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第 90 章

作品:《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诚然, 谁都不想在外面对危险,都想有个安全的可以歇脚的地方,所以即便嘴上不说, 大家心里都是希望能进去避一避的。

    班冬问的,正是大家想知道的。

    阿罗也不继续卖关子, 她指了指门旁边立着的一个类似箱子的东西, 道“抽签啊, 谁抽中了谁就进门,很公平的。”

    说完,院门已经敞开了一条缝隙, 看来是有人从内部打开, 阿罗先一步推开门, 跨进门槛后, 道“抽签吧,谁抽中了谁就进来, 待在外面一个晚上也不是必死啦, 还是有一两成的存活几率的, 你们不要怕。”

    蛛王嘴角抽了抽,心道不怕成会死不就等于活不成怎么可能不怕啊

    “快点快点。”阿罗在门内催促, 她也很不喜欢入夜后外头的景象。

    白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在场不知道有谁是欧皇啊, 她想吸一吸欧气。

    班冬这次很主动,第一个走到箱子旁边,她那张紧绷的脸上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不顾别人是何看法, 直接把手伸进箱子中, 不一会儿便拿出一样东西来,是一根红色的丝带。

    阿罗竖起大拇指,惊讶道“你抽中了,进来吧”

    班冬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没想到她第一个抽,竟然就中了。

    白湫在班冬进去之前,上去和她握了握手,吸吸欧气,秉持着早抽早解放的原则,第二个上前。

    箱子里摸来摸去都是丝带,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将东西拿出来,又是红色的丝带。

    阿罗笑得更开心了,“姐姐快进来”

    白湫没想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非酋,居然也欧了一次,大步走到游封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好运传递给他,“我等你抽完一起进去。”

    游封走到箱子旁,问阿罗,“如果抽中了不想要,可以给别人吗”

    阿罗颔首,“当然可以,不过有谁会这么傻嘛”

    这丝带不仅仅是进门的标志,很可能也代表着一条性命,谁会傻到自己不要命,送给别人啊。

    游封问清楚后,伸手到箱子内,里面显然放置了不少丝带,并不是有人蓄意在背后进行操控,想来房主人是真的想用运气来考验他们,于是他随意拉了一条丝带出来,一看,竟也是红色的。

    看来吸吸欧气是真的有点子玄学在里头,一连三中

    游稷他们一看,这不就急了。

    本身便只有六个进去的名额,现在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他们抽中的几率可不就更少了

    原本还想先观望一番,等这群人把不中的丝带抽了,结果倒好,他们很可能要留在外面等死了。

    游貉再顾不了那么多,上前撞开紧跟其后准备抽签的鄞尘和白落,一下子插到最前方,一鼓作气去箱子里抽了根丝带出来。

    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了这么久。

    鄞尘拉了把被撞得踉跄的白落,很看不惯他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做派,便道“让他先抽,他这种人品,要是能抽到红丝带,我名字倒过来写”

    话音落下,游貉便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叫,鄞尘侧头一看,就见他手里拿着根黑色的丝带,想来这便是不能进入的标志了。

    多谢游貉,让他不用改名了。

    阿罗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摇头道“希望明天可以再也不用看见你。”

    游貉恨不能将手里的黑丝带给搅碎,他面容阴沉地走到一边,死死地盯着接下来要抽取的两人。

    鄞尘是在白落后面抽的,他也不知怎的,看着白落的手伸进去时无比紧张,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个念头,要是他自己抽中了,白落却没有抽中的话,该怎么办。

    然而,他很快把这个念头给抛在脑后,自己杞人忧天了,这还没抽呢

    当白落从箱子中取出黑色丝带时,鄞尘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结果,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色丝带,他愣住好久。

    今天的预言好像有点儿准。

    当他怔楞之际,忽的,有个人影从后方朝他扑来,对准的正是他手上的红色丝带,很显然是想抢。

    鄞尘侧身一躲,将自己的红丝带与白落的黑色丝带交换,然后一把将白落推向阿罗的方向,“落落,你进去。”

    别说白落没反应过来,就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看向鄞尘,眼中含了清泪,“鄞尘,你不用这样。”

    鄞尘却朝她坦然一笑,“哪有让姑娘家去冒险的,我自愿交换的。”

    游貉没抢到鄞尘的红丝带发出一声愤恨的粗喘,但也不气馁,他像一头走到绝境当中的饿狼,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这种和明抢到无异的行为,让大家都多了几分谨慎,红丝带只剩两根了,进门的名额也只有两个。

