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第 47 章

作品:《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

    一颗心沉沉浮浮, 始终下不了决心,到底哪条路才能通往最佳结局。

    傅金池开车送严子书回公寓。路上行人稀少, 街灯飞快地往后倒退。临近目的地时, 傅金池想起一件事“对了,如果最近有人找你打听李长安你一律说不知道就可以了。”

    这也好办,严子书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他皱眉“李副总出事了”

    要不是为了听起来客气点, 他可能要问出口的是“已经出事了”

    毕竟已知李长安有豪赌的恶习,又经不起诱惑和怂恿只是令人没想到这么快。

    这才偷偷跑去澳城几个月啊, 半年有没有

    关于这点, 傅金池也只能摸摸鼻子“可能因为他手气实在太烂了吧。现世报。”

    严子书像对待工作一样审慎地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傅金池看着前方, 换了个档“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翌日严子书回公司上班,脸色还白生生的,缺乏血色, 看起来果然像大病初愈。

    他拿着病历去销了假, 一路上得到许多熟悉同事的问候,但没见到傅晓羽。

    严子书觉得这样也好,倒不是为了怕尴尬,他怕自己按捺不住脾气。

    他还让人去查温泉山庄里的那个酒吧, 结果听说酒吧被举报存在违禁药品交易, 已经被查封了,还抓了几个员工进去。连带温泉山庄也跟着暂时关闭,在进行自查整改。

    就在公司开完年会之后发生的,有员工还说真是赶得巧, 好在等大家泡完了温泉才出事。

    看来傅金池也算是雷厉风行。

    严子书暂时把那个下巴上有两颗痣的调酒师从日程表上划去了。

    他在总裁办见到傅为山,但纪晨不在,傅为山仍旧是老样子,就算下属因病请假, 也鲜少会关注对方状态好不好,只让严子书上心抓好年底这段工作。

    反倒是严子书观察入微没办法,他在察言观色方面实在是一把好手自然发现老板跟前段时间的满脸晦气相比,眼角眉梢都多了丝畅快和自信。

    严子书顿时想到的不是他和纪晨感情又有什么变化了,而是傅为山应该也知道傅太太留下的爪牙搞了傅金池的心态,觉得痛快地出了口恶气吧

    毕竟连傅晓羽都真真假假地听说了八卦,还不当回事地随口挂在嘴边上。

    然而想到那么多姓傅的都当成热闹来看,严子书心里也跟着不甚痛快。

    甚至有点体会到,傅金池为什么年年也许愿他们倒霉了。

    说来,严子书在傅金池家床上歇了两天,又听了那么多往事,时间充裕,自然少不了暗中琢磨,傅为山知不知道外祖家里那点阴私。得出的结论是,要说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的。

    作为主角攻,傅为山本人自然没有混黑,这点严子书还是能确定的。

    大概傅太太知道走娘家老路没有出路,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儿子脏手。

    但傅为山可以一边当个背景干干净净的人,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亲妈的庇护。

    严子书也不知道作何评价,只能说不愧狗血吧。

    今年的农历春年和公历元旦相隔很近,到了1月下旬就过春节,因此年末的收尾工作,的确较往年更赶。不过投标工作组的负责人来找严子书“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政府刚刚发布了招标补遗文件,截标日期也相应延期了,本来春节前截止的,现在公告说要拖到春节的法定假日之后了。”

    “也好,那准备的时间可以更充分。”严子书颔首,“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可想而知,咱们春节假期也过不好啦”负责人说。

    严子书和对方不免都为这带着三分无奈的职场幽默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安抚负责人“公开招标本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事,尽力就好。”

    负责人叹道“话虽如此,要是真的拿不下,哎呦还不得看老板一整年的脸色”

    严子书只得心道,节哀,横竖根据剧情,咱们注定是中不了标的。

    随后就像傅金池提醒的,严子书在某天上班时收到一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里面有人用查户口的语气,粗声粗气地问他认不认识李长安,并打探了一些细节。

    严子书还想反过来试探一下,那边却讲了句“别太好奇”就收线了。

    但他也不需好奇太久,很快英瀚集团便在临近年关时召开了一次临时董事会。

    这次董事会的气氛颇为紧绷,搞得好像秘密接头一样,连前台端茶倒水都被拒之门外。

    不过严子书还是带着电脑列席了会议,以便进行会议记录。

    而且他已在oa审批里提前知道了议题内容。

    李长安赌博欠下的债务,从不到一个亿到滚到三个半亿,关于这点是怎么做到的,当然不是会议重点要讨论的内容。可能是因为心态不稳,急于翻身,越博越大,总之过程不重要,但是他在狗急跳墙的情况下,把自己手里的英瀚股份质押给了银行,这成了既定事实。

