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 32 章
作品:《帐中娇媚》 慕家小院内,御医给孟婉瑜把完脉后, 便准备退出去。
孟婉瑜感觉自己除了腹部有些隐隐作疼, 其他到没什么不适。
“大夫, 我”见大夫把完脉要退出去,孟婉瑜想问问孩子怎么样了。
御医看着刚刚自己来时, 二皇子焦急的神情,便知这个女子身份不简单,余是开口回道“放心, 姑娘您的身子没什么大碍。”
说着,不等孟婉瑜说话, 退了出去。
刚刚二皇子有交代,不管什么结果, 先不要告诉这位姑娘。
“阿瑜, 你躺着歇会,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说。”慕景替孟婉瑜把被褥往上提了提。
院子外面, 太医刚想拱手下跪拜见二皇子,脚还未跪下, 便被慕景制止了“她怎么样, 孩子没事吧不管你用什么药, 孩子实在保不住就就算了, 切记不可伤了大人的身子”
慕景站稳了,开口就是一大堆问题。
太医听了他的话,手心都冒着冷汗。
孩子什么孩子
难道自己把脉把错了
不可能,身为太医院院正, 自己不可能连喜脉也查不出。
为了保险,太医战战兢兢开口“殿下,微臣并没有把出喜脉。”
“不可能,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慕景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怒气。
要是连喜脉都把不出,他怎么放心让这个庸医替阿瑜诊治。
太医听出慕景话里的怒意,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大皇子行事荒唐,可脑子也比较简单,喜怒都流露与面,比较容易应付。
面前这位不同。
二皇子,向来是不露声色的,今日显而易见的怒气,听得太医心里忐得紧。
“微臣再去看看,再去看看。”说着看老太医哆哆嗦嗦的又进屋给孟婉瑜把了一次脉。
没有,这一次,他十分确定,这个姑娘压根没有喜脉。
于是老太医底气足了,回到慕景身旁,肯定的道“二皇子殿下,微臣用脑袋向您保证,屋里的姑娘真的没有身孕。”
太医院院正,是整个太医院医术最高的,他的话,慕景自然是信的,只是他还是没想通“那怎么怎么阿瑜突然就流血了”
“如果老臣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了月信。”
半晌,慕景才开口“那你开几副调理身子补气血的药,药材直接用宫里的,到时候让青烟跟着你回宫去,带出来”。
说完转身进了屋。
孟婉瑜见他进来,连忙起身问道在景哥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慕景拉着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大夫说,阿瑜是大姑娘了。”
“什么大姑娘”
“以后阿瑜就知道了,阿瑜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有身孕的,有大夫给你把过脉吗”
孟婉瑜摇摇头“没有,我听红翠说,有了身孕就很贪睡,然后喜欢吃酸的,还会时常犯恶心,那时,我又没成亲,哪里敢找大夫把脉”
说着,她低下了头。
慕景看着小姑娘渐渐低落的神情,感觉自己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紧。
他站在榻边,抬手把孟婉瑜揽入自己怀里“是我不好,让阿瑜受委屈了,应该让大夫把脉确认一下,这样阿瑜”
阿瑜就不用受惊吓了。
只是话落在孟婉瑜耳朵里,就变了意思,她打断慕景的话,急声开口。
“景哥哥,孩子肯定是你的,不用确认,我我只和你待过一夜。”
“我知道,孩子肯定是我的,阿瑜别着急。”看着她着急,慕景开口安抚。
孟婉瑜不再说话,低着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流了那么多血,景哥哥不说,她也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阿瑜,其实其实,也可能一次是怀不上孩子的。”慕景试着告诉她,她没有怀孕的事实。
他们就在一起了一次,阿瑜没怀上也是正常的。
只是慕景怕孟婉瑜一时接受不了。
孟婉瑜没说话,抬眸看着慕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大夫说,阿瑜只是来了月信,没有身孕。”
孟婉瑜闻言,用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平坦坦的小腹。
她,没怀孕
所以不是因为自己,要跟着景哥哥去明月酒楼才把孩子弄没的。
