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知道耐毒

作品:《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陆夕眠问这话时, 眼底并无恐惧,干干净净的瞳中倒影着他的影子,全是依赖和担忧。

    薛执低头抿唇笑了笑, “不害怕吗”

    他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但陆夕眠却听懂了。

    他死了,害怕吗

    是我杀的, 不怕我吗

    陆夕眠蓦地抱了上去。

    她手臂紧紧环着男人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着声音“对不起。”

    薛执笑着将人抱紧, 侧过脸, 将唇贴在她的左耳旁。

    “嗯为何道歉”

    “我不该警惕性那么差的,我不该喝他倒的茶,我应该多带几个人在身边。”陆夕眠后悔极了,“我以后一定会长记性的,不会再叫自己陷入那样的危机里。”

    薛执的心微微抽痛,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那不是你的错, 他尾随你而去,那是他太坏了。”

    “还好有你。”她后怕道, “还好有你”

    薛执笑着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道“应该的。”

    后怕的劲儿过去, 陆夕眠又开始担忧。

    她起身, 捧住他的脸,“会被发现吗你不会有麻烦吗若是叫苏家知道,叫皇帝知道, 你怎么办啊你会不会死啊”

    薛执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会,你放心。”

    “真的万一, 万一呢”

    “没有万一。”

    “苏家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了吧到时候会不会查到你身上还有还有他欺负我的事,也会被人知道吧”

    薛执认真地望进她澄澈的瞳中。

    “我会处理好一切,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我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你。”

    陆夕眠怔怔地与他对视,半晌,重重点头。

    “我相信你。”

    也对,这位殿下的本事她早就清楚,不该关心则乱。

    薛执蓦地笑了出来。

    相信他啊。

    从相识以来,她便说过许多次了。

    这次他便是拼尽全力,也不会叫她失望。

    陆夕眠还有很多的要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坏了,现在几时了我出门时同哥哥说了,天黑前会回家的,怎么办啊他们肯定急坏了”

    薛执安抚地把她又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陆夕眠慢慢散去了焦躁,安静了下来。

    薛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垂下头,见她能看清他的唇形,才慢慢说道

    “冬竹买了吃的回去却不见你,她把店小二叫去问,却听店小二说没有注意你何时离开的。”

    “店小二说有个年轻文气的公子来找你,还说不要打扰他们,不要来敲门。”

    “冬竹回去时,地上的碎茶杯瓷片还在。她多了个心眼,把瓷片收了起来,还把拿壶酒想办法带走了。”

    “她先回陆府告知了你的家人,又得了你父亲的命令,来御司台寻我,来时带上了那壶酒。”

    薛执说至此处,眸光渐冷。陆夕眠窝在他的怀里,不曾发现他的转变,只听他用温柔的声音继续道

    “我一闻便知那酒里有什么,也立刻猜出是谁做的。”

    “苏家人在京城的房产我早就清楚,我带着人立刻直奔距离悦西茶楼最近的那个宅子。”

    还好,他来得及时。

    薛执一想到自己踹开门进去时,看到她满眼惊恐,泪眼婆娑的样子,心底便有股滔天的怒意在翻滚。

    叫那人那么干脆地死去还是太便宜他了。

    就该将百种毒药都叫他一一尝试过,再叫他去死。

    薛执后悔地垂下眼睛,敛起一闪而过的狠厉。

    “那我家人他们都知道啦”

    “嗯,我把你带回家的事也派人告知了你父亲,他们都知道。”

    “那我能在你这里住一晚吗”陆夕眠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衣领,十分没安全感地哀求道,“我不想离开你。”

    薛执摇头失笑,“也行,只是明早大将军要把本王碎尸万段的时候,还请姑娘帮本王多说些好话。”

    “那不行,那不行不能叫爹爹记恨你。”

    陆夕眠抱着被子,委屈巴巴地叹气,“现在几时了”

    “已经过了二更。”

    “这么晚了这么晚了我真的不能留下吗”

    女孩的眸中满是依赖,她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薛执如何能受得住她这般哀求,她这样的神情,就算开口求他要摘星星月亮,他也得想办法。

    “好吧。”薛执无奈地起身,“那你睡在我这里,我去”

    陆夕眠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在榻上跪直身子,一把抱了上去。

    她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撒娇道“你要去书房吗可我还是很害怕,你不可以陪我吗”

