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9章 她不能

作品:《野火

    等到时宴走之后,鹿一白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她无意识的打开手机,看着自己跟周怀幸发的短信。

    最后一条是周怀幸发的,她就再也没有回过。

    男人的话言犹在耳。

    “小鹿,给我一个机会。”

    鹿一白不得不承认,她当时差点就动了心。

    可是后来,她的理智还是让她压下了那一份心悸。

    她不能动心。

    至少对周怀幸不能。

    时宴说的不错,薛景山的生日宴是一个名利场。

    前来的明星大鳄都不少,只不过,这些人几乎冲的都是薛景山的另一个名号

    时庆洲的岳父。

    这场生日宴的主角,本该是薛景山,可在这一片筹光交错中,鹿一白却恍惚觉得,主角早就被排挤到一边,只剩下一群披着人皮的世俗客们在把酒言欢。

    薛凌倒是陪在薛景山的身边。

    她是薛景山的女儿,时宴的生母,鹿一白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每次见面,都会被对方惊艳到。

    如果没有人说的话,她会以为这个女人只有三十出头。

    她脸上画着最艳丽的妆,如同女王一样,气势如虹。

    她永远在笑着,可那笑容里都带着压迫。

    但在薛景山的面前,她却是小儿女的姿态。

    “我昨天实在太忙,但是厨子是我特意从国内请来的,就是为了给您做寿宴。”

    她撒娇似的晃了晃薛景山的胳膊“您就别怪我了吧”

    薛景山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哼了一声“我哪儿敢怪你倒是你,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他话里像是怪罪,实则纵容的很。

    薛凌就笑,又看了一旁的时宴和鹿一白。

    “小宴,怎么不过来陪着外公坐”caset

    她话里带着亲昵,时宴的态度却有些冷淡,说话客套的很“您难得和外公见面,不打扰你们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拿着手里的杯子,冲着她举了举“聊得开心。”

    薛凌气息一滞,又笑了起来“爸爸,他跟您年轻时候的脾

    。气可真像。”

    薛景山就睨着她“骂我呢”caset

    “没有,您多心了。”

    薛凌说着,又看鹿一白“倒是般配。”

    她的话意有所指,鹿一白离得不远,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有些想解释。

    却被时宴使了个眼色“尝尝这个。”

    鹿一白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时宴的意思。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呢。

    “谢谢。”

    鹿一白咽下了澄清的话,又轻声问时宴“你不去跟那些人打个招呼么”

    今夜这场合,时宴也是主家的人。

    时宴嗤笑了一声,挑了挑眉,问她“跟人抢风头”

    时庆洲跟人谈笑风生,处在人群的中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夜是他的寿宴呢。

    时宴笑的嘲讽,鹿一白则是无声叹了口气。

    时庆洲和薛家的关系一般,但对薛景山还是尊敬的。

    但拿老头子的寿宴当应酬场合,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

    她才想到这儿,就见时庆洲走了过来,先给薛景山敬酒“爸爸,我敬您一杯,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生的儒雅,笑起来的时候谦和有风度,和薛凌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气场。

    薛景山点了点头,跟他虚虚的碰了一杯,叮嘱了一句“你少喝点酒。”

    时庆洲笑着答应,跟薛凌说“你陪着爸爸坐着,那边有我呢。”

    在人前的时候,他和薛凌总是维持着恩爱夫妻的人设,薛凌这时候也配合的好。

    她收敛了点盛气凌人,理了理鬓边的头发,耳朵上的耳坠就随着晃了晃。

    珍珠在灯光下晃动耀眼,却及不上本人一半“好的,你去吧,这里有我。”

    他们相敬如宾,半点看不出来,两个人已经有半年没说过一句话了。

    时庆洲经过时宴身边的时候,他正替鹿一白换了酒“这酒的度数太高,你喝我这杯吧。”

    鹿一白才要说什么,就听时庆洲低声说“时宴,一个绅士,是不会把自己用过的酒杯,给别的女士用的。”

    他这话一出,时宴的脸色就沉

    。了下来。

    “一个绅士,也不会随意对别人指指点点的。”

    他对时庆洲半点不客气,鹿一白怕他们在这场合里吵起来,忙笑着打圆场“时总放心,这杯是时宴刚拿的,还没喝过。”

    时庆洲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好多少,只是点了点头,敷衍的说“那就好。”

    他说着,又看向时宴“跟我过去和你的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

    时宴却不肯去“不了吧,不是有您么。”

    他说到这儿,又故意气时庆洲“而且,我正忙着呢。”

    像是在证明自己在忙着,时宴又替鹿一白倒了一杯茶“喝点茶,不然明天宿醉头疼。”

    鹿一白脸上笑容不变,压低声音说“你也收敛点,别故意气人。”

    时宴冷笑,手却揽住了鹿一白的肩膀“别动,你的耳环勾住头发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宴贴近了她,手指在她的耳环上拂了过去。

    他们之间贴的太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个动作就很像是在接吻。

    至少,时庆洲在那一瞬间就看歪了。

    时宴一触即分,甚至还能挑眉看时庆洲“您怎么还没过去”

    这话

    鹿一白甚至有点怀疑,时宴真正的想说的是“您怎么还没气的背过气去。”

    她无声叹气,而时庆洲在对上他的眼神,哪儿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鹿一白这么关心,就是在回应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

    时庆洲看出他潜藏的意思,眼神顿时沉了下去。

    但也只有一瞬,男人就恢复如常,甚至还格外有风度的说了一句“那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他就这么走了,不过没多久,时宴就因为公事,被助理叫了出去。

    在知道助理为的什么事儿之后,时宴差点骂街时庆洲为了不让他在宴会上跟鹿一白走的太近,居然这时候给他找了点事儿让他去做

    “我先出去一趟。”

    时庆洲弄得事情不大,至多两个小时时宴就能回来,可到那时候,宴会也到了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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