一时间,孟婉瑜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是喜,是忧。
孩子没有事,但也没有孩子。
想到自己当日傻乎乎的跑去找景哥哥的场景,孟婉瑜用被褥将头蒙住,钻入被窝里。
青烟端了一个瓷碗进屋,对慕景道“班主,您母亲来了,在正屋呢您去看看吧夫人这里我陪着,我做了碗蜜糖鸡蛋,先让夫人吃了,歇一会。”
女子来月信,腹痛是最难忍受的,青烟听闻不是流产,只是来了月信,便先去做了一碗蜜糖鸡蛋。
慕景点点头“你照顾好她。”
他没想到父皇和母后会来得这么快,这事还得自己先去和他们解释清楚,以免他们责怪阿瑜。
慕景到正屋时,夏芙蓉等着正着急,准备起身去寝房看看。
见儿子进来,她连忙上前问道“阿瑜怎么样,孩子怎样了,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出血母妃听见都吓死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克制,夜里胡闹过度了”
不等慕景出声,夏芙蓉开口就是一堆问题。
“母妃,你先听我说,是是我弄错了”
闻言夏芙蓉眼带喜色,抓着儿子的手臂“弄错了也就是说阿瑜和孩子都没事,对吗那我去看看,阿瑜肯定吓坏了。”
“不是,母妃,阿瑜她她没有身孕,是我弄错了,前些日子,我见阿瑜老是犯恶心,还喜酸,便以为她有了。”
“所以你也没找大夫替她把把脉”
“母妃,阿瑜当时是未嫁之身,我我怎好让大夫去把有没有喜脉。”
夏芙蓉脸上失落尽显,到肚子里的大胖孙子,就这么没了
听了慕景的话,她更气,打了几下慕景的肩“不把脉,你胡说什么有身孕了,还不好意思让大夫把脉,祸害人家小姑娘的时候,你就好意思臭小子,你赔我孙子”
我当时也是被下了药,没有意识。
他怎么听着母亲的话里,好像自己那夜是故意欺负阿瑜的一样。
慕景任由自己的母妃拍打发泄不满,只要不为难阿瑜,别对阿瑜颇有微词便好。
夏芙蓉拍打了几下,闷闷的出声“我去看看阿瑜,你自己去和你父皇解释。”
慕景这才发现,没看见自己父皇的人影。
“他人呢”
夏芙蓉没好气的回应“在前面巷子口呢”
原本女人小产,乃血光之灾,男人见了自然不好,夏芙蓉心里颇有忌讳,便让萧鼎等在巷子口,自己先进来看看。
而此时,孟怀提着杀猪刀,气势汹汹朝慕家赶来。
一路上,他想着女儿可能现在正痛不欲生,便揪心不已。
慕小子个挨千刀的,等会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慕家孟怀让孟听安带着他,偷偷来过一次,除了有点远,其他都还好。
孟怀没想到的是,姜清怕孟听安时常来吵闹孟婉瑜小两口过日子,她指给孟听安的路是绕了一圈的。
孟怀气喘吁吁的提着刀,看着再过一个巷子口就能到慕家。
他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官帽,心想,今日就要给慕家父子点厉害瞧瞧。
这才成亲两日,连回门的日子都没到,就敢不好好待他的宝贝女儿。
他要让那个教书匠亲家和小戏班主女婿,见识一下官老爷的威风。
想着女儿还等着自己去给她撑腰,孟怀加快了脚步。
然后,抬头一见前面,在巷子口徘徊的人有点熟悉。
好像好像圣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看错了
孟怀揉了揉眼,走近了一些。
一看,真的皇上。
孟怀背过身,怎么办不知道圣上有没有看见自己
要是没看见,他现在往回跑,还还得及吗
随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竟然是朝服,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刚刚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就算皇上看见了自己,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现在这一身朝服,怕是逃不过圣上的火眼金睛。
毕竟自己前些日子,才推荐了宋遇白去徐州,当时整个户部的人,皇上就夸了自己。
当时自己一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认命的转身,向萧鼎走去。
同时,萧鼎也是转身背着他的,他当然看见了一身朝服的孟怀。
只是萧鼎看着他的官服,只知道是户部的人,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嗯,应该是个不起眼的杂役官。
萧鼎想着自己现在一身寻常百姓的穿着,且刚刚散朝前,他谎称是龙体不适。
这被自己的臣子当场抓包,实在是有损帝王威严。
他只希望这个户部不起眼的杂役官,能懂事,就装作没看见自己,或者压根没认出自己