    蓬木和蛛王排在鄞尘后面,二人不愧是万骨枯出来的,和黑色有着不解之缘,一连抽了两根黑色,哭丧着脸走到一边。

    而名字里有“黑”的黑鹰也是一样,直接拉出根黑色丝带,但他看上去倒没有太多愁绪,已经很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接下去是小八和湛启。

    湛启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小八能自己抽中红丝带更好,但事与愿违,小八拿出来的也是黑色,他还特别开心的,一会儿把黑丝带缠在自己的头上,一会儿缠在手上,玩得不亦乐乎,像是根本不知道当中蕴含着怎样的危险。

    湛启面色微沉,他上前一步,想也不想,快速地从箱子里抽出来一根丝带是红的。

    一旁蓄势待发的游貉仿若嗜血的豺狼,见到红色的一瞬间就扑了上来,饶是湛启早有准备,还是叫他扣住了肩膀。

    湛启另一只手里还拉着会乱跑的小八,肩膀被扣住,他头微微侧过去,看见了黑夜中游貉那双阴沉的眼,也许明面上是游貉在抢,暗地里想抢的可不只一人。

    于是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地将自己的红色丝带与小八手里的黑色交换。

    小八的黑色丝带被湛启拿走的时候,他还不开心地撅起了嘴巴,闹着要湛启还给自己,等他拿到红色丝带后,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意。

    他被湛启用力推进了门槛内,里头的白落眼疾手快将他抓住,这才没让他脸朝下摔倒。

    游貉眼看要到手的红色丝带又被抢走,也不与湛启过多纠缠,绕过他上前就想抢小八的。

    小八现在是个傻子,根本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力,但在他快要抓到小八的时候,却被一道结界给弹了回来。

    既然设定了这个规矩,门口自然是有结界的,除非手中有红色丝带,否则别想踏进门槛半步。

    阿罗见此摇了摇头,看着湛启的神情充满了复杂,“哥哥你真傻,为什么要把名额让给别人”

    湛启没有解释,走到鄞尘身边,开始商量晚上如何过夜。

    游貉将又麻又痛的手抽回来,眼中隐隐有了疯狂,现在进门的名额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而还没抽过的只剩下三个姓游的人。

    游赤、游貉二人还没有动作。

    但他们二人总有一个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就看老天了。

    一比一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游稷走到箱子旁,难得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让游赤先抽。

    游赤心中清楚,如果他抽中红色丝带的话,自己这个弟弟怕是又要演一场好戏了,另一边的游稷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这岌岌可危的父子情,恐怕就要彻底断裂了。

    他看似很随意地将手伸进箱子当中,然后一点一点儿把丝带团在掌心。

    丝带本就不算很长,被他的手掌团住,一点点儿都没露出来,加上天色又暗,旁人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

    于是他将握着的拳头拿出来,刚准备走到一边去查看,就被游貉抓住了手肘。

    游貉虽只剩下一只手了,但一身的蛮力还在,且他此时求生欲已经达到了极点,一双眼睛也比别人看得更加仔细,已经从游赤紧握的拳头侧面看出了些许端倪。

    “哥,你把它给让我,求你了”游貉说着,居然直接给游赤跪了下来,一张脸上肌肉抽搐得厉害,“你修为比我高,我还断了一只手,若是进不去的话,肯定活不成,哥,你把这根丝带还给我,等出去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游赤看着他,“我若今晚都活不过,要你给我做牛做马有何用”

    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给他了。

    另一边,游稷也将最后一根丝带拉了出来。

    是黑色。

    那么游赤手中的的的确确是最后一根红色丝带。

    一时间,游稷的脸色也变了,没抽中的那几个人心里虽然丧,但好歹做足了心里建设,此时看着他们父子三个,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阿罗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哎呀呀,这最后一个名额了,到底谁能进来呢时间可不多了,拿着红丝带的人快一些啊,我要关门咯”

    她这话一说,无疑是在逼迫父子三人,更准确地说,是在逼迫抽到黑色丝带的游稷和游貉。

    “游赤。”

    游稷走到了他二人身边,游貉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抓着游赤的手仍然不肯放松,他咬着后槽牙,只盯着游赤的拳头看,恨不得将他的手指弄断,好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游赤暗暗与游貉较劲,看向游稷的目光中也写满了防备。

    “游赤,把东西给我。”游稷老脸还是很厚的,上来就问儿子要,态度很强硬,好像也很理所当然。

    游赤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这是我抽到的。”

