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LoveDream#32
作品:《我在梦里谈恋爱》 冯问蓝双眼放空, 呆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孟斯礼唇间的温度。
又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孟斯礼真的亲她了吗
以她刚才刚醒来的精神状况来看,冯问蓝对此表示强烈怀疑。
她更宁愿相信是她混淆了梦境和现实。
毕竟每次睡回笼觉的时候,她做的梦都非常真实, 就像是真的在现实生活中上演过一般,以至于醒来后她得缓很久才会意识到那是假的。
这么一分析,冯问蓝更加坚信孟斯礼亲她额头只是一场梦。
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她松了口气, 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不要再梦见这种可以但没必要的事,一边重新躺下继续睡。
老天爷大概是听见了她的祈祷, 直接一刀切。
这一觉,冯问蓝不仅没有梦见奇怪的事, 而且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再次醒来的时候, 已经快十点了。
冯问蓝没有再赖床, 在床上滚了几圈后, 起床洗漱,而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还和昨晚一样。
是孟斯礼整理过后的样子,也是这间公寓维持不了多久的整洁。
不过,在这一样之中,好像又存在着一点细微的差别。
冯问蓝握拳抵着下巴, 作沉思状, 忽然开始找不同。
很快, 她发现了第一个不同。
沙发上多了一个蒋真的后脑勺。
冯问蓝挑了挑眉, 绕到沙发前面去。
只见出差归来的人翘着二郎腿, 一副女王的坐姿坐在沙发上,正撑着脸神游,又或者是在思考人生。
每次蒋真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她的房间里冲。
今天倒是反常, 居然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冯问蓝走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醒醒,快去抢独家新闻了。”
蒋真惊醒“什么独家新闻在哪儿呢”
极具职业精神的人马上回过神,抓起沙发上的包就要往外冲。
结果刚站起来,就听见一阵笑。
她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冯问蓝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
见状,蒋真知道自己被骗了,骂骂咧咧地重新坐下,又是一脚飞踢过去。
冯问蓝灵活地躲开。
恶作剧得逞,她坐在沙发另一端,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都没来我房间吵我。”
蒋真没有回答,看冯问蓝的眼神却有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心想她哪敢吵啊。
冯问蓝没有看懂蒋真眼里的杀气。
所以她不以为意地哼唱起了改编歌曲“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现在脑容量很不够,所以有什么话你最好直说。”
见她还有心情唱歌,蒋真重重地冷哼一声。
她开始一一罗列出冯问蓝的罪行“趁我不在家,背着我把男人带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过了夜简直是罪加一等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错误吧”
“”
这下冯问蓝明白蒋真的杀气从何而来了。
她立马收起脸上的嬉笑,端正态度,双手恭敬地放在膝盖上,小心问道“你早上回来的时候和孟斯礼撞见了”
一说到这个,蒋真的情绪顿时上来了“岂止是撞见我还和他说话了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冯问蓝“”
今天早上蒋真回来的时候,原本确实是打算去冯问蓝的房间晃晃。
结果她刚换好拖鞋,正准备吼着“蓝蓝”往屋里冲的时候,居然看见一个男人从冯问蓝的房间里走出来。
“蓝蓝”两个字卡在了蒋真的喉咙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正当她纠结是该先冲出去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还是先拿出手机拍素材之际,男人忽然朝她看来。她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虽然光线昏暗,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实在过于醒目,尤其是他的腕间还缠着一串标志性的佛珠。
