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暴君(十)
作品:《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 听完了慧空大师的话, 倒也不急着回宫。
“都听慧空大师说过了,现在满意了,嗯”
山间风大, 席观月揽着小皇帝,低眉在少年耳边道。
姜迟蹙起眉, 抬起脸水红色的唇珠几乎要蹭过席观月的脸。
“老师,那慧空大师说的闹鬼一事, 你相信吗”少年抓紧了席观月的袍袖, 被眼尾描红修饰得更加艳丽的眼睛载着一点细碎的惊惶, 脸色在胭脂的涂饰下也不可避免地苍白下来。
他喉间滚着一点小兽似的轻颤
“孤的母妃,怎么可能会变成那种害人性命的怪物。”
两人走到一间供着鎏金佛像的小小佛堂, 缭绕的檀香呛得姜迟不由得小声咳嗽了几声。
远远的前院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陡然热闹起来。
席观月拧着眉毛朝那吵吵嚷嚷的方向望去, 叫住了一个埋头往前院跑的小沙弥“小师父,请问前院发生了何事”
那小沙弥睁着一双大眼睛, 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对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男女,尤其是不小心同那位穿着粉裙子的小娘子对上视线的时候, 还算清秀的面上不由得一红,作了个揖道
“是梁王殿下带着人来寺里求见慧空大师,主持叫我们都上前候着呢。”
佛门清净之地,却也少不了对权力摧眉折腰。
姜迟不由得皱起眉, 有点慌乱。
姜昀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刚好找的是慧空和尚。
这很难不让人有些多心。
小沙弥有点犹疑, 到底还是新来的, 没有见过丞相的面“两位施主”
席观月捏着姜迟软白的手掌, 和和气气地对小沙弥一笑“我们两个只是来祈福的平民百姓, 就不叨扰小师父了。”
那前院离这里不远, 为了避免被姜昀发现,席观月随手拉着姜迟进了身边那间小小的佛堂。
佛堂还算干净,须弥台上的鎏金佛像,眉眼间带着慈悲宽宏,怜悯地望着台下渺小如尘烟的信众。
席观月看出小皇帝满脸郁结,忧心忡忡的模样,伸手抚过少年柔软的面颊
“神鬼之事都不过是哄人的玩意,想来是那个老和尚自己发了疯产生了幻觉。”
这说法听起来实在不够有力。
少年脸色苍白,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完全环在了怀里。
“不可能。”姜迟牙齿打颤,似乎还陷在刚才慧空和尚说的诡异故事里,“不可能是幻觉,我的母妃就是被人害死的,说不定他们看到的那个鬼魂就是害死我母妃的凶手假扮的。”
席观月脸上露出一丝很微妙的笑意,他有点怜惜地撩开了小皇帝浸着一点冷汗的鬓发,低头直接吻在了少年绯红色的唇珠上。
“贵妃娘娘不会白死的。”他咬了咬那颗裹着一点晶亮水光的艳色蕊心,低声安慰着抖成小小一团的少年。
“只管把那个敢装神弄鬼的凶手揪出来便是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在油纸糊过的窗户上。
姜迟觉着被吻得有些难受,他身体不好,长时间的缺氧两颊上不由得泛起大片桃花似的粉色,只能虚弱地倚在席观月的怀里小口小口急促地喘着气。
“也是。”小皇帝乌发凌乱,眉眼幽艳,烛台上跃动的火光明明灭灭地映在那碧蓝色的玻璃似的虹膜里。
他低声喘着气,一边弯着眼睛挑衅地笑“要是真的有鬼的话,我母妃看见你们这么对我,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席观月的脸背着光,在那一刻有些几乎掩藏不住的冷冽,像是森冷而威严的修罗。
姜迟下意识回头去看那尊高坐明台上的金佛,恍惚间好像自己这不堪模样都被佛祖尽收眼底。
这太羞耻了。
他哆嗦了一下,终于知道后悔了,颤颤巍巍地扯着席观月的衣领“老师,不要,不要在这里。”
窗外疏风漏雨,偶尔能听见匆匆踏过青石板路溅起雨花的脚步声。
“陛下在害怕吗”烟粉色的裙裳像是一朵被强行揉开绽放的蔷薇,裙摆铺陈在蒲团之上,露出少年纤细莹白的小腿。
“害怕什么被这不知在何方的神佛看到,还是被现在正在外面的姜昀看到”
这句话好似一声惊雷骤然在姜迟耳边炸开,炸得他脑中都嗡嗡作响,不知今夕是何夕。恍恍惚惚中好像真的听到了屋外有姜昀说话的声音。
他瑟缩地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他就在席观月的怀里,还能到哪里去
他现在有点后悔跟着席观月出来了,在皇宫里的时候他还算是有一点属于自己归处的安全感,如今到了外面就好像被强行被带离巢穴的幼鸟,只能被人肆意地揉捏欺负。
