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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程梓愿都对樊帅的视线特别的敏感，自然而然的，她也一下子察觉到了樊帅的目光，不过她在想樊帅刚刚的话，还是失去了回头的勇气，继续做题。

    “程学渣，问你一个问题。”樊帅说着，将视线从程梓愿的耳机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与此同时，程梓愿正好改完了第一道题，而也是樊帅的这句话，让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这道题，我又做错了吗”问着，她缓缓扭脸看向了樊帅。

    樊帅听着程梓愿这怯声的问话，依旧低沉地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

    第一次

    程梓愿听着樊帅的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自己躺在冰冷床上的画面，想着那时候自己安睡的模样，她放下笔，轻轻握了握自己充满温度的双手，慢悠悠地说了声“不是。”然后泪目了。

    “是吗，我也不是第一次。”樊帅说着回头朝着程梓愿改好的题上看了一眼，继续，“不过，你也是厉害。”

    闻言，程梓愿急忙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抬眼看向盯着自己错题看的樊帅，说“果然，我又做错了。”说着，她回过头，迅速拿起了笔。

    “你没有做错，在这种事情的刺激下，你还能想着学习，”樊帅说，从程梓愿的手中夺过了笔，“实属不易。”

    “你这是在表扬我”程梓愿只听出了这层意思来。

    “这道题做对了。”樊帅说，放下笔，又一次盯住了程梓愿的脸

    “那我在”

    “今天你也辛苦了一天，该休息了。”樊帅打断，站起了身。

    程梓愿一愣，赶忙指了指另一道错题，“那我改完，你在走。”

    “休息吧。”樊帅说着，转身走了。

    既而，程梓愿不禁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死因，随即心底一沉，站起身迅速跟上了樊帅，“我送你。”

    小区外。

    樊宇因为害怕被樊帅临时抽查，便带着樊珏一起坐在了便利店外的椅子上，一同望着夜空发呆。

    “九点半了。”樊珏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说。

    “我以前都没发现，程梓愿这么喜欢学习，她”樊宇说，缓缓扭脸盯住了樊珏，“她以前也不喜欢学习啊，你说，她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樊珏说，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站起身打了个寒噤。

    樊宇一看，也站了起来，“你说，她没事吧”

    “要是你妈当着老师的面把你揍一顿，你有何感想”樊珏问，走下台阶。

    樊宇跟上樊珏，“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父母的一个举动，很影响孩子的，况且，程梓愿的亲戚又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不好好学习，”樊珏说，回头朝着樊宇的脸上看去，“怎么离开那个家。”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樊宇点头应允。

    樊珏无奈一笑，“你也难得八卦一回，要不，我请你喝可乐吧。”

    “留到明天请程梓愿吧。”樊宇突然说。

    樊珏笑，“你可真会借花献佛。”

    “你可真会瞎组词。”樊宇说，抬步路过樊珏先走一步。

    事实证明，樊珏从坐在这里到现在，已经吃了整整五根冰淇淋了，而这对她来说，也是这些年唯一的突破，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然后抬步追上了樊宇。

    电梯间，程梓愿看着渐渐关上的电梯门，然后在想不久前樊帅对自己的表扬，心底一沉，转过身，刚迈出一步，董泡泡便一脸泪痕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干什么”她问。

    董泡泡瘪着嘴刚要开口，董爸爸便追了出来，“泡泡，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停步在了董泡泡的身后，完全将程梓愿无视了过去。

    程梓愿一愣

    同时，董泡泡按捺不住心里的委屈，一边哭出声一边转过身看向了董爸爸，“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回家说。”董爸爸说，上前一步，拉住了董泡泡的胳膊。

    随即，董泡泡一边哭着，一边跟着董爸爸走开了。

    就这样，程梓愿彻底被这父女俩无视了过去。

    几分钟后。

    程梓愿想着刚刚董爸爸对董泡泡关切的态度，心里那起初的担忧，也都没有了。走进家门，她刚将门关上，便想到了明天要去找曾吉母亲的事情，既而她深呼一口气，决定试着跟老妈沟通沟通请假的事情。

    想来，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刚要朝着里面走去，老爸回来了。

    “呦，女儿迎接我呢。”

    闻声，程梓愿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老爸，灵机一动道“老爸，帮我个忙吧。”

    “说来给我听听。”程爸爸说，低头换鞋。

    程梓愿退后一步，改变想法，将希望交给了老爸，“那个，我明天想请一天假。”

    “没休够啊”老爸笑说，转身将公文包挂在了衣架上。

    “也没有，就是有点事儿。”

    “你想让我跟你妈沟通”程爸爸一下子看穿了程梓愿的小心思。

    程梓愿一听，笑了。

    程爸爸也笑了两声，接着刚要开口说话，程妈妈出现了，“你们说什么呢”她开口就问。

    程爸爸闻声，打眼一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程梓愿缓缓转身朝着程妈妈一看干笑起来。

    程爸爸见状，推了一下程梓愿的肩膀，小声道“这种事儿，还是自己说比较好。”说着，他顺着夹缝路过程梓愿，朝着里面走去。

    程梓愿看着程爸爸不靠谱的背影，意识到，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老妈，我明天想请假一天。”

    “过来说话。”程妈妈严肃，转身走进了客厅。

    程梓愿眼底一沉，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抬步跟上了程妈妈

    分钟后

    程梓愿靠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看着侧身盯着自己的程妈妈，说“我不知道阿姨告诉你没有。”她故意吊起妈妈的胃口来。

    “哪个阿姨”程妈妈没反应过来。

    “咱们过去的邻居。”程梓愿详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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