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8章
作品:《星空之下相逢》 3做最真实的你
和独孤城追赶着跑过大街小巷,跑过形形色色的人群,跑过无数美丽的建筑我的双脚在飞,我的心好像也要飞了起来。
“呼哧独孤城,等一下我跑得累了。”
我一屁股在路边的铁艺休息椅上坐下,晾着两条跑累的双腿,休息。
独孤城把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还有那个洋葱头玩偶丢到我身边,转身就走。
“喂,你去干嘛”
“买饮料。”
“那就麻烦你了,我要咖啡味的咦,独孤城”他什么腿啊,走那么快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几分钟后,独孤城递给我一杯酸奶。
我两道眉撇到一起我现在想喝奶茶啊我最不喜欢喝酸奶了,尤其是这种黏糊糊的
我两并肩坐着,一边喝着手里的饮料一边看来往的行人。头顶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天空,有温暖而不强烈的阳光照射,路边的树枝在风中飘下两片叶子,悠悠的。
好惬意好完美的生活,这就是我向往的
独孤城的声音忽然响起“真搞不懂你们女生,黏糊糊的酸奶有什么好喝。”
“是啊,我也搞不懂,这种酸奶是真的超级难喝。”
独孤城挑起眉毛“难喝还喝这么多。”
“那是因为”我本来理直气壮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你买给我的。”
独孤城站起来朝前走去。
“你去哪”
“想喝什么”
“不用了,反正难喝也已经喝掉这么多。”我晃了晃手里的酸奶盒,“其实也不是真那么难喝,独孤城,这种难喝的程度我可以忍受。”
“你不必忍受。”独孤城声音淡淡的,“在我身边,我不希望你要忍耐自己。”
独孤城
“喜欢喝什么”
“奶茶”我笑起来,“草莓味的。”
“幼稚。”
“喂,是你问我喜欢喝什么的”
后来,我们去附近的三d影院看了场超视觉的电影。本来他喜欢看警匪片,我喜欢看动画片,可他二话不说迁就了我。
后来,我们去附近的西餐厅吃了午餐,所有的菜色都是我点的,包括饭后的甜点。
后来
“咯”的一声,因为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我的右脚的高跟鞋忽然断掉了后跟。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才发现我没有跟上去的独孤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折身回来“怎么”
“鞋跟断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女生,高跟有什么好穿的,脚痛走路又不方便。”
我把嘴嘟起来“还不是为了漂亮一点,穿给你们男生看啊”
独孤城暂时放下手里的东西,手伸出来“把另一只鞋给我。”
我刚拿给他,他“吧嗒”一声,把那只鞋子的根也拔断了。
“0独孤城,你是野蛮人吗”
“廉价的鞋子。”他把鞋子丢回我脚前,拍拍手,拎起手里的东西朝前走,“跟上来。”
我无奈地穿回鞋子,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可是右脚
我继续蹲在地上,好一会,独孤城又折身回来“又怎么了”
我摁住脚踝,吃痛地说“刚刚鞋跟断掉的时候,我不小心扭了脚了。”
独孤城找了张休息椅,扶着我坐过去“哪只脚”
“右脚。”
独孤城蹲在我面前,脱去我的鞋,瞬间,他的手僵了一下,声音低沉得恐怖“这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到磨破皮的脚趾头和磨出血的脚后跟“穿高跟鞋就会这样啊。”就算贴ok绷防止摩擦都没有用穿高跟鞋真的很痛苦啊
独孤城脱去我另只脚的鞋子,发现情况也是一样的,声音更低沉恐怖“你不用为了我的喜好而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在我身边,你只要做最真实的你就好。”
我的鼻头酸酸的,一时间只知道呆呆地看着独孤城,再做不出别的反应。
独孤城抬起他轮廓分明的脸望着我“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他把那个包包袋袋全都套在两个大袋子里,勾在手腕上,背对着我蹲下身“上来。”
“你要背我”
“废话。”
“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走。”
“上来。”
“独孤城,你提这么多东西又背我,会很辛苦的。我们坐出租车回去吧”
“白痴,这里打不到出租车。”
靠在独孤城的背上,我的心温暖又踏实“独孤城,要是我们能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就好了”
就在这时,从我们身边经过一对夫妇,手里推着一辆婴儿车。年轻的妈妈指着附近的景物在说话“童童乖,你看那是什么那是树,那是车,童童你看,那里有一条可爱的小狗。”
童童
这两个字就仿佛最尖利的刀子,剐进了我的心里,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或许感受到我身体的僵硬,独孤城忽然问“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我咬了咬唇,“独孤城,说实话,你介意吗”
你介意已经是炎亦邪妻子的我吗
独孤城把我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低声“我很介意。”
