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第 98 章

作品:《穿成炮灰渣A后,甜宠女主

    医院高级病区。

    小月牙受到惊吓, 又在窗口吹了风,还没上医院就已经在开始发高烧。

    徐瑾曼和沈姝站在病床边上,看着护士将针头扎进小朋友软嫩的皮肤里, 二人的心都在疼。

    沈姝还有点站不住,在小月牙安顿好后,徐瑾曼便将人牵到一旁的沙发椅坐下。

    徐瑾曼蹲在沈姝跟前,手捂着她从外套露出的两个光洁膝盖,眼神在她身上和腿上梭巡。

    “刚才摔倒真的没有受伤”

    沈姝摇头“没有。”

    她里面还穿着见面会的那身长裙。

    而上楼前, 童嘉特意给她拿了一件到小腿的长款外套, 摔跤的时候也庆幸地上没有玻璃片。

    掌心盖在徐瑾曼的手背,将人的手翻过来, 声音的哑还没有恢复“徐瑾曼,你顾顾自己吧。”

    这么一开口, 她感觉鼻尖又在发酸。

    徐瑾曼手腕裹着一圈纱布, 刚才在大楼里,救护人员包上的。

    白晓悬空落下去, 指甲几乎将徐瑾曼的手腕剥了一层皮,再差一点血管就要被那指甲割断。

    沈姝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这么爱哭。

    从前她最是讨厌流眼泪, 她觉得矫情, 非常懦弱, 那会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弱者。

    可是刚才感觉到徐瑾曼要面临什么危险的时候,她真的忍不住。

    尤其当看到徐瑾曼扑身过去,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是停止的。

    徐瑾曼抬眼对上沈姝立刻泛红的眼圈, 心里乱“你别哭了, 你一哭我怕得很。”

    刚才在房间里就是, 听到沈姝的哭音,她险些做不了事。

    沈姝眼里蒙着雾气,道“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怕”

    “真的怕。”徐瑾曼说着,把脸颊隔着手贴在沈姝膝盖。

    刚才在路上她是真的怕。

    连那种万一都不敢想。

    甚至站在楼下,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上,仰头看到白晓抱着小月牙在窗口的样子,她想到如果沈姝也站在那里。

    她不敢想。

    因为那一刻,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徐瑾曼闭了闭眼睛,脑中浮现白晓跳下去的瞬间,手指微微用力。

    沈姝怕她伤口再出血,把她的手从膝盖挪开。

    二人握着手,一边静静等小月牙睡醒,谁也没有说话。

    刚才的惊险用言语是无法形容的。

    她们内心都在忐忑不安,与惶恐中。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在她们面前消失的人命。

    而她们也经历了一场生死。

    陪伴成为彼此此刻最好的良药。

    等小月牙安顿好,徐瑾曼看到黎蓝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松开沈姝的手,而后跟着黎蓝走到外面。

    二人站到医院走廊最深处,玻璃窗开了几厘米的距离,这个点还能听到外面的嘈杂。

    微凉的风从窗户缝隙溜进来,徐瑾曼闻到楼道里的一缕烟味。

    “人死了。”

    黎蓝说。

    徐瑾曼“嗯。”

    她看到了。

    徐瑾曼的脸色并不好,彼此站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更是苍白可见。

    黎蓝看着她道“你还好吧”

    第一次见到人死在自己面前,这种心情她很理解。

    徐瑾曼没说话,当然不太好。

    她闻着那股烟味,忽地开口问“黎警官,你有烟么”

    她需要暂时的释放,刚才在沈姝面前她怕人担心,没说什么,但实际她并不好受。

    黎蓝默了默,从包里摸了一只递过去,连带着带火机。

    徐瑾曼往身后病房看一眼,随即走到安全通道边上,咬到嘴里,火苗在深褐色的眼瞳乍亮,随即熄灭。

    徐瑾曼深吸两口“白晓也是徐家的受害者,她当时说了一句话,她说谁也别在想把我关起来。她用了一个也字。”

    她吐出烟“我现在怀疑她曾经被徐家的人关起来过。”

    “你猜的没错。”黎蓝也在边上点了一支“白晓有精神病史。”

