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LoveDream#17

作品:《我在梦里谈恋爱

    其实刚才冯问蓝是真的睡着了。

    只不过睡着睡着, 她忽然醒了,迷迷糊糊之间,隐约看见孟斯礼好像正在阳台打电话, 便想也没想,草率地实施了报复计划。

    为今晚遭遇的各种事。

    因为她认真算了算。

    虽然她和孟斯礼今年的见面规则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连续见面连续做, 结果订单量不但没有比之前少,反而还有增加的趋势。

    当然了, 这其中有一半的量都怪她自己主动送上门。

    这一点冯问蓝认了。

    她气的是, 今晚的孟斯礼和以往都不一样。

    就像是一只食饱餍足的猫, 狩猎不是为了吃, 而是为了玩, 为了享受猎物的挣扎求饶,直到猎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才会给个痛快。

    可是,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她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最后干脆不想了。

    就像上次在会所被他莫名其妙带走, 这回冯问蓝同样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算有,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她为所欲为。

    替身也是有脾气的

    被孟斯礼这么一刺激,冯问蓝也懒得再装睡了。

    既然他让她踢, 她也不客气了,结结实实蹬了他一脚, 而后抽回腿,打算回隔壁房间睡觉。

    孟斯礼却没放她离开。

    松松环住她脚腕的大手沿着小腿抚上她的腰际,他单腿跪在她的身侧,上半身压了过去, 如同一整块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上方。

    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屋内月光稀薄。

    小姑娘陷在被子和夜色里,小小一团,更显得好欺负。

    她紧抿着唇,没说话,只睁着一双褐瞳瞪他。

    明明是愤恨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震慑效果,薄薄的眼皮被眼泪浸了一夜,肿泡泡的,还微微泛红,看起来更像是在闹小脾气。

    晚风潜入孟斯礼的眼底,掀起一番波澜。

    几乎是本能,他缓缓低下头,薄唇覆在那一片可怜的浅红上。

    肌肤相触的刹那,孟斯礼感受到小姑娘睫毛轻颤,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他没有停下,单手捧着她的脸,动作间是极力压抑的情欲色彩,被黑夜裁出的剪影却近乎神圣,仿佛在进行一项庄严而不可亵渎的仪式。

    一开始,冯问蓝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一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眉眼,她才意识到孟斯礼在做什么,双手下意识抓紧身下的床单,脑子瓮地一下炸开,把她的所有思绪全都炸得一干二净。

    冯问蓝整个人懵了,连四肢也都好像被封印了,浑身僵硬。

    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唯一能做的只有任由那道突如其来的轻柔触感如同羽毛般,在她的眼皮上轻轻扫拂。

    仿佛有魔力。

    久远的往事像雾一样弥漫到冯问蓝的眼前。

    她想起,之前有段时间,蒋真经常笑话她,说是就没见过她这种连初夜都没了,结果初吻还保留完整的旷世奇婚。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像是说,她就喜欢这种除了爱,什么都不做的相处模式。

    因为在她看来,接吻是比做爱更亲密的行为,所以她认为她和孟斯礼现在这样的状态刚刚好。

    可是,孟斯礼再一次毁掉了他亲手制定的又一条界线,像打破见面规则那样。

    虽然现在还远远不到接吻的地步,但给冯问蓝带来的冲击力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减小。

    好半天,她都没能回过神。

    孟斯礼已经抬起头。

    身下的小姑娘还是睁着一双眼,不过里面没了怒气,装的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吓。

    心底的欲念又被勾了出来,他忍住再亲她一次的,捏了捏她的脸,嗓音轻哑,低声问她“解气了么”

    “”

    冯问蓝呆呆地眨了眨眼。

    孟斯礼疯没疯她不知道,反正她疯了。

    就因为这么一个连意义都没搞清楚的吻,她的心脏居然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甚至比刚才被他问躲谁的时候还要夸张,大有冲出来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你大爷的能不能别再让本小鹿大人这么累”的架势。

    再一看制造祸端的“凶手”。

    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成了一张上好的面具,将他的情绪全都藏了起来。

    他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一个吻对他来说就像一样吃饭睡觉普通正常,不值一提。

    冯问蓝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感觉。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而冷静的结果的是,她剑走偏锋,一个翻身,将身上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夺回主导权,发泄道“解什么气,解气你以为你的嘴巴是什么灵丹妙药吗亲一下所有毛病都没了”

