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第 51 章【二更】

作品:《警校垫底的我攻略了警校组第一

    有栖桑月的大脑太过特殊, 刻在大脑深层里面的记忆收到过分的刺激就会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回忆的过程当中,桑月看到的是有栖桑月的所有视角,她无法调控, 只能跟着有栖桑月走完自己的一生。

    时间线还是那天晚上,可是形式却逆转了,原本被纱月真一郎塞在她手里的枪因为g的出现又被纱月真一郎拿走, 他把枪口抵在桑月的头上,一只手别着桑月的脖颈看着夜色下的那个银发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笑容轻蔑, 甚至连看他的意思都没有,他手上戴着黑色的皮夹手套冰冷的没有温度。

    “怎么你以为她能要挟我你们这些公安应该没有这么天真吧。”

    桑月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在发出渴望的跳动。

    她能完全感觉到有栖桑月当时的心情,好像在心里呐喊g,你就说一句, 哪怕一句也好,就说不要伤害“她”这样的话,都不行吗

    可是g没有。

    他冰冷的按下了扳机。

    子zi弹出膛,直奔着有栖桑月的头颅而来。

    但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绝对不能死在罪犯手里的纱月真一郎, 在最后的时候一把推开了有栖桑月。

    子zi弹穿透了纱月真一郎的头颅。

    有潮湿的液体迸射到了有栖桑月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 上一秒还告诉她让她一定要考入警校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血以一种非常缓慢的趋势蔓延到了她的脚边。

    桑月听见了有栖桑月的心跳, 声声如雷, 但是她似乎很懂得怎么克制自己“发狂”的状态, 只是浑身犹如木偶一般被牵动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尖叫, 更没有逃跑。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已经死亡的男人,眼前潮湿。

    耳边传来脚步声,有一个持枪的人在朝她走来。

    “这是十年来我第二次见到你哭。”他的声音是极端的冷静也是极端的磁性。

    桑月看到自己的视线, 从死亡了的父亲身上慢慢转移,最后落在那个说话的人身上。

    他收回了手里的枪,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瘦削的下颚线紧绷着的嘴角,每一寸都是未经日光照耀的象牙白色,那是一种阴冷孤寂的白,他好像完全不需要从黑暗中走出去。

    桑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可思议“g,刚才,你要杀我”

    “不是的。”伏特加上前一步解释。“刚才那家伙拿你做要挟,大哥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是又怎么样”g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摸向口袋,摸出一只烟盒在嘴里咬出一根,空盒被他随意扔在地面上,打火机点亮他脸颊边缘的时候,将他那头银发同样映照出冰冷的星火。“我以为你早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是啊。“她”早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所以,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桑月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绞痛,是被千万把刀子同时扎进去的疼痛,痛到她的眼泪停不下来。

    g站在“她”的面前,雾白的烟丝成团的飘升,好像有生命力似的钻入有栖桑月的心里。火星掠过他的嘴角。他伸出手,指尖摸去桑月脸上的泪珠。

    桑月闻到了他指尖上的皮革手套气味和烟草的苦涩,看着他犹如淡灰色枯草般死寂冰冷的瞳孔。

    “都这么久了,哭的还和十年前一样丑。”他说。

    可是g不知道的是。

    他的那颗子弹打穿的不仅仅是纱月真一郎的脑袋,还有有栖桑月这十年来所有的坚持和信念。

    有栖桑月的心间死寂一片,寸草不生。

    “大哥,她考入警校为组织探取警方情报任务失败了,我们回去吗”伏特加提醒道。

    “谁说失败了。”g搓了搓沾有有栖桑月泪珠的手套指尖,伸手撩开有栖桑月额前的头发,皮手套的粗糙感在她的脖颈滑动,缓慢而又用力。烟丝萦绕,他嘴角拉长。“警校里面学员这么多,随便做掉一个,那人的名额就是你的,希歌尔。”

    希歌尔。

    意大利用冰皮葡萄提炼出来的至纯白葡萄酒,入口无味却后味辛辣。

    这是她的代号。

    这是十年前,g带她进入组织,亲口向boss提议的代号。

    她一直引以为豪。

    是了,十年前,因为误会和父亲决裂的纱月爱丽丝化名有栖桑月加入了组织。

    十年后,她受到组织任务和g一起前来中央指挥部刺杀警备局的本部长,却发现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女相见,一死一生。

