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番外】永相守·十

作品:《和魔祖断情后

    折腾到凌晨, 独孤极才放她睡过去。

    他拥着她一夜未眠,早上六点帮她和自己清理过身子后回自己房间。

    经过客厅,就见一人影坐在青灰的晨光中看他。眼神不善、畏缩, 更多的是无奈。

    是白爸。

    白爸拍拍身边的沙发, 让他坐过来, 道“我看得出来, 你平时不会向人低头, 也不会和长辈相处。你希望能得到我和他妈的认可, 只是因为她”

    白爸的嗓音在静得仿佛能听见露水声的清晨,透出几分疲倦和担忧。

    做父母的, 总是会比孩子多考虑更多现实的问题。白爸和白妈彻夜难眠地思考过后, 对于白婉棠和独孤极的婚事,还是不太赞同。

    独孤极静静听完白爸分析的那些现实问题, 迎上白爸生出红血丝的疲惫双眼,“仙仙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们。”

    白爸瞳孔收缩了一下, 听独孤极说起了白婉棠那些不敢让父母知道的经历。

    白婉棠被外面摔东西的动静惊醒。

    她累得厉害,迷迷糊糊坐起来, 一看时间才七点多,喊了声“妈”

    她妈高声道“碗摔了,继续睡你的”

    她便躺下继续睡觉。

    九点多, 她起床走出房间, 就看见独孤极和白爸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额角有三道明显的血痕和青紫,堪堪止住血。

    她忙过去, 不忍地虚碰了碰独孤极的伤, “怎么弄的”

    独孤极抓住她的手, 不语。

    白爸冷哼一声, 不再是个畏缩的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白婉棠忍下疑惑,给独孤极上药。

    中午白爸带独孤极去厨房做饭,她才听白妈和白奶奶说,她爸把独孤极给打了。

    她急得从沙发上起身,又被白妈和白奶奶拉坐下来。她们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抹着泪将她抱住。

    白婉棠望向厨房里的独孤极,对上他的视线,倏忽间明白了什么,拍拍白奶奶和白妈的背,“没事,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没吃亏,揍了他不少次呢。”

    白妈和白奶奶只是抱着她哭,一整天都对她关怀备至,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晚上,各自歇下。

    白婉棠摸到独孤极房间,怪他怎么能把那些事告诉她爸妈。

    独孤极拉着她坐在他腿上,手掌包裹着她的手,细细描摹轻揉“你爸和我说,从小到大你都对他们很坦诚。你现在不对他们坦诚,只报喜不报忧,他们怎么能安心让你和我在一起”

    白婉棠沉吟许久,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我爸又找你说什么了”

    独孤极搂着她的腰背,手掌在她背上轻拍,带着安抚地将他和白爸的谈话通通告诉她。

    她起身,“我去找他们谈谈。”

    独孤极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太晚了,他们昨晚没睡好,今晚就让他们早点睡吧。”

    他侧过脸吻吻她的耳廓,“你不担心你爸说的吗,万一我们有矛盾,我不再让着你,他们又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白婉棠不以为意地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离了你我还是能够自己生活的呀。”

    “我也是这样和你爸说的。你很独立,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都能积极地生活。我不是你人生中的必需品,你可以不需要我。”

    独孤极抱她的手收紧,仿佛要将她和自己永远绑在一起,“只有我才是离了你就不行。”

    白婉棠半开玩笑地嗔他“瞎说。”

    独孤极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与她互相紧贴依偎着,像两只交颈的天鹅。

    她听见他道“你爸信。”

    作为男人,作为父亲,白爸信独孤极真的离不开白婉棠。

    独孤极在白家呆了半个月,同白家人商量婚礼事宜。

    白婉棠明显感觉到,他爸在打过独孤极后,对独孤极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俨然是把独孤极当亲儿子的姿态。

    白妈和白奶奶开始陆续联系亲朋好友,同他们说她要结婚的事,给他们发请帖。

    期间白婉棠带独孤极和自己的朋友们吃了顿饭。

    那天早上和小刘一起见过独孤极的朋友也在其中。

    在朋友们调侃独孤极这长相身材,是白婉棠用二十年的母胎单身换得的时候,她突然惊觉道“你是那个,那个仙仙在游戏里捏出来的男人”

    独孤极看白婉棠一眼,眉眼带笑。

    白婉棠莫名臊红了脸,让朋友打住。

    朋友却开始认真地观察起独孤极,说她捏得人物不如本人好看。

    过了会儿,又吸吸鼻子,隐晦笑道“说你那时候周末和我出去玩,拉着我到处跑商场闻香水,说要苦冷的香味,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不等白婉棠开口,朋友又道“你别不承认,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朋友们都开始起哄,说她可不得了,偷偷瞒着她们谈恋爱,还敢假装单身贵族和她们混在一起那么久。

    白婉棠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和她们笑成一片,东倒西歪的。

    独孤极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拉着白婉棠,以防她从椅子上栽下去。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送走朋友们,白婉棠挽着他回家,道“你别听她们起哄,她们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独孤极道“我还以为你回来之后,不带丝毫留恋地就和三个男人”

    “不许再提这个。”白婉棠踢他一脚打断道,“我都说了我那时候不记得了嘛。”