“臣孟怀,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鼎心里的想法,在这一声响亮的叩拜之声中,彻底破灭。
“咳咳,爱卿平身。”萧鼎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刚刚他说,臣孟怀
萧鼎想来想去,原来是户部那个近十年都没迁升的榆木脑袋。
他实在对这位爱卿,没有什大印象。
要不是前些日子,孟怀提出让宋遇白去徐州,这么合他心意的提议,萧鼎觉得,他可能完全不记得户部还有这么一个人。
“孟爱卿,怎会在此地”
就他所知,臣子下朝不用经过这里吧
这整个巷子住的都是小老百姓。
这个孟怀没事在这里瞎逛什么还弄得自己好尴尬。
“回皇上,臣臣前几日路过此地,捡到了一把屠猪刀,臣想丢刀的百姓心里必然着急,今日就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失主。”
孟怀不是个惯会说的人,一席话说得十分忐忑。
不然,他总不能告诉圣上,自己正准备提着杀猪刀,去吓唬自己的亲家和女婿吧
萧鼎听闻他手里的就是杀猪刀,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
果然,好威风。
所以,自己的亲家也有一把如此威风的杀猪刀
对此,萧鼎对于儿子给自己安排的教书先生身份越发不满。
萧鼎看着这把威风凛凛的杀猪刀,想着,这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亲家丢的
于是开口道“额,孟爱卿,朕知道是谁丢的,你把刀给朕,你先回府去。”
“臣怎敢劳烦圣驾,还是臣在这里等失主吧”
开什么玩笑,根本没有人丢刀,他让皇上在这里等失主,怕不是疯了
“孟怀,朕的话你听不懂嗯,你一身官服提着一把杀猪刀在这里,吓到百姓,这罪过你承安伯府担着吗”
萧鼎冷声开口。
这些个老文臣,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真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孟怀被这一吓,战战兢兢的又跪地“臣知罪,臣这就回府。”
说着双手把刀奉上,递给萧鼎。
萧鼎接过刀,语气放软了些“其实朕认识丢刀之人,他胆小如鼠,你这身官服怕是会吓着他,你赶紧回府去,以后别穿着官服招摇过市。”
孟怀连连应道臣知错。
听着皇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孟怀心里直言,谁说圣上都是一言九鼎的
这不,光天化日之下就信口开河。
堂堂天子,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屠夫。
况且压根没有人丢刀,不过是自己瞎掰的。
不过,皇上就算是胡说,自己也只有听着的份。
他又不能像圣上那样,一见面就问自己爱卿你怎会在此
孟怀离开前,规规矩矩的拱手道“要不,臣派马车一会护送皇上回宫”
萧鼎长袖一挥“不用,朕有暗卫护送,且朕也准备马上回宫了,咳咳最近受了寒凉,不易在宫外待太久。”
为了证明,早上散朝时,自己并未戏言,萧鼎又作势咳嗽了两声。
孟怀看了看九月的天,邵阳的烈日依然高高挂着,自己穿着夏日的薄朝服,还有些微微出汗。
皇上竟然受了寒凉。
呵呵看破不说破,小命才好过。
陛下您高兴就好。
于是孟怀拱手告了退。
边快步往回走,孟怀边想,不让穿朝服,自己大不了回去换一身衣服。
反正,今天他一定要去教训一下,自己那个混账女婿。
顺便,敲打敲打亲家。
孟怀刚拐过巷子口,见不着人影了。
片刻后,被夏芙蓉叫着让他自己来和父皇解释的慕景,也刚刚走到萧鼎身旁。
大致像萧鼎说明了,是自己闹乌龙,误会阿瑜怀孕了。
萧鼎闻言,冷冷的说了句“你不会是为了娶她,故意骗朕,她有身孕的吧”
“也有可能是儿臣太想娶阿瑜,产生了幻觉。”慕景轻笑了一声。
萧鼎看着儿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个小儿子,一直是他的骄傲,文武双全,心思慎密,行事也稳妥,其实是最合适坐太子之位的。
只是,他始终是亏欠了炎儿的母亲,亏欠整个杨氏一族。
杨氏因为女儿嫁与自己,为了自己的皇位出生入死,连唯一的男儿都牺牲了。
他怎么能不善待炎儿。
炎儿是长子,也是嫡子,要是废了嫡长子,立瑾儿,就必须把炎儿彻底毁了。
他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瑾儿,你知不知道,朕为什么会同意你娶一个民女为妃”
慕景一愣,苦笑着点点头。
如何不知,从他提出要娶阿瑜,父皇考虑了一天一夜就同意了后。
慕景就想通了。
不过是父皇最终决定,帝位无缘于自己。
而自己娶阿瑜为妻,王妃母家势微,更是不会对皇兄构成威胁。
父皇能登位,发妻母家功不可没。
