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4、325.傲娇宁和怪物白,第七深渊入侵(7.3K字-求订阅)
作品:《开局赘入深渊》 船舱外
暗沉长云,延绵千里。
海涛汹涌,狂风肆虐
所幸,这末日般的海啸并未冲往大陆渔村,而是往大海更深处去了。
此时
船舱里
白山观察着。
这世界心炎远没有扭曲烈阳霸道,便是如此靠近了,神魔果实也能够正常地吸收其中的能量,而缓缓变色。
很快,一杯世界心炎消耗殆尽,生出了四个宝石红螺旋纹的果子。
可令人奇怪的是,世界血髓却依然维持着红浆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化。
那血髓安静地躺在杯中,显然这并不是天地里的力量
白山抓起杯子,略作停顿,尝试性地轻轻摇曳着。
这杯子明显被施加了特殊力量,使得内里的一切重量和属性都被封存在杯中。
可摇曳之间,白山却隐约能听到江海澎湃的声响,好像这杯中盛放的不是一点红色浆液,而是长河落日,沧澜大海。
他这一摇,也并非摇动了酒杯,而是震撼着江海,摇曳着山河。
这到底是什么
能一口闷了么
片刻后。
“妙妙姐,你过来看看。”
“嗯”白妙婵见白山面色凝重,应了声,便迈动长腿快速地坐到了他身边,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白山道“这叫世界血髓,那位邻居说这东西对我妙用无穷,甚至超过世界心炎。”
白妙婵瞪着她那秋水般的大眼,认认真真地看着,忽地,她睫毛动了动道“帝曦曾经在原初仙庭的藏书里看到过这个。
那藏书里说,世界血髓也是血液和骨髓的一种
但这种血液骨髓却并非诞生于生命,而是诞生于天地。”
白山已经麻木了,这世界能诞生大道奇书,能诞生神位,现在还能诞生血液与骨髓
只不过,前两种他还能理解,这后一种,就很费解了。
“为什么”他问。
白妙婵专注地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道“帝曦留给我的记忆里并无记载,只是帝曦她自己的想法是
天地可能是想诞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生命,可是这计划却失败了,所以只生出了血液和骨髓,却未有其他器官与皮骨血肉。
但是,天地为什么想诞生出可怕生命
为什么这计划还会失败
帝曦却是根本没有头绪,她只是个猜测,毕竟她也没见过世界血髓。”
白山问“那你呢妙妙姐,你怎么想”
白妙婵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会儿,继而抬头,用那她那好看的杏眼剜了身侧男人一眼,叉着腰,娇声道“要喝就喝,不喝拉倒和梅儿办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
白山终于还是干了世界血髓。
干完之后
他独自坐在幽静的船舱里,看着窗外。
而他的身体里,却开始产生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很剧烈,可却在白山承受范围内。
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这是在换血换髓
那已经远胜过任何人类的血髓,被根本不是人的世界血髓所兼并,转化。
有一瞬间,白山脑海里浮现出妙妙姐之前说的话。
天地可能是想诞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生命
可旋即,他就把这可能给抛开了,毕竟这只是帝曦的胡思乱想,并没有证据。
而且从正常逻辑来推,天地若想真造就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生命,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白山就这么坐着。
身体剧烈反应着。
但心情却空前的宁静。
坐到黄昏时分,天空难得出现了一些血红的晚霞。
恶浪平复,怒潮缱绻
海鸟亦舒展雪白的羽翼,在碧蓝海面上翱翔。
而有几只海鸟看到这半空飞着的船时,便好奇地振翅飞了上来,继而傻乎乎地蹲到了船舷栏杆上,鸟头鸟脑地打量四周,似乎是抱着搭个便车的想法。
梅儿姑娘不太喜欢做没有颜色的事,所以这时候她是果断不在的,而到了晚上,可以色色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白山身侧快活去了。
