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LoveDream#25
作品:《我在梦里谈恋爱》 在孟斯礼说完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后, 冯问蓝下意识回头看冯亦程。
果不其然,冯亦程轻扯嘴角, 回望着她,说起了风凉话“看来你老公出国的这几个月,你这聊胜于无的三年婚姻生活终于有了质的飞跃啊。”
冯问蓝听出了其中的嘲讽,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而后,她轻轻摇了摇孟斯礼的胳膊,说道“其实可以不用演给我哥看的, 他不配。”
从头到尾,孟斯礼的视线都没有在冯亦程的身上落下过一次。
他旁若无人地牵着冯问蓝,重新迈开停下的脚步。听见小姑娘的劝说后, 嗓音微凉道“毕竟是长辈。”
言外之意,无论冯亦程到底放多少没用的屁话, 该给的尊重还是应该给。
冯问蓝“”
懂了。
男人间奇怪的胜负欲, 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夹在中间的冯问蓝实在不好做人, 干脆不做人了。
她不再执意当和事老,心想等这俩幼稚鬼真的打起来再说,这会儿还是先把正事办了要紧。
于是她没再搭理冯亦程, 先跟着孟斯礼朝警察局里走。
谁知刚踏进警局院子,冯问蓝忽然闻到了一阵泡面的香气。
红烧牛肉味的。
冯问蓝馋了。
刚才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时候还不觉得, 现在放松下来, 她才发现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伸手揉了揉咕叽咕叽叫的肚子。
这个小动作被孟斯礼悉数看在眼底。
他脚步微顿,侧头看了眼庄楚。
庄楚立刻明白了。
只不过还没等到庄楚有所行动,冯问蓝已经转过身子。
她的脸靠在孟斯礼的手臂上,一副下一秒就快倒下的虚弱样子,眼巴巴地望着冯亦程“哥,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想吃一桶康师傅泡椒牛肉面,加一根火腿肠。”
从小到大冯亦程见惯了冯问蓝的各种变脸。
没事的时候冯亦程冯亦程地叫,小嘴叭叭叭得恨不得让人给她缝起来,有事的时候乖得像别人家的妹妹,唯哥是从。
听见她喊饿,冯亦程也没拒绝她的请求,只冲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打一下我就去给你买。”
“哦。”冯问蓝应了一声。
她松开了孟斯礼的手,看上去好像还真的想过去挨下打。
然而她的步子刚跨出去半步,手腕忽然被身边的男人反扣住。
隔着一层衣服,还能感受到他的力度,特意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
冯问蓝被迫停下,扭头看他。
警局门口的灯光还没有街边的路灯亮。
冷暖两种颜色的光线杂糅在一起,将周遭的夜色调和得更加迷蒙,笼罩在孟斯礼冷淡的眉眼间。
冯问蓝只看见了他清冷而疏离的侧脸,没看见他唇角轻弯,笑意却未抵眼底,没什么温度的视线在今晚第一次投向冯亦程。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好像只要出现一点火星子,就能把这看似平静的空气瞬间引爆。
孟斯礼唇边微笑依旧,清淡无波的黑眸看着冯亦程,嘴里却道“庄楚。”
庄楚久经沙场,非常会审时度势,听见自家老板的声音,马上说“蓝总,您再坚持坚持啊,我这就去给您买康师傅泡椒牛肉面和火腿肠。”
“啊哦谢谢。”冯问蓝呆呆地应。
还没等她从这瞬息万变的氛围里回过神来,视野里的冯亦程忽然消失了。
孟斯礼转过她的脑袋,把傻乎乎的她带走了。
冯亦程站在原地,盯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这回他没再跟上去,低头从烟盒里咬了根烟衔着,拦下正准备去跑腿的庄楚,松散道“不用了,我妹我会照顾。”
市中心某医院。
住院部,病区。
其中一间病房里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廊上路过的护士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病房里。
文翰一脸怒气地躺在病床上。
由于疼得受不了,他既没有选择去实验室取药水,也没有去自家医院,而是找了一家离俱乐部最近的医院就诊。
可是,即使打了麻药,包扎好伤口,文翰的手依然疼得厉害。
被刀刺得血肉模糊的的恐惧和疼痛已经深深植入了他的脑内,任何药物都没有办法缓解。
文翰狠狠抽了一口烟,满脑子都是刚才在俱乐部发生的一切。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文翰居然被一个女人坑了。
绑来的那小姑娘明明是孟斯礼的情人,白黎居然敢骗他那只是一个长得像孟斯礼看上却得不到的女人,还大言不惭地让他用来给孟斯礼示好。
文翰越想越气,越气手越疼。
他操起病床边上的玻璃烟灰缸,直直地砸向守在一旁的男秘书,吼道“给东瑞的人打电话草他妈的竟然敢拿老子当枪使”
闪躲只会让砸东西的人变本加厉,所以男秘书一动不动,被烟灰缸砸破的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听见文翰的吩咐后,他拿出手机。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李越刚处理好面包车二人组,又一刻不停地赶到医院,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一屋子狼藉。
他一边在满地的破碎物件间寻找下脚的地儿,一边感叹道“看样子文总今晚憋了一肚子气啊。”
文翰循声望去。
由于李越不常出现在孟斯礼的身边,文翰第一眼没认出来,还是被秘书提醒,他才依稀想起很久以前见过对方。
文翰“”
怎么又是孟斯礼。
文翰现在对这个名字都快tsd了。
