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19

作品:《娇宠gl

    万幸,夏瑜的脑部没有受损,只是额头的伤口有些骇人。

    “伤在这里的话,对女孩子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医生道。

    夏修音低头看了看小孩,或许是因为失血,她沉沉地睡在她的臂弯。

    被搂在怀里,显得她脸更加小,皮肤白得像纸。

    夏修音恍然觉得,一旦自己稍不当心,就会把她揉碎了。

    “谢谢您,我会去联系整形外科咨询。”

    走的急诊,再加上小孩确实还需要后续观察,刘志很快就申请到了床位。

    “小姐,我来抱吧。”刘志犹疑着开口。

    夏修音的神情平静,可更像是压抑着什么,亟待爆发。

    夏修音掀起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在刘志还想继续劝说时,她道“轻一点,刘叔。”

    “欸”刘志托住夏瑜小腿,小心翼翼地换到了自己怀里。

    小孩乖得过分,原本舒展的眉接触男人时紧紧皱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姐”

    夏修音的脸色很难看。

    “刘叔,你带着阿瑜先去病房。”

    见刘志目含担忧,她勉强提了提嘴角。

    “我很快就过去。”

    夏修音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平复着呼吸。

    刘志高大的背影已经看不太清。

    夏修音平静地起身。

    她走进医院隔间。

    她旋上插销,将自己关在里面。

    隔间里传来干呕声。

    夏瑜蹲在一个逼仄的小空间,但是她并不害怕。

    她雀跃地数着数。

    “九十九九十五”

    “八七”

    “三二”

    没等到她落下最后一声,一线阳光渗了进来。

    白皙纤长的手指探进来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夏瑜听到有个声音道

    “阿瑜,我来接你了。”

    夏瑜高兴极了,她把自己的胳膊递出去,那个声音的主人熟稔地揽她入怀。

    “姐姐”她喃喃。

    夏瑜睁开眼,发现姐姐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阿瑜,早上好。”

    夏瑜看见白色背景的房间,心想,这真是一场美好的梦,醒来要说给姐姐听一听。

    夏修音是在两分钟之后发现不对劲的,小孩一直痴痴地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换了平常,夏瑜早就羞得要把脸埋进被子了。

    起了逗弄之意,她把握在掌心的小手凑到嘴边,挨个亲了亲细短的指头。

    夏瑜的眼里亮晶晶的,有些惊讶,更多的还是欢喜。

    她忸怩地笑了笑,却仍然巴巴地盯着夏修音。

    小家伙还没缓过神。

    夏修音的眼里漾着笑意,她慢慢凑近有了一些血色的小脸。

    温热的呼吸打在细腻稚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夏瑜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连颤动都不敢,只小声地吸着气。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夏瑜的眼睑。

    夏瑜闭上眼睛,耳垂已经通红。

    夏修音在她耳边压着嗓子“阿瑜起床了。”

    夏瑜如梦初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坐在她床边削苹果的夏修音。

    少女神情专注,脖颈纤细莹白,锁骨精致,轻薄的阳光柔软地落在她的侧脸,能够看见眼睫下的浅浅阴影。

    “姐姐”她还想着做的梦和那些细细碎碎的亲吻,脸红地将脑袋埋了一半在被子里。

    “阿瑜,怎么了”姐姐对她的梦并无所觉,略带困惑地看向她。

    夏瑜害羞地摇摇头。

    她躲在被窝里,偷偷从缝隙看自己的手指。

    姐姐亲过的。

    她碰了碰自己的眼睛。

    也是姐姐亲过的。

    虽然只是梦里,但还是好开心。

    夏修音正色,继续慢腾腾地削着果皮,注意力却全放在了被悄悄掀起的被子缝隙。

    夏瑜还在傻乎乎地回想刚刚的事情。

    她以为那是梦。

    这小孩真是

    夏修音的眼尾勾了勾,笑意并不明显,内眦却分明。

    夏瑜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也终于想起自己是受了伤,她的前额还贴着纱布。

    “姐姐妙妙呢”

    当时,她流血了,把妙妙吓坏了吧。

    “她啊”夏修音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她不好意思见你呢。”