“”
“不过,”他接着道,“这样就很好了。”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我不能一直逃避,我始终要去见炎亦邪,跟他离婚。
否则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独孤城背着我慢慢地朝前走着,地上的枯叶被踩得哗啦啦作响,像寒风中奏响的一道复杂的乐曲。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渐渐远去“慕青宁,就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4你跟他结不了婚
红润晶莹的番茄,又大又嫩的茄子
货架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蔬菜和水果,我和独孤城推着购物车游走期间。
真的好享受这样宁静安逸的生活啊,什么也不必去想。
“你看,好漂亮的橘子”忽然我在水果架前驻步,拿起一个圆又大的橘子说,“独孤城,如果要用一样食物来比喻你的话,我觉得你是橘子,橘子男孩”
独孤城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看一本书里说过,橘子是所有水果中最花心的它不像独一无二的苹果,不像不能分割的梨子,它的果肉是一瓣一瓣的,可以给很多人共同分享”
“我很花心”
“哼你整天招蜂引蝶的,你还不算花心啊”
独孤城走到一个蔬菜架面前,拿出一颗洋葱说“实在要用一样食物来比喻我这个。”
“洋葱”我惊讶,“为什么”
“你说呢。”
“难道就像那首歌我要一层层剥开你的心,而且还会被辣得流眼泪”我随手把几个洋葱扔进购物车里,哼了起来,“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独孤城在购物车里加了几把白菜,言语无情地打断我“不完全是。”
“那还有什么”
“自己想。”
我一边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一边故作深思地猜“嗯我知道了是因为你和洋葱一样,是生活中的必备佐料”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和洋葱一样有层次、内涵不能只看外表,要读我的内心”
我原本在选购新鲜的黄瓜,听到他这么说,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好自恋哦独孤城,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啊那,如果要用一样食物比喻我,你觉得我是什么”
“芥末。”
“芥末”
独孤城把一瓶芥末递到我手里,只见包装纸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卡通芥末,流着大波浪泪,在旁边还附有一句话眼泪是我送你的礼物,因为苦辣才知道珍惜幸福。
我惊奇地说“这么说,你为我哭过了”
“白痴。”
“有没有嘛。”
“没有”
“哼,不怎么好的比喻”我扁扁嘴,“独孤城,罚你吃一辈子芥末”
独孤城忽然回身过来,我没料及他会突然停步,一头撞在他的胸口上。独孤城抬起我的下巴,眼睛熠熠地发亮“那我真不幸,要习惯芥末的苦辣。”
我刚要回嘴,就在这时曝光灯一闪
我和独孤城同时望去,看到一个鬼祟的身影飞快闪开,他的胸口挂着一架摄像机
“独孤城,你被男人偷拍”
“恐怕是你被人盯上了。”
独孤城抓起我的手腕朝前走,忽然从暗处冲出来几个体格强壮的大汉独孤城将我护到身后,低声说“你先走,我拦住他们,脱身后手机联系你”
“好。”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扑了过来,独孤城将购物车推出去挡住他们,我转身朝人多的方向跑。
忽然我愣住了,直直地站住脚
北出口,一个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站在那里,跟身边的黑制服保镖说了点什么。忽然她的目光望向我,笑容甜甜的“青宁姐姐,你去哪呢”
几个保镖瞬间朝我跑来
恋惜,是她干的
手心里全是汗,心脏也在胸口里打鼓。我折身朝南出口跑去,还没冲到出口,就发现那里走进来一群保镖,将人流往两边驱赶,让出一条通道。
强光中,穿着棕大衣的炎亦邪款步走来。他的眼神犀利沉默,深邃的轮廓散出一种邪气。
就好像天生就应该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王者,在他出现的那刻,所有因为驱赶而抱怨的人群都呆住了。
炎亦邪的目光从一进超市就落在我的脸上,仿佛这里涌动的那么多的人全都是空气。我们对望着,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在十秒钟之内,我竟什么也想不起来。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转身想跑,却发现恋惜带着那些保镖已经围拢过来。
“还想逃去哪”胳膊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炎亦邪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毫不费力就将我拉到他的怀里。我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香水味,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在紧绷,我差点要尖叫起来
不。这是噩梦这不是真的,这是噩梦