    徐瑾曼一怔,侧头看去。

    黎蓝道“她曾经也在那家精神病院待过,很快她的死就会传出去,今天围观的人太多,徐家那边知道是早晚的。依照他们警惕的性子,可能会有所防备,所以采取行动迫在眉睫,还有一周的时间,你也做好准备吧。”

    “嗯。”

    “徐瑾曼,有精神病史的人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黎蓝捏着烟,道。

    她和徐瑾曼一直保持着语音通话,因此在房间里,白晓坠楼前对徐瑾曼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徐瑾曼把最后一口烟吸到肺里,烟雾从唇瓣飘出来,她没有接话。

    黎蓝又说“不要压力那么大。”

    徐瑾曼点头。

    黎蓝见状也沉默下来,隔了好半晌,她忽地开口说“你哥也会知道。”

    徐瑾曼把烟头捏灭在手指尖,才说“怕他不开心”

    也能理解,再怎么白晓也是徐寅成的妈妈。

    黎蓝淡淡一笑,摇头。

    徐寅成根本不在乎什么这些人。

    徐寅成只对徐瑾曼这一个妹妹在意,有多在意,她是亲眼见过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考上警校。

    徐寅成比她高一届,先一步考上。

    在学校的时候徐寅成是学校的传说,没有人不喜欢他,她也不例外。

    如果一开始问她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她会毫不犹豫说出徐寅成的名字。

    很多人都在找徐寅成的喜好,或者弱点,但是大家发现徐寅成这个人只有冷漠。直到有一天她经过那个巷子

    徐寅成踩着混混的头,满脸阴沉与狠厉“徐瑾曼的名字也是你配提的怪物我让你见见什么是怪物。”

    那个混混成了残废。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是因为骂了徐瑾曼一句怪物。

    再后来,徐寅成消失在北城。

    现在想想,大抵从徐寅成消失的那个时候,他已经被组织选中。

    这是秘密,是徐寅成这辈子都不会说的秘密。

    她也只是在某一次,无意间看到徐寅成脖子里的项链,那是特殊组织的徽章。她曾经在高级官员学习中,听前辈说起说那个形状。

    而徐寅成是金色的,编号0。

    也是。

    徐寅成这样的能力与天资,成为当局特殊组织的首脑也很正常,只是他这个角色需要在外面拿命奔波。

    徐寅成曾说过,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徐瑾曼。

    他的存在对徐家就是一种庇护,对徐瑾曼更是。

    然而在听到徐瑾曼要对付徐家的时候,他根本不在乎徐家是否败落,他对她说“我妹妹想怎么做,就让她怎么做吧,只要人没危险就好。”

    只是她偶尔也有一丝不理解,徐寅成在户口上和徐离是亲兄妹,可偏偏对徐瑾曼好。

    甚至根本不在乎徐离或者母亲白晓出事。

    徐寅成也会很快知道今天的事,如果听到徐瑾曼再度经历了一场生死,恐怕这次回来的会更快一些。

    黎蓝从思绪中抽回“你没事他就开心了。”

    徐瑾曼的精神并不在这上面,因此听完也没什么情绪。

    准确的说她情绪不太好。

    “黎警官,徐离应该知道白晓经历过什么吧”徐瑾曼说“或许能从白晓的经历中,找到更多徐家的罪证。”

    “嗯。”黎蓝拍拍徐瑾曼的胳膊“好好放松一下,你的脸色很难看。”

    小月牙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看到徐瑾曼和沈姝在边上,喊了二人一声,又睡过去。高烧已经退了,倒是没有外伤,就是心理的创伤需要时间去安抚。

    特级病房可以放置两张床,一米二的床。

    徐瑾曼本来是想让沈姝回去,被沈姝拒绝,最后两个人望着病房剩下的单人床,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病房里很安静。