    夏瑜认真听着。

    “她害得你进了医院,心里难过,让我帮她同你说对不起。”

    夏修音把苹果放在玻璃浅盘里,擦了擦手,把她额前的碎发用小发夹固定好。

    “阿瑜,妙妙没来看你,你会伤心吗”

    事实上,岑澳在救护车来之前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夏舒兰带她回家。

    夏舒兰倒是打了电话来问情况,可没说几句,就有小女孩的尖叫,让她赶快挂掉。

    夏瑜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妙妙是小朋友。”

    “小朋友胆子小,没关系的。”

    小孩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夏修音却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夏瑜想了想,替岑澳又解释一句“是我没有站好,不小心摔倒。”

    像是为了增强说服力,她笑了笑。

    夏修音没有再追问,她摸了摸女孩的额发。

    她不想知道,既然不怪岑澳,那么为什么夏瑜会没有缘由地磕在床头柜角;

    不想知道,既然不怪岑澳,那么为什么两个人的游戏从始至终只有岑澳一个人在笑。

    那时候的夏瑜在干什么

    小声地哀求吗拼命压着声音不敢让姐姐听见吗

    因为她想要藏起来的东西,是姐姐不喜欢的

    漫无边际地想着,夏修音的袖口被轻轻扯了扯,她低头看去。

    夏瑜期期艾艾地望着她“姐姐你有没有看到”

    “嗯”夏修音示意她在听。

    “我手里的东西。”后面的半句话几乎是气音了。

    夏修音装模做样地拉起夏瑜的手打量,“阿瑜的手里吗没有东西啊。”

    姐姐好像不知道。

    太好了。

    夏瑜摇摇头,磕磕巴巴“没没什么。”

    夏修音侧了侧身,掩去笑意。

    夏瑜未醒前,烧伤科的一位主任查房经过这里,夏修音请他帮忙看了看前额的伤。

    “哟,伤口是有点深。”医生把口罩向下拉了拉,“小姑娘,真是不小心。”

    “您看愈合之后,还需要动手术修复吗”

    医生瞥了她一眼,笑道“别紧张小姑娘岁数不大,长长就消掉了,顶多留个小印子,擦点东西就没了。再说,女孩子还不好办剪个齐刘海嘛”

    夏瑜在医院待了一周,因为好几天才洗一次澡,姐姐抱她的时候她总会很难为情。

    “姐姐你回家休息吧。”夏瑜看着正在整理行军床的夏修音道。

    那是从楼下超市租的小床,窄窄的,姐姐睡着肯定不舒服。

    她心疼坏了。

    夏修音似笑非笑地看看她“晚上一个人睡阿瑜不会哭鼻子”

    夏瑜的脸发烫。

    她从喉咙挤出细细的、没有底气的一声“不会呀。”

    夏修音没有为难她。

    她微俯身子,蹭了蹭夏瑜的鼻尖。

    “阿瑜不怕是姐姐怕,我想在这里陪你。”

    “阿瑜行行好,答应我,嗯”

    夏瑜的鼻间是姐姐的气息,她完全招架不住。

    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她红着脸钻进薄被,只露个后脑勺,却是把小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夏修音静静等了等。

    果然,见姐姐没反应,夏瑜又害羞地转过身。

    她从被中探出手,牵住夏修音,将她朝床的方向拉了拉。

    “姐姐”她小声,“你和我睡好不好”

    她很小,只用一点点位置就可以,其他都给姐姐。

    虽然这个床也的,但是比小床好多了呀。

    夏修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应。

    “好。”

    陈婶定点来医院,她准备了很大的保温桶,四五层之多,装满了营养餐。

    夏修音和她还有刘叔三个人加起来都吃不掉,但吃不掉陈婶会很伤心,于是他们只好分给隔壁床的小姑娘。

    夏瑜出院时,那个小姑娘摸着肚子,说,我真舍不得你。

    “我们乖宝总算能回家了。”陈婶坐在副驾,不时回头看一眼夏瑜,“平常还不觉得,你一走,整个家都空落落的,我心里也不好受,做什么都没有力气。”