    月光下,女孩蓬松卷发松散着,云朵似的堆在白净小脸旁。

    如同一头刚登上王位的小狮子,明明心里慌得不行,偏要装出强势的样子,来树立威严。

    孟斯礼甘当她的臣民。

    他神色未变,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待会儿激动起来摔了下去。

    而后,语速不疾不徐,纠正她“我说的是,刚才那一脚,踢解气了么。”

    “”

    看来她还没有冷静下来

    居然还想着那个吻

    冯问蓝懊恼地皱了皱眉。

    更令她懊恼的是,她见孟斯礼有心弥补错误,居然一下子没那么气了。

    这样不行。

    她得继续硬起来

    冯问蓝强迫自己不许心软,继续板着脸,重新问“这事儿待会儿再说你先回答我,你、你为什么亲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这话说得隐晦。

    不过这个“她”指代谁不言而喻。

    闻言,孟斯礼神情微顿,没说话了。

    他垂下眼,嘴角轻弯的弧度一时间敛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那张冷白的脸褪去疏淡,凉如绸缎的夜色划过他的眉眼,匿了几分静默和愁绪。

    这回冯问蓝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回答,但他现在的反应和默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来他又想他的白月光了。

    冯问蓝最不忍心见他这样,这下是真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遗憾的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很难想象苦恋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也就无法和孟斯礼感同身受。

    眼下,她唯一可以共情的大概只有古代那些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帝王们了。

    美人微微一皱眉,他们便恨不得把这天底下的所有奇珍异宝全都搜罗起来,只为逗美人一笑。

    只可惜冯问蓝没那么雄厚的财力。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从孟斯礼的身上翻下来,重新躺在他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哎,午夜梦回时嘛,本来就容易eo,我不介意的,你也别想太多啊。”

    这番劝慰大概是起了一些作用。

    孟斯礼没有回答,但终于有所反应,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下,侧身把她揽进怀里,埋在她的肩上。

    被抱住的瞬间,冯问蓝差点条件反射地推开他。

    只不过她的两只手刚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心想,今晚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让他抱一抱也不会少块肉,就当积德了吧。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俩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

    一个为钱所困,一个为情所困。

    这么一想,冯问蓝便什么也没有做,任由他抱着。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孟斯礼说一句话,担心他还陷在不良情绪里。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开启一个新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捡起刚才跳过的问题回答“我已经解气了。你呢今天晚上你是不是也生我的气了”

    孟斯礼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声音困在她的颈窝里,听起来有点闷,低低道“没有生你的气。”

    “没有吗”冯问蓝明显不信。

    一时间,她忘了自己还在扮演安慰者的角色,音量不由地提高了几分,提出质疑“没有生我的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搞我”

    空气又沉默了一阵。

    随后响起一个坦然又直接的回答“因为想搞你。”

    “”

    “”

    “”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不正经的一句话说得如此正经的。

    还有,不该诚实的时候这么诚实干什么

    冯问蓝还是不相信他没有生气。

    不过她也没有非要他承认,身子往后退了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一板一眼地教育道“那以后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说出来,而不是做出来,知道吗”

    女孩明亮的眼眸在夜晚也剔透分明。

    里面只映着孟斯礼一人。

    他没有破坏她的严肃,眼神柔和而平静,接受她的教育,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然而冯问蓝没有就此罢休。

    为了以防万一,软招用完,她又来了招硬的,加强语气,伸出拳头,恐吓道“答应了就要做到敢骗我的话,罚你三个月不许做”

    孟斯礼很少被人威胁。

    又或者说很少有人能在威胁他后还平安无事。

    闻言,他眉峰微动,将她的拳头扣进掌心,认真反问“这不是在罚你么。”

    “”

    冯问蓝听懂了。

    这是在内涵她饥渴。

    她的拳头更硬了,最终却没有落在孟斯礼的身上,就当是庆祝他终于有心情玩文字游戏了。

    不过,冯问蓝那奇怪的胜负欲还是被激了起来。

    她不服气地哼道“那你要不要现在就和我比一比,三个月不做,到底是罚你还是罚我啊”

    她以为孟斯礼肯定不会同意,连接下来的示威台词都想好。

    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一句“好。”

    “”

    冯问蓝惊了。

    本来她还想着等孟斯礼睡着了再滚回隔壁房间,现在有了这个赌约,她也用不着再费那工夫了。

    冯问蓝努力控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没有追问缘由,甚至没有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匆匆结束了这段谈心,催道“好了好了,那赶紧睡觉吧,熬夜会变笨的哦对了,晚上要是我又说梦话吵到你的话,你就把我扔到隔壁房间吧。”

