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作品:《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容灼发觉周丰这小厮是越看越讨人喜欢。
虽然长相平平, 但力气大,话少人还老实。
大概是因为自己话多的缘故, 容灼似乎一直都对话少的人带着一种没来由的好感, 青玉是这样,大壮是这样,当初的青石也是
想到青石,容灼顿时又沮丧起来。
“大壮”很对得起容灼赏他的那两枚金叶子, 不仅答应了下学后抱他上马车, 就连中途容灼去方便, 也都是他抱着去的。
“周兄”容灼净手的时候,朝周丰问道“你们家大壮能不能借我用两日啊”
怕周丰不放心, 他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也不会叫他受委屈。”
“呵呵。”周丰尴尬一笑, 心道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会心疼人。
可问题是, 他这小厮的去留, 他哪里有胆子做主啊
容灼见他一脸为难,当即也反应过来了, 忙道“是我唐突了, 你们家的小厮又不是你一人的, 还是算了吧,周兄当我没说便是。”
其实容府有力气的家丁也不在少数, 他嫌金豆子力气小,完全可以换个力气大的人跟着自己。只不过他自己在国子学整日瞎混,他怕换了人之后, 对方回去朝容父告状。
若他爹知道他整日在国子学睡大觉, 估计能被气得动手打人。
当日下学后, “大壮”依着约定将容灼又抱上了马车。
周丰大概是因为拒绝了容灼要借人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提出来送容灼回府。
“我先去医馆一趟,不急着回去呢。”容灼朝他道。
“那正好,我们顺路。”周丰忙道“我们将你送到医馆吧,免得到时候你上下车又伤着脚。”
容灼闻言便邀周丰上了自家马车。
“你脚伤怎么不让大夫上门看”周丰不解道。
“前几日都是上门的,今日我正好有点别的事情要问问大夫,就想过去一趟。”
先前在家里时,每次大夫来容夫人都要跟着,容灼有些话也不好朝大夫问。
“周兄,我一直忘了问你,宴王殿下行冠礼的时候,你去观礼了不曾”容灼问道。
依着本朝规矩,皇子行冠礼会有官员观礼,也会让一部分国子学的学生参礼,那性质大概就和现代社会遇到某些重要的节礼,会请学生在旁边搞氛围类似。
可惜容灼因为受伤了,没能赶上这事儿。
不过他就算不受伤,以他的名声也未必能被选上。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周丰问道。
“不瞒你说。”容灼压低了声音,“我就是好奇,宴王殿下长什么样。”
当初宴王进京时,他们一帮纨绔特意想看没看着,这导致容灼对他的长相越发好奇。毕竟宴王是本朝将来的皇帝,往后能见到的机会估计也不多,容灼自认想见识一下对方的真面目。
“宴王殿下长相很英俊。”周丰道。
“真的假的”容灼一脸惊讶。
周丰轻咳了一声,知道外头那位估计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所以措辞十分小心,“自然是真的,据说他是与陛下长得最像的一位皇子。”
容灼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当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若是真想见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周丰道“估计这个月宫里就会安排秋猎,届时陛下会带几位殿下一同参加秋猎,说不定到时候宴王殿下就在其中。”
而每年的秋猎,皇帝除了会带着几位皇子之外,也会挑选京中的勋贵子弟以及国子学的学子一同前往,以示恩宠。不过周丰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容灼不可能被挑中。
“陛下会带着他吗”容灼问道“不是听说他不受宠吗”
“宴王殿下从前是不受宠,但这次回来可不一样。”周丰道“殿下冠礼的仪制,听说是至今行过冠礼的三位皇子中,规格最高的。”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皇帝对他的态度。
从前众人或许摸不清皇帝对这位儿子的心思,但经过这一遭,明眼人就都明白了。
容灼听他这么一说,对这位未来皇帝越发好奇了。
“那秋猎太子会去吗”容灼问。
“肯定会去,他毕竟是国之储君。”
容灼一听说太子也会去,顿时没了兴致。
两人说话间,马车就到了医馆。
金豆子掀开车帘,“大壮”很自觉地将人抱了出来,直接送了进去。
医馆里这会儿人也不多,大夫直接让他将容灼抱进了内室。
左右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必避讳,周丰便也没出去,在旁边候着,想看看容灼的伤。
容灼脱了鞋袜,让大夫检查伤势。
于景渡此前一直不知道他伤得如何,这会儿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纨绔这会儿将裤管挽起了些许,露出了纤细的半截小腿和漂亮的脚踝,他皮肤本就白皙,被大夫握着轻轻一捏便有些发红。
“嘶”容灼拧着眉,表情十分痛苦。
“这么疼”大夫问道。
“不是特别疼,我就是提前嘶一下”容灼忙道。
大夫见状一脸无奈,却没再继续做什么。
“当日就叮嘱了你最好别下地,你倒好,没好利索就出来折腾。”大夫一边示意他穿上鞋袜一边道“我再给你开两副热敷的药,每晚睡觉前让人给你孵上两刻。”
容灼闻言忙朝大夫道了谢。
“怎么不贴膏药”周丰不解。
“我家公子嫌膏药味儿大。”金豆子在一旁替他解释道。
容灼穿好了鞋袜,朝大夫道“我还有点事情想请教您。”
他说罢朝周丰等人挥了挥手,那意思竟是让他们回避一下。
待众人出去,他才朝大夫询问了青玉打呼噜的事情。
“这个你最好带他来看看。”大夫道。
“我怕贸然提出来,他不好意思。”
