她喜欢看佟氏写的画本子,不想让她过得太顺心, 就要抹杀她的快乐

    颂竹院

    九爷觉得“乌果”这名字有点熟悉,顿了两秒, 他脸色巨变,猛地大跨步走到赵太医跟前“你说的是上回那些图画书上的乌果”

    赵太医点头“千真万确,九爷若不信,微臣可当场验毒。”

    “验”九爷握拳, 脸色铁青, 嘴唇气到发紫。

    乌果这东西, 他就没在别处听说过

    难道,是表妹做的可佟氏并不得宠, 她害佟氏做什么

    可无论什么原因,表妹都不该朝他府里伸手。九爷的拳越攥越紧, 骨节发白。

    “赵太医且慢, 听我一言。”傅嬷嬷从正院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 颂竹院这边到底能有什么事,值得赵太医非把秦晚这个产妇请过去。

    她猜到是大事, 但万万没想到竟是佟氏中毒。

    佟氏地位低微, 虽然得了秦晚青眼,如今单独住一个小院, 可她平日里几乎从不出门, 又胆小怕事从不掐尖冒头。谁吃饱了撑的来害一个给当家主母写话本子的小妾

    而且, 那乌果是什么东西

    瞧九爷神态好像知道些什么

    傅嬷嬷能看出来,九爷此刻虽不说话,但脸色铁青, 双目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他并不在意佟氏,为何如此愤怒

    虽不知方才九爷说的图画书到底是什么,但傅嬷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身为有经验的老嬷嬷,又肩负着照顾好九福晋和龙凤胎的责任,傅嬷嬷觉得自己必须说几句话。

    九爷耐着性子看了她一眼“嬷嬷有何指教”

    傅嬷嬷上前一步,福身“九爷容禀。老奴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几件事此刻必须得做。”

    “其一,请九爷派人关闭府门,派心腹把手所有出入口,不许府内奴仆和各位侍妾肆意走动,防止消息走漏。”

    “其二,凡是中毒,都有个源头,又得有人暗下。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虽尚未有论断,但也请九爷把佟格格院子内所有人立刻控制起来。不许她们交头接耳互相说话,防止其中有贼人串供。”

    “其三,待会一定要请赵太医到嫡福晋院中,详查嫡福晋和两位小主子身边的东西。虽然中毒的是佟氏,但在皇家龙凤胎是吉兆,且两位小主子落地还未满月,奴婢不能不多想。”

    挽着袖子准备再演示一遍验毒过程的赵太医连连称是“九爷,嬷嬷说的对。”

    九爷铁青着脸,立马把金斗银斗叫到跟前“按傅嬷嬷方才说的做,尤其各门,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出入。就算是狗洞,也得给爷看牢了府内所有人,无论什么身份,全都不许走动,不许交头接耳。违令不听的,立刻拿绳子绑起来堵上嘴,扭到校场上等爷发落。”

    金斗银斗从没见他脸色这样骇人过,连忙飞似的去找府上的总管安排。

    不过一刻钟时间,所有人全都被控制待在原地,不许走动更不需说话。

    佟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但是浑身发热难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感觉到好像有人拿针扎她,她也没力气动弹。

    可能我快死了吧,佟氏心想。

    卧房里,实则是赵太医正在为九爷演示验毒的过程。

    “九爷请看,佟格格若是寻常风寒,只一两日功夫实在不至于卧床不起,更不会嘴唇发紫。微臣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很像中毒后,检查了她的口鼻、双手。格格口中微微显出紫黑色,这是其一。您再看她的双手。”

    “佟格格皮肤白皙,但双手指腹微微有暗紫色,微臣方才施针取其指腹鲜血,发现有一股腥酸之气,且银针微微变色,这便说明很可能是中了毒。”

    “微臣检查了格格的饮食,并无异常;随身所用荷包、丝帕,近几日所穿衣物亦没有异常。后来得知佟格格最近天天伏案奋笔疾书,便查看了她书房内的所有东西。您看这几样东西。”

