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结果

作品:《首辅夫人重生后

    石家这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而徐家那边,却是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结果的。

    甚至蒋明菀听了,面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便笑着搂着芷姐儿, 拿出扬哥儿昨儿刚到的信, 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她听。

    芷姐儿一双眼睛乌溜溜的, 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仿佛能看懂似得。

    蒋明菀看着有趣,指着一个“芷”字道“这是我们芷姐儿的名字。”

    芷姐儿顿时有了兴致, 小脸凑上去, 仔细看, 看了半天才红着脸细声细气道“芷姐儿看不懂。”

    蒋明菀听着心疼坏了, 笑着亲了亲芷姐儿的脸蛋“芷姐儿看不懂母亲给你教,咱们芷姐儿这般聪明,很快就学会啦。”

    芷姐儿认真点了点头“芷姐儿学会了,去教哥哥”

    听到这话, 蒋明菀又忍不住笑。

    这段时间以来, 徐中行一直有了空了就教扬哥儿背诗认字, 扬哥儿兴头也大,日日学了都要回来充小先生给芷姐儿教。

    他虽然学得快, 但是教人却一点也不擅长,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的,芷姐儿哪里能学会。

    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得,还做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戳一戳芷姐儿的脸蛋, 叹一句笨。

    有次被徐中行看见了, 直接把人拎到书房罚他背了一个时辰的书。

    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但是没想到芷姐儿却记住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也要教哥哥。

    蒋明菀自然不会说什么,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脸蛋,点了点头“好,等我们芷姐儿学会了,就去教哥哥。”

    芷姐儿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笑了,歪了歪脑袋,窝进了蒋明菀的怀里。

    母女俩正认字呢,外头突然传话,大小姐来了。

    蒋明菀急忙让人传了蓁姐儿进来。

    等到蓁姐儿进来,蒋明菀却是一愣,只见她面上浅红,仿佛是有些羞涩,又仿佛是有些嗔怒。

    她走到蒋明菀跟前行了一礼,蒋明菀让她起身,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笑着道“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不说还好,一说蓁姐儿的脸越发红了,期期艾艾的,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蒋明菀隐约察觉出什么,便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原想让芷姐儿也下去的,但是她却不愿意,歪缠着不愿意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姐姐,直把蓁姐儿看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最后蒋明菀只能将芷姐儿留下,心想反正也是个孩子,应当无妨。

    等人都出去了,蓁姐儿这才在蒋明菀的追问下,遮遮掩掩的说了实话。

    “之前,之前沈家送过来的东西,我一直没有仔细看,今儿想着归置归置,就将东西都拿了出来,结果,结果”

    蓁姐儿结结巴巴的有些说不出口。

    蒋明菀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拉住了女儿的手“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和母亲说就是了。”

    蓁姐儿咬了咬唇,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蒋明菀一愣,看向女儿。

    蓁姐儿此时脸已经红的滴血了,小声道“这是世子写的,夹在那副喜鹊登枝的头面盒子里,我之前没仔细看,就没看到。”

    蒋明菀听了这话都愣住了,若是没有记错,那副喜鹊登枝的头面,是沈家送得礼中,最贵重的首饰,寓意好,样式也好,一看就不是随意买的,而是自己画了花样找铺子定做的。

    当时她没多想,如今看着,保不准就是这位沈世子的手笔。

    蒋明菀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了,也不知该说这位沈世子有心,还是说他大胆了。

    而蓁姐儿看着母亲一时间不说话,面上神色顿时有些发白,她咬了咬唇“母亲,母亲生气了吗”

    蒋明菀一听这话,轻笑一声“胡说什么呢,母亲怎么会生气,只是有些没想到罢了。”

    蓁姐儿捏了捏手里的信,小声道“这人好生孟浪”

    蒋明菀却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道“你们是未婚夫妻,通传书信也是寻常,如此也正可看出沈世子重视你。”

    蓁姐儿嘴角仿佛露出一丝笑,却又勉强压制住,嗔道“母亲竟也朝着他说话。”

    蒋明菀听着这话却只是笑“母亲可不是向着他说话,母亲是向着你呢。”

    蓁姐儿的脸更红了。

    抬头一看,却又看到妹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更加不好意思了,将信收进了袖子里,摸了摸妹妹的脸蛋“芷姐儿今儿听不听话啊”

    芷姐儿点了点头“芷姐儿听话”

    说完又顿了顿,好像是在想什么似得,道“刚刚那信上也有姐姐的名字吗”

    蓁姐儿霎时间脸涨成了大红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蒋明菀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抱住芷姐儿笑出了声。

