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第 37 章

作品:《咸鱼A和影后领证了

    浓郁的苦艾味让人头晕脑胀,  奚泠强忍着腿软的感觉向床边挪。

    房间里静得可怕,奚泠甚至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按理说易感期的aha不应该如此安静。

    至于原因,奚泠只要想一想,  心就跳乱了拍。她会无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房间里没开灯,  视线里一片黑暗,奚泠只能摸索着前进,  直到膝盖撞到床沿,逼得她趔趄了一下。

    借着窗外的灯光,她看清了床上平躺的人影。

    胸膛的起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白发肆意倾泻,  却枯燥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叶辞柯。”奚泠喊了一声。

    而叶辞柯毫无反应。

    “叶辞柯”

    这次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可回答她的也只有寂静。

    奚泠爬上床,把自己放进叶辞柯的怀里,  如蜷在庇护所里的小兽,头紧紧贴着叶辞柯胸口,才终于听见了轻微的心跳声。

    眼泪随即不受控制地涌出,无法遏制的绝望感让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几乎是是呜咽着开口“叶辞柯,对不起,对不起”

    抛开漂亮的皮囊和无用的内里,她能捧出的只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幸好它尚还鲜活,  尚还带着孤注一掷的血,  让她有勇气说出被自己深埋的话。

    奚泠咬着唇,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尝到了点腥甜。

    她哭得不能自已,  还要颤声说话。

    “是我口是心非,  不敢说真话。不关信息素的事,  我就是被你吸引了,是喜欢”

    “就是,特别喜欢你。”

    她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非只是被叶辞柯的信息素勾引。而是从一开始,在闪光灯之下,叶辞柯拿起话筒时。

    她望向叶辞柯,就不禁想向她靠近。

    同样清苦的青草香气渐渐与苦艾融为一体,oga的信息素正在不断安抚叶辞柯崩溃的腺体。

    身下人皱了皱眉,本能地哼出了声。

    被奚泠瞬间察觉,她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辞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这次没让奚泠失望,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叶辞柯正在悠悠转醒。

    她极其缓慢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有些失神地喃喃道“我大概是在做梦”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唔”

    不等叶辞柯说完,奚泠猛地探头,这次是朝着嘴去的。

    唇齿相依,柔软与柔软互相试探,摩挲,连啧啧水声都缱绻缠绵。

    甜蜜酥软,身心熨帖,教人恨不得就此捐身风月里。

    叶辞柯瞳孔外扩,aha的本能在脑海里疯狂叫嚣,要把怀中的oga标记。

    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一吻毕,奚泠已经软成了一汪水,只能伏在叶辞柯身上小口小口地呼吸,眸光迷离。

    她低吟道“叶辞柯,你标记我吧。”

    易感期的大脑成功被蛊惑,心悸到失去控制,叶辞柯无法拒绝。

    哪怕这又是oga的诡计,她也甘愿沉沦至此。

    她翻身将奚泠欺在身下,绵密的吻落在奚泠的额头、嘴角。

    手滑过锁骨、肩膀往下探,却在手臂处触摸到了黏稠的液体。

    叶辞柯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凑上去嗅了嗅。

    浓重的血腥味终于盖过了信息素的甜香,叶辞柯顿时心跳骤停。

    硬生生给她吓清醒了。

    门外。

    透过门缝逸散出来的信息素正在逐渐变得醇厚,也更加的尖锐刺骨。

    秦寸雪和季少时都是aha,因此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含义。

    这代表着警告和驱逐,禁止任何人靠近。

    秦寸雪忍不住调侃道“得了,她好像还挺有精力的,看来不需要送医院了。”

    她紧绷的肩膀垮下来,表情也不再凝重,明显是松了口气。

    季少时点头“行,你守着。我去查一下刚才的事,什么人活腻了,手敢伸到季家来。”

    尾音低沉,嘴角也微微勾起,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给气笑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留秦寸雪一个人面对针扎似的aha信息素。

    对于季少时的行为,秦寸雪表示强烈谴责,但谴责完也只能找个远点的地方蹲着,拿出手机给宁岚发消息。

    说的是奚泠的事好家伙,那么高,她直接跳下去了唉花盆都被砸碎了。

    宁岚然后

    秦寸雪然后现在估计在和叶辞柯腻在一起。

    宁岚盆碎了,人没事吗。

    秦寸雪你提醒我了,要不等她出来给看看

    宁岚。

    宁岚还是要盯着她点,别让叶辞柯又被骗了。

    秦寸雪行。

    刚放下手机,旁边门就开了。

    秦寸雪都惊呆了,叶辞柯动作这么快

    走出来的确是叶辞柯,她眼底埋着焦躁不安,整个人看上去很紧张。

    哑着声音道“寸雪,找药箱。”