    赵太医把旁边佟氏的砚台、墨条、毛笔、竹宣纸都拿过来。

    “先前微臣就与您说过,分辨药草时,微臣的鼻子比狗都灵。微臣已细细分辨,这竹宣纸与那图画书一样,都用乌果薰过。”

    “这些纸全都是如此。”赵太医十分肯定。

    “口说无凭,把你说的乌果证明给爷看。”九爷想看证据。

    “您稍安勿躁,只需到厨房借来一物即可分辨,”赵太医继续道“请九爷派信得过的人到厨房去取些香油、豆油、猪油来。再派人那些府中有的药材,不拘什么药材,再给微臣几个碟子,几个干净的蒜臼。”

    待东西备齐,赵太医上手演示。

    他把府中找到的几种药材都磨成粉,而后每种药粉各放入一个碗中,再倒入香油。

    最后又撕了些干净的竹宣纸碎片,放入碗中,同样倒入香油。

    “九爷请看,别的药物放入香油中,不会变色。但这些竹宣纸却会在香油中慢慢散出一丝丝黑气和许多微小气泡。”

    他说着又继续动作,把几种药材的粉末和竹宣纸碎片分别放在干净碗中,又分别倒入豆油。然后另取一组,全都倒入化开的猪油。所有碗中都没有动静。

    只有加了香油的竹宣纸碗中从纸片上溢出一丝丝黑色的东西,像墨水滴入水中散开的墨韵一般。

    等赵太医演示等了许久,此刻九爷已经控制住怒火,他一字一顿问“这些黑气和气泡是怎么回事”

    “万物相生相克,这乌果遇到香油,会变成毒性更大的东西,黑气便是其表。”赵太医说着继续干活“九爷您可能会觉得玄,咱们还可以再试。乌果虽不常见,但也有几个地方能寻到,九爷可派人去寻些来,放入香油中,不消片刻就能看到比这竹宣纸上更多的黑气和气泡。”

    “至于毒性大小,九爷您可以找一只兔子或者猫狗来,如碗中这般的一碗就能毒死一只兔子或者猫儿。三碗就能放倒一只半大的狗。”

    九爷瞧见旁边的狸花猫,挥手撵它“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把猫撵到一边去,九爷又问赵太医“你的脚怎么回事”

    赵太医解释“昨儿个当值后出宫时,被人撞了一下,崴着了,微臣家中有秘制膏药,见效极快,不必担心。”

    傅嬷嬷也在桌案旁边,盯着几个碗看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九爷又看了看赵太医“这乌果和香油”

    “嬷嬷有话直说即可。”九爷对傅嬷嬷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

    “九爷您可能不知道,福晋自生产后,每日都要喝三四勺香油。”

    “这是为何”九爷纳闷。

    傅嬷嬷不好在外男面前多说。

    赵太医身为太医,却懂的很,替赵嬷嬷解释“几乎所有的妇人生产后,都要喝些香油。或空口直接喝,或加在汤中。妇人生产耗费元气,对身体影响极大,几乎所有女人产后如厕都会剧痛甚至困难,香油性温又可通便,故而妇人产后都会喝。”

    竟这么痛苦九爷忽然有些心疼。他福晋一次生了两个,就算过程顺利,但一定也很受罪。

    等等

    秦晚每天喝香油,乌果遇到香油会变得更毒

    在正院卧房通过猫眼看直播的秦晚也想到了一点,意识到八福晋多半不是要抹杀她的快乐,而是要抹杀她这个捐了银子、生了龙凤胎的碍眼妯娌。

    怒火中烧,她恨不得冲到隔壁的隔壁去,把那郭络罗凤遥的脸皮当场撕个稀巴烂。

    她是疯狗吗不跟她好就该死生了龙凤胎就该死

    得亏历史上的康熙爷没把皇位传给老八,不然这一世她董鄂秦晚就是拼死也要拉下来这夫妻俩。

    “好好瞧着那个狗男人会怎么做,”秦晚在心底对狸花猫道“如果他不好好查清这件事,我就自己动手。”

