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如果在校园文里03

作品:《我在恋综世界里摆烂

    晏殊禾和沈丞川一个高二的第一, 一个高三的第一。每年的校长演讲会,一前一后的走上讲台,一个桀骜嚣张, 一个冷得像一块冰。

    台下的女生疯狂尖叫,脸红心跳,甚至还有人磕起了c。

    大家将这两人也列入了校草候选人之中。

    附中校草的竞争极其激烈, 吵了一整年也没有结果。帅哥太多, 风格各不相同。各个候选人的簇拥者,打得那是一个难舍难分。

    附中f4这个称号,虽然土,但因为太过切合实际从而流传在本市无数人口中。

    四个人都成绩优异,单身, 俊美, 家境优渥,十分符合少女们的粉红色遐想。

    晏殊禾和沈丞川父母是旧友,逢年过节还总在同一场合见面。

    这周末刚好撞上了饭局。

    “喊哥哥。”长辈对着晏殊禾说。

    晏殊禾的眉梢微扬, 半抬起眼帘似乎看不到沈丞川, 语气冷淡的问,“谁啊我有哥哥吗”

    沈丞川“叔叔, 小晏年纪小, 在学校也一贯是第一名。不习惯喊人也正常。”

    “这孩子, 你不也是你们年纪的第一名”

    那人夸奖起沈丞川来。

    男绿茶。

    晏殊禾心底骂道。一想到上次沈丞川故意插进自己和时悦之间, 就很不爽。

    他和沈丞川的梁子就那样结下了。

    相信沈丞川也是如此。

    晏殊禾在桌下掏出手机, 翻来覆去的看时悦的聊天框。

    他打字。

    学生会的人有找你吗

    还是太明显了。

    他删掉。

    他删删打打好几回,最后问转学后感觉怎么样啊你知道学生会吗

    吃饭时,他坐立难安的一直低头看手机。坐车回家时,躺在椅子上看。到家了, 洗澡都是飞快,收到一条垃圾信息,洗干净手屏住呼吸看。

    第二天,他才收到迟来的信息。

    一大早上遇见傻逼了,害得我迟到了。

    时悦避开了问题,说起了自己早上的经历。

    她来上学的途中,见到了勒索学生的混混。她出手相助,纠缠之下,没赶上早课。

    晏殊禾先是微微不满,见到那一长串文字后,情绪散去。

    心脏一落一起,他什么都忘记了。

    晏殊禾请假走出教室,见到了在教室外罚站的时悦。

    “你饿了吗想吃什么”他蹲下,小声说。

    “冰镇的牛奶,吐司,和热狗吧”

    晏殊禾一路跑着回来,校服外套包着的牛奶是冰的,吐司是刚被微波炉热过的温度。

    “好了。我走了。“晏殊禾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一双穿着皮鞋和西装裤的腿出现在他面前,晏殊禾抬头,看到了教导主任。

    三分钟后,两个人隔着一个班级,在走廊一起度过了第一节课。

    这一天放学后,晏殊禾挑了几个小弟,和他去学校旁的小巷子里堵人。

    晏殊禾在男生中人气很高。大家都很想和他接近,似乎这样,自己在学校里的等级就变高了。

    他带着几个一米八五的高中生,站在巷口,就像一堵墙。

    “打劫吗”留着鼻涕的初中生看着他们,大腿颤抖。

    晏殊禾“滚吧。”

    或许是时间选错了,等到晚上8点,也没堵到勒索的混混。

    晏殊禾请大家去五星级饭店吃了一顿,又送了不少签名篮球、复古唱片之类的贵重礼物。

    “第二天继续。”他说。

    第三天,晏殊禾终于堵住了时悦口中的混混。他一挥手臂,一群人高马大的高中生冲上去。

    刚拆下绷带的混混们再次挂彩。

    有关附中校霸的传闻就这样出现了。

    晏殊禾美滋滋的带着一群小弟去宵夜。

    吃多了高级酒店,这一次在烧烤摊。晏殊禾喝着啤酒,听到旁边有人在嘀咕。

    “晏殊禾是不是喜欢那个转学生啊”

    “噗”晏殊禾一口酒砰了出来。

    “谁早恋啊”

    晏殊禾心跳得很快,还好面上不显,“我不可能喜欢时悦的我告诉你们”

    “那我去追了啊我之前以为你喜欢,一直没下手。”

    “我滚你大爷的”晏殊禾踹了那人一脚。

    这一晚嘻嘻哈哈的敷衍去了。晏殊禾晚上辗转反侧,那一个问题就像白纸上的一点墨汁。被人提醒后,怎么样都忘不了。

    顶着两个熊猫眼,晏殊禾第二天在教室看到了社团招新表。

    “你有想去的社团吗”他下课去隔壁班找时悦。

    打了声招呼,晏殊禾一屁股在时悦前排的位置上坐下。

    时悦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社团传单,从文学社、学生会、天文社、到戏剧社。

    沈丞川在学生会,江水流在戏剧社。晏殊禾看这几个,总觉得很不顺眼。

    他抬手帮时悦整理传单,故意把这几张压在了最底下。

    时悦问,“你在哪个社团”

    晏殊禾的耳朵红了,“文学社。”

    一个人从后门走了过来。

    简槐也从时悦身旁将脑袋凑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在天文社,要来吗可以看星星哦”