容灼这人看着外放,其实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他记得当初的青石就很敏感,所以下意识觉得青玉多半也是这种性子。
所以他当面都没好意思提过青玉打呼噜的事儿,生怕对方尴尬。
大夫闻言便朝他详细询问了青玉的情况,容灼一一说了。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两副药试试,这药若是对症,两副就能缓解,若是不对症对他的身子也没什么害处。”大夫说着给他写了方子,又道“若是两副药依旧没有改观,你再带他来如何”
容灼觉得这法子可行,便朝大夫道了谢。
门外,周丰等人都觉十分好奇。
容灼这是要朝大夫问什么事儿,竟然还要避着他们
不多时,容灼从里头出来了,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
他越是这样神神秘秘,众人便越发好奇。
“容小公子,你身子无碍吧”周丰问道。
“没事儿,我这药是给一个朋友抓的。”容灼忙道。
他支开众人,是觉得将青玉的告诉旁人不好。
但这药确实不是他自己吃,此事倒也不必刻意隐瞒。
于景渡在听到“朋友”这个字眼时,心中忍不住一跳,表情有些复杂。
这小纨绔的朋友还真是多,多到他一时都猜不出这药是给谁的。
容灼被于景渡抱上了马车,临走前还忍不住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感谢。
待容府的马车走远,周丰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发现了异样。
“容小公子去的不是容府的方向吧”周丰纳闷道。
一旁的于景渡沉默半晌,冷声道“这是寻欢楼的方向。”
周丰
所以,容小公子口中说的那位朋友,是寻欢楼的相好
这么一联想,再结合对方跟大夫偷偷摸摸说的那些话,那药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非容小公子买的是什么大补的药
想到此处,周丰偷摸看了一眼于景渡。
便见宴王殿下哪怕戴着人皮面具,也掩不住一脸的冷意。
另一边,容灼到了寻欢楼,便被花姐安排人抬到了楼上客房。
金豆子见了青玉,朝对方好生嘱咐了一番要怎么给他家公子敷药,这才离开。
当日晚饭后,青玉便找了伙计去帮忙煎药。
容灼想了想,让人一并将青玉的药也煎了。
“外敷还要内服吗”青玉朝他问道。
“那个内服的药,是我让人帮你抓的。”容灼道。
见青玉不解,他又道“喝了对身子没坏处的。”
青玉虽有些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小公子为什么给他喝药,但他这性子素来被安排惯了,竟也没问。毕竟他从前也不是没被别的客人喂过药,而且还是挺折腾人的那种药。
相比之下,容小公子一直待他宽厚,他相信对方至少不会让他受什么罪。
在等着药的间隙,青玉一直坐在桌边绣荷包。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他绣的是什么,便好奇问了一句。
“绣的兰花。”青玉忙指给他看。
容灼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是兰花,但还是象征性地夸了青玉几句。
“怎么想着要给我绣兰花”容灼好奇道“是夸我像君子”
“不是。”青玉实诚地道“我借的纹样只有兰花,不会绣别的。”
容灼当即有些无奈。
没一会儿工夫,容灼的药便煮好了。
伙计端来一个木盆,里头是煮好的药水。
青玉让他坐在矮榻上,取了巾帕帮他热敷。
容灼想了想,觉得药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他,便朝他坦白了。
“我并非嫌弃你,也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打呼噜,对身子也不好,会有窒息的危险。”容灼朝他解释道。
没想到青玉听了之后非但不尴尬,还有些感动。
“容小公子,多谢你。”青玉红着眼睛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
容灼闻言顿时有些鼻酸,
他发觉青玉这人看着讷,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这么多年在寻欢楼这种地方待着,让他慢慢学会了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这药你先喝一副试试,大夫说了就算不管用对身子也无害,若是没效果,明日你跟着我去医馆,再让大夫给你当面瞧瞧。”容灼道。
青玉闻言忙点了点头。
当晚,青玉喝了药便睡下了。
容灼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他打呼。
他不知道的是,青玉一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了才合眼。
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的没再被他吵醒。
次日清晨。
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了。
“殿下,江少卿那边来了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的来历,有了些眉目。”黎锋道。
“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
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黎锋。
黎锋接过一看,有些不解。
“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的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于景渡道。
“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
