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饲魔

作品:《持续高甜

    当前高甜值27

    当前高甜值29

    当前高甜值30

    系统音叮叮当响, 俞幼宁脸上烧的发烫,索性趴着闭上眼。

    话说出口反倒像是他求好一样了,紧张感全面覆盖,玫瑰与水勉强掩盖端倪, 要不是疯长的藤蔓吊着, 他早就软趴趴地滑进水里。

    橙红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打湿的发贴在额头, 俞幼宁觉得有点冷, 而玫瑰早就盛开泛滥, 慢慢长进软肉里。

    被刺伤的痛让他颤抖。

    俞幼宁跪不住的摔进去,水漫过脸颊之前被花朵承载托起,水被灯光晃成金红色, 带着酒气的画面看起来靡醉, 让傅恒之难以抗拒的靠近。

    他消失一瞬,黑雾扩散开, 很快变回原本的大小, 却是淡淡地影子,手臂想要抱住面前的人, 最后只穿透过去。

    他烦躁地要命,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诱人的景色。

    俞幼宁别过头去, 他被翻过身来,开了满室的花诉说主人的渴求,玫瑰托着他生长,让他与花相融。

    傅恒之着急地抓了几次也凝不实身形,骂了句古怪的魔族语言, 眼底血红地化成黑雾附身。

    俞幼宁半浮在水里, 只看到傅恒之突然不见了, 接着他的左手就彻底失去知觉,揉抚着他自己的身体。

    先是眉眼唇形,接着滑到喉结锁骨。

    他没有丝毫触觉,好像被拦截成了别人的手一样,俞幼宁咬住下唇,终于知道傅恒之搞什么鬼,却很快被自己的手指按住了唇珠,沾到舌尖。

    咬不下嘴。

    傅恒之会不会疼他不知道,咬重了之后自己肯定要疼的。

    而迟疑时候指尖就钻入,迫使他张开嘴,俞幼宁想要说话,却因为占用太满只发出乱七八糟的咽音,与此同时藤蔓滚动,像是要将他掀翻一样疯狂挥舞起来。

    水被这巨大的动静激起,俞幼宁大口呼吸,右手忍不住往花朵抓去,想要将这不听话的藤蔓连根拔出,却很快被禁锢住。

    嘴巴终于得到自由,他怒气冲冲喊傅恒之,就听到空气里传来他的愉悦地笑声。

    这让他感到恼火羞愤,可身体却因为这声低沉的笑而亢奋,大口呼吸着颤抖。

    许久后他才被放开,踏踏实实地坐在水里。

    俞幼宁盯着沾染成白色的花瓣失神,顾不得长在身上的花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嗓音温软地警告“再捣乱就滚出去。”

    傅恒之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不要生气嘛。”

    说完倒是真的没有胡闹了。

    花藤安安静静地挂在俞幼宁身上,直到路过镜子前,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深色的藤缠绕着瓷白肌肤,娇翠的叶片隐约遮盖,原本纯黑色的玫瑰变成深红,开在他腰窝或者锁骨,也开在腿心与脚腕上,像是天然的花衣。

    藤身没有刺,却仍然粗粝,磨得他满身红遍,在镜面里显出荼蘼的艳。

    没人知道花是怎样长进去的,俞幼宁变成滋养玫瑰的土壤,被如珍如宝地环绕着。

    他脸上更烧了,像是整个人都要自燃。

    而傅恒之就在他的身体里,通过他的眼睛看自己,所有看到的画面被共享,被贪婪地汲取着。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花园。

    花长得茂盛,俞幼宁只能披着宽松的睡袍,就连带子也系不上。

    每一步都显得坎坷,慢腾腾地爬到床上时,俞幼宁甚至出了汗。

    这种感觉太过分,他很快觉得累,大概也因为是被抢走了力量。

    银色的月光落在屋里,俞幼宁窝在床铺里,被月光与花围绕着,看起来娇嫩柔软,像是一口就能被咬住的糯米团,可垂下的眼仍然是冷冽的,让傅恒之想起雪山的风。

    风是抓不住的。

    即便是这样糟糕的时刻,眼前的人仍旧有着高不可攀的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性地涂上色彩。

