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4章 往·过去

作品:《我在通灵综艺改变世界

    从心底里, 朱夏认为,这种

    基于“能够被她看清面容的具有一定地位的男性是无害的”的猜测上,所推演出来的这个思路, 会更大概率贴近过去的真相。

    而如果将以那个黑发男人为代表那一些人, 推断他们与庄园有更深刻的联系

    那么朱夏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走在地底通道的最前方、疑似是“庄园主人”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只是一个被推出到最前方的幌子。

    朱夏在进入主建筑之前, 从建筑的最外墙, 她所感受到的, 是建筑物自身“作用”的变化。1

    而在从主建筑里离开,走向树林内之后, 为了安抚主持人, 也是为了给自己前往维塔利的房间的这个决定, 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朱夏开始以自己“看”到的画面, 在进行简单地推测并合理地虚构后直接点说,就是她没有经过特别深入的思考,先随口说出来了一些话。2

    然而,等到突然发生了被龙卷风困在原地的这种奇遇时

    当朱夏在等待龙卷风自然消散的时间里, 她仔细地推敲了之后

    她发现, 自己当时随口说出来的“假设”, 竟然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政治掮客”。

    当时她说,庄园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个中间人, 没有他做不了的生意。3

    如果假设“庄园主人”, 只是黑发男人等人推出来的“代理人”。

    那么这个黑发男人和其他能够被她清楚“看”到的那拨人, 他们的身份就很值得玩味。

    当然,哪怕“庄园主人”并不是被黑发男人他们所操控的傀儡,也并不影响这个推论。

    这个庄园本身, 已经成为了这样的场所,无论其主人是谁

    什么人会需要经常举办舞会

    好吃好喝,还有远超出正常接待和迎客范畴的“性服务”

    并且,来参加宴会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年轻的、西化的,或者说是新派的人士

    朱夏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

    是政变

    那些来客里面,应该有一部分是在军、政系统里面,还在等待机会以便向上攀爬的人。

    而另一些,则是手握重金的人。

    以这个庄园为中心,通过不停举办的舞会,由客人们带来新的入局者

    这是一场,盛大的

    权力和钱势的交换与媾和。

    结合这个庄园兴建起来的时代

    很难说,“庄园主人”所效力的对象,到底是哪一国的人物。

    可能是日暮的沙俄帝国,想要“以下克上”的同样身为统治阶级的、非当权的人士。

    也不排除一种可能,要联系差不多同时期的克里米亚战争但对于这一方面,朱夏毫无头绪,她只是通灵海选之后,在毛熊国境内参观的时候,对这期事件有了非常粗略的印象这种印象还基于毛熊国人的立场,不一定全面,更不一定正确。4

    又或者,有没有可能是想从日暮的帝国,攫取更多利益的其他势力代表

    同样也有可能,是从高卢国、汉斯国等地流亡的贵族在其中搅事

    在没有办法通过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画面,确定确切的时间点的情况下,朱夏只能将所有的可能性,都一一考虑到。

    没有办法确认具体的时间,其中固然有朱夏对于那一段时期,毛熊国以及欧洲的服饰变化潮流并不了解的原因。

    但同样要考虑到,暂时,朱夏所“看”到的画面从时间线来说,是非常不完整的

    朱夏完全没有“看”到,这里被用作战地医院时的画面。

    同样的,她也没有“看”到,真正以“孤儿院”的名义存在时,这个庄园的面目。

    难道是因为地点不对吗

    无论是一楼的那一条走廊,又或者是二楼的宴会厅,在作为孤儿院的时候,都没有被使用过吗

    如果这一个问题得不到解决那么朱夏就没有办法判断,罪恶是如何延续的。

    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朱夏所获得的,是被剥离出来的,一段段的

    被她通过不同的画面拼凑出来的,受害人那些女孩之中的部分人的经历。

    在朱夏推导出了一个又一个少女们的经历之后

    她陷入了一种非常低迷的状态。

    当时,朱夏已经没法判断,这到底是自己的共情能力在起作用

    因为她通过前后的画面,推断出了某个女孩子的生平故事

    于是她的大脑,就自动地将这整个片段彻底地“补充完整”。

    然后,她的想象能力,又帮助这个被“补充完整”的片段,“渲染”出了对应的画面。

    最后,在她的脑海里开始“自动播放”。

    还是说,其实是自己推断出了“正确”的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

    于是,还残存在此地的,属于那位受害者的“灵魂”,又或者是“脑电波”之类的

    就带着自己回忆了一遍对方在进入庄园之后的生平经历

    朱夏没有办法验证

    在一段又一段

    说完整也不完整,因为不是整个人的生平,而是仅有短短数年或数个月,更有甚者,可能是不到半个月里面的重点事情的记忆;