    如果八福晋真的要害她,她必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她付出惨重代价。

    颂竹院这边

    赵太医听到傅嬷嬷说秦晚每天要喝三四勺香油后,也有些心惊,若秦晚碰到这些竹宣纸,不出一个月,不死也得疯。

    但是,九福晋应该不会接触一个侍妾房里的纸张吧赵太医觉得有点绕。

    九爷看了一眼傅嬷嬷的神色,方才是傅嬷嬷提起福晋每天喝香油的事儿。这老嬷嬷,方才说那句,应该就是提醒他,有人利用秦晚每天喝香油,用乌果害她吧。

    “福晋为什么忽然给佟氏换了住处”九爷问“这些宣纸,如何会被福晋接触到”

    傅嬷嬷知道秦晚天天看佟氏写的话本子,每天都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佟氏写话本子这事,是福晋私底下允准的,九爷目前还不知情。

    是她来告诉九爷,还是让福晋自己说

    九爷看她没直接说,便去翻佟氏桌子上几页书稿,发现好像是个什么故事,他以前没见过。

    九爷知道秦晚爱看话本子,便问“佟氏字写得倒可以,是在为福晋抄书”

    傅嬷嬷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反正先前佟氏每天都会送一些写好的到正院给福晋。福晋每日都翻翻。”

    九爷又想起以前赵太医说过的那句“小孩子看书基本都会用手指蘸蘸吐沫翻页”。

    实际上,不仅仅小孩子如此,大人多半也这样。更别说这竹宣纸很涩,一摞叠在一起,不蘸蘸的话,很难翻页。

    他试着翻了翻,下意识就想蘸。

    吓得旁边赵太医连忙阻止“九爷万不可亲身试验,这些宣纸上的毒性,比上次那图画书要浓。”

    旁边一直听着的赵时川忍不住开口“可是宣纸上虽有乌果之毒,但仅仅只是翻页时所蘸的话,如何能使得佟格格两日就中毒卧床,不省人事”

    “她是否还沾了别的什么毒物”赵时川提出疑问。

    九爷也觉得佟氏仅仅两日功夫变成这样,实在过于严重了些。

    连傅嬷嬷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知道佟氏身体弱,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

    九爷问他“可还有别的毒”

    “回九爷,微臣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没有。若当真有,微臣查不出,太医院其他大夫也查不出。”赵太医解释道“佟格格不省人事,实则是她自己的原因。”

    “佟格格天生体弱,她身体孱弱到冬天最好不要出门,否则一见寒风多半就会风寒的地步。微臣再多说一句,佟格格的身体不宜有孕,即便怀上了,多半也保不住。这都是她天生孱弱导致。”

    “九爷来之前,微臣问过伺候佟格格的丫鬟,知道她每日写了几页后,总会反反复复翻看很多遍,写写划划后还会再誊抄,誊抄后又继续翻看。她几乎从不出门,一天到晚都窝在房里。每日间蘸染多次,再加上本就身体比别人孱弱几倍,自然就容易中招。”

    “最关键的是这里,”赵太医说着举起几页宣纸“九爷请看这几张纸四周的痕迹,这濡湿的印记与人的唇形吻合。微臣大胆猜测,佟格格写东西时,喜欢口中含纸。”

    说罢,他把手里的一张宣纸递给傅嬷嬷“请嬷嬷拿过去放到佟格格唇边比对一二。”

    傅嬷嬷依言拿过去,的确吻合。

    赵太医狠心给佟氏扎了几针,把佟氏弄醒“请问格格,这些宣纸四周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傅嬷嬷知道她害怕九爷,安慰佟氏“格格莫怕,照实说即可。”

    佟氏虽然迷迷糊糊说不出话,但方才的对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自己被人害中毒了,害怕地发抖,但是也想找出幕后黑手。况且,嫡福晋待她不错,又有傅嬷嬷在旁边照应,她安心不少。