除了孟斯礼,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然而蒋真的心并没有因此落回原处,反而又往上提了几分,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老实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更希望是家里进小偷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蒋真不可能当没看见然后调头跑出去,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僵笑着说了句“你好。”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在没有冯问蓝的情况下面对孟斯礼。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蒋真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手臂紧贴着墙壁,好像恨不得直接嵌进墙里。
其实她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和冯问蓝臭味相投。
可这些在孟斯礼的面前全都不存在。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又或许是因为她是除了冯亦程之外,唯二阻止冯问蓝结婚的人。
虽然这事儿孟斯礼应该不可能知道,虽然当时她之所以阻止也是因为并不知道突然要娶冯问蓝的孟家二公子就是他,但她就是免不了一阵心虚。
孟斯礼的视线没有在蒋真的身上过多停留。
关上房门后,他才嗓音温冷地说了一句“她还在睡。”
各种复杂的情绪拖累了蒋真大脑运转的速度。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比在电视台台长面前还老实,赶紧放低音量,回道“好的好的,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去吵她的。”
虽然在这段对话以后,孟斯礼就离开了公寓。
可蒋真这会儿再回想起来,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喝了口水,压压惊。
见蒋真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冯问蓝理解又不太理解。
她承认,孟斯礼冷脸的时候,确实有很强的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但应该不至于到可怕的程度吧。
反正她除了在床上,从来没有怕过孟斯礼,甚至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也是她腆着脸上前主动搭话。
这不禁让冯问蓝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表情严肃,逼问蒋真“你老实告诉我,孟斯礼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十恶不赦的事,被你们电视台压下来了”
“”蒋真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你又在脑洞大开想些什么玩意儿。”
冯问蓝回了蒋真一脸“我吃了很多溜溜梅”的表情,直接说出疑惑“要不然为什么你每次见他都这么怕他”
“”
多么何不食肉糜的一番言论啊。
蒋真差点送她一记白眼,提醒她“我的宝,你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怕他的才是少数好吗。”
“是吗”冯问蓝还是有点疑惑。
她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任何具体的案例可以证明蒋真的这个观点。
这时,蒋真又想起另一件事。
她拍了拍身下的沙发,问道“还有,你擅自带男人回家就算了,怎么把沙发也换了现在这沙发舒服得人一坐下来就完全不想再起来了,太耽误事儿了”
“嗯”闻言,冯问蓝回过神。
她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客厅里第二个和昨晚不同的地方沙发不一样。
不过,什么时候换的
她早上睡得有这么死吗,怎么完全没听见换沙发的动静,该不会哪天家被搬空了都不知道吧。
“发什么呆呢。”见冯问蓝不说话,蒋真用手撞了撞她的肩膀,“旧沙发哪儿去了。新沙发的这个牌子可不便宜啊,你哪儿来的钱买。旧文突然爆火了”
“”
沙发的事还得从昨晚说起。
然而冯问蓝不愿意再提起。
虽然以往她都会毫无顾忌地和蒋真分享夫妻生活,但那都是因为那些夫妻生活发生在京山公馆。
一旦脱离了那个环境,不用再面对案发现场,她当然用不着再感到羞耻。
可昨晚不一样。
为了蒋真的身心健康着想,冯问蓝觉得自己有必要隐瞒一下。
否则蒋真听了以后肯定会嫌弃这里再也不是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然后连夜搬出去。
综合考虑之下,冯问蓝昧着良心,故作镇定道“哦,孟斯礼嫌之前那沙发太丑,所以换了。”
蒋真“他怎么没嫌这房子太小,给你换间大的。”
