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第34章

作品:《我在九零寻宝暴富

    那马尾男子非常矫健, 跑的飞快,封家大院周围都是小巷子,再往后走就是山, 那人没往小巷子跑, 而是往后山方向跑去。

    一旦进山就不好找了

    红果跑得都快要飞起来了,眼看要追上, 结果被一个人从巷子出来,把路给拦了

    这不是张凯吗他脸上身上都是伤, 红果不想管他,却被他给拽住

    “你别走看你把哥害的”

    红果一把将他甩开,别当老子路

    谁知,张凯竟抱着她大腿不让她走, 这神经病抱着她腿大喊道“你把我害得一无所有”

    眼看那马尾男子没了影, 红果气得一脚把张凯给踢飞

    “你怎么一无所有了,说给姐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张凯摸了摸脸上的血和泪, 爬起来道“你看我这样子, 我舅打的, 他让我滚去香港, 一分钱都不给我。是不是你给我舅出的主意连语言都不通,我去香港能做什么挑大粪吗”

    红果冷笑了一声, “还以为你有多惨呢。你是没受过苦就觉得这样很惨了,是吗要不这样, 我把你送去给明炮,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更惨”

    张凯一听忙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人又坏又怂,只会打嘴炮“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人没良心,我给你那么高的工资, 你给我什么给我捣乱。连睁只眼闭只眼都不会”

    “你给我高工资是为了什么不就看我不懂玉,上次还得罪过坤爷,最适合背黑锅吗你是什么好东西”

    张凯果然不是东西,他趁红果说话不注意,直接一刀捅了过来

    红果眼明手快,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扭,刀掉在石板街上,张凯惨叫一声,跪了下来

    踢起一脚,把他给踹飞,然后狠狠往他脸上打了几拳,打得张凯口吐鲜血,两眼直冒金星

    这要是在末世,她非宰了他不可。

    最后,红果一脚踩他胸口上,拍了拍他满是鲜血的脸,一字一顿地道“我告诉你张凯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还非得找上门来坏我好事,你这就是找虐感谢这个法治社会吧废物”

    红果又踢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走了,耳边还传来张凯鬼哭狼嚎般的哭声。

    桂也被捕后,事情发展并没想象中那么顺利,钱是送出去了,曾富平带着桂奶奶一起去了趟派出所,等了半天,但最终并没有见到桂也。

    那天红果下班回来,看到桂奶奶家聚了很多人,她走前去,看见曾奶奶、曾富平和曾玉宁都在,娟子今天休息没上班,她也在屋里趁热闹。

    桌上放了一沓蓝色的百元钞票,少说有两三千元,桌子旁边坐着曾富平,显然这钱是他退回来的。

    大家看见红果来了,曾家的人都无视她,桂奶奶则点头招呼的,坐在角落的娟子招手让她过去。

    曾老太坐在桂奶奶旁边,她道“马上过年了,年前肯定不会让你们去见的。幸好是我们富平去帮你们跑这个事,要不这钱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娟子替桂家抱不平“不还是收了两千吗”

    曾奶奶不高兴了,她手指戳了戳桌上的钞票,“你都麻烦人家了,出这两千块算少的了。不还退回来三千吗要不是我们富平的面子,一分都别想退回来。”

    桂奶奶忙道“是啊,是啊,能退回来一部分就很可以了。”

    现在除了曾家还有些人脉外,她们自己完全是一筹莫展,桂奶奶不敢得罪曾家人。

    这是因曾玉春而起,曾富平本来是一心想帮忙,结果他们连桂也的面都没见到,这让他也很丢面子。

    他解释“桂也作为重犯转到市里去了,去了市里就很麻烦。别说镇上的人了,就是县里的领导都帮不上忙。”

    桂奶奶更愁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曾富平道“年后再说吧,总还是会让家属见的。”

    坐娟子旁边的桂英着急道“年后都该判刑了,富平叔,你不是说副县长能帮上忙的吗跑跑这个关系呢”