虽然他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孟斯礼的疯狂事迹,但都当成了一些夸大其词的八卦,听听就过了。
可是通过今晚的事,他可以十分确定,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孟斯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上一秒还笑着和你聊天,下一秒可能就要了你的命。
这样的人文翰不敢再随便招惹,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尽量凑出一个笑,问道“不知道孟二少又有什么事。”
李越语气随意“文总别紧张,我老板派我来,主要是想补偿今晚的事。”
文翰和秘书对视了一眼“”
补偿
没找他要利息都不错了,还能有补偿
文翰本能地想谢绝这份补偿。
但显然,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份儿。
所以,就算他知道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也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并且感恩戴德地收下。
十几分钟后。
文翰被带到了警察局。
虽然做好了没有好事的心理准备,但当他坐在一堆警察面前的时候,还是陷入了一阵懵逼中,不清楚事情为什么是这个走向。
面前坐着的小警察已经开始走流程了。
他先给文翰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你身后的那位先生帮你报了案,说你被人捅了。”
文翰一愣,顺着小警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今晚的警察局格外热闹。
有醉酒闹事的,有偷东西的,还有寻衅滋事的。
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办公室角落桌子旁坐的三个人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文翰仔细看了看。
其中一个是全生面孔,不认识。
一个是半生面孔,今晚见过一面的小姑娘,正在埋头唆泡面。
至于剩下那个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正是今晚让他吃尽苦头的孟斯礼。
可和刚才在俱乐部的阴晴不定不同,此刻的孟斯礼就和腕间的那串佛珠一样,平静温和,闲散地靠着椅背,看小姑娘吃泡面,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刚才捅他的阴鹫。
这下文翰更加可以肯定,孟斯礼和她的关系不同寻常了。
正想着,角落里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眼神微抬,朝他轻瞥过来。
文翰吓得瞬间移开眼。
操。
他的手又开始疼了。
不过,孟斯礼把他带到警察局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小警察开始问“叫什么名字。”
文翰回过神“文翰。”
小警察“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文翰“”
文翰开始认真思考孟斯礼究竟是想让他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忽然听见不远处的那张桌子传来一段对话。
冯问蓝听见文翰报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文翰
该不会就是绑架她的胖子口中的那个“文总”吧
那孟斯礼为什么要帮他报案
冯问蓝心生好奇,探头看了看,一眼便看见文翰那只包得和粽子似的右手。
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过身子,背对着冯亦程,和孟斯礼小声确认道“他的手也是在俱乐部弄伤的吗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问题飘进文翰的耳朵里。
他赶紧竖着耳朵听。
按理说,这距离,这音量,他应该是听不见什么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导致他短暂地拥有了几秒的顺风耳。总之,他非常清楚地听见孟斯礼淡淡说了句“没有关系”。
一听这回答,文翰那一团乱的思路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下一秒,他果断回小警察“手上这伤是我晚上喝多了,不小心捅了自己一刀。”
小警察明显不信“我见过喝多了跳河的,没见过喝多了拿刀捅自己的。你是不是害怕”
说着,他瞟了眼第一报案人“不要怕,这里是警察局,我们会为你伸张正义,如果有人伤害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坏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文翰“害怕我哪里害怕了”
小警察“那你为什么要撒谎。”
文翰“我没撒谎啊。”
小警察“没撒谎你说手是你自己捅的。”
文翰百口莫辩,崩溃了“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喝多了自残。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其实我有暴力倾向,我他吗还是个神经病需要我给你出具一份医院证明吗我马上让人带过来。”
话音刚落,废纸卷成的纸筒“啪”地拍上文翰的头顶。
冯亦程过来看笔录情况“这里是警察局,少把你妈挂嘴边。”
文翰“”
一看是刚才那张全生面孔,文翰摸不准他和孟斯礼的关系,于是先无视,继续和小警察掰扯。
就这样又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有部分警察认出了文翰是仁愈医院的少东家。