    魔族的暴戾又悄悄泛起。

    俞幼宁看见眼前的黑雾重新聚起,无所谓地哼声,带着些许鼻音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他这会儿太困了,早就没了什么耐心再陪傅恒之瞎折腾,心里将这些账都记着,脑袋里正演练着梦醒以后要怎么折腾人。

    还想要让他答应,呸

    不要脸。

    却没灵光突闪想到,面对傅恒之他似乎总是这么有恃无恐。

    很快一个吻落下来,亲到他唇上。

    很轻也很快,连舌尖都没tian到,就忽然又变成了虚影,差点从他身上穿透进去。

    俞幼宁适应了身上的玫瑰花,却还是扯扯花瓣问他“还要多久啊”

    傅恒之被他慵懒的语调勾得发疯,却没办法再次凝实身体,只能晃动花枝,恶狠狠地说“不知道。”

    说得咬牙切齿,却怕俞幼宁真的生气,既不敢乱来,也没办法凑过去把人抱紧。

    俞幼宁看穿他,打了个哈欠合眼,撒娇一样抱怨“可这样睡好难受。”

    傅恒之比他还难受。

    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了,化成雾气消散,像是在置气。

    俞幼宁没忍住笑,竟然有种报复到了的诡异爽感。

    明明他自己现在更狼狈。

    这一晚过得有些漫长,即便有酒气晕着,前半夜他还是没睡好。

    稍微翻个身就会惊醒,平躺更难熬,会坐得更深,最后他皱着眉骂人,只能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浅眠。

    蓝黑色的袍子盖不住全身,修长纤细的腿映在深色的床上,将肌肤衬得瓷白。

    瘦归瘦,但也并不是吓人的骨感,藤蔓收紧就会在腿上勒出肉,很容易让人着魔,想要伸手去捏揉往上撩着把玩。

    可傅恒之只能干看着,小心翼翼地收紧藤蔓,不敢将他惊醒。

    直到俞幼宁彻底睡着,傅恒之才坏心眼地招来风,掀开那碍事地一层,让花接着开在缝隙里。

    眼前的画面就成了艺术品。

    看得见摸不着,傅恒之索性又找出画纸颜料,耗费一点点力量控制笔刷,将这画面一丝不差的绘了下来。

    直到天际泛白,画好的画才收起,不知道被傅恒之藏在了哪里。

    “早上好。”

    俞幼宁刚刚苏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了傅恒之的声音。

    他凝出了实体,脸色还是苍白的,可红润的唇昭示着他状态不差。

    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尤其是笑容与满含深情的眼睛。

    俞幼宁嘟囔一声什么,看到他的瞬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皱着眉又转过头去,伸手挡住脸“好烦,别喊我,困”

    他说着又要睡着了,被人握紧腰也没知觉,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

    傅恒之本来是想吓吓他的,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被吓到,竟然还如此熟练的往他怀里钻,契合地像是早就做过八百次这样的事。

    和谁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心底的戾气攀升,将俞幼宁抱紧贴合,猛地抽回花藤,翻身过去换成了自己。

    俞幼宁当即喊出了声,睡意瞬间散了。

    傅恒之半跪着,按着他的手腕俯身,吹口气在他颈侧“早安,我亲爱的殿下。”

    这他妈的哪是早安,分明是让他不得安宁

    骤然失去支撑,他腰上好酸软,想抬起腿也吃力,气得伸手去攥住怒喊“你想死是不是”

    宿主行为严重ooc

    红牌警告,惩罚即将开始

    草

    红牌还有惩罚

    俞幼宁瞳孔颤了颤,很快就觉得身体燥热,失去花藤的空落位置不停地张合,像是在呼救。

    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不言而喻,他睁大眼睛,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挺不过去,这次就又要完蛋了。