    “刁家关系那么厉害,副县长也不敢为了几千块来帮这个忙。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会可能会判死刑。”

    之前曾富平总还是给她们一些希望,眼看希望破灭,桂奶奶受不住打击大声哭起来。

    娟子看了看红果又看看众人“是不是要找律师啊”

    “找律师有什么用”曾老太不屑道“律师都是骗钱的。怎么判法官说了算啊。关系到了,死刑也能改判成无期徒刑。”

    曾富平点头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法官这里,我们玉宁前几天去县里相亲,相亲对象就是在法院当文书的,他父亲是法庭审判长。”

    这是他们这次来跟桂奶奶详谈的主要目的,把宝压在最后一步,法官那里。

    桂奶奶听他这么一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她把桌上的钱往曾富平的方向推,恳求道“富平啊,我们家没男人了,你一定要帮婶子这个忙,这个钱你拿去打点。如果真救了桂也,你就是我们桂家的大恩人,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要报答你。”

    “桂婶你别这么说。能帮我肯定帮。”

    李红果在这儿呢,曾玉宁不想被人误会她家贪钱,她道“爸这钱你别拿。如果真到了审判阶段,我会去跟达文说,他肯定愿意帮这个忙。”

    曾老太瞪了眼自家单纯的傻孙女,“你傻呀。达文愿意帮忙也要去找关系的,找了关系,不都得给钱打点三千少了。”

    桂奶奶“是啊,富平你收起来。如果不够你跟我说,婶子再想想别的办法,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桂也出来。”

    桂奶奶把钱塞曾富平手里,曾富平起初不愿意收,好一番推辞之后,才算收下了。

    “桂婶,钱我拿着。事情没办成,我给你拿回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别想着无罪释放了,能无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曾老太也道“无期不要紧啊,起码保住命了。表现好可以减刑,说不定十年八载就回来了。杀死人能保住命就赢了。”

    红果终于明白曾玉宁前段时间跟她说那段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她找到更好的下家了,等着跟她宣战呢。

    但是达文这个名字听着挺耳熟,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是原书里娟子相亲后嫁的人霍达文,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斯文败类,长期对娟子家暴,最后被娟子反杀杀死了,娟子为此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次跟霍达文相亲的不是娟子,而是曾玉宁,就挺造化弄人的。

    她只能替娟子庆幸,躲过一劫。

    面对一群想靠走关系保命的人,红果自知大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者只有等到桂家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她们才会来跟她统一战线。

    那不管了,就算被判死刑,也还可以上诉,她先去想办法找到合适的律师吧。

    回到家,红果奶奶拿出两百元给她,让她去拿给桂奶奶,“他们在走关系,正需要钱。”

    两百元在这个年代作为邻居已经不少了,红果把钱退回给奶奶“别给,他们在浪费钱。”

    “他们浪费钱是他们的事。我们要尽心意是我们的事。去,拿给桂奶奶。”

    红果拒绝“我不去。”

    这是红果第一次理直气壮地拒绝奶奶,老太太不由嘟囔了一句,“胆子越来越肥了。你不去我去。”

    红果奶奶自己拿钱出门去,没过两分钟,又气呼呼回来,手里还攥着那两百块钱。

    红果好奇,怎么没送出去

    “你刚才回来也不跟我细说,幸好遇到娟子,娟子说曾富平收了桂奶奶五千块,结果一件事都没办成。现在又说什么要卖房救人,我看桂家为了救孙子,着魔了。”

    还是她奶奶脑筋清醒。

    “桂奶奶这是病急乱投医啊。”红果奶奶把钱收起来,“还不如做点好吃的,给她们送去。”

    红果回房打算把衣服挂起来,她房间被霞姑整的越来越乱了,年关,房间里堆满早餐摊子的食材不说,还堆了很多年货。

    自从霞姑来了后,她几乎没有了私人空间,现在快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这些东西不能放柴草间吗”红果指着堆在角落的干活问霞姑。