    临时董事会上,大家先纷纷表示了震惊,然后争论的,除了要赶紧把李长安踢出董事会外,自然是如何以最小代价把这些股份拿回来,以及如何重新进行分配。

    都给董事长傅为山自然是不甘心的,没这个道理。

    以往傅三叔是跟李长安关系融洽的长辈,傅晓羽也一口一个“长安哥”地叫着,到了会上,倒数傅三叔算计得最精明,果断放弃了这个侄子,要是不能趁机咬下块肉来,都算亏了。

    严子书推推眼镜,看他们的感觉像是一窝豺狼。

    在这窝流着口水的豺狼里,傅金池倒是请假,没有出席。

    自从生母的墓碑被人喷了红漆,傅金池果然就不再出现在公司里了,状似示弱。

    严子书有时候又加班到很晚,趁办公区没人,还会去他办公室看一眼,总是空空落落。

    听heen说,甚至公司一些八卦群里都在传说傅金池是吃了教训,不敢再蹦跶快过年了员工都无心好好工作,版本越传越多,连说他被套了麻袋打一顿的都有,总之各种离谱。

    严子书笑过之后,忽然被一个念头击中,那些离谱的会不会都是当事人自己放出来的

    因为傅金池不想连一个普通员工都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后来严子书让heen帮忙放出风声,坐实了被套麻袋的那个版本。

    董事会要想把李长安尽快踢出局,还得抓紧再开一次临时股东大会。由于赌博欠钱这个原因实在不光彩也不合法,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好也在过年前完成,于是就得玩命走程序。

    这天严子书亲自跑去楼下催流程,回来时,不觉又走到了傅金池的办公室附近。

    原本是傅金池厚着脸皮占据的房间,后来前台还是给他做了个名牌挂在门上。

    这名牌挂上了,人又不在了。

    他微微发了会儿愣,一回头,不料到撞见了傅晓羽那个小畜生。

    傅晓羽不仅毫不心虚,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用黏腻的眼神打量他。

    严子书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傅晓羽“哎哎”地拦住他“别走啊,我和你说点儿事。”

    他嘴里的事也不是正事,一拐就拐到下半身,反正在傅晓羽的认知里,给人下药也像家常便饭一样,不是什么值得愧疚的行为,反而跃跃欲试地打听他跟傅金池后来的细节。

    严子书看他实在不像样子,却被堵着脱不了身傅晓羽简直像块嚼过的口香糖,又恶心又黏人,忽然间,严子书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把他拖进了傅金池的办公室。

    傅晓羽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严子书平时抽空还知道去道馆打拳锻炼,要不是中招,力气可不输给他,傅晓羽猝不及防便被他拉了进去,领子都差点被拽到肩膀,门砰地关上了。

    两个人这样躲到空房间里,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是要揍人,二是要发情。

    傅晓羽原还担心是前者,但他被严子书按到墙上的时候,那架势又有点像后者。

    “怎么,你还敢打我一个试试”傅晓羽用大腿蹭蹭他,“还是你后悔了,想跟我好”

    严子书用胳膊肘抵着他,贴得很近,却低低地问他“你知道,老鼠为什么会吃同类吗”

    “啊”傅晓羽懵了,“你说什么鬼东西”

    “就是钻地洞的老鼠。”严子书自己回答了,“因为他们吃同类的尸体可以获取营养。”

    傅晓羽还是没反应过来“你说这么恶心的事干嘛”

    严子书自顾自道“所以一窝老鼠里,如果有一只快死了,其他老鼠就会一拥而上,把他分吃干净,尤其特别喜欢吃脑子。对了,你见过没没有的话,我找个视频给你看。”

    他想,找什么老鼠,其实把董事会讨论怎么“料理”李长安的会议录像给小畜生看就行。

    “干,你神经病啊”傅晓羽骂说,“这他妈关我什么事”

    他有点被恶心到了,就想推开严子书,但没能推开,严子书发力,死死地摁住他。

    “你这什么意思”傅晓羽瞪眼睛,外强中干,“你赶紧松手”

    “没什么意思。”严子书在他耳边开口,“就是提醒你小心,可别哪天也被老鼠给吃了。”

    说完,严子书对他笑了一下,脸还是那张动人的脸,笑容却有说不出的森寒。

    傅晓羽一噎,咽了咽口水,严子书便用力搡了他一把,趁他踉跄着没站稳,转身打开门,大步流星地离开。过了阵子,傅晓羽收到一条微信消息,低头点开,严子书真的分享给他一段老鼠同类相食的视频。

    傅晓羽吓了一跳,险些把手机扔出去“草他疯了吧”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