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生意好的不得了

作品:《本姑娘是天魔煞星

    华灯初上之时,余阎浮和两个跑堂的兵分两路,推着两车满满当当装着各色糕点的小推车穿梭在最繁华热闹的街道,边吆喝边发散,人们都被糕点的精美卖相吸引过来,尝过之后赞不绝口。

    “我们是铺子就在含福巷,巷口第一家南北铺子就是,大家伙有时间可去坐一坐,喝杯茶”余阎浮吆喝着的将糕点发散给围在小推车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南北铺子,每日新鲜现做,不过夜咯”跟着余阎浮的跑堂,长得是有些肉肉,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所以看起来像是十七八的小少年,实际上他已经快三十了,余阎浮叫他老三,此时也跟着余阎浮卖力吆喝。

    不单止老三是排数字,南北铺子的所有的人除了余阎浮都是按着来的先后排,主要是主子田茶看了名单之后,记不住名字,直接在名单上写了几个代号。

    南北铺子的两个糕点师傅一个老一些大叔的叫裴楷,叫老大,年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老二,老二是老大一直带着的小徒弟。

    跑堂的还有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别看他年轻,却已经干了七八年跑堂,各种情况应付自如,叫老四。

    还有三个帮工,两个大婶干的是洗碗、清灶台之类的杂活,叫五婶和六嫂,还有一个小姑娘是五婶的女儿,十一岁了,在南北铺子排到了老七,大家都叫她小七,干的是各种杂活儿,报报信儿,传传话,帮着需要帮忙的人干活。

    此时老大老二坐在门口磕着瓜子看笑话,他们本是街边的小摊贩,手艺好,可没有关系进不去大酒楼干活,才被余阎浮相中来做了点心师傅,做的糕点也是照着余阎浮拿来的食谱做的,最开始老大心不甘情不愿,还想着要走,可一尝按着食谱做出来的糕点,当即不愿意走了。

    五婶和六嫂子也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枣树下的罗汉床上发呆,反正每个月有钱拿就行,有没有生意关她们什么事儿小七勤快,觉得好玩儿捧着一个食盒跑到巷子口吆喝着。

    没多久,一个穿着广袖文人仙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个,三个、七八个结队

    老大手里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还真有人来,六嫂子临时成了跑堂的,小七也回来了,幸好今早余阎浮吩咐做的糕点够多,茶也有,田茶只让店里做茶的八大件,让客人自己做茶。

    那些个客人被这家店的新奇给吸引到了,穿着文人袍独自来的客人坐在二楼最靠里位置,问道,“该不会我们还可以自带酒水吧”

    小七点点头,用一个夹着几张白纸的小夹子记下了客人的点的东西,不慌不忙说道,“可以自带茶酒、吃食,我们店也会不定时推出新的点心、酒水,每日供的单子也会有变化,客人们满意最重要。”

    这是余阎浮教她们说的,余阎浮是听竹月传达的,她们这里的人还没有见过店主田茶,只见过一个姓竹的管事姑娘。

    越来越多的人找到这间藏在巷子里的糕点铺子,楼上都坐满了人,楼下虽然只有三四个桌客人,可七八个一起来的文人雅士霸占着枣树下宽敞的坐台,点了玉蓉桂花糕,牡丹烙、洛神饼、蛋黄酥,喝着自带的酒水赏月作诗,也是热闹的很。

    一晚上下来,老大老二在厨房忙的是焦头烂额,五婶也洗碗洗的腰都直不起来,六嫂子干起来收钱的活儿,不过六嫂子不会写字填账,收上来的钱却一个子都不少,精明的很,在东京她们这些不识字的家妇只有一套自己的符号来记账。

    余阎浮派了一个多时辰点心,派完之后回来之后算了算,今晚生意终于有了些起色,除去成本,整整挣了一两七钱,他也佩服覃予的舍得和机智,第二日便雇了几个临时工帮忙,推着两辆小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曾家学堂早早放了假,因为曾学究要回一趟苏州老家,说是年前回来,重阳之后曾家学塾由一个七十多岁的太学阁黄老学士黄坚看着,黄坚在太学阁教导的十几年学子,前两年才退下来,本来是要回琅琊老家,曾学究一说,学塾里面有几个娃娃是可塑之才,就答应的下来帮忙看着这帮娃娃。

    太学阁是南梁最高规格的学院,里面除了皇子们和王府世子们就是整个南梁最拔尖的人才能进,一般来说能在太学阁听课的一般是中了进士甲科,继续深造的学子。

    自然太学阁也掌管着南梁经术教授、荐送之事。

    中书侍郎张家听说了黄阁老在曾家学塾代课,卢枡不知怎么成了黄阁老的陪书,消息一传出去,要知道像黄阁老这种天下学子尊崇,注解经书无书的老学士的陪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故而韩家重阳赏花宴本不打算给卢家下帖子,卢枡成了黄阁老陪书之后,韩家现在的当家主母当即给卢家补了一张帖子。