    说完,冯问蓝闭眼就睡,生怕他反悔似的。

    等到身边男人再开口的时候,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听见他叫了声“蓝蓝”,她也没怎么醒,意识模糊地“嗯”了一声。

    孟斯礼细细凝视着小姑娘的睡颜。

    幽深黑瞳里已不见半分伪装出的惆怅,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掩饰的占有欲。

    他伸出食指,指尖为笔,一寸一寸描摹她的轮廓。从眉心滑向挺秀的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嘴角,轻轻摩挲。

    半晌,那句“蓝蓝”之后的话才得以继续。

    他重新开口,冷淡的声线被压得缠绵缱绻,如同情人间低语,轻声问她“如果你骗了我,我该怎么罚你”

    冯问蓝实在太困了。

    困得连危险警报器都失灵了。

    听见这话,她也没有多想,裹满睡意的声音软绵绵的,每个字都像彗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回道“随你怎么罚啊”

    闻言,孟斯礼懒淡的眉眼间晕开微茫,清冷而热烈。

    他低下头,吻落在小姑娘雪白的肩头,好似为她的这句承诺烙下永恒的印章。

    最后,这场夜谈以冯问蓝昏睡过去收场。

    不同于上次的是,这一次,她清楚记得自己做了梦。

    奇怪的是,明明距离她上次梦见孟斯礼已经过去了一周,可梦里的时间线还停留在上周。

    而且,这一次她可以明显感受到,梦里的她意识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知道梦里的冯问蓝和她是两个人。

    二十三岁的她更像是一个观察家,站在梦里的上帝视角观察十八岁的冯问蓝。

    *

    “叫孟、斯、礼。”

    在冯问蓝得意洋洋说出孟斯礼的名字后,病房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俞奶奶一阵意外,没想到她是真的知道名字。

    孟斯礼也抬头看她。

    和他目光交汇的瞬间,冯问蓝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狐仙也吃人的心吗

    如果吃的话,那她可得把她胸口这只开始撒泼乱撞的小鹿保护好了。

    因为它此刻正砰砰砰,砰砰砰地猛撞南墙,一刻也不停歇。

    只是,害羞归害羞,冯问蓝的视线丝毫不闪躲。

    她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直勾勾地盯着孟斯礼看。

    在他完美无瑕的五官里,那双眼睛的存在感最强。明明眼瞳是纯粹的黑,却好像能在里面找到宇宙中下落不明的辽阔星群。

    冯问蓝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可是,对面的男人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半秒。

    俞奶奶左看看又看看,倒是一脸“嗑到了”的满足,回头问自家孙子“名字是你告诉妹妹的”

    孟斯礼又翻了一页书。

    刚才的那段小插曲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他淡淡回道“不是。”

    冯问蓝把“爱屋及乌”发挥到了极致。

    短短两个字的回答,她也能听入迷,头一回知道原来人的声音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那种冷冷的,大雪纷飞落满长街的漂亮。

    就像他的人一样。

    但凡脸皮稍微薄点,可能都被吓退了。

    幸好冯问蓝还是学生,可以不要脸。

    她不但没有受挫,还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还以为老天爷嫉妒哥哥长得好看,没收了他的声音呢,没想到他会说话啊。”

    见她又口无遮拦,程蓝这回语气严厉了不少“再乱说话,以后都不准再来医院了。”

    冯问蓝也只是开开玩笑。

    被这么一训,她假装丧气地“哦”了一声,闭上嘴巴,挪到桌子前,老老实实写作业。

    见状,俞奶奶赶紧打圆场“不怪蓝蓝,我这孙子确实不怎么爱说话。小时候他也很晚才开口,当时家里人还以为是自闭症,差点请医生来看看了。”

    冯问蓝眼睛亮了。

    居然还有童年趣事可以听

    她立马来了兴致,捏着笔,兴趣盎然地追问道“那后来找到说话晚的原因了吗”

    “找到了。”现在说起这件事,俞奶奶都还是忍不住笑,“那时候他见我们着急,走到我们跟前,非常淡定又流畅地来了一句,我没生病,只是懒得讲话。看看,这哪是三岁小孩能讲出来的话啊。”

    一听这描述,冯问蓝试着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跟着傻乐了一下,心想确实不太合理。

    可当她把视线转向对面的男人,重新代入了一下,又觉得如果事件主人公是他的话,这一切又都好像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气氛逐渐恢复正常。

    俞奶奶放心了,又问了问刚才没来得及问的问题“对了,蓝蓝你是怎么知道哥哥名字的”