    软玉在怀,她还用那玲珑身躯不断地蹭他。

    薛执呼吸一滞,闭了闭眼睛。

    手握成拳,在空中默默用力,犹豫了许久,才搭在她的肩膀,把人往外推了推。

    他咬牙道“不能。”

    “哦”陆夕眠失望地垂下脑袋,“那好吧。”

    薛执把人从自己身上揭下去,放在床榻上安顿好。

    他叫人打来了一盆热水,亲自又为她擦了一遍脸。

    “你好像我的婢女哦。”陆夕眠咯咯笑道,“这边这边,没有擦到。”

    薛执无奈地瞥她一眼,笑着并不说话。

    “薛执,阿执”

    “嗯。”

    “阿执,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吧。”

    薛执叹了口气,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揉了揉。

    走到桌前,倒了杯茶。

    陆夕眠的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上,不经意间看到他手里那个白色的瓷壶,唇畔的笑意蓦地凝住。

    有片段在脑中闪回

    “这是迷酒”

    薛执低声笑笑,一饮而尽。

    “毒酒哪里有毒酒”

    他微微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夕眠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

    她震惊地看着男人。

    薛执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笑着走回来。

    见她脸色难看,眼底又起了雾,心头骤然一痛。

    他微微蹙眉,抬手抚向她的脸,“怎么了”

    手被人抓住,她用力把他拉到身边。手里的杯子晃了晃,茶水都撒在他的身上。

    “阿、阿执,你你喝了那两壶酒,毒、毒酒”她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我怎么给忘了,你没事吗”

    薛执愣了片刻,“你竟看到了”

    说毕,他又皱了皱眉。

    不好办。

    “你有哪里难受吗你说话啊”陆夕眠快要哭了,“你是不是难受过了找过大夫没有”

    薛执轻叹了声,他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极尽温柔,语气很轻,“那不是毒药啊,若是毒药,我怎么还好好的呢苏翊昙在骗你。”

    “他是、是骗我吗不是毒药吗”陆夕眠愣了下,茫然地看向桌子上的那个茶壶,“不是毒酒吗”

    “嗯。”

    “不对不对”陆夕眠突然激动起来,她用力抓着薛执的衣服,“可那瓶迷药总是真的吧他把我带到那间屋子以后,又灌了我一杯”

    陆夕眠哽咽了声,泪水溢出眼眶。

    “骗我的是你才对吧薛执,你说过不骗我的,怎么现在要说谎呢”

    “迷药你也喝了对吧我那么难受,连动都不能动可是你一点事都没有”

    “你喝了一整壶而且苏翊昙没有必要准备一壶好酒放在那,他一定准备毒酒了。”

    “呜呜呜薛执,你怎么能对我说谎呢你这样,我好难受的。”

    陆夕眠放声痛哭。

    薛执的心都要被哭碎了。

    他把人抱紧,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可是不说谎话,又该如何呢

    她怎么可以看到,他明明叫她睡了的。

    薛执不舍得把实话告诉她,若是告诉她,她又得多难过啊。

    “你去把大夫请来,我要听大夫说”

    陆夕眠不再听他的辩解,她说什么都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薛执没办法,只能唤来卫惩。

    “去把林长翌找来。”

    卫惩一愣,“现在”

    都二更了。

    “嗯,去吧,务必把他带来。”

    卫惩听到了屋里的抽泣声,严肃了脸色,“是”

    不到两刻,林长翌便匆匆进了门。

    他是被卫惩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衣裳都没穿好。

    林长翌以为薛执又出了什么事,急得顾不上敲门,推门便进。

    “舅舅,您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林长翌衣衫不整地站在薛执的房中,错愕地看着二人。

    薛执把床幔放下,冷着脸道“背过身,把衣服穿好。”

    “哦哦哦”

    穿完了衣裳他也不敢回头,心里有一万句惊诧不敢问出口。

    半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男人低低的哄、诱。

    “把眼泪擦一擦,我这不是好好的”

    “别叫小辈看笑话。”

    小辈林世子“”

    等陆夕眠调整好情绪,林长翌才如蒙大赦般回头。

    男人手揽在女孩的腰间,目光停在她的身上,半点都没分给他这个外甥。

    “林太医,麻烦你了。”陆夕眠歉意道。

    林长翌连忙摆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小姑娘比他还小几岁,鼻子眼睛哭得通红,也不知被他舅舅怎么了。

    按理说,该同往常一样唤声“陆姑娘”,可是

    可这三更半夜,陆夕眠在他舅舅的房里。不仅在房里,还在榻上,在舅舅的怀里。

    这很难不想叫她一声“舅母”。

    林长翌觉得很难办,干脆略过这个难题,省去称呼。

    他叹了口气,坐在二人对面,“说吧,给谁看病。”