    游稷像是料到了他要说这话,“我是你父亲,难道你想让我替你去死”

    游赤被气到笑了出来,“替我去死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自己没有那个运气,就变成了替我去死还有,别提什么父亲,从小到大,我们在你眼中都不过是工具而已,哪里来的父亲儿子。”

    “既然这样,那就谁抢到便是谁的。”

    游稷出其不意地动手,直接劈斩想游赤那只握拳的手,然而游赤这些年也不是白白修炼的,他飞快地将抓着他的游貉震开向后倒退,身体几个来回间,已经快要靠近门扉了。

    游稷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大吼道“抓住他”

    游貉向一只疯狗般,咬了上去,抓住游赤的脚不说,是真的一口咬了上去,完全和疯了一样。

    游赤吃痛,脚下使力踹,然而游貉发了狠,他一时间踹不开,身子被扯得往地下倒。

    现在,他们三个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三人打在一起,那叫一个好看。

    原本被游赤紧紧捏在手里的红色丝带,在打斗当中一个不慎,飘了出去。

    那抹红在夜色当中格外明显,引得游稷与游貉不再盯牢他不放,而是不管不顾地冲向丝带的方向。

    二人几乎同时伸手,各自抓住了丝带的一头,双双落地。

    丝带在二人手中紧绷缠绕在一起,两人看向对方的眼中敌意明显,且都不愿意松手。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几息功夫,那边阿罗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别打啦别打啦,不就是根丝带,想要的话一人一半好了。”

    阿罗话音刚落,便有一片树叶飘来,直接从中间将红色丝带分成了两半。

    游稷和游貉都是一惊,看着手中紧握的东西。

    “丝带断了,还能进去吗”游貉心中有了希望,阔步走向了那扇门口。

    谁知,他却看见站在了阿罗身后的游赤,霎时脸色大变,“丝带明明已经断了,他怎么还可以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已然有了崩溃的趋势。

    阿罗“谁说丝带断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也值得你们打成这样”

    游稷看向手中断裂的那根红色丝带,猛然发现,丝带的颜色与之前看见的不太一样,但是天太黑了,又是从游赤手中飞出来的红色的东西,他们便想当然地以为是进门的丝带,谁知被游赤给骗了

    游稷烧了掌心的红丝带,看向游赤的目光想吃人。

    游貉飞奔上前,一下一下捶打在门口的结界上,就算是被电得浑身又痛又麻,他依然在努力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进去的可能。

    “吵死了”

    屋内拿到浑厚的声响再度出现,直接把拍打结界的游貉给击打出去好几米远。

    阿罗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对着外头的人道“那么阿罗就祝各位好运了,希望明天还能见到大家,晚安。”

    说着,大门缓缓合上,将里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游貉像具尸体一样,被结界弹开过后,便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游稷看着关上的门,也心里一阵不痛快。

    他看了眼剩余在外面的几人,除了游貉,好像没人能与他抱团的,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要大,所以他在原地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去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起来。”

    游稷踢了踢游貉的脚,总得想想办法,不是说还有一两成的几率可以存活吗,在这儿等死不是他的作风。

    游貉却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游稷的话一般。

    游稷踢了他几脚,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才察觉到不对,蹲下身子一看,游貉已经昏过去了。

    想来被弹开的那一下看上去不重,实际很伤。

    游稷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给游貉喂下,不一会儿,他便醒了过来,眼神迷茫过后就变得空洞起来。

    游稷刚与他说了几句话,忽感一阵地动山摇,扭头朝身后看去,原本隐藏在繁茂枝叶后头的小屋已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猴脸。

    一只猕猿从后面的树枝上跳下来,不知道是四周的树木疯长变高了,还是他们变小了,总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极为高大,而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到随随便便一阵风都能吹飞。

    那只比山还高大的猕猿跳下来,用手往下一按,便按出一个凹陷的坑,然后便像是看见了好玩的玩具一样,伸手要来抓他们这些还没它指甲盖大的人。

    “跑”湛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厉喝一声,众人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四散逃跑,跑向不同的方向。

    唯独游貉,他刚从昏睡中醒来,看见眼前这猕猴,早已被吓破了胆,双脚软得如同面条,走几步就要摔个跟头,走几步就要摔个跟头。

    游稷一开始还拉着他,后来二人在林中又遇到了各种各样大到惊人的怪物,游稷自身难保,自然没法顾得了太多。

    在眼看那只猕猿的手快要抓到自己的时候,游稷猛地把游貉往后一推,游貉跌倒在地,猕猿的手自然而然就向着他抓去,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逃跑。