    以及,说不完整,也真的很完整完整到了让朱夏感觉自己就好像附身不,是“飘”在她们身旁,陪着她们,迎向死亡

    一次又一次。

    从一开始的窒息、想尖叫

    到后来的不忍目睹、乃至于大脑为了自我保护不得不变得麻木

    朱夏已经没有办法判断,那些到底是自己的“虚构”的人物和她们的过去

    还是说,这些都是真实的

    她从脑力到精神,还有情绪,都感觉自己被彻底地消耗殆尽。

    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主持人亚历山德拉的话,将朱夏“唤”回了现实。

    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发泄的朱夏,选择了狂奔,选择了去消耗她的躯体尚存的能量。

    因为,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了。

    她并不想进行过多的对话,并不想去回答主持人的提问。

    一路跑到了维塔利的房间前,朱夏翻窗进入其中。

    她机械式地,将自己看到的说不准能用上的工具,全部都递向了窗外。

    在伸手、握紧、松手的一次又一次机械动作中,朱夏觉得自己的心情,在慢慢地平复下来。5

    尽管很有限,但她的理智好像也逐渐回笼。

    她在握住那个就放在门背后,如果有人进来,只要不关门,一定看不到的巨大的锤子之后,感觉平添了一分“安全感”。

    不,她认为自己握住的,是一份“掌控感”

    她将这个羊角锤送到了窗外,松手的时候,听到了它向下砸出的“咚”的一声。

    朱夏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下沉,发出了“咚”的一声。

    她最后一次环顾这间房,如果不是不是一些工具必须要插电使用的话,她想我一定会把这些也搬走的。

    闭上眼,朱夏骤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其实依然不够理智。

    因为她一个人的负重能力,是有限的

    不,或许,维塔利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毕竟,是他提醒她往房间这边来的。

    没有时间再让朱夏过度的思考了。

    她最后从维塔利的工具桌旁,取下了一大截黑色的细皮带。

    随后,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一些不好携带的不规则形状的破拆工具,还有没有保护套的木工锯,统统放到了外套中间。5

    折叠外套,制成筒套,朱夏用皮带将这个简陋的包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手上一边操作着,朱夏一边不太提得起劲地思考着

    下一步去维塔利作为花匠,他会逗留更多时间的花圃

    那里或许还会有其他的线索

    这一次,朱夏依然赌对了。

    好消息是,她为自己、为这里的那些孩子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坏消息是,不能被打开的密道门,对于想要彻底毁灭这个庄园,压根无济于事。

    朱夏已经很平静,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在这个庄园里,遇到的第几次滑铁卢了。

    但是她不能放弃。

    一旦停下自己的动作,她怕自己,就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再次开始寻找,去揭露这里的真相。

    感谢伊什琴科对她的挑衅。6

    女管家的话,激起了朱夏的反骨。

    朱夏知道愤怒无济于事,于是她微笑,并决定改换思路。

    她要去庄园的三楼,去还没有被自己踏足过的三楼。

    那里,或许还有新的“启发”在等待着自己。

    直到此时,朱夏依然没能堪破,庄园里的罪恶,是如何从历史里一路蔓延、繁衍至今。

    直到在前往主建筑的路上。

    朱夏再一次地,感受到了什么

    不是以眼睛“看”,更不是以耳朵“听”。

    她只是从心中,感到了一种“呼唤”。

    经历过了在龙卷风里,因为流血而“听”到那些声音,得到了更多的有关这个庄园的信息。

    这一次,当朱夏再度踏入树林中,哪怕是黑夜里的树林

    她也完全无所畏惧。5

    而在进入树林之后,面对迎面飞来,割伤了自己的

    那架神出鬼没的纸飞机。

    朱夏知道,她等来了

    自己所想要的

    当顺着纸飞机的来时路径,走向那颗隐藏着秘密的大树。

    朱夏感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呼唤”。

    当她看向那棵树,看到了在树缝中露出的眼睛的时候

    朱夏意识到,有什么“归位”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