“有道理哦。”冯问蓝一副被这话拓宽了思路的模样,说,“回头我问问他。”
蒋真没有当真,知道冯问蓝只是嘴上说着玩玩。
如果她真的愿意花孟斯礼的钱,不至于现在穷成这样。
这时,冯问蓝的肚子非常会挑时间地叫了两声。
蒋真没再和她闲扯,挥了挥手,把她赶走“行了,快去吃你家礼礼给你买的早餐吧。”
“”
孟斯礼给她买了早餐这不是梦里的剧情吗
一听这话,冯问蓝瞪大双眼,立马扭头朝餐桌方向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一堆吃的。
坚信早上的经历只是一场梦的人混乱了。
既然早餐是真的那孟斯礼亲她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啊
冯问蓝很茫然。
蒋真不知道冯问蓝此刻复杂的内心活动。
她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站起身,朝房间走去“组长又在催命了,我回屋写稿子了啊。”
冯问蓝继续茫然。
茫然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想通。
管它是梦还是现实,现在干饭才是正事。
填饱肚子后,冯问蓝也回到了房间。
顺其自然了这么久之后,她终于打算主动重新捡起写文。
可在书桌前坐下后,她突然在一堆相框里,看见了一张格格不入的拍立得照片。
是昨晚她和孟斯礼的合照。
出自孟斯礼之手。
冯问蓝昨晚没顾上细瞧,这会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照片里,孟斯礼眉眼间似乎蕴着笑,是喝醉后独有的慵懒模样,好看程度翻倍。再反观她,呆呆地望着孟斯礼,一副傻样。
“”
冯问蓝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把照片贴在了墙上。
本来她还想找找看她那张独照,却半天没找到,心想大概是昨晚没拍成功,便没有在意,转而启动电脑。
瓶颈了这么久,冯问蓝对于新文还是没有什么灵感,但难得找回了一点写东西的。
她有一种以梦里故事为原型,写一个追妻火葬场的冲动,以此完成她之前想要给梦里的孟斯礼好好上一课,以及让梦里的冯问蓝摆脱恋爱脑的心愿。
文名就叫不追了。
打开文档后,冯问蓝把这份冲动转化为实际行动,开始动笔。
本来按照之前的习惯,她通常是写三十分钟文,摸一个小时鱼。但今天也许是表达欲旺盛,她简直是下笔如有神,手指在键盘上健步如飞,一口气写了一下午的时间,连屁股都不带挪一下。
如果不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她恐怕还会废寝忘食地写下去。
听见铃声的冯问蓝从文档里抽离出来,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已经快七点了。
她伸着懒腰,活动了一下坐得僵硬的身子,而后蹬了一下桌子,滑到床边,拿起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
“萌死你”。
“”
冯问蓝吓得差点把手机甩出来。
一个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人破天荒地给她打电话这事儿堪比鬼来电。
平复好了受惊的心情,冯问蓝才接通电话“喂”
冯问蓝冲出房间的时候,蒋真正在客厅倒水喝。
从下午五点开始,蒋真就已经想问冯问蓝今晚要不要吃火锅了,结果屋里的人迟迟不出来,她又不敢直接闯进去。
自从早上和孟斯礼见过以后,她之前随便闯进冯问蓝房间的习惯被硬生生改掉了。
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冯问蓝出关,蒋真赶紧咽下嘴里的水。
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冯问蓝直接穿过客厅,朝玄关跑去,顺便给她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干嘛去。”蒋真嘴上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大概有答案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冯问蓝的回答和她的猜测合上了,回道“见孟斯礼,他在楼下等我。”
蒋真没话说了。
但当她看见冯问蓝鞋都没穿好,就开始往外跑,甚至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跤的时候,又没管住嘴,说道“哎哟喂,你慢点儿成吗急什么急,人又不会跑。”
冯问蓝大概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积极,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我不想他等我等太久嘛,我先走啦。要是我不回来吃饭的话,就给你发微信啊。”
说完,她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欢快的背影映入蒋真的眼帘。
一时间,她的心情有点复杂,想起很久以前,冯问蓝也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跑去见孟斯礼,结果膝盖被磕得当了好几天的瘸子。