这套裙子也是席观月为他穿上的,男人手指一勾,裙带便不可避免地散开了。姜迟坚持不肯穿上席观月为他准备的肚兜,被这样一解开裙带,便露出霜雪一般白皙温软的胸口。
少年虽然纤瘦到了轻飘飘好像纸片的程度,偏生骨架又生得精致小巧,那层软肉覆在纤细骨架上,抱在怀中都像是一团绵软又诱惑力十足的云。
真是恨不得一辈子都陷在这样滚烫肆意的香气和柔软里。
席观月深知对小皇帝这样娇气的性子就要有奖有惩,既不能叫他因为害怕想要远离自己,又不能叫他时时刻刻想着要逃跑。
对付坏脾气的孩子,就要用一些手段的,不是吗
那片晶蓝色的虹膜里覆上了星星点点的水色,可怜巴巴地望着席观月“孤知错了,老师,你救救我,我不想。”
“带陛下出来可是费了微臣不少心思,向陛下索取一些报酬,想来也不过分吧”
姜迟心乱如麻,他回眸去看那高高在上的金佛,感受到那慈悲怜悯的目光里又好像带着一点讥嘲和叹息。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
不是我想的。
小皇帝抱着席观月的肩,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一定很难堪,他再也忍不住,在席观月的怀里闷闷地哭出声来。
小皇帝,连哭都是小小声的。
姜迟自小身体虚弱,若是大喜大悲都容易发病,席观月其实也不敢就在这里把人办了。
一是担心姜迟身体单薄承受不住,二是席观月这人很在乎虚头巴脑的仪式,要是就在这里和小皇帝做了自己的第一次,实在有些简陋。
小皇帝哭起来的样子也好看,烟蓝色的眼眸里雾雨蒙蒙的,睫羽都湿漉漉地垂落下来,两腮漫开胭脂也无法比拟的艳色。
他真的好敏感,光是这样暧昧地亲一亲碰一碰,雪白肩背上也揉开桃花似的粉。
席观月眼神更深,额角都绽开忍耐到极限的青筋。
姜昀平时到底给小皇帝喝了什么东西。
“陛下,微臣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报酬。”他半阖着眼睛,亲吻着少年挺翘的鼻尖和绯红的唇肉,“微臣愿意为了陛下,赴汤蹈火。”
少年一只白腻手臂上还挂着只会随着动作丁零当啷作响的玉镯子,他伸手抱住了席观月的脖颈,几乎像是主动把柔软的皮肉和薄红色的樱桃尖送进席观月的嘴里。
小皇帝的声音里好似带着一点承受不住的低泣,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声“好”,却把席观月的眼睛都撩红了。
然而他这样的人,就是心里再波涛汹涌,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像是欣赏一件最昂贵不过的艺术品,指尖从少年柔白的颈项一直落到深红色的唇心。
姜迟发着抖,狐狸的身体本来就敏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有时候光是被人撩拨一下就受不了了。
恍恍惚惚间好像真的听到门外传来了姜昀带着一点冷淡笑意的声音。
“这里供的又是哪位菩萨,怎么白日里还关着门”
姜迟愣了愣,感觉全身的血都在一瞬间凉了下来,他有点紧张地攥住了席观月的肩,手指徒劳在男人宽肩上留下几个深红色的指印。
像是被小猫挠了似的。
一个跟在身边的小和尚似乎要说什么,却被那位慧空大师揭过了话头“这间佛堂年久失修,如今正在修缮罢了。”
姜昀似乎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笑了笑便没有在意。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从这间狭小的佛堂门前离开。
姜迟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忘记了,被席观月有点嫉妒地捏住了脸,愤愤地在那唇心咬了一口
“陛下就这么怕他”
姜迟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在谷欠海中沉沉浮浮,不知道要飘到了哪里。
他隔着一层朦胧的水色同那金身佛像低垂的眼眸对视。
恍惚间好像自己又变成了那只尚未化形懵懵懂懂的白毛小狐狸。
耳边蓦然响起临走时同慧空大师告别的时候,大师留下的一首佛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小狐狸茫茫然地睁大眼睛,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席观月温温柔柔地环在了怀里,吻掉了少年睫羽上浸出的一颗湿亮的眼泪。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