    “啊啊啊啊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游貉被猕猿抓在手里,五脏六腑都被挤到了一块,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

    猕猿像是嫌这刚抓到手里的玩意儿吵闹,指尖收得更紧,游貉手脚都被禁锢,根本连法术都没办法使用,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呕血。

    一些被猕猿捏碎了的内脏也顺着食道从嘴里被挤压了出来,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开。

    很快,他就没气了。

    猕猿晃了晃手里的新玩具,见玩具一动不动,已经没了生气,这才随手一扔,将其扔在地上。

    而地面的草木像是能够闻到血腥味一般,飞快地朝游貉身边聚拢,最后将其全部吞噬。

    游貉死了,而其余人的拉锯战还在继续,唯一应该庆幸的是,入夜之后,他们上山时被封禁的法术都可以使用了,但即便有法术的加持,在这样地形不熟、处处危急的丛林当中,想要活过一夜,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与众人分开跑的蓬木很快就被大树的树根给绊倒在地,一只鸟儿从天而降,尖锐的喙啄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地使用藤蔓来抵挡,鸟啄了一口树皮,不感兴趣地飞走了。

    蓬木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身下的树根似乎在动,他低头一看,手脚已经都被缠住,很快那些数根就将他给裹了起来,吊到了树上。

    蓬木挣扎不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试探着从缝隙中将自己的藤蔓释放出去,结果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数根居然没有攻击他,反而是还给那藤蔓让了一块地方。

    藤蔓将把他裹成茧子的树枝分开了一道缝隙,且这些树枝也没有继续紧缩,就只是把蓬木困在其中而已。

    蓬木靠着那一道缝中流通的空气艰难求生。

    另一边的蛛王也落了单,他被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八只脚大怪物追杀,一路跌跌爬爬,身上的技能都放了一遍,结果那玩意追他追得更凶了。

    到后来,蛛王实在是跑不动了,准备等死的时候,八只脚怪物把他拎在手里,仔细打量。

    蛛王也睁开眼,想死前看清楚杀了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一看,看对眼了

    拎着他的也是一只蜘蛛,不过比他的原形大上了百倍不止。

    但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这会儿千言万语比不上一根蛛丝来得亲切,蛛王放出一根蛛丝,小心翼翼地缠绕在跟前的大蜘蛛腿上,大蜘蛛停了下来,看见腿上的蛛丝,用另一条腿在蛛王的身上轻轻戳了戳,蛛王没有反抗,然后整个人身子一轻。

    他被大蜘蛛抛到了半空中,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大蜘蛛的背上。

    在哪里,有好多和蛛王原形差不多的小蜘蛛,蛛王咧开嘴,他这是被当成同类了哇,于是他很干脆地变回原形,混迹在一众小蜘蛛当中,甚至还用蜘蛛之间交流的语言和他们套起话来。

    与蛛王蓬木不同,鄞尘湛启和黑鹰就比较惨了,不管他们跑得多快,藏得多隐蔽,都能够被找出来,是以他们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换地方,以此换来些许喘息的时刻。

    外头被风风火火地追杀,进入屋内的人也总算有时间打量他们进来的这个地方。

    房间的分布很简单,左右各有两间房,加起来四间,其中有一个间只能住一人,阿罗自然而然占了那一间,游封和白湫住在一起,接下来就有些难办了,游赤是不愿意和小八这个傻子住在一块的,但剩下的两个都是姑娘。

    最终还是他与小八住一间,班冬与白落住一间。

    班冬见白落神情不太对,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先一步去收拾房间了。

    白落魂不守舍的,在院内也不忘打探门外的情况,但自打院门关上之后,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消失了,连风声都听不见,更别说其他人的声音了。

    白落的命是鄞尘换的,现在鄞尘在外不知生死,她脑袋里太乱了,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与班冬道了声谢。

    她没有进入房内,自己找了个地方想要静一静。

    小八反正傻乎乎的,被班冬用东西骗到了房间去后,没过多久便倒头睡着了。

    房主一直没有现身,阿罗打了个哈欠,道“元伯伯应当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别发出太大动静,元伯伯最怕吵了。”

    她说完,走向自己单独的房间。

    白湫与游封走入屋内,二人点上蜡烛,打算简单洗漱整理一番便睡觉,明日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突发事件。

    白湫脱了鞋袜坐在床上,借着桌上的烛光打量四周,忽而道“夫君,你觉不觉得这儿和我们的小院有些像”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