    死兔子

    俞幼宁心里骂着,手劲儿也跟着加重,傅恒之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疼得吸气,试图拉开他的手投降“殿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快放手。”

    可很快他又察觉不对了,俞幼宁只是力气变小了,却没撒手,抓着他不轻不重的捏,双腿不自觉的勾住他,脸上也变得好红。

    不像生气,倒像是

    欲求不满

    傅恒之眯起眼,他原本觉得这位圣子是个清高的月亮,可仔细想想要真是不知世事,昨晚哪会那么懂事,还知道自己跪好。

    他心底冒出一团火,想着面前漂亮的男人与别人厮混的场景,就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俞幼宁伸手想要推开他,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反倒像是似得温柔。

    他眼睛里氤着水雾,金色的发上落了光,与眼尾的红相映,圣洁又放dang,让傅恒之不可抑止的想起昨天在教堂里,在神像前捉弄他的样子。

    于是他低笑着凑近“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手搭在俞幼宁的手上“喜欢”

    俞幼宁的手指像是被烧灼一样抽走,侧过身去说“你出去,离我远点,也不要看我。”

    他是不想在傅恒之面前这样的,可因为那只死兔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

    本来他已经放弃那些没用的脸面,可傅恒之的告白让他的羞耻心脏重新跳动。

    在普通人和喜欢的人面前失态,本质就是不同的。

    傅恒之看着他弓起身抗拒,却沾湿了睡袍,水淋淋地像是被灌了药一样蠢动,心里感觉奇怪,摸过去拍拍就沾了满手,泉一样地涌。

    俞幼宁毫无征兆地被打了两下,竟然从中得到快乐。

    傅恒之故意把手给他看“殿下经常会这样吗原来男人也会”

    俞幼宁捂住他的嘴“闭嘴”

    傅恒之脸色莫名,抓着俞幼宁的手,从指尖闻到腕骨,再固执地与他十指相扣,轻咬着他的手腕问“那以前都是怎么办,忍着”

    “还是找人”

    傅恒之语调冰冷,眼里的寒气加重,俞幼宁愠怒地瞪他,大声反驳“没有”

    这话让傅恒之觉得开心了些,虽然不太相信。

    但他还是温柔说“真乖。”

    俞幼宁不说话了,直到他吻过来之前才问“你不信”

    傅恒之笑得轻佻,将手指上的水蹭在他手上“大概。”

    俞幼宁觉得生气了,眼圈都要气红,傅恒之意识到一点不对劲,又补救般地说“你这样也很可爱。”

    很好。

    俞幼宁深吸口气,这下知道自己肯定抗得过去了,因为他现在气到恨不得把傅恒之塞进垃圾桶里。

    傅恒之这句话戳破他心里的一些忧虑。

    缓了口气,他才勾起唇笑,像罂粟花般美艳地问“要是我说你猜对了呢”

    圣子是不会有这种做派的,于是俞幼宁又收到了ooc的黄牌警告,却没在意,像是赌气一样直视傅恒之的眼睛。

    魔族的眼底血色浓重,显得妖异。

    两人就这样对视很久,傅恒之僵硬地笑起来,亲昵地将他往怀里抱“当然,没关系。”

    当前高甜值27

    俞幼宁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用力推开傅恒之,站起身下床,银色的线痕顺到腿窝,被擦干净很快又隐隐约约地往下淌,整个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溏心蛋。

    傅恒之追过去抱他,从后面圈着说“我可以帮你。”

    面前是穿衣镜,俞幼宁看向镜子,本来想要推开他的。

    可不知道什么心理作祟,他像是报复一样故作轻松地扬眉,往后靠进他怀里。

    眉眼仍然是圣洁清冷的,吐出的音调却又娇又妖,傅恒之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看着俞幼宁融化在他手心里,吻着他耳朵说“亲爱的,你才是魔吧”