另一边,小宁这些天对白师叔的好感反倒是在“蹭蹭”地上涨。
此时,她挽着白师叔胳膊正要就餐,白师叔却拖着她往高处船舱走去。
“师叔,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呀”小宁很好奇。
白妙婵对她笑笑,不想说什么“炉鼎不炉鼎”的。
她来到顶层舱,看了眼舱里,见白山正睁着眼悠闲地坐着,便清了清嗓子,把舱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道“白山,该吃饭了。”
平日里,白山肯定就起身了,但今天他却莫名地不想动,于是应了声“今天不想吃。”
小宁生气地扫了他一眼,看到桌上的两个小杯子,皱起漂亮的小鼻子道“哦你还在这里偷偷喝酒
你真是气死人啦
师父师叔在用法力维持着船的飞行,你却在这里喝酒,师叔来叫你你都不愿意去吃饭。”
她还要说,白妙婵拉着她走开了。
白山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发呆这世界血髓的后遗症比较重,他不想说话。
甚至
他开始有点儿后悔了。
膳堂里。
小宁并着长腿,用着天人精心准备的美食,她忽地问“师叔,白山怎么啦他是不是之前去岛上的时候受伤啦”
白妙婵摇摇头,其他的她也不想多说。
小宁又问“白山喜欢吃什么是不是这里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
白妙婵道“他喜欢吃肉,尤其是羊肉。冬天的时候爱喝羊肉汤。现在刚好是冬天呢。”
旋即,她又笑着道“你问了是不是要给他煮饭”
小宁的大眼里露出嫌弃之色,她撇了撇嘴,道“放心吧,师叔,门中尊卑有序,我是长老弟子,他只是区区炉鼎,我才不会给他煮饭呢。”
入夜
膳堂厨屋里,一道青春靓丽的娇影正急的跳脚。
那娇影左手抓着锅柄,右手抓着锅铲,而锅里正发出“哧哧”的声音,冒着焦糊糊的烟。
娇影吓得急忙开始铲锅子,结果却铲下了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嘤嘤嘤”
小宁想炒一份红烧羊肉,然后搭配着米饭给那位炉鼎送去。
她听说这红烧,需得先将羊肉在锅里煸一下,可是这才第一步,她就煸糊了。
眼见着黑烟滚滚,羊肉底儿已经焦成了黑炭。
小宁面色发白,忽地她灵机一动,小嘴嘀咕着“加水加水”,说着又从旁边舀起一大勺水往里加了去。
哧哧哧
一阵声响后,黑烟消失了。
锅里满是水,而黑白相间的羊肉则是漂浮在水上。
小宁呆呆的看了会儿,道“对了对了,正好可以煮羊肉汤。”
想到这里,她一拍双手道“煮汤的话,水可是正好嗯,我之前好像听说煮羊肉汤要多放点白胡椒粉,这样可以去腥。”
她踮脚,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一个装胡椒粉的小碗,闻了闻
“阿嚏阿阿嚏”小宁连打两个喷嚏,眼睛都呛红了,然后捂着鼻子,用大锅勺舀了一整勺放了进去,嘴里嘀咕着,“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唔还要加什么来着”
小宁苦思冥想。
半个时辰后。
头发凌乱、精疲力尽的小宁端着餐盘,上面放着一碗米饭,一碗羊肉汤,往顶层船舱走去。
夜风很大,呼啸着驱策着冰寒的气息,冻人肌肤,刺人骨髓。
小宁冷的瑟瑟发抖,可想起那炉鼎对她好的地方,却又觉着让他一个人挨饿有些不忍。
到了舱门前,她用胳膊肘敲了敲门,喊道“白山,白山。”
没人回应。
“白山,白山”
小宁又大声喊。
可是,风太大,她的声音就好像毛毛虫在北风里呐喊,小的可怜,正常情况下,舱里的人根本听不见。
就在小宁要发怒的时候,门吱嘎开了。
小宁舒了口气,却又想发脾气。
可骤然之间,一股刺入灵魂的恐怖寒意压迫而来,门后一片黑暗,但这黑暗却和往常不同,压抑,渗人,窒息,好像有许许多多的恐惧黑潮从门后涌出。
这恐惧是一种生命位阶的压制,发源于灵魂深处,乃是生命之本能。
小宁张大嘴巴,心脏像被捏着,脖子像被卡着,她双手忍不住一抖,餐盘就落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餐盘。
月光里,显出白山的模样。
依然是平时那副模样。
小宁呆住了,她莫名的很害怕,非常害怕。
眼前的白山好像一个就连人皮都藏不住的大魔鬼,明明只是随便地站在那儿,可却给人下一秒就要扯开人皮,扑上来,把你从头到脚啃干净的感觉。