    霞姑道“柴草间堆了煤球、煤炉和桌椅板凳,没地方放。”

    这段时间煤价下跌,霞姑囤了很多的煤球。

    红果想着她爸妈的房间一直空着,哪怕不敢住人也可以放杂物。

    但奶奶不允许,红果总忍不住怀疑,可能她爷爷埋在那房间地下。

    正说着话,楼上电话铃响,红果赶紧出门跑上去接。

    宗炎已经十多天没回来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红果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老式打字机敲字时的声响。

    她第一直觉,是宗炎打来的。

    她问“宗炎是你吗”

    “是我。”属于他微微低沉而又有弹性的嗓音。

    “你在哪里”

    “美国。”

    红果想过这个可能,他回美国处理官司去了。

    他道“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致。

    她倚在椅子上,问“顺利吗”

    “还行。”听他语气应该是进展顺利。

    “你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要年后才回,还说不准,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走的匆忙,那天你也不在家,怕你们担心。”电话那头顿了顿,“跟飞叔说一声,让他安心在你们家过年。也跟奶奶说一声,等我回去再付生活费。”

    “好。”

    没什么事,宗炎那边正要挂电话,红果忙喊了一声“宗炎。”

    “怎么了”

    “桂也出事了。”红果简单几句话说清了情况,“你在省城认识的那个律师,他电话能不能给我。”

    “你等等,我跟他说一声,晚点让他给你回电话。”

    这个电话红果等到晚上十点都没打来,红果怕错过电话,干脆睡在宗炎房里。

    红果奶奶看孙女抱被子上楼,忍不住揶揄她“知道你想到楼上去住,天天在这儿挑三拣四的,想去就去,我老太婆还能拦着你啊”

    霞姑已经知道红果和宗炎早就结婚了,她笑道“迟早要搬上去的,我睡觉打呼,老是吵着你,我也不好意思。你搬上去了,桌子还是给你留着。”

    霞姑真是,反客为主了。

    红果抱着被子不忘宣示主权“这是我房间。”

    霞姑乐了,也不跟她争执,对对对,是你房间,她又问红果,宗炎什么时候回来

    红果摇头表示不知道。

    奶奶问“不回来过年”

    “应该是不回来。”

    红果奶奶心里打鼓了,万一这孙女婿在美国不回来,那该怎么办

    这婚不是白结了吗

    这一夜红果在宗炎房里歇下,只是她等到半夜也没等来律师的电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接到对方来电。

    那位律师姓许,听声音还挺沉稳,律师问明情况后,说要到市局去了解详情,还要到看处所跟桂也见一面,他过两天来,红果要给他签订一份授权协议。

    许律师的意思,朋友可以委托律师去见犯人,然后让犯人本人自己决定要不要请他这个律师。

    红果思想向后还是决定跟桂奶奶商量一下再定,桂家想要走后台路线可以继续走,但同时律师也要请,必须要两手准备。

    桂奶奶为孙子的事思虑过度,这几天这背更驼了,她正在客厅端着米筛捡米粹。

    “他们问过,老曾这个亲家人很好,给免费找了个律师,不用我们自己花钱去请。”老人家也不懂法律上的事,既然可以免费那就不要再花冤枉钱了,哪怕红果说这钱她出,她也不愿意。

    欠了曾家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她不想再欠多一个李家的,无论红果怎么劝都没用,桂奶奶铁了心依仗老曾这个亲家后台,她孙子杀人是明明白白的事,请再好的律师也不能把黑的变成白的。

    “桂也这个案子是有机会打成正当防卫的,律师很关键”

    “我虽然年纪大了老了,不过我也知道律师很重要,可是你想想,最后判刑的人是法官,现在法官给指派了律师,那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互相配合起来也好操作。如果我们自己另外找一个,那对方会不会以为我们是不信任他呢”

    红果无奈,“你见过那个法官吗”

    “我哪里见的着啊,都是曾厂长帮忙去跑的关系。”