    “我想事情的时候,写东西的时候,喜欢嘴里含纸。”她气息紊乱,说的很慢“前天我要写东西,发现宣纸没有了。我记得本应还有一卷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就让玉竹去城外陆家铺子买。回来后,我照常写东西,慢慢的就觉得头晕,到昨儿晚上就觉得浑身无力,今天早上起来想再写点,到了上午不知不觉就趴桌案上了。我在书房时,从不让任何人在旁边伺候,不知道她们是何时把我挪到床上的。”

    佟氏问赵太医“我还能活吗”

    “格格切莫忧思,只要您遵医嘱好好喝药,养上个把月就能痊愈。”赵太医估算了一下时间,又补充“格格发现的早所以能救回来,只是乌果之毒伤人本元,格格以后无论冬夏,都会畏寒,一定少出门吹风。碰到雨雪天,更不能出屋子。

    佟氏打小就体弱,历来不敢出屋子,这于她倒没什么。

    但旁边傅嬷嬷有些不忍心,她心里已然明白,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佟氏替秦晚挡了灾“可怜格格才十几岁的年纪,以后竟要一直待在屋子里。”

    “九爷,幕后之人用心险恶,请您一定查明。”傅嬷嬷行礼道“佟格格每日写的东西,都是要送去给福晋看的。福晋喜欢,日日都会翻阅好几遍。每日间虽只翻几十页,但日日沾染乌果,时间一长,定然会出事。”

    九爷看佟氏“你每天给福晋送过去多少”

    佟氏一和他说话就害怕,但眼下性命攸关,她忍着哆嗦“少则四十页,多则六十页。”

    九爷又问赵太医“若福晋日日翻阅这些有毒的书页,多久会显出症状来”

    赵太医思考了一会“福晋的身体底子很好,每日只沾染些许乌果之毒,并不会立时显现。待积累到很严重的程度才会显出症状来。而福晋刚刚生产完,正是虚弱之时,毒性入体定然发展迅速,大约一个月功夫,就无力回天了。”

    九爷的拳重重捶在桌案上“没良心的狗东西”这毒绝对是冲着他婆娘来的

    秦晚才刚生了龙凤胎,要是没了,两个孩子怎么办

    “来人”他吩咐“把伺候佟氏的人都押到院中,关上颂竹院的门。”

    金斗银斗很快带人把院子里的几个人押到跟前,然后给九爷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廊下。

    九爷居中坐好,开口便是狠话“天色已晚,爷明日还有事,赶着要歇息。一炷香时间,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佟氏中毒之事都说出来,或者是最近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又或者是谁和府外的人有接触的事,一字不落全都说出来。谁说了,就不用挨打。”

    “若不说,所有人打四十脊杖,扔到乱坟堆去。”九爷不想浪费时间,继续道“爷知道你们有些人仗着自己是下五旗出身、包衣出身,觉着家里七拐八绕的总认识几个体面亲戚。今儿个爷告诉你们,认识谁都没用。”

    “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算今儿个是无缘无故打死了,也不过值几千两银子。没人会当真替你们伸冤。”

    他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了几口后,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都只求饶,不说有用的,把茶盏放旁边小几上,提醒道“一盏茶时间过去了,爷没什么耐心。来人,按住了打。”

    别人审问,好歹还讲究个证据,或者是一个个问。

    九爷审问,竟不由分说全部按住打。

    两个丫鬟和婆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任凭再巧的嘴,也抵不住重若千钧的脊杖大板。

    这脊杖,打下就能皮开肉绽,七八下就能把体弱的人打死,且会留疤。

    玉竹心中无愧,不想受飞来横祸,在挨打之前连忙开口把觉得奇怪的都说出来“以前墨竹很关心格格身体,但是这两日格格不舒坦,墨竹还总催格格快些写东西。今儿个格格病倒后,奴婢去求福晋请太医时,瞧见墨竹朝揽风院去。

