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第118章

作品:《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

    “秦家状告”

    张放远疑惑之余不免冷嗤了一声。

    “我未曾理会这个秦上, 倒是他还有脸一纸诉状告到县衙去。”

    许禾从未吃过官司,眼见县衙传唤,心中有些不安“那可如何是好”

    “衙门传召定然是要前去的, 所幸是明日, 我今日去请个讼师。”

    许禾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没有着落,他觉着事情是因自己而起, 且这般官司告起来原被告都没有脸面, 不知为何秦家会把事情闹大。

    张放远安抚道“明日前去便可知是何牛鬼蛇神。”

    次日辰时, 张放远同许禾一道前去县衙,若有官司,县衙门口的告示栏上便会张贴。

    今日果然布告,贴了新的告示出来, 来往间有百姓观看,张放远正欲要上前看一眼, 却被衙差吆着喊了进去。

    原告一方已经到庭,伴随他和许禾进庭衙门的大门嘎吱一声便被关上。

    许禾不解的看向张放远“这是作何”

    虽未曾前来受过官司, 可在城中几年,路过县衙也是看见过打官司的, 所谓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往往官府受理案子时外头都会有许多的亲友百姓看热闹,这朝竟然还闭了门。

    “关门便不公开受理, 结果都是能看见的,无碍。”

    许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此次前来的秦家人不仅秦上,连他老爹秦鸿德也一并在堂上。

    张放远原以为是秦上挨了揍心中忿忿不平才来告状, 竟是他爹也跟着凑热闹来了。

    两方人到齐, 时间到点, 县太爷一声惊堂木,两排讶异齐喊威武,再一声惊堂木声闭。

    随后原告方陈诉诉状。

    一通原被告的身份信息宣读,请求事项,事实与理由

    “事发经过,原告方秦上,巡视家中铺面生意携仆役意欲返还家宅,途中路遇被告二许禾,此小哥儿主动与原告方攀谈,言语轻佻图谋不轨,意再勾引。”

    “原告方为人正直,不愿与之相与,不料被告二痴缠不让,丢了菜篮子讹人,且反客为主大骂原告调戏,原告一张放远在此时突然出现,借机殴打了原告秦上。”

    张放远和许禾越往后听越不对劲,许禾心中焦急,这全然是青口白的诬陷人,他气急道“你胡说”

    “喊什么喊,不得咆哮公堂有什么轮到你再说。”

    受到县太爷呵斥,许禾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今请求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责令被告赔偿原告方医疗等一干费用,处罚生意恶竞”

    张放远听到此处总算是看出了端倪,今日讨公道是假,想接着此番生事,借力打压张家的生意才是真。

    他看了一眼秦鸿德,微眯起了眼。

    “被告张放远,今原告秦上状告你因生意恶竞,夫妻沆瀣一气导出一桩事栽赃秦上调戏,借机出手殴打,你可认”

    “草民对秦上状告拒不相认。”张放远冷声道“草民夫郎原是前去菜市买菜,出菜市便遇秦上无理纠缠,意图轻薄,秦上携一干仆役壮丁相随,柔弱小哥儿不是对手,草民见夫郎受到欺辱如何能够坐视不理,遂才出手,绝非原告所言。”

    县官道“既是双方各执一词,那便拿出证据。”

    秦家状师连忙递送证据“原告脸上的伤至今未愈,一杆仆役或轻或重带伤,视为人证,今又有神草堂大夫开的药方,记账为物证。县太爷请过目。”

    县太爷草草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又朝张放远

    那头看去“你们可有人证物证提交上来啊”

    “事发突然,且秦上轻薄不易取证,我方暂无证据。但有些话想问原告一方。”

    “你问。”

    张放远道“诉状中说,草民是因手底下的生意和秦家生意是竞争关系,恶意竞争报复才和夫郎蹿通借机找事殴打秦上。若真如此,为何事发当日只我们夫妻应对秦上独只二人,反倒是秦家携家仆壮丁若干。”

    “秦家受伤的家仆亦可做我方人证”

    “被告方当堂可别随意攀诬,有证据上证据。”秦鸿德冷声道“若是无可用证据,此案便是你巧舌如簧,是非颠倒。”

    “请县太爷秉公办理,还草民一个公道”

    县令又是一记惊堂木“既是被告一方未有证据提交,此案便先做闭庭,七日后携证开庭,若是无有力证据指认,则判原告胜诉。”

    张放远正要开口,县令却并不想再做受理。

    “退堂”

    “威武”

    县令退去,秦鸿德理了理袖子,看着还立在堂中并未有动作的两口子道“张小兄弟,县太爷都退堂了,走吧。”

    张放远冷睨了人一眼,牵着许禾出了县衙。

    秦鸿德和秦上跟着出去,在张家马车前拦住了要走的两人,秦鸿德面带微笑“张小兄弟,五日后县太爷便要判案,县太爷日理万机,案子也不可拖的太久。听闻令郎今年下场科考,若是这案上记一笔父辈之过,不知明年是否还能继续下场啊。”

    “你什么意思”

    “鄙人的意思很简单,瞧张小兄弟又得忙碌生意,又得是照料家中孩子科考,实乃是忙碌。你说又何必这般操劳,关上两家铺子岂不是轻松许多。”