经常因为混乱的私生活登上各大新闻头条的那位。
有了这个身份背景,再对照他说的话,做出捅自己的事好像也不足为奇了。
小警察不再坚持了。
既然当事人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捅伤的,他按证据办事,有所怀疑也没辙,又简单问了两句便准备放文翰走了。
然而嘈杂的环境里忽然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嗓音,缓声道“来都来了,文院长不报案,那我报吧。”
所有人“”
刚吸溜完最后一口泡面的冯问蓝尤其懵逼。
在一众好奇疑惑的注视下,孟斯礼伸手替小姑娘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而后他将目光转向做笔录的小警察,轻描淡写地扔下一颗炸弹“这位先生涉嫌绑架我太太,证据就在你桌上的u盘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反应不尽相同。
冯亦程站在小警察边上,一听这话,脸上的散漫褪尽。
他抬头去看孟斯礼,却正好撞上对方的目光,那双难寻波澜的黑瞳里覆着一层微不可察的淡嘲。
文翰则是一脸震惊地重新望向嗦泡面的小姑娘。
他没想到他的自觉包庇居然换来了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结果。
更没想到他绑来的小姑娘甚至不止是孟斯礼的情人,而是太太。
太太
太他吗操蛋了
他果然还是把东瑞想得太善良了
一时间,文翰气得甚至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一巴掌拍在桌上。
很快,一声惨叫传遍整间办公室。
办公桌旁已经乱作一团。
小警察忙着查看庄楚放在桌上的u盘,文翰的秘书也忙着打电话叫律师。
作为核心人物,冯问蓝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同样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孟斯礼,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说好了绝对不可以让她哥知道这件事吗怎么还自爆了呢就不怕她哥明天真的直接把她押到民政局离婚吗
还是说,他想离婚了
这个可能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猜想让冯问蓝沉默了。
孟斯礼感受到了身边小姑娘的困惑。
他收回视线,侧头看她,碰了碰她苦兮兮的脸颊,声线里也掺了丝迫不得已的怅然“蓝蓝,我不可能放过他。”
冯问蓝都不敢看冯亦程的反应。
她欲哭无泪,小声道“那你也不该当着我哥的面说呀,万一他真让我离婚怎么办”
闻言,孟斯礼神色微敛。
他垂下眼睫,指尖在佛珠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轻声问“那你会离么”
低低的嗓音里,冯问蓝听出了一点小心试探的意味,就像是害怕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她微微一愣。
原本她以为孟斯礼想离婚了呢,可现在一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打消了刚才的猜想。
冯问蓝一脸坚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了,回道“当然不会我的婚姻我做主”
话音落地,孟斯礼手上的动作也停下,被眼睫遮住的漆黑眸底破出一丝微芒。
最后,冯问蓝也加入了笔录队伍。
而这场报案最终成了双方律师的较量。
等到做完笔录,走完流程,结束的时候,冯亦程走过来,屈指敲了敲桌子“谈谈。”
孟斯礼没说话。
然而刚起身,手臂一沉。
低头一看,小姑娘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没看他,挡在他的面前,一脸紧张地盯着冯亦程“谈什么。你俩有什么好谈的。”
冯问蓝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欺负孟斯礼,她现在纯属瞎担心。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见她一副看洪水猛兽的表情,冯亦程气笑了,食指毫不手软地戳上她的脑门儿“大人的事你一小孩儿少管。”
被这么一推,冯问蓝皮肤薄薄的额头上登时浮出一道红印。
不过她恍若未觉,还在想要怎么阻止冯亦程要找孟斯礼谈一谈这事儿,开始撒娇“哥”
“哥什么哥,你给我上一边待着,待会儿我再来收拾你。”冯亦程最见不得她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儿,又想伸手敲她的脑门儿。
这回却落了个空。
孟斯礼把小姑娘往身后拉了拉。
冯问蓝因此逃过一劫,反应过来后,朝冯亦程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而后对孟斯礼道“你别去。”
“别担心。”
孟斯礼神色自若,轻轻抚了抚她额头上那块红印,好像并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声音很淡“大不了挨顿揍。”
冯亦程“”
冯问蓝“”
文翰“”
这他吗是眼也不眨就一刀捅穿他手的人该说的话
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喝早茶啦
昨天没写完,今天五点半爬起来继续写闹钟响的那一刻人都是懵的00
现在去睡个回笼觉,希望睡醒能看见很多很多评论但愿这个愿望最后不会成为我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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