    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些许欣慰。

    看着这一世的蓁姐儿如此模样,她总算也能安心了。

    晚上徐中行回来,蒋明菀把这事儿说给他听,谁知道徐中行听了却冷哼一声“往常倒是没看出来,他竟也是个刁滑的。”

    蒋明菀轻声笑了笑“老爷胡说八道什么呢,未婚夫妻通信岂不正常。”

    徐中行依旧气哼哼“我是气他官盐做了私盐卖,大大方方的送信,我也不会如此说他。”

    蒋明菀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沈嘉言真的光明正大的把信送过来,只怕徐中行又是另一番话了。

    她索性也不和他纠缠这个,而是问起了衙门里的事儿。

    徐中行说起这个倒是郑重了些“孙知府的罪行已经查实了,王道台让我和他一起上书,说明此事。”

    蒋明菀听着这话,心才算是彻底安稳了“那就好。”

    说完又迟疑了一下“那既然孙知府下去了,不知下一任知府又会是谁”

    徐中行叹了口气“八成会是皇上的人,明州府的情势糜烂已久,只希望这回来的知府,能好生整顿。”

    蒋明菀点了点头“如今咱们这个位置,想再多也无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事,等日后老爷掌控了局势,再考虑也不迟。”

    徐中行听到这话却忍不住轻笑“听夫人这意思,倒是笃定我能身居高位了”

    蒋明菀一愣,然后也笑了笑“自打在延宁府的时候,我就和老爷说过,我是信老爷的。”

    徐中行虽然已经将这话听了无数遍,可是每次听,每次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会起波澜,他握了握蒋明菀的手,郑重道“那我也绝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几天之后,孙知府的罪名彻底查实,被正式下了大牢,徐中行和王道台也联名上书,陈述此事。

    至于罗举人,却不知为何,最后竟然轻拿轻放,只被申饬了一番,就放了回去。

    不过他也因着这回,名声大损,出狱那天,也就只有王氏来接他了,罗家竟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罗举人灰溜溜的上了王氏的马车,等上了车缓过劲来,这才想起来生气“家里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真是反了天了”

    王氏听了这话面上一僵,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柔声道“老爷别生气,怪不得家里的人,前几日我打听到,老爷一下了狱,孙家人就将太太接了回去,顺带还将家里的奴仆全部发卖了,连宅子也没留下。”

    罗定邦听了这话气的手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如今姓孙的已经入了狱,她们竟还敢如此辱我”

    王氏听着这话,心里却只是冷笑一声,当年罗定邦娶了孙家大小姐,那宅子和奴仆,哪个不是孙家人出的,如今罗定邦做出了此等事情,孙家人收回去也正常。

    可是这话她却不会和罗定邦说,只柔声道“老爷别生气,没了就没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如今老爷有功名在身,日后想要宅子奴仆还不是轻而易举。”

    一听这话,罗定邦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一边点头一边冷声道“柔儿说的不错,孙家如今还当是以前呢,以为我还会对他们卑躬屈膝,真是痴心妄想,她既然想走,就别想着我会主动接她回来,到时候我看她还有什么脸面”

    王氏听着这话却叹了口气,那位孙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呢,既然能将女儿接走,又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是绝无可能再将女儿送回来的。

    可是这话现在说出来也无用,只会惹得罗定邦生气,因此她索性也不说,只是笑着应和了几句。

    然后又温声细语的安抚罗定邦。

    三言两语的,就把 罗定邦哄得服服帖帖了,直接被马车拉去了鱼水巷子。

    而此时的孙家,也是一副凄凉景象。

    孙大小姐哭的梨花带雨。

    一边的孙夫人却面如寒冰“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知道你爹这回是谁害的吗”

    孙大小姐哭的越发厉害了,许久,才上气不接下气道“相公他这次确实做得不对,可是他到底是女儿的丈夫,又是您外孙的父亲,如今您将女儿接回来,那日后女儿又该如何自处呢”

    孙夫人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真是糊涂透顶那罗定邦能如此忘恩负义,做出此等畜生都不如的事儿,难道你当他日后还能好生对你吗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早早的就在鱼水巷子里养了一房外室,如今孩子都不知多大了,你还替他说话。”

    “索性你如今年纪也不大,离了罗定邦,我自会给你找个妥帖的人家,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去了”

    孙大小姐听着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许久之后,终于痛哭出声“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孙夫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如今老爷坏了事儿,他们一家子也彻底没了指望,她膝下没有嫡子,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庶子记在名下,如今也指靠不得他。