门被冯问蓝关上后,蒋真摇了摇头,心想她今晚恐怕又要独守空闺了。
她继续喝她索然无味的白开水,忽然间却听见雨声,于是赶紧放下水杯,打开门冲出去,想提醒冯问蓝外面还在下雨,记得带伞。
谁知一推开门,过道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么快就走了不可能吧。
蒋真不相信电梯有这么快,走出去看了看。
果不其然,两部电梯都在不停往上升,距离她们所在的楼层还有几楼,倒是安全通道的门正在来回晃动。
见状,蒋真明白了过来,知道人是怎么消失的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是悲是喜地靠在墙上。
冯问蓝很讨厌下雨天出门。
尤其是等下了楼才发现没带雨伞。
从楼梯间出来的时候,冯问蓝才听见雨声。
在上楼拿伞和淋着出去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心想从这里跑到小区门口应该淋不了多少。
可是,当她走出大堂,却在单元楼外看见了她以为等在小区门口的男人。
今天的雨势比昨晚的绵绵细雨稍大,有了一点初夏的味道。
孟斯礼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桂树旁。
沿着伞面垂直落下的雨滴仿佛被设置了慢镜头,缓慢而连绵地滴落,形成了一卷雨帘,模糊了他的脸。
冯问蓝却好像看见了他眉梢轻动,大概是在意外她下楼的速度。
她知道自己过于积极的事实瞒不住了,但也不太在意,在孟斯礼走过来之前,率先跑了过去,钻进他的伞底。
孟斯礼脚步一顿,把雨伞往她那边倾了倾。
虽然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她的衣服还是湿了一小块,脸上也挂着几滴雨水,人还微微喘着气,估计是一路跑下来的。
应该上楼去接她。
孟斯礼用手替她拭去水珠,又帮她顺了顺气。
冯问蓝很快缓过气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才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昨晚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公寓,没想到他直接让她下楼。
听见她的问题,孟斯礼收回了帮她顺气的手。
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专注在她的眼睛上,他神情怡然道“昨晚你说要请我吃饭。”
冯问蓝“”
就为这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冯问蓝莫名有种一腔期待喂了狗的失落。
她瞬间变脸,眉毛拧成八字,表情不爽,提出质疑“我昨晚什么时候说了要请你吃饭”
孟斯礼淡定自若“睡觉的时候。”
冯问蓝“”
嗯。
这才是孟斯礼式不要脸的正确打开方式。
也由此证明,他昨晚说的那句“想你了”果然是喝醉加表演的产物。
不过,对于他说的话,冯问蓝还是存疑。
虽然昨晚她做的梦里确实有请他吃饭这个情节,但她很难不怀疑孟斯礼是在钻空子,故意敲诈她。
这就像是垄断产业。
知道她梦话内容的只有孟斯礼一个人,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没办法去求证。
罢了。
一顿饭而已,她又不是请不起。
反正下都下来了,正好她也没吃饭。
冯问蓝肩膀一塌,妥协了。
她拿出手机,在收藏的餐厅列表里找到合适的一家后,拿出“我是金主我最大”的气势,对孟斯礼不客气道“走吧,讨饭鬼。先说好啊,那家店附近不好停车,所以我们要走路过去。不过也不远,大概二十分钟。”
“讨饭鬼”对于交通工具倒是不怎么在意。
于是冯问蓝就这样突然又草率地踏上了她的请客之旅。
往日小区里这时候早该挤满了散步消食的人,今天却冷冷清清。
不平整的地面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
冯问蓝走得小心翼翼。
她一直认为,“在雨中漫步”是一件听起来很浪漫但做起来很狼狈的事。
可也许是因为今天没风,雨不会被吹得乱飘到人的身上,她居然觉得现在这样和孟斯礼安静地走在雨中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就算不说话也不尴尬。
当然了,安静只是一时的。
因为话唠冯问蓝不可能不说话。
还没走几步路,她的嘴巴就进入了活跃期,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结束工作了”
不间断的雨声适当地填补了孟斯礼嗓音里与生俱来的淡薄。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为了敲诈你。”
“”
“”
怎么回事
这人是会读心术还是会读表情术啊,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心底的吐槽
像是生怕自己的小心思又被看透。
冯问蓝一手捂心口,一手捂脸,表情惊吓地抬头看身边的男人。
察觉她的视线后,孟斯礼也没看她。
他单手控住她的脑袋,把她的脸转了回去“看路。”