    惩罚结束。

    俞幼宁吐出口气,毫不留情地甩开傅恒之,翻脸冷冰冰地换衣服。

    那样的亲密无疑能让傅恒之积蓄更多力量,可偏偏他自己也很难受,追过去想要去拉俞幼宁的手指,却被啪地打开了手。

    俞幼宁眨眨眼,整理好衣袍“我要出门了。”

    傅恒之愣住,低头看看,烦躁地眼睛闪着红“就这样,那我呢”

    当前高甜值25

    俞幼宁冷哼一声“那不管我的事。”

    说罢转身往外走,等傅恒之再过来碰他,就凶巴巴地用自毁咒术威胁。

    傅恒之气得要疯掉,最后幻成一团黑雾不见了,高甜值也掉到了24。

    只是不论怎么生气,他还是要缩在俞幼宁身体里,走是没办法走的。

    而一大早,奥莱斯就在发脾气。

    俞幼宁好奇地过去,才知道昨晚城中又有人被血族吸干了血,变成一具干尸。

    这样的事情最近常常发生,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按理说血族是没有这么大能耐敢做的,可这一代的血族公爵却似乎相当大胆,趁着魔王死去的时候,也想争个高下。

    干尸被运送到了教堂,俞幼宁身为圣子,不可避免地需要为逝者祷告。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尸体,诡异地让人惊悚,即便是他这样胆子大的人,也不可抑止地想要呕吐。

    做了祷告,俞幼宁脸色苍白地不像话,却不敢露出端倪,强撑到所有人都离开,才跑到花园里干呕。

    他几乎吐出胆汁,脑袋里却还在不断回放画面。

    直到他身影摇晃,突然被人拥住了肩膀稳住。

    却不是傅恒之。

    奥莱斯侧头看他,眼里显出明悟“抱歉,殿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丑恶的画面吧,是我失误,将您带来这里。”

    俞幼宁摇摇头“没关系,如果光明真的能让他的灵魂安宁”

    他说着感觉这话不对,生怕又ooc受到惩罚,忙改口说“身为神的使徒,这是我应该做的。”

    奥莱斯看他一会儿,微笑说“殿下真是个温柔的人。”

    他眼神温柔,看起来有种熟悉的错觉,俞幼宁实在觉得眼熟,可对比脑袋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没印象。

    而且这种亲切感让他倍感奇怪,他像是与奥莱斯有些某种奇特的联系,让他对奥莱斯丝毫没有恶感。

    即便奥莱斯到现在还扶着他的手,俞幼宁也没有排斥感。

    可这却让傅恒之相当不满,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藤蔓偷偷往奥莱斯脚上缠,俞幼宁低头看到,瞬间蹙起眉,主动伸手牵着奥莱斯出去。

    奥莱斯才发觉自己又差点出糗,笑眯眯地弯起眼睛“谢谢殿下。”

    俞幼宁明知是傅恒之搞的鬼,却还要假模假样地说“小心点。”

    得到圣子的关心,奥莱斯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眼睛亮亮地说“想去城中逛逛吗,我可以带你去”

    说完又想起什么,轻咳一声说“不过我要先去案发现场,你如果不想的话”

    俞幼宁眼神微软“可以。”

    奥莱斯兴奋极了,转身出去吩咐仆人准备马车。

    俞幼宁突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虽然总是看着自己愣神,花痴得要命,可却没有给他恶心肮脏的感觉,大概只是单纯的欣赏。

    他盯着奥莱斯的背影,很久之后才察觉傅恒之正飞在半空看他。

    眼神阴暗又寒冷,像是下一刻就要暴起将他杀死。

    俞幼宁却不怕他,不服气地瞪回去。

    见他眼神终于落回自己身上,即便不是什么好态度,傅恒之还是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先前那么了解爱与喜欢的说辞也都是撒谎,魔族薄情,他们大多慕强,压根没有那么多心思分给这种事。

