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苏轻让霍长川先休息，她下楼去等苏灿了。

    陆婆子说苏灿这几天夜里回来的很晚，还总是一身酒气。

    “她不会是在外面干那种工作的吧”

    楼门口亮着一盏灯，昏昏沉沉的一点光，她坐在旁边的废旧木凳上等着。苏灿不爱理她，更不喜欢她问她的事。

    只跟她要钱的时候，才会说两句话。

    她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苏灿的，可这几年，她过得浑浑噩噩，不免忽略了这个妹妹。

    夜深了，她才等到苏灿。

    远远地，她一摇一晃的走来，显然是喝了酒。

    苏轻忙跑上前扶住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苏灿眯着眼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随后一把搡开她。

    “你管我”

    苏轻倒了两步，见苏灿站不稳要摔倒，她还是上去扶住她，而后强硬的将她压到木登上坐着。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需要每天晚上喝这么多”

    苏灿嗤了一声，“同事攒的酒局，我能不给面子么，你懂个屁，回头他们要是给我穿小鞋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没了”

    苏轻默了默，“那也不能”

    “要不我不工作了，你养我”苏灿一脸不屑。

    苏轻对这个妹妹很愧疚，她让她小小年纪没有了母亲，这几年又一直跟她吃苦，还有她和陆子昂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所以一直在逃避。

    “灿灿，你有男朋友吗”

    苏灿抬头，嘴角扯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你和陆子昂那样不应该。”

    “因为他是你男人”

    “他不适合你。”

    苏灿哼笑一声，“我和他偷情，你是不是很伤心”

    苏轻深吸了一口气，“是。”

    很伤心，感觉被背叛了，可不是来自男女之间，而是他们根本不把她放眼里。这一点点自尊，他们都不给她。

    苏灿撑着墙站起身，哼了哼，“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上楼去了。

    没想到苏灿会听进去，苏轻立时感觉松了一口气。

    回到阁楼，霍长川已经睡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躺到了他旁边。

    他自然的搂住她，还揉了揉她的脸，这动作很亲昵。

    “你什么时候离开”苏轻用鼻子拱了拱他下巴问。

    “唔，这几天了。”

    “哦”

    只有几天了

    霍长川伸手揉了她腰两把，呢喃轻语道“回头算算，爷睡了你几回，到时给你床费。”

    苏轻拧了霍长川胳膊一下，“你给多少”

    “要多少给多少，爷没有白嫖的习惯。”

    苏轻神色僵了一僵，他把她当什么

    翌日，苏轻起的很早，她需要重新找工作。

    来到楼下，不想进门却碰上苏灿从陆子昂屋里出来，上衣扣子都还没系好，脖颈处还有一些青紫的吻痕。

    被她撞破，苏灿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知道我恨你吧，你越是伤心难过，我越开心。”

    说完，她去洗手间洗漱了。

    接着，陆子昂一边扣着腰带一边跑出来，“我面试快迟到了，还不赶紧做饭去。”

    从家里出来，苏轻做了一个决定，等陆子昂找到工作，她就和他分手，然后带着苏灿从这里搬出去，哪怕所有的债务，她一个人来背。

    眼下还是要找到工作，可一整天，看了很多工作，人家都不用她。

    最后累得坐到路边，见一个大妈正在翻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已经捡了满满一大袋了。

    要不，她也去捡废品

    这样想着，苏轻笑了，而笑着笑着，眼泪却不自觉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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