    薛执淡淡瞥他一眼,自觉地把手腕伸了出去。

    他颇为警告地看了林长翌一眼,被陆夕眠抓个正着。

    陆夕眠捂住了男人的眼睛,转头认真地对林长翌说“林太医,麻烦你如实告诉我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若是隐瞒半个字,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不等林长翌说话,薛执便道“如实说。”

    林长翌“好。”

    陆夕眠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林长翌搭在男人手腕上的那根手指。

    林长翌的脸色如常,很快收了手,“脉搏有力,比牛强壮,这脉象能活到八十。”

    薛执“”

    他的身体早已耐毒,蛊虫在他体内又可以护着他的心脉。

    自蛊虫醒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好。只要母蛊一直安安分分地,那么他活到七老八十的确没什么问题。

    陆夕眠不信,“不可能他明明喝了一壶毒酒”

    “毒酒”林长翌诧异道,“什么毒”

    “不知道但他还喝了一壶迷酒,”陆夕眠有些怀疑林长翌的医术,“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林长翌拧眉,“他若是真的服了药,我定能分辨出来。”

    “他服药后你诊过脉吗”

    林长翌愣了下,“那倒是没有,我说的是寻常人,服过药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宣王不喜欢吃药,这些年吃药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林长翌总觉得薛执讳疾忌医,每回给他开药都会偷偷倒掉,死都不喝,他这般不听话,喝药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喝完药还老老实实让他诊脉了。

    陆夕眠看着薛执,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

    薛执承受不住,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带了什么药。”

    林长翌看了看自己的药箱,念了几个名字。

    念到一半,薛执打断。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就它,给我。”

    林长翌大惊失色,“你找我要药吃”

    陆夕眠催促道“你快点给他呀。”

    林长翌满脸的怀疑人生,他手忙脚乱地找出那枚小丸药,给出去后才想起,那药有毒。

    “哎别吃”

    可惜他说晚了。

    薛执拿过药后,便痛快地咽了下去。

    林长翌白了脸色,“完了完了完了”

    他一把拉过男人的手,将手指搭了上去。

    绝望的神色微凝,慢慢到怀疑,再到震惊。

    “这怎么会”

    怎么会毫无反应

    那可是毒药

    他真的吃了吗

    薛执并不解释,拉起林长翌的后领,把人往门口拽。

    他把人扔了出去,“辛苦,回去睡吧。”

    关上了门。

    无视院子里的喊叫,薛执走回到女孩身前,弯下腰把人一把抱起。

    “阿执”

    陆夕眠难过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她现在若还看不明白,那她就当真太蠢笨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喝了毒药是不会有危险的。

    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

    是谁伤害了他,是谁把他变成了这样

    “阿执,我的心好疼啊。”

    她哽咽着,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裳。

    薛执紧抿着唇,也有些难过。

    他把人轻轻放到榻上,倾身抱住了她。

    贴着她的耳朵,慢慢地说了那些曾经。

    他每说完一句,肩上的女孩抽泣声便重一分。

    他尽量将事情说的简洁,说得委婉,不带任何情绪。

    可陆夕眠依旧难过得快要死了。

    到最后,她趴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脖子,任由滚烫的泪流进他的脖子里。

    她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关爱你的人总不希望见你难受。”

    “你知道吗,这句话我一直记得,这是我耳朵刚受伤时你对我说的。你不叫我乱碰伤口,就因为那样不好,伤会严重,会疼。”

    “我有认真地听进去,后来都没有再摸过伤处,一直一直记得。”

    “可是,阿执,”陆夕眠起身,泪眼婆娑,绝望地看着他,“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是她就是那么对你的吗”

    他当时对她讲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他没有父母会为了他的难受而难过,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啊。

    不仅不会在意,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口中的那个母亲对他做的。

    他的身体发肤受之于那个女人,他的每一次痛苦,每一次从鬼门关走过,也都拜那人所赐。

    “五岁时乳母死了”陆夕眠把他以前讲过的话都串在了一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杀死了唯一能保护你的人,她杀死了你。”

    “没有,眠眠,我这不是好好的”薛执的喉中像是哽了什么东西,他的眼睛也慢慢红了,“没有那么难受,真的,没有鬼门关那么可怕,我一点都不难受。”