    可刚刚俞幼宁与奥莱斯亲昵地挨在一起说笑,傅恒之却觉得像是一大块石头堵住了心脏,让他非常想要砸烂这里,才能平息怒火。

    他落到地上,黑色的羽翼还未收起,魔气冲天,凑近了伸手替俞幼宁拂去不存在灰尘,是刚刚奥莱斯碰到的地方。

    “看来你很喜欢他,你的新目标”

    俞幼宁听着他说话就生气,恨不得用针把他的嘴缝起来。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可高甜值重要,不能再往下掉了,调整几次呼吸他才稳下来,尽量平心静气的说“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

    “熟悉”

    傅恒之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具解释而开朗,反而更郁闷了,暧昧地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问“难道是很像你的下一任情人”

    他说着围着俞幼宁看“可你昨天在车上还说喜欢我,昨天晚上也是自己主动跪下去,让我”

    “傅恒之”

    俞幼宁忍无可忍地喊。

    傅恒之闭嘴了,他知道自己惹怒了俞幼宁,心里也很烦躁。

    按这个情况来说,其实他应该尽量哄着这位殿下的,毕竟处在劣势的人是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自然就说了出去。

    俞幼宁伸手拽住他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你真想听吗”

    傅恒之愣住了“什么”

    俞幼宁放开他,想了想笑起来,往前伸手替他整理弄乱的衣服“之前的确是很喜欢你。”

    傅恒之瞳孔微缩,连指尖都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对你抱有好奇,何况你真的很迷人,无论长相,身材,甚至是声音,我全都很喜欢。”

    傅恒之的喉结滚动,突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而俞幼宁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说“但很抱歉,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撒谎精,你试图欺骗我,所以,你已经出局了。”

    说罢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魔王殿下”

    傅恒之心跳乱掉。

    他突然觉得心慌,对于魔来说,说谎是很正常的事,诱人落入陷阱是他们的恶趣味。

    俞幼宁太了解他了,眼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就知道他乱了阵脚。

    不能对他太好,否则这个小恶魔只会得寸进尺,不如这样吊着他,圣光普照地站在高位,让他自己想清楚要怎么爱人。

    这样想想,俞幼宁突然就怀念起现实中的傅恒之。

    还是很会谈恋爱的嘛。

    想想他又觉得警觉,这么会谈恋爱,跟谁学的

    他思维已经飞到了九天外,看着傅恒之的眼神就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这让骄傲的魔王感到愤怒。

    俞幼宁在看谁

    还是他身上带着谁的影子

    傅恒之嫉妒得发疯,他这时候在想,以后一定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圣子,将他的灵魂拘在魔窟里,让他也尝尝自己现在的滋味。

    可想起刚刚那么漂亮的笑容,又开始犹豫。

    俞幼宁却已经走了,奥莱斯已经找好了车,要带他出去玩呢。

    让这只长翅膀的傻鸟人自己冷静吧。

    繁华的街上纷杂,奥莱斯和他同车,说着话就越坐越近。

    直到他傅恒之突然坐在他们中间,隔开了那一人的距离,危险地盯着他,奥莱斯才打了个冷颤嘟囔“怎么觉得冷。”

    他看不见傅恒之,只觉得这边好凉,也就没再往前凑,只是继续兴奋地和俞幼宁讲“我们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只是在山中,街上总会看到很多精灵,帝都也有精灵吧”

    与此同时傅恒之也问“你以前真的有过情人”

    好一阵没见到他,没想到见面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俞幼宁勾唇笑笑,似乎再看奥莱斯,可实际上却锁定着傅恒之回答“对啊。”

    傅恒之脸色阴桀。

    奥莱斯却开心,继续喋喋不休。

    俞幼宁突然又说“不过没有很多,现在也都见不到了。”

    奥莱斯眼睛亮起来“没关系,我们这里有很多精灵,他们的东西真的很漂亮,天生的艺术家与弓箭手,他们制造的东西都带着自然之力,我很喜欢。”