    独孤极掸掸裤腿,“没事,我挺高兴的。”

    他很少这么明确地表示,他高兴。

    白婉棠不解“你高兴什么”

    独孤极低垂眼帘,喉咙发紧,有些难以启齿。

    但想到白婉棠曾说的“你想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喉结滚动,转头注视着她,有点僵硬,更多的是强势和笃定“你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能完全遗忘我。”

    白婉棠脸上有点烫。

    他接着道“白仙仙,你没我想象中那么能够轻易舍弃我。”

    白婉棠本是有点害羞,此刻只剩错愕地看着他。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以为,独孤极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或者说,他一直不确定,她喜欢的是独孤极,还是她心目中的白鹤。

    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独孤极,执拗地想让独孤极这个人得到她父母的认可。

    他如今愿意为她做白鹤,可他就是独孤极啊。

    白婉棠双手捏住他的脸。

    他太瘦了,没什么肉,捏起来没手感。

    她干脆改为捧他的脸,道“独孤极,我早就跟你说过,比起叫你白鹤,我更想叫你独孤极。”

    白鹤很好,可那是她幻想出来的,他不会为她做任何事。

    用命护她,用命求她回来,用命送她回家的,一直都是独孤极。

    路上人来人往,身后的宽阔道路上车水马龙。

    白婉棠四下张望,确定不会有人看他们,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下。

    她兀自笑开,通红着脸蛋牵他的手,和他晃晃悠悠地走在人海里。

    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可牵着她的是独孤极呀。

    独孤极在和白家人商量好婚礼的场地和流程后,回了修真界一趟。

    白婉棠用游戏跟他一同回去。

    如他所言,两个世界的时空对接出现了误差他们一同出发,却是独孤极先到达阴阳关,等了十二年才等到她。

    在阴阳关,最盛行的修炼方式,千百年来从未改变双修。

    白婉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阴阳关的时候,看着满街西游记妖怪实录,曾打定主意绝不在阴阳关双修。

    但如今,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便是同独孤极双修。

    没办法,在她的世界修炼进度太慢,她不得不把握好在阴阳关的每一分每一秒。

    起初她心有惭愧最初她不信独孤极想帮她修炼,以为他打着修炼的幌子贪欢。

    如今她在阴阳关尝到正常双修时,提升修为的速度,像个吸人精魄的女妖精,每天都把独孤极往床上带。

    独孤极总是淡笑地配合着她,教她双修的同时,也会让她陪他玩些花样。

    她觉得自己好像采阳补阴,心有愧疚,他要她一起看密戏图与书,学上面的玩法,她都会红着脸配合他。

    在阴阳关不用担心旁人会打扰,她和他在房里玩得肆无忌惮,当真不知天地为何物。

    倒计时快要结束,她有心让他休息两天。

    独孤极还是把她往床上带,她才回过味来他特么的就是贪欢,双修才是顺便的

    她浑身发软地嗔他。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在上面坐稳,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眼神晦涩,语气却正经地问她“修为如何了”

    白婉棠实在撑不住了,俯下身来趴在他胸膛上,声音微弱,喘息声倒是很重“筑基了。”

    算算时间,她在阴阳关过了一个月,就和独孤极在房里呆了一个月。

    独孤极修为深不可测,与她双修,对她的助益比寻常人双修要来得更高。

    但这修炼进展属实快得惊人,难怪阴阳关的妖们都喜欢双修。

    独孤极手指绕着她散落汗湿的发,白婉棠趴着不动,随着他动作的起落而摇晃。像有一场热雨落入她身体里。她咬着唇,小腹微微抽搐,缓了会儿,翻身下来,躺到他身侧。

    独孤极侧过身来与她面对着彼此,右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身体贴近自己,左手执起她的右手,在她耳边低语。

    他嗓音沉缓低哑,好听又舒适。

    白婉棠意识迷蒙,只清晰地感受着他气息落在耳后,他说了什么,倒听不太真切。

    她朦朦胧胧间听他问了一句“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问什么,她便点了头,睡意惺忪地道“嗯,好。”

    独孤极吻了吻她的唇角,紧接着,她心口一痛。

    她猝然睁大眼睛,惊讶而困惑地看着他,眼泪因疼痛而不受控制地流下。

    独孤极用吻封住她的痛呼,翻身压在她身体上方。

    她垂眸往下看。他的心口与她的紧贴在一起,流出的红与金交织的温热液体,正与她心口流出的血交融。

    血在相贴着的雪白皮肤上晕开,糊成刺目的一片。痛得她意识模糊起来。

    独孤极边吻着她边轻柔地安抚她,试图用别的刺激来缓解她的疼痛。

    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婉棠想踹开他问清楚,但没力气。只能在痛与快感地交织中,看着那滩已经融合的血渐渐像活物般,流回他与她的心口。

    他总算松开她的唇,为她抚平疼痛,顺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他像一条餍足的蛇般缠着她蹭了蹭。

    白婉棠往下看了眼。白腻的心口处,多出了一粒朱砂痣。她愣住“这是什么”

    独孤极惬意且满足地用指腹揉了揉那粒痣,而后低头亲吻它,唇贴着痣开合。

    “从今以后,我们同生共死。”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