    徐瑾曼侧着身将沈姝抱在怀里,一天的高压在静宜中沉寂。

    二人的精神都累到极致,却谁也没有入睡,直到后半夜,都撑不住了才渐渐在拥抱中睡去。

    但沈姝没一会儿就惊醒过来,她的腰被勒的生疼,快要被勒断一样。

    徐瑾曼没有醒,紧闭着眸子,满额的冷汗。

    透亮的落地窗,玻璃碎裂的巨响在空气中炸开。

    锋锐的碎片像箭矢一样飞来,擦过她的脸颊,耳廓,还有脖子。

    刺痛感袭来。

    徐瑾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挪动脚步,她使劲儿全力也动弹不得。

    “徐瑾曼。”

    她听到一记算不得陌生的声音,喊她。

    很快她想起来,是白晓。

    徐瑾曼冷汗划过背脊,她看过,外头的光线忽然变得猛烈,她被刺的眯起眼睛。

    等到视线恢复,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白晓站在窗口边缘,而她身边站着沈姝,沈姝双手朝后绑着,嘴被贴上黑色胶带。

    “我说过你会失去你的挚爱,你的孩子,还有你最珍视的东西。”白晓瞪着她。

    “不要”

    白晓恶狠狠的笑“我要你看着她去死”

    沈姝留着眼泪,悲伤的看着她。

    徐瑾曼想冲过去,但是脚下根本动不了一步。

    她嘶喊道“不要我求你”

    白晓冷冷看她一眼,手猛地一推,她只看到沈姝穿着她送的那件米色纱裙,往外倒去。

    她的心脏骤然停住,感觉浑身的热度在刹那间冻结。

    她嘶喊着奔过去,想把人抓住,但是她的手却抓了个空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米色纱裙被血渍染红。

    徐瑾曼抽着气睁开眼,鼻息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熟悉的香草香。

    她的脸被人轻轻抚着,她听到沈姝清冷却温柔的嗓音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徐瑾曼闭着眼,低下头,将脸埋进沈姝的脖子里。

    她似乎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回过神来,她紧紧抱着沈姝,呼吸往沈姝的心口钻。

    怀中的香味如药引奔进徐瑾曼的呼吸里,自从那一次应激症爆发后,她对沈姝的信息素敏感度便在缓缓恢复。

    她垂首深吸,牙齿隔着衣服磨。

    手无意识融在沈姝月要间,用力却缓慢,像是要扌柔进去。

    沈姝心口起伏的厉害,每一次触及,犹如触电彼此轻震。

    沈姝难受的低下头,嘴皮去碰徐瑾曼的额头,下一秒,徐瑾曼往上,每一步都似在深口勿,直到沈姝的唇。

    她的手不满于外,钻过下摆。

    沈姝经历了白天的强势信息素冲击,深处的反应还未消散,彼时被徐瑾曼一拨,根本经不住。

    徐瑾曼脑袋昏沉,她只想通过什么方式去证明沈姝就在她身边。

    去缓解刚才梦魇带来的惶恐。

    她松开沈姝,像钻过帘子一样进去。

    沈姝捧着徐瑾曼的脸,平坦的小腹发凉,她努力克制着气息。

    徐瑾曼的腺体传来刺痛,细细密密的,让她身体又添了一丝冷汗。

    但她还是没有完全停下,就是刻意的忽略了这种疼。

    不过也没忘记这是病房,小月牙在隔壁的床上,她的动作轻了很多,没再做别的,只是重新去吻沈姝。

    许久,直到纠缠到快要失去呼吸,徐瑾曼方才将人松开,只手还在腰上。

    她抵着沈姝的额头,哑声喊她“姝姝。”

    沈姝“我在。”

    她的嗓音也是哑的。

    大抵知道徐瑾曼梦到什么,因为徐瑾曼刚才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徐瑾曼看似冷静的无懈可击,实则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压力,她也是如此,白晓的死,让徐瑾曼后怕也让她后怕。

    尤其徐瑾曼,甚至亲眼看到了白晓的死亡。

    而当时白晓的那些,她也听到了。

    那些话对徐瑾曼来说恐怕就像诅咒一样的存在。

    沈姝抱着徐瑾曼,这样脆弱的徐瑾曼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疼死了。

    她摸到徐瑾曼的手腕,感觉到那一圈纱布,将徐瑾曼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低着声儿,带了几丝命令的口吻“徐瑾曼,你别再受伤了,我会心疼。”

    “你要是再受伤”

    “昂”

    “你就一辈子在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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