    “刁家势力那么大,法官能秉公执法就不错了,偏向我们的可能性很低。”红果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说白了,通过曾家走的这个关系太过的虚无缥缈,八辈子都打不到的关系,指望不上的。

    桂奶奶身在其中,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根本不愿意听这种实话,她道“红果啊,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桂奶奶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律师的事就这样吧,你也别花冤枉钱了。你有时间就帮我看着点桂英,她现在天天呆家里消沉,工作也没了,以后还得过日子,不能这样下去的,你帮我劝劝她。”

    那就只好算了,她也说不动桂奶奶,红果打电话跟许律师解释清楚情况,并约定好了,万一需要还是要去找他。

    她买的店铺装修好了,定了招牌,起初招牌名字想用“霞姑早餐铺”命名的,但红果奶奶不同意,在她眼里这是自家孩子跟别人姓,没有这样做事的。

    后来红果说那就取名“崔大娘米线”,她奶奶姓崔,霞姑也姓崔,自己孩子都跟自己姓,皆大欢喜,都没意见。

    “崔大娘米线”的牌子挂上去之后,算是正式营业了,年底乡下来赶集的人特别多,生意火爆,现在有了正经铺子,她们就不止卖早餐了,几乎是从早市卖到午市结束,集市散了,她们才收档。

    红果只能早上来帮忙,后面还得去上班,霞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就把桂英给拽来帮忙,霞姑这边有人帮手缓解了压力,桂英也算有了工作,人忙起来,也就不会一味钻牛角尖,精神气也渐渐回来了。

    年底大玉坊只有前厅零售比较忙,来批发采购的商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其他各部门清闲下来,除了赌玉打牌外,也都没什么工作。

    据说张凯跟港商偷偷走了,明炮吃了哑巴亏,发誓不会就此罢休,但暂时也无可奈何。

    李东被降职后,如今在采玉房里老老实实看红果脸色行事。年前李东还让他媳妇送了一桶老家送来的花生油到红果家去,这事让老廖知道了,老廖也不敢落后,给送来半扇五花肉。

    那天红果回到家,看到案上放着一大块五花肉,问奶奶“年猪送来了”

    “不是,定的年猪今天晚上才杀。这是你办公室一个姓廖的人送来的,我称了一下,足足十斤,值十几块钱咧。”红果奶奶对于孙女如今在店里的地位非常满意,工作不累拿着高薪还有人供奉着,这在以前哪里敢想,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红果一听就知道是老廖送来的,过年送来的年礼,也不好退回去,那就收着吧。

    红果奶奶拿刀分五花肉,又道“一个姓李的,一个姓廖的,我都要了他们地址,年后给他们送点我酿的米酒回礼,人情往来,大家都有面子,谁也不欠谁的。”

    奶奶安排的挺好。

    “你们办公室几个人”

    “连我一起四个。”

    奶奶盘算着,那就还有一个没来送礼,她得提前准备三份米酒,红果知道雷鸣不可能来送礼,让奶奶准备两份回礼的米酒就好。

    “你们上班到哪天明天就小年了。”

    “上完今天就不去了。”

    “过年不发点什么是不是看你是新人没给你发”

    之前老板给送了一个玉原石,红果没告诉奶奶,只道“发了二十块钱红包。”

    红果把红包给奶奶,每个月她给奶奶一百元作为生活费,在这个年代每月一百养活一家四口绰绰有余,而且米线店赚的钱也在奶奶手里,宗炎还会交他跟飞叔的伙食,奶奶自己也还炸花生米补贴家用,加上之前从安红手里薅的那两千块钱,奶奶手里已经存了点小钱。

    她把红包里的两张十元取出来,又给回红果。

    “给你们楼上的新房添点过年的东西。”

    奶奶这心思“昭然若揭”,可红果并不想明白,她没接奶奶递过来的钱,“没什么要添的,他也不在。”