    晏殊禾皱眉盯着简槐也,“我们两聊天,你滚远点。”

    顿了下,他又不满的嘟囔,“天文社有什么好参加的,要看星星来我家啊,我家也有天文望远镜。”

    “是吗你这样想也正常。”简槐也瞟了晏殊禾一眼,继续看着时悦,“你选什么社团都可以,按你自己的心情来就好”

    “反正我是你同桌,我们天天待在一起,不是吗”他笑着说,语气像是调侃。

    落在晏殊禾耳中,总觉得简槐也是在炫耀,在拉踩,在对着时悦献媚。

    他盯着简槐也,漆黑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烦躁。

    “你想要我去文学社吗”时悦忽然问,

    “啊我、我我没有啊”晏殊禾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结结巴巴,“你想起哪个社团都行,按你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好哦。“时悦从抽屉里抽出了报名表,“那就去戏剧社吧。”

    晏殊禾眯了眯眼睛,怔愣了片刻。他张了好几次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上课铃响起,他犹豫了一刻,逆着进教室的学生跑到门口。

    跨出那道门时,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时悦。

    晏殊禾十七岁,心脏就像性格一样拧巴,敏感又小心翼翼。

    戏剧社内。

    换下校服的学生们对着窗户开嗓、记台词,还有人在镜子前练功。

    大家都很认真,同时又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江学长今天会来吧他们的视线不受控制。

    嗒嗒嗒。

    敲门声响起,所有人停下来,欣喜的转向门口。

    进屋的人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她礼节性的微笑,“你们好,我是新入社的成员。”

    “什么嘛”女生没忍住说了一声。

    她的视线一顿。

    阴影淹没了时悦的脖颈,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屋内的学生几乎同时露出笑容,“江学长好”

    “学长,我们都在等你”

    江水流的目光一直落在时悦身上,锁骨处的肌肤很白,他喉结上下滚动,时悦眨着眼抬头。

    两人视线一上一下的撞上。

    时悦脸上消失的笑容再次浮现,往后退到一个社交距离,“学长好。”

    江水流看不出她的什么情绪。时悦眼里没有温度,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来不及说什么,热情的学生涌上来,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聊天、询问社团事务,或者单纯红着脸看他。

    活动室空旷而明亮,花了不少经费。

    小团体之间泾渭分明。低年级、只为了凑学分的学生负责打杂,制作道具等幕后。

    高年级和有一定艺术特长的学生们负责上台演出。

    江水流出现在社团的次数寥寥可数,迷弟迷妹只增不减。

    他们通过新闻报道、电视电影见到江水流。十几岁高中生眼里,大人的世界有着一股奇特的魅力。那是一个神秘、五彩斑斓的世界。

    大家还为了试卷分数而苦恼时,江水流已经一只踏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不知道第几次注意到时悦的身影,江水流微微侧过身,假装自然的跟随时悦的动作而转动。他抬头按了按眉心。

    “怎么了吗学长”姓苏的学妹问。

    他摇了摇头。

    这时,不知道一个男生凑到时悦身侧说了什么,她似乎勾了勾嘴角。江水流的目光一滞,变得不再掩饰。

    时悦走了过来。

    江水流的心脏由往下沉,变得猛烈跳动起来。噗通噗通。

    “道具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她被拜托过来询问。

    学妹摆出了负责人的架势。

    “好了吗给我看看都做好了,那你们走吧。”

    “不行。”江水流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学妹惊讶的转头“啊”

    “不是有一个角色一直没确定人吗”江水流转头,避开时悦看向另一个负责新剧演员统筹的学弟,“我的意思是”

    “那就时悦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很认真。

    江水流一贯是没什么起伏的神情,有人戏称说,戏外简直像要成佛一样。他这一刻透露出锋利让人意外。

    学长怎么记得这个转学生的名字社团的人感到惊讶。

    戏剧社每年的演出都备受瞩目,除了学校的人,甚至还有知名戏剧演员来挑选好苗子。

    这人也运气太好了吧。他们诧异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啊”时悦抬眸去看江水流,犹豫了一下,很为难的样子,“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吗”

    “”

    “你不想参加吗”江水流问。

    他心想,自己惹时悦生气了。

    江水流早该发现了。

    他从小被业内评价,“演技细腻,心思敏感。”

    七八岁时出演国内名导的文艺片,被采访时提起一段剧情,眼泪当即流下。五官俊秀的男孩,眼神却透着阴郁和忧虑,让很多成年人心碎了。

    这一段采访视频,在电影上映五年后被人挖出来,在互联网上爆火。江水流十三岁便早早迎来他的事业高峰期。

    一个接着一个的片约蜂拥而至。

    江水流今年十七岁,出道了十年。

    他在市精神卫生中心遇见了时悦。

    分手时,江水流表现得很平静。他和往常一样,早起,练功开嗓,吃药,背起书包去学校,背剧本,或者接受采访。

    “那时候,你有觉得难过吗小水”

    “你真的不愤怒吗小水”

    “祝我的小水天天快乐。”

    在路上,教室里,车上。时悦的话经常回荡在江水流耳边。

    他像是一个瓷器,内在都已经碎了,最亲近的人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件事。

    为什么不问我你难道不在乎我了

    一直以来,这样的疑惑像藤蔓一样常绕在他胸口,却始终没能问出口。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