    帖子送到卢家的时候,覃予正好在太和堂请安,林秋阳接到帖子之后挣扎着病体也来了太和堂,说起了卢枡的亲事。

    覃予这才知道,黄阁老黄坚是林秋阳、林秋月生母黄若雪的嫡亲伯父,黄若雪也曾经受到黄坚的教导,林家和黄家都是世家大族,低调的很,在东京很少人知道黄家和卢家、覃家还有这一层关系。

    卢枡从琅琊祭祀回京之后,知道了外祖母黄若雪曾经受教于黄坚,也去给黄坚磕了头,那时候曾学究正好找黄坚小酌,说起代课的事儿,黄坚一口答应下来,一挥手,卢枡一不小心成了黄坚的陪书。

    林秋阳身子不好,故而是卢枡和老夫人、吴翩翩去。

    覃予记挂着南北铺子,想着抽个时间去看看,本不想去韩家凑热闹,可吴翩翩说带她出去见见人,女子生存的学问可不止是去学塾就能学到的,老夫人也觉得覃予十一岁了,不算小,重阳节前也不用去学塾,带出去逛逛也没有什么坏处。

    所以,重阳节前一日,覃予坐上了去韩家的马车,韩家在城北,大半个时辰车才到,韩家的赏花宴看起来来的人很多,尽管将军府是准时来的,可现在门前停满了马车。

    覃予一下车就看到了程国公府的马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马车上还挂着祁阳县主的灯牌,看来柳时雨也来了。

    韩家大娘子迎了出来,老夫人和吴翩翩与张大娘子见了礼,韩大娘子便把她们带到了主厅上,老夫人不爱交际,但身份地位在这里,韩大娘子很是敬重。

    韩家是东京数得上号的名门望族,现在的韩家太爷是前宰辅大臣,前两年才从官场上退了下来,在家含饴弄孙,不然就是云游四海,今日也不在家。

    韩家现在有三房,大房是韩德寿取的是韩家老太太的内侄女,也就是现在的韩家主母,姓程,年纪比吴翩翩大了一轮,膝下三子三女;四房韩德谦是庶出,三子两女;六房韩德智两子一女。

    韩家四位姑娘待嫁,其中长房三位已经定了人家,四房的庶长女现在还没有定下人家。

    赏花宴不拘在谁家办,今年是韩家,下一年可能就是张家、在下一年可能就是李家,反正谁家发出帖子,就是谁家;赏花宴也不一定是重阳,也可以是开春、夏至、就算是腊月赏梅也是正常。

    而赏花宴实际上就是给各个大户人家的相看媳妇女婿的重要场合,各家适婚男女各展长处,一些没有往来的人家看对眼了也可以由此来往。

    所以赏花宴考验的不只是家族的交往,还有姑娘们,哥儿们的见识才情,每每这个时候,谁家姑娘拔尖,不单止是姑娘的脸面,也是给家族长脸。

    韩家的内院跟外院都一样是雅致,除了雅致,表面上哪里是富丽堂皇。

    老太太和韩大娘子在厅上寒暄,卢枡也坐在了一旁,覃予一路进来的路上,园子里开了四雅五艺的局,没有击鞠就是,今日男女同席,所以男男女女的坐在一张席上作诗也是有的。

    张家大娘子带着张家两位待嫁的姑娘也来了,覃予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张家六姑娘张净则、哪个是张家七姑娘张净有。

    张净则的长相随了张大娘子,生的美是美,可就是长得太凉薄了些,饱满的额头、高高的发际线,大眼睛小鼻梁,薄嘴唇,看着就好像不好相与的样子。

    而张净有浓眉大眼,又是另一种秀气的美,看起来可亲温和。

    卢枡不经意也看了眼张家两位姑娘,不过他第一眼被吸引过去的是张净有,覃予暗地里戳了下卢枡,小声问道,“哥,你在看七姑娘”

    卢枡一个大男人脸色刷一下红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

    “我见过她。”卢枡小声说道。

    覃予惊奇,缘分啊,那可是你将来的媳妇,“什么时候”

    卢枡睨了一眼覃予,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挡住了覃予的脸,防止她再问。

    覃予嘟了嘟嘴,“小气。”

    听不到八卦她也是无聊的紧,韩家大娘子让婆子跟着覃予,让覃予去玩儿去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