    红果只在楼上住了两晚就搬回来了,看奶奶的意思,想赶紧把她赶到楼上去。

    奶奶也没再坚持,她心里想着还是等宗炎回来再说。

    奶奶把五花肉分成了五块,红果拿到楼上去风干,走到楼梯处遇到了老吉。

    老吉跟着她上楼,打探宗炎的消息,怎么说回美国就回美国了,现在桂奶奶家正困难,可能想卖房,自从桂也杀了刁明德,蒋伯也没再上门来谈买房的事,这倒是个机会,他问红果,要不要把桂奶奶的房子拿下。

    红果想着她自己也不过是个打工人,这种事轮不到她拿主意,但桂奶奶家的房子给刁喜确实不如给宗炎,她便让老吉先去谈着,等宗炎回来再定。

    转念一想,老吉是封举人的孙子,桂奶奶是封举人的小妾,那他们算不算是一家人再一想,不对,老吉的父亲是在这院子里住了一两年才去世的,他父亲会不认识桂奶奶她盯着老吉,难道这老家伙之前又撒谎了

    老吉看红果手上还在挂腊肉,却扭头盯着他,忙心虚地抹了把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红果平静地回过头去,把挂在竹竿上的五块猪肉分开。

    老吉说他趁着过年有空救去跟桂奶奶家慢慢磨,然后就下楼去了。红果看着老吉的背影,想着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老实话,难怪宗炎揭穿他后,也没跟他有过多的合作。

    飞叔从他房间里出来,他打着呵欠看样子是刚起床。他在这个地方混熟后,天天晚上出去打麻将,每次打到天亮才回来,然后第二天又睡到晌午才起床,起床后就去红果家吃午饭,小日子过的很舒坦。

    他瞄了眼红果挂的腊肉,问道“这两天宗炎有打电话回来吗”

    “没有。”

    “他上次没跟你说,给我点钱花”

    红果摇头,心里警惕着,他是不是要跟她借钱。

    钱她是不会借的,特别是对方还是个好吃懒做的赌鬼。

    飞叔笑了笑道“别担心,不跟你借钱,我还有。昨天晚上我赢了30块钱。”

    飞叔哼着曲子下楼吃饭去。

    大门口霞姑和桂英一前一后进来,今天客人多,才到晌午,备的食材就已经卖完了。

    吃了午饭,红果奶奶张罗着难得人齐,把家里卫生打扫了好过年,并难得把红果爸妈的房间打开了给她们清扫。

    桂英来帮忙打扫,她看了两面墙的书,惊叹“你们家怎么那么多书。”

    红果也惊住了,之前从门缝看过来,只看到门对面的床。

    房间里灰尘不算大,她奶奶应该是偶尔会来清扫。

    除了一面墙的书籍外,还有一张榆木大书桌,书柜书桌都是上好的木料做的,但靠墙的床却是个简易单人床,看着非常不搭。其实应该说,这个房间整个跟她家的环境不搭。

    红果问在大厅干活的奶奶,“这床那么小,我爸妈以前怎么睡啊”

    奶奶嫌弃地瞟了她一眼,道“你爸生病之后才在这儿睡的呀,这房间以前是你爷爷的。你这是傻了,这都记不住。”

    原来这是爷爷的房间。

    红果这才知道,她们家楼下三间房,以前是爷爷一间,奶奶一间,姑姑一间,爸爸睡楼上,现在飞叔睡的那间房才是她爸妈的房间,后来她爸爸生病后不方便上下楼才搬到爷爷房间。

    她细细打量着这间小小的房子,她爷爷算是个文化人,房间里一整面墙的书柜,左边一半几乎都是医学药物相关的书,另外一半则是一些历史散文小说之类的。

    书桌上压着一块玻璃,玻璃底下有四五张照片,其中一张大照片是李家的全家福。

    爷爷奶奶并排坐在椅子上,后面站着她的爸爸和姑姑。

    那时候爷爷应该四十岁左右,戴着黑边眼镜,相貌端正,看起来很年轻,完全不像四十岁的模样,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这把坐在爷爷旁边的奶奶显得更为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西 2瓶;兰平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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