    现在想要过得好,只怕只 能去投靠京城的娘家。

    而且小女儿也在京城,文家也是高门大户,孙家虽然败落了,他也不敢不认孙家这门亲戚,到时若是能接济一二,想来日子也能好过些。

    只是若是如此,小女儿的日子只怕又要不好过了。

    孙夫人皱了皱眉,只觉得头疼。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却是再无其他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孙知府一案迅速尘埃落定,所有的罪名都定在了孙知府身上,那位王道台,是一点没有往上查的意思,徐中行看出了他的的心思,也就没有再多言,只将此时记在了心里,天长日久的,日后自有算账的机会。

    等到事情了结之后,王道台就押着孙知府往省城去了,徐中行前去送行,王道台倒是看着十分高兴,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笑着道“徐同知,你不知道,巡抚大人对你可是十分欣赏,我来之前,他就曾对我说,徐同知是勇于任事之人,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嘱咐我一定要仔细查探,如今看着,果然如此。”

    徐中行神色微动,陆道成是皇帝的人,皇帝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既然他这么说了,看来皇帝对他,当也有几分重视的。

    这念头不过转瞬而过,很快徐中行又恢复了平静,笑着与王道台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将人送走了。

    孙知府坐在囚车里,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没说一句话,也没看徐中行一眼。

    徐中行也没看他,只神色淡定的目送他们离开。

    孙知府倒台之后,明州府的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只是因为新任的知府还没有来,因此明州府的许多事都堆积在了徐中行手上。

    他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回家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

    而蒋明菀在家也没闲着,不仅要照顾两个小的,还得准备蓁姐儿的婚事。

    蓁姐儿的嫁妆是打她出生开始就攒起来的,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有许多东西要准备。

    布料要采买新鲜的样式和花样。

    家具也要现打,得亏当时蒋明菀顾念着这一点,只是存了木料,没有存现成的家具,因此倒是少了一番劳神。

    至于首饰什么的,翻新的翻新,融了重打也要融了重打。

    不过几日,徐府的奴才们,都被蒋明菀指挥的团团转,上下一心一齐准备大小姐的婚事。

    而蒋明菀也没忘了远在老家的扬哥儿,又让人送了些过冬的衣服和吃食回去。

    年后扬哥儿就要考院试了,要是顺利,或许还能赶上蓁姐儿的婚期,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的日子,心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希望到时真能一切顺利吧。

    明州府这边忙成一片,京城的沈家也是一样。

    小定之后,这桩婚事便彻底瞒不住了,很快就在相熟的几家勋贵里传开,方氏身为沈家主母自然也知道了。

    其实她自打老二一家离家,就隐约猜出来可能是为了沈嘉言的婚事,如今听到定下的人家,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痛快。

    好啊好啊,她还以为沈嘉言有多能耐呢,如今也不过是取了个五品同知的女儿,真是贻笑大方。

    想到这个,方氏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当天下午就从外头叫了桌酒席入府,竟是一点也不避着。

    沈老太太听说这件事之后,却只是冷笑一声“让她狂,总有她哭的时候。”

    沈老太太跟前的嬷嬷看着老夫人像是生了气,也忍不住劝慰“老夫人别和她这样的混人计较,那是个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这里头的关窍。”

    沈老太太却是叹了口气“我是恨我瞎了眼,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当时看她是个老实的,又受了嫡母那么多磋磨,可怜巴巴的,便点头给光哥儿聘了下来,如今想着,哪怕是找个有心眼的聪明人,也不能找个这样糊涂的,我一大把年纪了,倒是还要为了这一家子操心。”

    嬷嬷听着这话也只是叹气,心里却明白,老太太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若是让她选,她却也是万万不敢聘个精明的入门的,方氏这样的还好对付,若是精明的起了歪心思,大少爷大小姐可就不好过了。

    沈徐两家的婚事一传开,袁同徽自然也立刻知道了。

    他一听到消息,就把书房的茶碗花瓶摔了一地,气的眼睛都红了。

    “好个徐中行,看不上我,倒是看上了沈家这个破落户,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沈家能不能护得住他的宝贝闺女”

    一边的小厮看着大爷气成这样,吓的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袁同徽火上心头,便想要冲出去做些什么,结果刚一出书房门,就看见袁成壁神色平静的站在院子里。

    袁同徽一看到父亲一下子愣住了,心里的那点火气,也瞬间消散了大半,急忙上前行礼“父亲,不知您过来,儿子失礼了。”

    袁成壁却只是淡淡看着他,也不叫起,许久才道“我之前道你为何如此针对徐中行 ,如今才算是明白,你竟是起了这样的糊涂心思”