    秦寸雪定睛一看,叶辞柯那身衣服都脏得认不出原样了,血痕与血点交织错杂,还有泥点子,特别是胸口处,晕开了几缕鲜红。

    “啧,你们玩得这么激烈”

    叶辞柯嘴角往下撇,委屈起来“全是奚泠的血。”

    联想到阳台上的一片狼藉,秦寸雪了然。

    她提醒道“奚泠现在应该是被动发热状态。”

    “我给了她一个临时标记。”

    自己摸到满手血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心思标记奚泠,匆匆咬了她一口就出门叫秦寸雪来包扎。

    最后等到药箱送来,房间里的信息素也差不多散干净了。

    明亮灯光下,奚泠安静地坐在床边,脸上被瓷片划了道口子,正往外渗血。

    手肘处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擦伤,更别说腿上的伤口,几乎是小腿的一半长。

    看着就疼。

    可奚泠沉默不语,乖乖坐着。只在叶辞柯出现时,眼睛亮了亮。

    她软声喊“叶辞柯。”

    “我在。”

    叶辞柯快步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奚泠的头,毫不意外地换来了奚泠的轻蹭。

    她大概能想到事情的起因经过,这猫不顾一切地向她扑来,却带着一身伤。

    让全身酥麻酸胀的感动过后,就只剩下心疼。

    秦寸雪基本无视这一对秀恩爱的行为,拿出酒精棉,蹲下来查看奚泠腿上的伤口。

    上面还覆着泥土,和一些细小的碎瓷片。

    “啧。”秦寸雪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想把伤口清理出来。

    就听叶辞柯急道“你别碰她。”

    虽然知道这是易感期的占有欲在作祟,但秦寸雪还是觉得很离谱。

    “我不碰怎么治啊”

    叶辞柯垂眸,纠结了几秒后还是妥协了。

    “那你能不能轻一点。”

    “行行行。”

    简单的观察和处理后,秦寸雪开口道“还好不深,但也要好好包扎。可能有点疼。”

    她拿出酒精棉,轻轻擦去奚泠伤口上的泥土。

    叶辞柯开始皱眉。

    随后她又找出镊子,将扎进肉里的碎瓷片取出来,丢进盘子里。

    叶辞柯抿了抿嘴。

    在这期间秦寸雪几次去观察奚泠的反应,都只能看见奚泠平静无波的眼眸。

    不会喊疼也不会向叶辞柯撒娇,乖得有些反常了。

    为了检查有没有扎进深处的瓷片,她还得扒拉开伤口仔细看。

    秦寸雪轻声提示道“要是实在痛,你喊出来也没事。”

    奚泠颔首,却也只是在秦寸雪撑开伤口时微微蹙眉。

    忍耐力好到让秦寸雪都觉得惊讶。

    反倒是叶辞柯,她像是终于看不下去,突然用手遮住半张脸,发出抽噎声。

    露出来的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眼泪都快含不住了。

    秦寸雪

    她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

    叶辞柯颤着声“好疼啊,你能不能轻一点。”

    秦寸雪眼神充满鄙视,嘴里毫不留情“又不是你遭罪,奚泠都没说什么,你哭啥哭啊”

    “呜,可我看着疼。”

    叶辞柯边说边用手擦眼泪,那张平时冷俏的脸哭起来倒满是委屈与可怜。

    秦寸雪不关心,但奚泠连忙去向叶辞柯解释“我不疼,真的。”

    方才处理伤口时表情无动于衷,现在却慌得不行,还试图站起来去够叶辞柯的衣摆。

    叶辞柯主动把手伸过去,与奚泠十指相扣“我想把你带回家。”

    奚泠急忙道“都可以,随你。”

    叶辞柯继续委屈“可我刚刚想抱你出来,都抱不动了,怎么会有人抱不动自己的oga呢,呜”

    “没有关系,我不在意。”

    于是季少时刚回来就撞上了这样离谱的场面。

    一个不知所措,一个嗷嗷大哭。

    季少时人都懵了,脱口而出“这是我妹”

    易感期的aha情绪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能大致分成焦躁易怒和脆弱敏感两种。

    可他明明记得叶辞柯是前者,破坏力极强,怎么可能哭成这样

    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他不得不信,叶辞柯的易感期情绪彻底大变样。

    “真是开了眼。”秦寸雪瞧了半响,忍俊不禁“我认识她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

    她感叹道“她们两个,就像正极和负极。”

    季少时虚心请教“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只要站在她们中间,就能闪闪发光,活脱脱一个电灯泡。”

    季少时顿时笑出了声。

    秦寸雪面无表情“你笑什么你也是电灯泡。”

    被这么一说,季大少爷笑容凝滞,突然也觉得自己多余起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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