“不是。”于景渡道“昨日我在那待了一日,随便挑了几个人。”
黎锋闻言便明白了,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
“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的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
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的好四弟学一学。
尤其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改观。
从前他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我,可如今他发觉,换一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的。
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
好坏暂且不论,这样的尝试至少能让他更了解太子的思维方式。
“殿下挑的人,必然是国子学的翘楚。”黎锋道。
“别学着阿谀奉承那一套。”于景渡瞥了他一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
黎锋一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的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殿下这选人的法子看着简单粗暴,却不是没有讲究。
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的人,和过分注重名声的人才会讨厌容灼。
更重要的一点,会亲近容灼的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
只因太子做事的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的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的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了自己名声。
想通了这一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的法子,选出了最符合要求的人。
“殿下,还有一事”黎锋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的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的房里休息。”
于景渡表情一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
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
“那往后容小公子的事情就不报了”黎锋试探道。
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一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
黎锋
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这日容灼起得较早,便让青玉陪着他去外头吃了早饭。
容灼原还想着得找人把自己弄下楼,没想到青玉看着单薄,力气却很大,背着他轻轻松松就下了楼。
“早知道你这么有劲儿,昨日就让你跟着我去国子学了。”容灼早饭的时候朝他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找周丰借他们家那个力气大的小厮,还被他拒绝了呢。”
青玉想了想,“我是小倌儿,去国子学不大方便吧”
“这有什么,你去国子学是以我小厮的名义,又不是去捣乱的。”容灼想了想,又道“这样,你去换身低调一点的衣服,今日我让金豆子休息一天,你跟着我吧。下学之后,咱们再一起去医馆,让大夫给你瞧瞧。”这样他还能省俩金叶子呢
青玉闻言面上虽不显,但容灼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于是,当日容灼便给金豆子放了假,带着青玉去了国子学。
青玉虽是小倌,但举止并不轻浮,甚至有些木讷。
他这气质换上小厮的打扮之后,看着干干净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到了国子学门口,青玉便将容灼从马车上背了下来。
偶有路过的学子不时打量两人一眼,只当容灼换了小厮,也没人多问。
于景渡带着周丰到了国子学时,看到的便是容灼被青玉背下马车的那一幕。
小纨绔一脸笑意趴在青玉背上,正和对方有说有笑。
“这容小公子换了个小厮啊”周丰尴尬一笑,不大敢去看宴王殿下的表情。
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身边的宴王殿下这会儿很不好惹。
他其实不大理解,容小公子不过是换了个小厮,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难道他们殿下伺候容小公子上瘾,今日发现丢了“差事”这才闹情绪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一眼就认出了青玉。
背着小纨绔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寻欢楼的小倌儿。
于景渡冷着个脸,心道这小纨绔是越来越会胡闹了,这才几日工夫就把人带来了国子学。
当初他们认识那么久,都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