    陆夕眠的记性从未这般好过,她一下子又想起来许多事。

    他说他能正常活到终老,但一生都不会平安。

    “因为服用过那些毒的缘故,所以一生都不平安,会莫名地生病,会不省人事”

    “你不需要人照料,是因为没有人能帮助你,你的身体可以靠自己调节,只不过需要时间”

    “你生病时会异常凶险吧,不然为何会说不会强迫你离开这种话”

    “你不舍得我见到你那副样子,你怕我哭,怕我会受不了”

    陆夕眠揪着他的衣服,质问道“薛执,你还要骗我吗”

    薛执快要被她一句一句的质问给逼疯了。

    他眼眶通红,双手捧起她的脸,如捧着珍宝。

    他也哽咽了声音,“你叫我如何能说得出口你不如杀了我。”

    他如何舍得

    那样沉重的过去,只要他一个人背负就好。

    要他亲口说出那段日子是如何度过的,那绝不可能,至死都不会开这个口。

    就当他是个可恶的骗子好了。

    陆夕眠不再追问,她已经基本猜到。

    她搂着他的脖子,又哭了许久。

    “我真的没事了,换个角度想,没有人能用毒药害死我,这也算好事一桩不是吗”

    “以前的事早就过去,我如今有你疼,有你的喜欢,只要你不离开我,这日子就十分幸福了。”

    “你再哭下去,我便要自责死。或许还会后悔,为何要去招惹你。若是你离我远远的,也不会被这些事情烦。”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女孩凶巴巴地威胁着,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说了,不说了。”

    过了会,哭声渐弱。

    “你杀了她吗你有杀了她吗”

    “嗯,我替自己报了仇。”

    “那就好呜。”

    哭累了,她又在他怀了窝了许久。

    悲痛过后,脑子里只剩下了空虚。

    眼睛干涩到睁不开,脑袋剧烈地钝痛。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懂了。

    脑浆似乎都随着眼泪流了出来,空空荡荡,尽是茫然。

    太晚了,她一边难过,一边打哈欠。

    眼睛直勾勾地不知道盯着哪儿,呆呆傻傻的,像是魂儿都哭丢了。

    薛执忍不住弯了下唇。

    把她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掉残余的泪痕。

    “莫不是水做的这么多的眼泪。”

    他哑着嗓子,试图改说些轻松的事情。

    陆夕眠像是没听到似的。

    她的大脑现在转得很慢。

    等她再回过神,找回神志,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放倒在榻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眼,鼻音浓重,“你怎么也躺这了”

    薛执叹了声,微微低头,用额头去轻轻碰了碰她的。

    “不是你说的,不让我走,说害怕”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捂住脑门,“别磕,我现在好像有点傻,再磕就更傻了。”

    情绪剧烈地波动后,思绪缓慢也是正常的事。

    薛执心疼地揉了揉她脑袋,“对不起。”

    陆夕眠把脑袋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舒缓酸涩。

    薛执也闭上了眼睛,抱着人一起陷入沉睡。

    “阿执”小姑娘蓦地抬头,“我问你个问题啊。”

    薛执睁开眼,“嗯”

    “你的血里有毒吗”

    薛执“”

    他愣了片刻,失笑道“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毕竟他也没有试过把自己的血给别人喝。

    “我突然觉得,你现在很厉害哎”

    小姑娘的眼睛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

    薛执“”

    她还真是乐观。

    也是,最开始吸引他的不就是这份乐观与纯真吗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不能总是一味耽溺在过去的悲痛里。

    人总是要继续生活,继续往前看,这是她教会他的事情。

    陆夕眠激动道“什么毒都不能奈你何,岂不是无敌了”

    “是这个道理,”他无奈道,“但我也不是刀枪不入。”

    被捅一刀还是会死的。

    陆夕眠已经把脑袋又埋了回去,没有看到他的后半句。

    她又闭上了眼睛,念念叨叨

    “真厉害啊,那以后再流血,得把血都收集出来。”

    “收集起来,给我防身用”

    “金津玉液应该无毒,不然每次亲亲,不毒死我啦”

    嘟嘟囔囔,越说越离谱。

    薛执低低笑着,停不下来。

    他翻,身,把人抵住。

    堵住了那张胡言乱语的唇。

    “我也只是耐毒而已,”他贴着她的耳朵,无奈轻笑,“你这脑袋里都装得什么啊”

    “装得你呀”

    她无辜地望着他,理直气壮道。

    薛执忍无可忍。

    笑着又吻了上去。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