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作品:《公主裙下质

    三公主这阵子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楼心婳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后来那些东西,她没再让人一把火烧掉,而是请父皇捐出去。

    她自己名声不好捐不出去,但帝王捐出去的东西,谁不想要

    想搬宫殿的事被父皇斥责胡闹,可这事父皇却是一口气应下,让她全权交给他处置,不必再沾手这些伤心事,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便好,三公主险些一路从勤政殿哭回来。

    这么鸡飞狗跳的事件,一下子就解决,三公主还有些不适应。

    她心中轻松不少,而且实际东西真眼不见为净后,她好似也没有最初那么伤心难过。

    “绣绣、绣绣。”

    三公主回神,“啊”

    宁贵妃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喊了你好多回了,怎心不在焉的”

    三公主闺名楼心绣,小名绣绣。

    她上前揽住宁贵妃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就是想事情想入神了,没听到母妃喊我嘛。”

    但宁贵妃可不信。

    她生得清秀,却独独那双眼最是锐利,让她整个人气质着实不能说是往温婉的方向上靠。

    宁贵妃瞧自己女儿的面色瞧得仔细,好似要在上头给瞧出一朵花儿来。

    她问“怎么是不是被乐宁欺负了,无处说去”

    三公主愣住。

    欺负吗

    真要说来,好像并不是吧

    可她这一怔愣,宁贵妃更坐实了这个事实。

    “母妃听闻她从你宫里前前后后要走四位小太监,还硬把自己宫里的宫人塞进你那儿,可是真的”

    想往别的宫里放眼线,放得这样张扬跋扈的,这宫里也就乐宁一人了。

    宁贵妃不提还好,一提到乐宁“借”给自己那四位容貌出众的太监,三公主不免就红了脸。

    她小声说“皇妹也是怕我宫里不够人使唤”

    宁贵妃轻笑一声,“她会这么好心”

    她才不信。

    提及此事,宁贵妃又问“乐宁最开始要走的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三公主不清楚宁贵妃为何问起他,若随便一个宫人,三公主指不定记都记不住,但长相较出色的那几个,三公主就是想不记住都难。

    “他叫吉祥。”

    三公主觉得他这名字吉利,印象也特别深刻。

    宁贵妃伸手揉了揉她脸蛋,慈爱笑道“行了,母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一切交给母妃便好。”

    三公主对宁贵妃这话听得满头雾水,直到回自己的怡景宫,仍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越想越不对劲,愣愣看着四个俊朗太监忙碌。

    太监们为她削果子的削果子、捏腿的捏腿、按肩的按肩,还有一人优雅泡着茶水──三公主觉得,人间仙境,大抵也就是此情此景了。

    三公主颇有些恍惚。

    原来乐宁过的,一直都是这种生活吗

    那也难怪不怎么爱出去串门子了,外头哪有自己宫里舒心哪有殿里的宫人好看

    三公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了个决定。

    她坐起身子,一脸凝重地说“本宫听了个消息,不知准确度有几分,但防范些总是没错的。”

    四个太监纷纷停下手边动作,认真看她。

    “殿下请说。”

    “可能四皇妹那儿得多注意注意,尤其是新添的宫人。”

    因为只是三公主自己的猜测而已,她话就没有说得太死。

    当她说完,却发现那几个小太监脸色严肃,可看着她的目光好像都比之前要多上几分真心。

    给三公主添了一杯茶水后,煮茶的太监先谢过她,随后问她,“不知殿下可否让奴婢去忘忧宫递个话”

    都已经同他们做出提醒,这点小要求,三公主不可能不应允。

    楼心婳听闻这消息时,怀策正在学怎么为她染丹蔻。

    前阵子新染的颜色掉了些,楼心婳嫌不好看,打算洗了重染。

    她喜欢颜色浓艳些的,每次染色总得反复上个两三次以上,才是楼心婳真正想要的红。

    怀策执起楼心婳的手,她小手微凉,指腹肌肤极嫩,若不伸手勾住她指节,兴许还会滑开。

    楼心婳的指甲生得好看,修得圆中带尖,涂上颜色后,指头便更显纤长。

    怀策屏气凝神,直到小拇指指甲也染了红,他这才松手。

    “公主,好了。”

    哪怕收回手,楼心婳指上微凉的触感也还是残留在他手上。

    怀策手指微曲,最终没有握回成拳

    借怡景宫的太监,恰好便是这时来通知的消息。

    楼心婳大感惊奇,“哪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竟然想设计本宫”

    与她作对的,这些年来坟头草上不说长了多高,那也是夹着尾巴不敢再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需知,给她脸色看,那就形同是给泰隆帝脸色看,谁敢

    楼心婳扭头问怀策,“大殿下,你说说,这没眼色的,会是这宫里的哪个谁

    怀策问了那太监一句“三公主在回怡景宫前,去见过何人”

    太监回道“殿下是从宁贵妃那儿回来的。”

    楼心婳挑眉,“哦”

    她三皇姐早不提醒晚不提醒,偏偏是在见过她母妃之后才让人递的消息,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楼心婳在等指甲干,动弹不得,只好逮着怀策说话。

    “大殿下。”

    楼心婳最近越发懒了,都不喊大皇子殿下,而是简略喊他大殿下,怀策看了过去,笑得依旧温和。

    “公主可是想问,若是宁贵妃娘娘的手笔,她打算如何下手”

    楼心婳点点头,“正是。”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省力。

    其实这也不难猜,只要泰隆帝还在的一天,宁贵妃就不会要了楼心婳的小命。

    毕竟不过一介公主,饶是再得圣宠,那也翻不了天去。

    但除去性命以外,能折腾人的手段还是挺多的。

    怀策说“最傻也是最直接了当的法子,便是收买宫人,让人在公主的吃用上做手脚。”

    而正好,他们忘忧宫,除去待罪之身的甲乙丙公公还得日日来赞颂楼心婳外,最有可能被宁贵妃威胁的人,只余一个。

    楼心婳闻言,想了想,又问“那本宫夜里睡着时,岂不也是危险的”

    怀策想到楼心婳那睡熟的程度,可说是无人能及,他默了一瞬,艰难点头。

    那确实是挺危险的。

    楼心婳当即将脸转向怀策,一张娇媚的脸很是正经,可说出来的却是不怎么正经的话。

    “那么大殿下,待会儿,你自去用碗避子汤。”

    怀策怀疑自己听错,神情空白。

    怎么又绕不过避子汤了

    让他更哑口无言的,还有接下来楼心婳说的话。

    楼心婳理直气壮地吩咐“大殿下今晚侍寝,顺带保护本宫,就这么定了”

    怀策在想,乐宁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侍寝”二字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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