“我我看晚饭还剩了许多,直接倒掉怪可惜的
所以就随手拿来给你吃,这可不是我自己做的。
我都这样了。你你还凶我
干嘛呀干嘛呀”小宁双眼红了,跺了跺小靴子,跑开了,显然她误会了白山,以为白山在凶她。
可事实上,白山什么都没做,甚至收敛了气息。
此时,白山愣了下。
但瞬间他就明白了。
他已经融合了世界血髓,他的“生命层次”又提高了,所以小宁自然地害怕了。
不仅是小宁,今后怕是任何力量稍弱的人看到他都会害怕。
这都是世界血髓的“功劳”
白山目送着小宁跑下楼梯,便将餐盘端回舱里,继而盘膝坐下,看着这热气腾腾的羊汤,他忍不住笑了笑。
可这笑容在喝完羊汤后,就凝固了。
他皱了皱眉,用筷子在汤里翻了翻,看着那一个个黑糊糊的羊肉块,陷入了沉默。
良久
他夹了一块羊肉咀嚼,吞下
“这味道还真有特点”
白山有些无语,可他却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肉,一口一口地喝着汤,然后又用羊汤泡了饭,吃了个底朝天,一粒米都没剩。
常人吃下这羊肉汤,轻则拉肚子,重则去医馆,白山却无所谓。
说起来这也许还是宁宁第一次做饭给他吃吧
他垂下眸子,露出回忆之色,道了声“好吃。”
午夜时分。
梅儿姑娘如约而至。
一场后,梅儿姑娘软软地瘫在白山怀里,伸出被滋润的相当水嫩的柔荑,在白山胸口画着圈儿,桃花眼儿轻佻却显着无力,好似被暴雨璀璨过一般,水润却又耷拉着花瓣。
“姑爷,梅儿服了梅儿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她感知了一会儿,又道“阳气比平时更浓郁了而且”
她有些犹豫,然后认真道“今天的姑爷,好像更强了,让鬼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白山道“我喝了世界血髓。”
“世界血髓”
梅儿姑娘没听过这个词。
白山道“你有能封禁气息或者力量的办法吗”
梅儿姑娘桃花眼挑了挑,看向了不该看向的地方,鹅鹅地笑道“不用封呀,我都给我呀。”
白山一头黑线。
梅儿姑娘开始轻声地说骚话。
黑灯瞎火,窗外月光,夜半无人,恰是私语之时。
白山见梅儿姑娘兴致颇高,于是施展遁术,转换了作战地点,从空中的“飞船”舱里,转移到了海里。
海里波涛汹涌,两人放开束缚,一番兴风作浪之后,白山又以遁术带着梅儿姑娘回到了舱里,再以恰到好处的温热气流蒸发了两人身上的海水。
梅儿姑娘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吃吃地笑着,问“姑爷,还要不要封呀”
白山站起身。
梅儿姑娘掩唇,小口微张,花容失色。
白山苦笑道“我说是我现在这身气息有些吓人,所以想封印起来。”
黑暗里,他明明是个人形,可给人的感觉却已超过了“人”的范畴
至于力量,白山还没试。
不过,他知道肯定又变强了不少。
梅儿姑娘听明白了意思,想了想道“那我赠姑爷一套宝物,认主后,姑爷便自己用吧”
白山点点头。
梅儿姑娘便趴在床上,风骚往后交叉着,若水上小荷于热风里微晃,她往前伸出手掌,糯声道“姑爷,把我之前送你的六孔骨玉埙给我。”
白山从芥子袋取出,交给了梅儿,这东西他不会用,也没用到,但却知道是深渊之物,可能和之前地府里的“孟婆”有关。
“孟婆”端着孟婆汤,一碗又一碗,黄泉路上,让万鬼将前世都遗忘。
梅儿接过那六孔骨玉埙,又从兜里抓出个大水壶。
她口里念念有词,高举着大茶壶,也不知在施展什么法术。
顿时间,茶壶里,一股浊黄的气流冲击了下来,落在了六孔骨玉埙上。
梅儿便维持着这动作,边用妖娆而幽怨的戏腔唱着“妹妹我,唱歌儿给情郎呀听
我俩似鸳鸯,心相印呐
塌上的欢又长哟,郎君可真用劲,嘻嘻
火热的阳气哟,妹儿心里乐的紧,欸欸”
歌声里
六孔骨玉埙发出哧哧的响声,外壳脱去,显出个黑玉骷髅头。
黑玉骷髅头继续融化,化作三根长针。
就在这时,梅儿手里那大茶壶也似到了“使用极限”,而嘭的一声粉碎了,粉碎后并未化作碎片,而是星星点点化作了许多尘埃。
梅儿一吹,这尘埃构成的茶壶轮廓就被吹散了,顺着窗子飘出,弥散于大海。
梅儿把三根长针递给白山,郑重道“这三根针呀叫前世针,每一针都能封住你点儿力量,至于用法嘛我细细说给姑爷听。”
黑暗里。
白山开始运用前世针。
他闭目凝神,感知着自己与这前世针的联系,轻轻道出一个字“苟。”
“苟”字瞬间融于前世针上。
这个字就是钥匙。
若要解封力量,白山只需再度轻声念出这个字,那么前世针就会自行解禁。
针没入手臂