    揽风院是章佳氏和兆佳氏住的院子。

    “很好,”九爷点头,直接让人按住墨竹“说吧。不说的话,就打到你说。”

    “对了,你是藏不住秘密的。既然你有问题,爷便不会让人打死你,只会让人把你打个半死,慢慢折磨你,一直到你说为止。”

    墨竹一开始还嘴硬。

    但是,一直在后院伺候的姑娘家,哪里抵得过重刑,又如何熬得过九爷那狠辣的手段。

    打了五个大板,九爷就挥手让人停手“先给她过过小刑再打。”

    大刑是脊杖,小刑是竹签、银针、夹棍。

    墨竹很快招供,章佳氏给了她银子,让她把佟氏的竹宣纸偷出去给她。

    九爷立马让人去搜章佳氏的屋子,果然搜到了竹宣纸,当下把章佳氏压到跟前。

    早在先前院子被九爷派人把守时,章佳氏就知道完了。她本想假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让人拿走竹宣纸只是想看看佟氏到底怎么凭几张纸讨得嫡福晋欢心,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赵太医、傅嬷嬷把乌果之毒说完,章佳氏就瘫软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种毒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佟氏而已。凭什么她从没侍寝也无所出却能有自己的院子”章佳氏跪在地上朝九爷的方向爬了两步“九爷,妾身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妾身只是嫉妒佟氏月钱一百两而已,妾身没别的意思。”

    九爷心里已经认定是有人要害秦晚和他的龙凤胎嫡子嫡女,一脚踢开章佳氏“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他心里已经有猜测,眼下只想要证据。

    要么证明不是表妹做的,是另有其人。

    要么让他看到表妹伸手的证据,从此一刀两断。

    章佳氏到底是选秀进来的侍妾,九爷没直接对她用刑。

    但,凡是交往,总会留下痕迹。

    让人把伺候章佳氏的人都绑来,全都按在章佳氏面前,一个个过刑。

    他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他只想用最短的时间查明真相。

    用刑,虽有碍名声,但他不介意。名声值几两银子

    用刑的效果很显著。

    又一炷香时间,他不仅破了案,还有了意外收获。

    章佳氏和兆佳氏竟然都是表妹的眼线

    得知乌果的可怕之处后,章佳氏唯恐被扣上谋害嫡福晋和嫡子嫡女的帽子,把以前和八福晋所有的接触都说出来。

    章佳氏身边的丫鬟还说出秦晚孕期,八福晋那边几次想递脏东西都进不来的事实。

    又让人压来兆佳氏和兆佳氏身边的奴仆,果然和章佳氏这边所言互相印证。

    九爷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他有点恶心,生理性想吐。

    小时候表妹是个罪臣之女,额娘不忍心,仗着受宠把她接到宫里照顾。那时候,他多么护着她她比那些没封号、出身一边的皇女都体面长大了,这白眼狼竟反过来害他嫡妻和嫡子嫡女

    九爷让人把章佳氏和兆佳氏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拉到南边校场上,挨个打,挨个记录她们所说。

    很快,他弄明白很多事。表妹从章佳氏这里得知秦晚爱看佟氏写的话本子,便生出借刀杀人的毒计。只是她机关算尽,没料到佟氏身体孱弱至极、还爱含纸

    东西还没送到秦晚跟前呢,佟氏就先被毒倒了。

    九爷按着墨竹所说,立时派人去城外陆家铺子把造纸的人绑了。

    果然在他们铺子里搜到了乌果、银子、以及包银子用的上等绸缎。那绸缎普通官宦都用不起。

    拿着厚厚的一沓口供,九爷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还不如喂给一条狗。

    他维护了表妹那么多年,帮了八哥和表妹那么多,最后换来的是她要谋害他的嫡妻和嫡子嫡女。

    子时,胸中怒火燃烧的九爷,抄起厚厚一大口供,大跨步出了院子。从九贝勒府,走过四贝勒府,他抬起大脚踹向八贝勒府的大门。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