    秦鸿德闲散道“鄙人和张小兄弟也不是头一日相识了,说来也是老相熟,届时定然也不会让张小兄弟烦恼,自行撤了诉,这不是让县太爷也轻松嘛。”

    许禾看着气定神闲的老滑头,恨得牙痒痒,待着人走后,他才和张放远上了自家马车。

    “秦家人属实是可耻,颠倒黑白诬告也就罢了,这朝还拿孩子作为要挟。”许禾又气又委屈,眼睛有些发红“要是咱们败了诉如何是好”

    他心中是实打实的担心,两个人心里都有数,秦鸿德能这般自信,一则便是知道他们不好取证,二来堂上县太爷虽未曾说什么,可明显是偏向于秦家的。

    “这些年我也没少打点县府,县衙主理之事无有不响应的,县令也不是头一回见我,不知作何偏向于秦家。”

    他别的不求,但凡县令公正也不至于让他烦恼,证据可以找,但是主理之人若是偏于另一方,再强硬的证据又有什么用。

    最棘手的无疑于此。

    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去,张放远派人前去打听秦家与县衙的关联,又一手安排前去寻证据。

    物证没有,人证也是难找,一旦上堂指证,站在了这一方,势必就会得罪另一方,得罪的且不是一个人,放大了来说得罪的是人一个家一宗族的事情。

    秦家在泗阳盘桓多年,城中老百姓大抵都知其是恶霸,这么多年能够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人敢多说状告,便是怕得罪人,小门小户又告不过,到头来输了官司还被赶出城中。

    当日事发地处闹市,有不少人证,可张放远派人找了一圈,也无人敢站出来。

    两口子早出晚归,虽此次案子并未公开受理,可张贴了布告,城中人还是知道了此次案子。

    商户大抵上是看热闹,不论是哪方败诉,生意务必是会受到损坏,对竞争者来说都是件

    好事。

    老百姓倒是想秦鸿德可可以被告倒,如此以后秦家也就不会再那般气焰嚣张了。

    城里沸沸扬扬,晓茂自然也得知了此事,携着庄棋到了张家。

    “秦家是冲武馆来的,秦鸿德早对集安武馆不满,今年又开了分馆在城东,他更是坐不住了,这朝儿子又被教训,他心中肯定忿忿不平,借此生事也是情理之中。”

    庄棋凝起眉头“生意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误了瑞锦啊,若是寻不得证据,那便找秦家谈判,看把城东的武馆关了如何”

    “武馆是这几年辛苦经营起来的,且不付出许多的精力,那一大武馆的人给遣散了,好不易建起来的口碑如何还捡得起来。”

    张放远叹了口气“秦鸿德也不是单武馆一事而找茬,昔年我做炭火生意时未曾让利与他便怀恨在心,这两年挡了他的道,还开了商路,几番撞秦家的经营,他自是巴不得张家死。”

    “就算今日退了一步,他日他还是会继续找事,反倒是更加增长了他的气焰,以此为把柄不断生事,除非张家彻底垮了他才会停歇。”

    宅子里气氛不太明媚,虽是什么也未曾告诉两个小朋友,但瞧见爹爹日日出门,进出宅子谈事之人也是一脸凝重,瑞锦瑞鲤一致察觉家里出事了。

    “不会是生意亏本,爹爹正在计划变卖宅子填窟窿,从此咱们要过苦日子啦要是欠很多的钱卖了宅子也还不上,会不会把我也拿去卖到别人家做童养媳啊”

    瑞锦斜了一眼扒在门栏边上,偷看议事厅的小鲤哥儿一眼“你每日吃那么多,谁家养的起你。”

    小鲤哥儿跑到瑞锦跟前去“那不卖我就只能卖哥哥了,去给大户人家当牛做马,那些活儿哥哥能干得来嘛”

    “凭什么你卖出去就是做童养媳,我便是给人做奴仆当牛做马了”

    “自是凭我的美貌啊”

    瑞锦放下笔“你我双生,你能有的我会没有”

    “也有道理。”小鲤哥儿若有所思“既然这样,那哥哥就去给人做童养夫好了。小星哥儿家里我瞧着比咱们家还富贵,近水楼台先得月,夫子又喜欢哥哥,说不准儿还有望。”

    “哎呦。”话毕小鲤哥儿脑瓜子就挨了一记,他连忙捂着脑袋,撅着嘴道“便是经常打我的头,我这才长得不如哥哥高。”

    “以后要是再胡说八道,夫子的课上看话本我便不给你打掩护了,便是看多了话本才这番。”

    “哼。”

    小鲤哥儿揉着脑袋栽到了软榻上。

    瑞锦看了一眼议事厅的方向,不由得叠起了眉毛。

    他早熟却年纪小,作为长子长兄不能为家中之事分忧,心中也难得安宁。

    若是家里真是为生意之事而烦忧,他不免有些迷惘。

    家中经商,自己却是一心扑在读书科考上,不能跟他爹分忧计策,如此究竟是不是对的,或许该同他爹学习经营生意,料理铺子的。

    瑞锦心中烦闷,小鲤哥儿偏着头看他的神色“哥哥生气了”

    “你回屋吧,这两日别乱惹事让爹爹烦恼。”

    “我知道。”小鲤哥儿道“明日便要出童考成绩了,爹爹繁忙,明日我和哥哥一起去看榜。”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