还没等白山用第二根,他发现自己那恐怖的气息和部分力量被封了起来。
“这针的效果还真不错。”他赞了声。
隐隐之间,他已明白,这三根前世针怕不是小梅的压轴大宝贝之一了,毕竟那六孔骨玉埙他也就见了一个,还有那大茶壶总让他联想到孟婆。
也许,小梅就是孟婆,但又不是孟婆。
孟婆是地府的,小梅却是深渊的。
那么,地府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呢
白山摇了摇头,暂时摆脱了这无法寻到答案的问题,继而收起剩下两根前世针
次日,早。
白山来到膳堂。
小宁听到动静,侧头对上了白山的双眼,她黑珍珠般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发现这位炉鼎好似没有昨天可怕了,反倒是显出一种弱了不少的感觉。
小宁愣了下,然后露出恍然之色。
白山坐到她身侧,道“谢谢。”
小宁眼珠子拐了拐周围,见没人,这才挪了挪屁股,往白山这边靠近了点,悄声道“炉鼎,你是不是在练什么魔功昨晚被我撞见了”
白山
小宁甩着手背,打了打白山的胳膊,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师父和师叔的。”
白山奇道“为什么是魔功”
小宁道“你昨晚那么可怕,今天又这么虚弱,昨晚是走火入魔了吧”
白山愣了下,道“那你要为我保密。”
小宁笑道“放心。”
可笑罢,她又道“不过,你之后还得做好吃的给我吃我发现了,这里的人厨艺都没你好。”
白山苦笑了下,别人的厨艺当然没他好
他是用“领域”来做菜,谁比的上他
小宁见他沉默,又拍了拍他,皱眉道“听到了吗”
白山道“好。”
小宁道“不许骗人。”
白山愣了下,这一刹那,眼前的少女和前世的妻子重叠在了一起,他温声而郑重道“不骗你。”
小宁显出很受伤的样子,“你犹豫了。”
白山
小宁气愤地看着他。
白山
小宁为免尴尬,想起身倒水,可忽地,她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谢谢”
白山笑道“你煮的羊肉汤真好吃,我都吃光了。”
小宁疑惑道“可是我都煮焦了。难道难道你就喜欢这种口味”
白山愕然地看着她。
小宁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好吧,下次我再煮给你吃。”
她挺开心的,毕竟自己下厨能被人认可,真的很开心。
至于这炉鼎,其实还挺可怜的
此时
宛月县外。
黑风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嘶哑,狂傲,充斥着仇恨的大笑,在响着。
落魄的侠客双眼发红,五指狠狠地握着把长刀,刀上满是鲜血。
侠客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战,但双目依然锐利有神地扫着周边,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从鼻腔里哼着断断续续的字。
“杀杀杀杀了狗官”
而若从高空俯瞰,可以看到在他周围,正有衙役举着火把在从周边靠近,包围。
不知为何,这些官兵也给人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凶狠,暴躁,眼珠因过度亢奋与激动而充血,显得有些凸出。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阴冷与暴躁的力量,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总忍不住钻牛角尖。
“追追”
“那狗贼干伤及知县大人,按律当斩”
“斩斩”
数日后。
海轮登陆。
白山驾驭马车,带着三女折返大兴古城。
因为感知能力很广泛的缘故,白山即便在御手席上御车,也能感到周围五十里的情况。
这感知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所有人都突然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会争吵,甚至动手。
而这情况,在宛月县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此时,宛月县正在发生一起侠客对知县对杀的事件