他,最是明白,自己要是娶的是一个有强大的母族的王妃,那样萧炎的帝位,坐得怕也是寝食难安。
“所以瑾儿,内似这样的荒唐事,朕不希望有下一件。”
慕景点头“儿臣明白。”
萧鼎叹息一声,继续开口“放心,虽然你的王妃身份低微,但,朕也不会苛待她,以后亲王妃该有的尊贵,体面,朕统统都会补上。”
“儿臣替阿瑜,谢过父皇。”
父皇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蜜枣。
不管自己多出色,立了多少功,在外面多受百姓敬仰,他都能无视。
永远只会淡淡说一句,瑾儿,大可不必如此辛苦。
而萧炎,只不过是字写好了一点,一个月没惹事,没有大臣上书弹劾。
父皇便欣喜若狂。
慕景突然觉得,自己好想阿瑜。
好想抱着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姑娘。
世人敬仰二皇子,因他助变法,造福百姓,平甘南之乱,除徐州恶匪,护一方安稳。
只有阿瑜,阿瑜喜欢慕景这个人,喜欢得纯粹。
他曾问过阿瑜,你欢喜我什么
阿瑜说,所有的所有,她都喜欢。
他的字,他的人,他的眉眼,甚至他离开那两年的薄凉,只要是你,我都爱。
想到阿瑜,慕景觉得自己就没那么难受了。
况且,阿瑜的性格也不适合待在后宫,他怕人心的丑恶会一点点吞噬一尘不染的阿瑜。
他要保护,最好的阿瑜。
“父皇,不然儿臣去叫母妃出来,您们先回宫去,过几日儿臣再回宫请罪。”
阿瑜来了月信,自然需要好好休养。
慕景怕自己父皇母妃在,阿瑜会不踏实。
于是想赶客。
只要不想萧炎和皇位之事,萧鼎心里很是喜欢这个儿子的。
他抬起自己手里的杀猪刀“看见了没,我给你老丈人准备了见面礼。”
“岳丈他,没来。”
慕景也觉得奇怪,岳母都来了,按着岳父的性子不可能不来。
他问岳母,岳母支支吾吾的说,岳父晚点会到,还说岳丈性子急,让自己一会别和他太计较。
慕景觉得岳母真是多虑了,那是阿瑜的父亲,他的岳父大人。
他怎么可能计较,只要岳父不宰了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没来不可能,他女儿出了事,他能不来找你麻烦放心,父皇一会替你说点好话,再把这把杀猪刀给他,他失而复得宝刀,必定不会怪你。”
君王是固执己见的,萧鼎已经认定自己这把从孟怀手里接来的刀,是自己的亲家丢的。
“朕去院里等着他,你放心,父皇我一定不会暴露身份的。”
于是萧鼎不等慕景开口,自己先一步往慕家小院走去。
姜清和夏芙蓉在孟婉瑜的寝房内,拉着孟婉瑜的手,嘘寒问暖了一会。
虽然怀孕是个误会,但这样阿瑜至少没有伤着身子,孩子也不是流没了,便没有那么压抑和心闷。
且两人都成亲了,想必肚子很快就会有动静。
于是两亲家母,一见欢喜,坐在榻边又津津乐道聊起了胭脂。
萧鼎坐在正屋等着亲家,他的杀猪刀放在桌子上。
而被皇上斥责一顿,赶回府的孟怀此时改变了方向。
直接往秦家跑去。
因为穷女婿这个破宅子,离承安伯府实在有点远。
他自己要是去晚了,女儿怕是要多受一些委屈。
秦家,他到的时候是秦婶开的门。
“伯爷,您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看瑜姑娘了”
孟怀心里着急,没有回答秦婶,直接开口“老秦没在家”
“在呢,在杀鸡。”
“别杀了,把老秦的杀猪服给我拿一套,我换一换,对了,你怎么没跟在夫人身边”
秦婶和姜清向来形影不离,孟怀见这个时辰她竟然在家,便开口问道。
“夫人去看瑜姑娘了,老奴想着,姑娘小产定要吃些好的补一补,便回来杀只老母鸡,一会带去慕家。”
从秦婶口里,孟怀才知道,原来去慕家还有一条近一些的小路。
于是他换上秦老头的杀猪服出来后,又问秦婶“老秦的杀猪刀有没有,再借我一把。”
秦婶一愣,拿杀猪刀做什么
又一想,不过伯爷要,想来自有伯爷的用处。
可能是想用来给瑜姑娘宰宰大骨,和宰鸡鸭。
毕竟伤了身子,得多补。
慕家又清贫,有没有这么利的刀,还不一定呢
“有,伯爷您等等,老奴这就去拿。”
片刻后,孟怀看着秦婶拿给自己的刀,皱眉。
“还有没有大一点的”
这一把,可比刚刚被皇上拿走那把小多了。
秦婶摇头“没了,伯爷,这是家里最大的刀了。”
孟怀没办法,心道,算了,小点就小点,能镇一镇慕家的人就好。
慕家那个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这把刀吓唬他,足够了。
有,总比没有好。
孟怀转身出门,到门口又转头对着秦婶开口“要不,我还是把你家那只老母鸡带上。”
不带,要是慕家真穷得叮当响,婉婉吃什么。
“好,好。”秦婶连忙回着,把杀好的鸡拿出来递给孟怀。
于是,孟怀提着鸡,拿着刀,火急火燎的又往慕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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