“哦”
冯问蓝还在震惊他刚才那句话,心想他俩总不可能是心有灵犀吧。
不过,孟斯礼都专程来敲诈她了,要是她今晚没有请他吃这顿饭,那简直就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这么一想,冯问蓝心里刚才那股莫名的失落竟奇迹般地被填满了。
她抿唇笑了笑,继续跳她的水坑。
遗憾的是,这种和谐的气氛只维持到小区门口。
因为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为了不被收银阿姨看见,冯问蓝赶紧握住伞把,把伞往下压了压,遮住她和孟斯礼的脸。
结果孟斯礼倒好,没有一丁点的反省之意不说,还明知故问她“躲什么。”
他的声音里有笑的味道。
冯问蓝一听,抬头瞪了他一眼,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多亏你昨天做的好事,从此以后我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孟斯礼依然不知悔改,继续火上浇油“嗯,确实是好事。”
冯问蓝“”
没听出她是在反讽
在她疑惑的眼神里,孟斯礼慢悠悠地补充道“昨晚你很享受。”
“”
这回冯问蓝听懂了他的逻辑。
如果不是因为他买了那一盒拦精灵,昨晚的她也享受不到那些快乐,所以是好事一桩。
对此,冯问蓝竟无言以对,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只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孟斯礼。”
孟斯礼应道“嗯”
冯问蓝发自内心地请教他“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可以变得像你这么不要脸啊”
闻言,孟斯礼低头看她。
小姑娘一脸真诚,眼睛里是对知识的渴望。他轻轻一笑“不能。”
“为什么”冯问蓝不满道。
孟斯礼眉眼坦然“因为我不要脸。”
“”
“”
“”
居然可以这么淡定地承认自己不要脸
的确是有够不要脸的
冯问蓝甘拜下风。
既然孟斯礼不愿意传授不要脸的秘诀,她也不和他废话了,拽着他的手臂,迅速逃离这片随时可能让她社死的危险区域。
谁知路过昨晚下车的车站时,冯问蓝在站台上瞥见一道刚熟悉起来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许久”
听见她的声音,许久转过身。
见是冯问蓝,他的表情有些许的意外,不过脸上的招牌笑容倒是没变,和她打招呼“晚上好啊学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冯问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许久。
由于昨晚孟斯礼的耍酒疯,她直到现在都还对他存有一丝抱歉,没忍住多聊了两句“你住在附近吗”
许久笑道“不是,是这周末我要回高中办个人画展,所以刚回学校看了看场地。”
“啊”冯问蓝反应过来,“所以,你昨天来这儿也是为了去看场地”
许久点了点头,邀请道“这周末你和蒋真学姐有空吗,要不要过来看看”
“好啊好啊。”冯问蓝还从来没去看过画展,毫不犹豫地答应许久的邀请。
蒋真有没有空待定,反正她是肯定有空的。
许久又问“那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这样到时候比较方便联系你。”
“当然可以。”冯问蓝从兜里拿出手机。
其实还校园卡那天,蒋真就把许久的微信名片推给了她。
只不过她当时想着要是去了咖啡馆没找到他人再加也不迟,所以就暂时没加。
可在扫码之前,许久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他看了眼冯问蓝身边的男人,询问道“你老公介意你加异性吗”
冯问蓝“”
对哦。
差点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很会趁喝醉以后乱发少爷脾气的幼稚鬼。
不过,孟斯礼昨晚针对许久是因为看见她和许久单独相处,误以为他俩有什么。
现在只是加个微信而已,又不会私底下单独见面,应该没什么吧
冯问蓝也拿不定主意。
为了安全起见,避免昨天的误会再次上演,她觉得自己这次还是应该参考一下孟斯礼的想法比较好。
于是她扭头问道“你介意吗”
被晾在一旁的孟斯礼终于有了存在感。
闻言,盘旋在眼底的不明情绪如同缺月暂隐云后,没了踪影。
他神色微敛,垂眸看冯问蓝,嗓音柔缓,就像是心疼她做出的让步,轻叹道“为了顾及我的心情,你每次和异性聊天的时候,都会直接让我帮你回消息,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冯问蓝“”
又来
作者有话要说 蓝蓝这么通情达理的孟斯礼好让人害怕
孟斯礼每天都在“大醋缸”和“大茶缸”之间来回切换
不过港真,小学弟的茶艺比起茶礼王子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另外我发现,孟家是有一点不要脸基因在的,礼礼不要脸的程度丝毫不输隔壁的狗少爷
谢谢隔壁村春花儿小杨不是羊砸雷以及大家的营养液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