    傅恒之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心里也没有觉得痛快,他想起早上看到妖一样勾人的俞幼宁,又想到他曾经在别人怀里,被拥抱亲吻,喊出好听的声音,哼着软音撒娇

    简直要让他发疯。

    俞幼宁眼睁睁看着傅恒之脸上表情变得委屈,眉毛都皱起来,又变成小波浪,心里微软,想要哄哄他。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傅恒之露出嘲讽的神情说“怪不得这么着急地找下一个,那个雷恩也不错,对你忠心耿耿,很快就要追来了吧。”

    “难道殿下连几天也等不了”

    哄人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俞幼宁越过他看奥莱斯“格兰利亚的服饰看起来很不一样,您愿意陪我去看一看吗”

    傅恒之被忽略的彻底,唯一能听见他说话的人不听他讲话,他像是变成了空气一样。

    奥莱斯立刻答应,只是还要先去案发现场。

    俞幼宁不是单纯发脾气的,发现高甜值没有再掉下去,也就大胆起来,故意冷着傅恒之。

    一路上他和奥莱斯说说笑笑,任由傅恒之绕着他乱飞,又扯他衣服也不吭声,只是在花又爬进裤子里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念咒语。

    傅恒之瞬间怂了,咬着牙尾巴一样跟着他。

    被冷落了半天,他才慢慢回味过头,觉得应该先低头哄人,可奥莱斯一直说个不停,让他根本插不进去话。

    直到俞幼宁去买衣服,奥莱斯也兴致冲冲地去换,等了半天却没见人出来。

    俞幼宁有些担心,想要去招人的时候却被傅恒之拽住。

    “放心亲爱的,你的小城主没有危险。”

    俞幼宁奇怪“你怎么知道”

    傅恒之笑起来,凑近抱住他,用翅膀包裹他的身形,很快俞幼宁就发现自己也变得透明。

    直到其他人都看不见了,傅恒之揽着他的脖子与腿窝将他抱起,俞幼宁自然地找个舒服位置,抬眼问他“干什么”

    傅恒之心里不舒服。

    瞧瞧他动作熟练的,肯定是被这样抱过不少次,和早上一模一样。

    他嘴里吐出的话也跟着变得酸气“看看不就知道。”

    于是俞幼宁被他带进了奥莱斯进入的那间屋子,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反倒是一边墙壁反转,后面竟然还有密室。

    激烈的叫喊穿透而来,痛苦又压抑,却又伴随着痛快的魅音,音调熟悉,显然就是不久前还与他喋喋不休的奥莱斯。

    这种声音如何发出不言而喻,俞幼宁尴尬地抓住傅恒之翅膀“不,别去了。”

    傅恒之却还记恨着他和奥莱斯的亲近,恶劣地继续走进去。

    俞幼宁没闪躲开地看到了奥莱斯身上的人,竟然是管家雷利。

    奥莱斯被黑色的链条捆着,其实也没有捆紧,可他自己不想逃走,雷利稍微退开他又追过去,直到被捣烂才大喊着念雷利,雷利

    俞幼宁使劲拽傅恒之的翅膀,暗示他快走。

    傅恒之也不想让他多看一眼,满意地托着他往外飞,一边吻他耳朵“看到了吧,你和他不合适的,我亲爱的殿下。”

    俞幼宁咬着牙打他“我又没有说喜欢他,你”

    请宿主谨慎用语,切勿ooc

    你他妈的有病啊。

    骂人的话拐了七八个弯,最后咽了下去。

    傅恒之听他不说话了,低头看他满脸通红觉得可爱,捧在怀里又亲了亲“不惹你生气了,以后不对你说谎,好好和我说,你以前有过几个情人”

    俞幼宁脑袋里都是刚才的画面和音效,骂又骂不出,简直要被憋死,恶声恶气说“四个”

    “一个觉醒的傀儡,一条蛇,巨型蘑菇,还有个精神分裂症的神经病”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