    夏瑜被陈婶说得眼泪汪汪“陈婶,我以后一定多陪你”

    夏修音听了哭笑不得,插了话“陈婶偏心,我以前上学,都没听到您同我这样说。”

    “那不一样小姐出门,我知道是学知识去了我们小姐,厉害着呢。”陈婶道,“可乖宝这么小,她在外面我总会惦记她会不会吃不好饭。”

    夏修音一时无声。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陈婶的眼角已经爬满了皱纹,笑起来时便一条条拓深。

    恰时,陈婶又道。

    “乖宝,我啊,把你的床铺,里里外外换了一通。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晒的,保管你睡得软软和和。”

    夏瑜紧张得趴在前座后背去看陈婶“那、您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陈婶不明所以“乖宝落了什么吗我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没看到啊”

    她陡然想起,在她拆洗被套时,小姐回来了一趟,径直进了夏瑜的房间,又拿了东西出来。

    可没等她回忆起小姐拿的是什么,夏修音轻拍她的肩膀指给她“您看,我们到了。”

    别墅设计精巧不失大气,阳光下好似玉砌。

    夏修音牵着夏瑜进了门,陈婶去厨房忙碌。

    在沙发上没坐一会,小孩的眼睛就不停地往客房瞄。

    夏修音状似不经意道“阿瑜,姐姐想上楼换套衣服,等会下来。”

    夏瑜眼睛一亮,努力克制自己,含蓄地点头,乖乖和姐姐挥手。

    夏修音走了几步楼梯,再回头,果然见小家伙轻手轻脚地跑回客房。

    她脚尖一转,去了二楼。

    进入书房,夏修音坐在写字台,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胡桃色相框。

    却只见

    本用来装压制标本的玻璃里,赫然是一片皱巴巴的带着血迹的报纸。

    夏修音把相框拿在手中把玩,对着由百叶窗落入的自然光看了看。

    是只剪了夏修音单人报道的纸片。

    不知是否被长久珍惜地触碰过,铅印的字似乎有些模糊,但那不同于被血洇湿的模糊。

    夏修音的手边是一本用过的新华字典。

    她从报道中挑了几个没教过夏瑜的字去找了找,果然看见那些页面的注音和解释带着一点微妙的痕迹

    小孩认字喜欢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过去,次数多了,就会留下印记。

    啊呀。

    细细碎碎的愉悦浸着血液,慢慢向上攀爬,抵达心脏。

    “砰”

    “砰”

    完全忽略自己曾经对这份报道厌恶至极的事实,夏修音把相框和字典锁进保险柜。

    总算,那段经历还有点别的用处。

    夏修音带着这样轻快的心情换了家居服。

    她来到客房门口,却见小孩背对着她,努力伸手到床底下去够东西。

    夏瑜很专注,专注到没有注意姐姐的到来。

    夏修音一步步退回,站在了墙侧。

    夏瑜怀着侥幸的心理拱进被子,挪开枕头,却没看见那张报道的痕迹。

    她懊悔地自责,不应该忘记把报纸放回床垫,结果被妙妙看见。

    她伤心地下了床。

    她准备离开房间。

    她不经意回头,看见床底的纸团。

    夏瑜惊喜地把皱巴巴的纸团展开在自己手心,虽然有很多折痕,但还算干净。

    她珍惜地用指尖在照片边缘轻轻描摹,低喃“姐姐”

    受伤时被鲜血遮住了双眸,夏瑜不知道那张报纸也染上了血渍。

    夏瑜永远不会意识到她手里的报纸并非来自多日前她的暗度陈仓,就如同她没有意识到,她的书架上,那本字典也被人悄悄调换。

    她曾经制造的那些回忆,被禁锢在不见天日的暗箱,成为取悦对方的观赏品。

    她也不会知道

    此刻,与她相隔不过两三米的地方,她的姐姐正凝神听着她的低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击在身侧。

    她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坏。

    这张报纸是姐姐从刘叔车里翻出来的,比着夏瑜的那份进行裁剪。

    刘叔a

    诸君,我头还在吗紧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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