    袁同徽咬了咬牙,没想到父亲竟然都听到了。

    他昂起头,丝毫不退缩“我的确是看上他女儿了,这又如何他若是有点眼色,就该好生将人送上门来”

    袁成壁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反手扇了儿子一个耳光。

    “好啊好啊,你如今出息了,口气竟比我还要大了,徐中行的职位再低,那也是朝廷命官,他的岳丈还是礼部侍郎,你可曾想过,你如此逼迫他,若是他来个鱼死网破,你我父子又能有什么好处”

    袁同徽被扇的脸上一片红,却只是咬着牙不说话。

    不过袁成壁此时却又恢复了平静“我告诉你,徐家女的事儿你就别想了,沈嘉言正得皇上的重用,你对上他,是讨不着好处的。”

    袁同徽听了这话,心中却越发愤慨,眼里一片幽深,袁成壁是了解儿子,一见他这神色,便知道他不会罢休,索性便直接放出了底牌“你若是不愿意,那日后你也不必跟着我见陛下了。”

    袁同徽瞳孔瞬间放大,转头看向父亲。

    他虽然自持聪明,可是有一点却是他致命的弱点,他没有功名,如今这个职位,也是恩荫来的,文官各个都看不上他,皇帝对他也是淡淡,仿佛是并不喜欢他的脾性。

    他想要更进一步,就只能靠父亲的提携,可是若是父亲对他撒了手,那他

    袁同徽简直要气死了,他咬着牙道“父亲,我可是你儿子”

    袁成壁冷笑“我也不止你一个儿子,你这般不顾大局,我又何必顾着你”

    袁同徽彻底没脾气了,最后终于窝着火对袁成壁低了头“我答应您还不成吗不会再去找沈家和徐家的麻烦。”

    袁成壁这才点了点头“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他日让我发现你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今日之言可不是戏言。”

    说完他转身便走。

    袁同徽满脸阴翳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他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了,日后,他需得好好斟酌才是了。

    徐中行并不知道袁家父子的这番对话。

    不过他对于将女儿嫁入京城,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反正看起来比蒋明菀要轻松很多,蒋明菀有时候问他要不要把袁家的事儿和沈家说一说,他也只是安慰蒋明菀“夫人不必忧心,该说的,我都会说,沈嘉言也不是没志气的人,而且袁成壁再厉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放肆。”

    蒋明菀见徐中行这么说,心里的担忧也消减了些,到底还是投入了准备嫁妆的事业之中。

    很快就到了年底。

    这一年比往年冷了很多,刚入十一月,徐家就烧上了炭。

    南方这边,不比北方有暖炕暖墙之类的御寒之物,因此便是烧上了炭,蒋明菀还是觉得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后来是徐中行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个工匠,给家里盘了暖炕又做了暖墙,蒋明菀这才缓过劲来。

    这个年蒋明菀过得还是十分惬意的。

    家里暖烘烘的,儿女们也都好。

    扬哥儿的信也来了,说他这几日读书有了长进,这次的院试十分有信心。

    蒋明菀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面上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盼望他真的能一切顺利吧。

    翻过年去,出了正月之后,朝廷派的新任知府终于下来了,而徐中行也终于能轻松些。

    蒋明菀问徐中行这位知府的脾性。

    徐中行只说还得观察观察,不过看着挺好相处的,蒋明菀便也不再多问了。

    等到了三月,扬哥儿院试的结果终于传过来了。

    信来的那天,蒋明菀都紧张了几分,等到拆开信,看到扬哥儿果然中了院试,而且已经出发回家了,估摸着三月底能到明州府,蒋明菀这才松了口气,她的扬哥儿,如今也有了秀才的功名了。

    因着这事儿,徐家还宴请了一回宾客。

    蒋明菀也终于见到了这位新来的知府夫人。

    只是个十分知书达理的女子,说话也温声细气的,和之前的孙夫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而说起孙夫人,蒋明菀又想到她最后的结果。

    这人也算是个果决的,孙知府被判决了流放之后,她就当机立断让女儿与罗定邦合离,还把外孙都要了过来,然后带着女儿外孙,一路去了京城。

    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这念头不过一恍惚就过去了,蒋明菀又继续笑着与新来的知府夫人交际。

    言谈之间,仿佛之前那一刹那的恍惚只是错觉。

    等到宴完了宾客,蓁姐儿的婚期也近了。

    蒋明菀算着日子,心里越发不舍,可是却又为女儿高兴,她的蓁姐儿,也终于要有新的人生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