    冯问蓝回过神。

    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冲俞奶奶摇头晃脑道“秘密。”

    俞奶奶一听,好像从这话里猜到了些什么,笑了笑,没再追着问了。

    这下冯问蓝反倒成了好奇的人,很想问问俞奶奶猜到了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主要是因为她不是通过什么正规渠道知道的名字,而这又得从上周说起。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放了学就来医院看程蓝。

    结果刚到医院大门口,就听见一个嗓门特大的人在嚷嚷“孟斯礼,你还是不是人啊,回国又不告诉我们是不是真想和老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

    冯问蓝当然也没能抵挡住天性的诱惑,火速朝吵闹方向张望。

    结果这一眼看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因为被骂不是人的男人长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她的审美点上疯狂蹦迪。

    尽管如此,她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远观的态度。

    直到去了病房,她发现她见色起意的对象居然是俞奶奶的孙子。

    对于这个巧合,冯问蓝只能非常主观地认为,这就是老天爷在暗示她,抓住早恋的尾巴。

    为了不辜负老天爷的一片苦心,她当然得遵循天意。

    现在唯一的遗憾是,她只知道他名字的发音,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三个字。

    后来她有试着用手机打了打,谁知道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萌死你”。

    一想到这儿,冯问蓝忍不住叹了叹气。

    落进俞奶奶的耳朵里,成了失魂落魄的象征,赶忙给她支招“蓝蓝吃饭了吗要不要和哥哥一块儿他刚回国,对国内还不熟,你正好带带他。”

    冯问蓝还在想名字的事儿,一听这话,失焦的眼神突然聚焦。

    一看。

    对面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

    冯问蓝“”

    她的早恋怎么就要走了呢

    冯问蓝来不及思考,一句“好啊好啊”刚要脱口而出,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看程蓝。

    意思非常明显我能不能吃这顿饭当这个导游还得看我妈同不同意。

    程蓝知道她这是在卖乖,也没说同不同意,先和她谈条件“去可以,只要你吃了饭就回家,这周也不准再往医院跑。”

    “”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严苛了。

    冯问蓝眉头紧皱。

    她非常纠结地权衡了几秒钟,迅速合上练习册,装进书包,同程蓝和俞奶奶道了别。

    而后她走到孟斯礼身边,仰头看他,像童话故事里第一次见到公主的小狐狸,笑眯眯道“走吧,哥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孟斯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对于老人家硬塞小孩给他的行为,他也没说什么,似乎无可无不可,只在离开前,情绪淡薄地看了老人家一眼。

    俞奶奶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冯问蓝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热情高涨,率先走出病房,结果一踏上走廊,就收到来自导医台的数道目光,冲她使眼色,提醒她别忘了她们拜托她打听的事。

    冯问蓝不禁感叹人心善变啊。

    这些护士姐姐们一周前还争相要当她的嫂子,一转眼的工夫,居然成了她的情敌。

    而她又一向推崇公平竞争,有什么消息也不藏着。

    于是路过导医台的时候,她身子一歪,倚着台子,飞快地小声说了句“革命尚未成功麻雀仍需努力”。

    护士们了然点头,用眼神鼓励她再探再报。

    冯问蓝收到信号,站直身子继续朝前走,不料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她“诶”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在空中胡乱扑腾,并且非常幸运地找到一个支撑点,想也没想,赶紧抱住。

    然而还没缓过来,冯问蓝又忽觉脑门儿一凉。

    像是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额头,力道透着一丝嫌弃,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冯问蓝“”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的蓝蓝哥哥怎么还没喜欢我┬_┬

    现实里的蓝蓝孟斯礼怎么还没睡烦我凸艹皿艹

    这俩人啥时候才会初吻呢

    之前写叶叶胡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之后都不会再写女追男的文了,因为fu来来已经追到了极致

    万万没想到我们蓝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不是该把梦里的礼礼打包送进追妻火葬场了

    最后说一个找打的事因为千字收益太低了,我想多攒一攒,所以明天tt

    我真的也不想断更的感觉一天不看你们的评论,我整个人也失魂落魄魂不守舍qaq只能怪我不争气,成绩不太好等后天下了千字收益榜,更新就会稳定的

    下一章更新时间先看看情况,要是夹子排名太低,后天我就早点更,要是还能再抢救一下,就晚上十一点多更希望我还有救tat

    谢谢 revie小魚喵薄荷平凡的幸福隔壁村春花儿砸雷以及大家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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