    暴雨之夜。

    千代田盛行的“雨夜杀人犯”在第四次作案之后,抢走了渡边来岁的钱财仓皇逃开。

    渡边来岁的酒醒了大半,她捂着后腰的伤口一步步的朝着路灯下走去,她很想高声大喊“救救我”,可是却没有喊出来的力气。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渡边来岁捂着伤口,回头看着来人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救、命”

    那人袖口里弹出一把阴森森的尖头水shui果刀,扎破了渡边来岁满是求生的瞳孔,完全没入“雨夜抢劫犯”在渡边来岁身上留下来的伤口位置。

    一下、两下、三下

    数下之后。

    渡边来岁倒地不醒。

    雨水冲刷着满地的血腥气,那人顺手摘走渡边来岁背包里面的东西,把渡边来岁的手机扔到了下水道里。那人踩着满地的雨水顶着暴雨倾盆,一头钻入黑暗之中。

    在旁边不远处的电话厅里,那人拨了急救电话。

    桑月听到了“她”自己的声音,压得非常非常低,原本的音色都快要听不清楚了。

    “喂,千代田三号街第四个路灯下面有人被捅伤了,请快点派急救车前来搭救。”

    “好的,请问您的联系方”

    “滴”

    “她”把电话挂断,桑月看到电话厅镜子里倒映着的。

    是有栖桑月的脸。血珠犹如梅花一般,烙在她精致美丽却又犹如木偶一般死气沉沉的脸上。

    “她”推开电话厅的门,伸出满是血垢的手接了一捧雨水。

    看着掌心里面的雨水积聚地越来越多,桑月听到“她”发出嘁嘁地干笑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行为和思想都又不得自己。

    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十年前,遇到了g,她就再也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再也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希望她能考入警校。

    好啊,那就如他们所愿吧。

    至于她愿不愿意

    还有谁在意呢

    是了,是有栖桑月做的。

    原来如此。

    组织让她进入警校成为卧底,但她并不愿意故意落选,却在因为父亲死后选择占用原有警员的一个名额。

    桑月的浑身发烫,脑袋痛得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里面啃咬,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嘎吱嘎吱地刺痛。耳边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有松田、有伊达航、有景光、还有不认识的人

    其中,夏山迎的声音尤为清晰,她声泪俱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月月酱,都怪我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胆小、没有那么懦弱像你一样的勇敢就好了。我有去跟他们解释可是他们都不相信都怪我,是我的错。你一定恨死我了,我该怎么做才好,月月酱”

    桑月被吵得脑子疼,她很想睁开眼问问夏山迎,在因为什么跟有栖桑月道歉。但是她实在是睁不开眼,浑身滚烫的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样。

    浓黑的夜幕中没有人把她拉扯出去,空气中的消毒水和酒精气味冲鼻难闻,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潮湿。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黄昏了。

    赤红色的夕阳把她的眼帘拉开时,趴在她床边睡着的那位金发青年也跟着醒了过来。

    “tsuki,你醒了。”他站起来,伸手抚摸着桑月的脸颊和她额头的纱布。“医生说你没有伤到头骨,就是皮开了。真是万幸,养两天就能好。”

    桑月眨了眨眼,窗外夕阳的强烈色彩刺得她眼疼。

    降谷零起身把医院的窗帘拉上,他坐回到床边看着床上女人苍白如灰的脸色,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头还疼吗”

    桑月没说话,她感受着降谷零粗糙的掌纹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他的手指如凉砂一般的温度,和回忆里面g的触感完全不同。

    怎么办。

    怎么办啊。

    一直以来在寻找的真相,罪犯,原来是有栖桑月。

    她怎么用这幅身体,再对降谷零说着温柔的情话。

    夕阳浓烈的色调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形成一种怦然心跳的温度,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眸就像璀璨的曜石,温柔和深情全数倒入他的眼中,里面也包含了桑月的无助和木讷。

    “不用担心,事件已经很好的解决掉了。”他以为桑月在为警校的事担心,轻笑着诉说着桑月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河野流被正式逮捕,小川教官那边也给你延长了两天假期,但坏消息还是有的,我们明天都要回警校只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顿了顿。

    他有些可惜“不过苏我千城不见了。”

    “什么”桑月回了回神。

    降谷零闭了闭眸,英俊的脸上挂着无奈“不过你真的对他的事很上心嘛,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什么反应,说到这个名字才理会我。讲道理,tsuki,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我真的很,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g马上就要和月月子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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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弹丸在我心尖狙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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