白山倾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原委。
那侠客名为何白原,境界早至武道五境,年前带着妻子燕玉珠搬到此县,因无有洗髓的机缘,便打算退出江湖,过点安稳的小日子。
可好景不长,前段日子这何白原的妻子燕玉珠被知县看中了。
然后,知县并不强抢,而是听从师爷安排,设计了一出大戏。
在刻意安排下,何白原酒醉后无意冲撞了知县,继而被押入大牢。
冲撞官员,这确是要定罪的,但何白原冲撞程度很轻,除非刻意栽赃,否则难叛重罪。
可师爷不是吃素的,这便又让人悄悄地将事情告诉了何白原的妻子燕玉珠。
燕玉珠虽武功不强,但也是个侠女,便去大牢中看望夫君了然而,却不得入。
师爷恰好经过,对着燕玉珠便是一顿吓,最后又点明若是愿意从了知县,那此时或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燕玉珠犹豫再三,便暗咬银牙,寻宛月城知县去了。
但燕玉珠却并非抱着献身的打算,而是怀中藏匕,准备先求情,再讲理,若皆不行,便是图穷匕见,以匕首去谈判,若是还不行,那就翻转匕首,以死证清白。
可是
燕玉珠这一去,却是再未回来。
没多久,这事便被何白原知道了,他怒发冲冠,忽地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冲出了大牢,继而开始刺杀知县,失败后被衙役追捕,何白原拒捕,双方拉锯,反复激战。
白山视听覆笼五十里,便是身在车上,这些事却也能弄清楚。
正常来说,他帮何白原杀了那狗官和师爷,让一切结束。
可这次却有些不同。
因为,无论是知县,还是师爷,还是何白原,身上都裹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这黑气放在过去他或许只能阴影察觉,可现在却看的清楚无比。
这是深渊的气息
趁着入夜,白山将马车驶入了这县城,寻了个安全的客栈,白妙婵带着小宁睡,他则与梅儿把这事说了。
“你们深渊准备入侵人间吗”
梅儿茫然地摇摇头。
白山不多说,直接带着梅儿来到了县衙。
县衙后院,是一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场景。
一个女子正被捆绑在床榻上。
女子虽穿布衣,但却相貌姣好,此时她衣裤贴身,歪侧娇躯,微翘肥臀,呈弓形躺倒着。
这姿态可谓诱人无比,再加上床榻,夜色,但凡是个男人,视线若落在此女身上,怕都会失神个一两秒。
再加上这贞洁良家的身份,便更显出几分特殊的风情。
女子正是燕玉珠。
然而,古怪的是燕玉珠脸上却没有愤恨,而是一种疑惑,一种奇怪。
她的对面,正是宛月城知县。
知县是个中年儒生模样,有髯须白面,气质颇佳,可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这般的知县做出这等强抢民女之事,当真是衣冠禽兽。
然而,反常的是,这中年儒生此时却并不是色眯眯的模样,而是面容扭曲,痛苦地揪着头发,纵然双目发红地盯着燕玉珠,却也就是不上前。
忽地,他好似控制不住了,发出一声怪叫,冲向床榻上的佳人,可待到距离床榻半尺处,却是死死地停下了。
他咬着牙,瞪着眼,喘着气,双脚如系千钧镣铐,继而缓缓地后退。
每退一步,他的压力便递增不少,好似他的体内有两股力量在厮杀。
白山道“这是个有良知的知县,他的良知正在将他拉回,可却还有一股力量在驱动着他,让他入魔,发狂梅儿,这力量你应该很熟悉。”
梅儿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轻声道“这是第七深渊那条蛇的恶念魔兵。”
说罢,她桃花眼儿轻轻拐了拐,又悄悄哈了口气,继而双指在白山眼前抹了抹。
顿时,白山眼前看清了
那是一个怪异的没有脸的黑影人,这黑影人静静悄悄地站在知县身后,附耳轻语,用蛊惑的声音喊着,“去啊,她是女人,你是男人
去啊她是民,你是官
去啊她的相公杀了你许多衙役,你去睡了她,是为你的手下报仇
快去啊”
这声音充斥着魔力,但却并非法术力量,而是精神向的力量
白山神色冷淡,不过念头一动,这恶念魔兵就骤地消失在原地,而出现在了桃花源。
桃花源驱灵禁魂,恶念魔兵在这里屁都不是,瞬间就被压入了泥土。
顿时,这泥土上的某一块变得黑了点,肥了点。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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