炎亦邪低下头来,唇贴着我的耳根暧昧地说“黎里,我很想念你。”
我慌乱地推开他,慌乱地朝四周看,寻找独孤城。
炎亦邪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带离超市。
“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大声喊着。
炎亦邪突然把我整个左手的衣袖都推了上去一条手指那么长的疤痕蜿蜒在手肘处,手腕上也有很明显的一大块擦伤是从楼梯摔下去留下的。
炎亦邪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不用你管。”
“真不幸,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得不管。”
“我要跟你离婚”我大声喊着。
“哦,你要跟我离婚,然后跟他结婚”炎亦邪不怒反笑,眼角的纹理充满了邪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跟他结不了婚,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们结婚”
说着这样的话,他露出更暖的笑容。
我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我想过炎亦邪会因为我的离家出走而多暴怒。被他抓住后,他会多生气地惩罚我
“你想干什么”我担心地问。
“我完全可以告他绑架和诱拐我的妻子”他把一张相片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知道的,我完全有这个权利。”
相片里的场景是刚刚那个超市,我和独孤城站在蔬菜架前,对望着,角度看起来像是在亲吻。
我伸手去夺,炎亦邪迅速将那张相片捏成一团。
“你放心,这样的相片有很多。”他唇色苍白地说着,“都是好心市民的。当然,他们也愿意在法庭上作证”
“好市民这都是恋惜干的吧”我扭过头去找恋惜,却发现她早就不见了,“这不关独孤城的事,他没有绑架和诱拐我,是我自愿的炎亦邪,你是魔鬼我不要跟魔鬼一起生活”
炎亦邪放开我的手,忽而大笑起来。
“说的好,我就是魔鬼。”
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陌生,眼神里充满了危险。我摇头朝后退着,忽然眼角余光瞄到一辆停在路边的taxi,乘客正从打开的车门内下来。
我飞快冲过去,几乎是扑到taxi里面的。
“开车拜托你快点开车”
我慌乱喊着,可半天车都纹丝不动。我抬头发现炎亦邪的保镖将路面拦了,炎亦邪倾身,朝车内的我看了看“出来。”
我将脸扭向一边。
“北黎里,你给我滚出来”耳边传来车玻璃被拳头砸中的声音
我不敢去看炎亦邪的表情,牙齿咯噔着,脑子一片空白
独孤城独孤城你快出现啊我就要被带走了,我不要回去
炎亦邪用那只金属的手一次次击打车窗。玻璃承受不住力道,突然“喀”的一声,破了。
司机张大了嘴还在吃惊。
炎亦邪透过窗口打开车门,把我强行地拽了出去。
“放开我炎亦邪,你放开我”
我的身体发着抖,又踢又打,甚至揪住了炎亦邪的头发。可他的力道那么大,将我死死抱在怀里,根本不顾周围人震惊的目光,把强行我塞到他的车里面去。
百货大厦的出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这边由远至近地跑来。
“独孤城”
我的身体探出窗口,大声喊着“独孤城,独孤城我在这里”
炎亦邪把我拉回来,打上窗玻璃,声音冷凝地说“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我们法庭上见”
我一惊,叫喊声噎在喉咙里。
炎亦邪不带一丝表情地说“开车。”
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独孤城跑过广场,翻过防护栏,冲上马路,拼劲了全力朝我所在的这辆车子追赶。
可是,他最终只能化为一个黑点。
第七章囚爱的牢笼shacke of ove
1给我包扎吧
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我可以很长时间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雨珠从窗外飘进来,滴在写字台上的日记薄上,仿佛那密密麻麻写满心事的纸张哭出的泪珠。
我永远都不愿去回想那暴风骤雨般的一晚,炎亦邪所对我做出的事情更不愿去回想,慕青宁告诉我的哪个惊愕真相
一想到炎亦邪那样背叛过我,从来未有过的巨大屈辱和悲伤将我淹没
被背叛的滋味,很快转化为仇恨
我多后悔三个月前的那个决定,如果在那场婚礼中,我选择了独孤城,牵着他的手逃离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我把洋葱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为什么我反抗不了炎亦邪,为什么我该死的没能力回到北上庄园后,炎亦邪没收了我的手机,拔掉了我的电话线,拿走了我的笔记本,把我当一只金丝雀一样囚禁在富丽堂皇的卧室里。
忽然身后响起走近的脚步声。
一只长手越过我,将一瓶颈口系着蝴蝶结的粉色香水放在我面前。
我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听不见。
炎亦邪转而走到窗前,把洞开的推窗拉上,自己则在窗前的躺椅上坐下,眼睛望着我,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终于,我忍无可忍“滚,从这个房间滚出去”
炎亦邪翘着下巴,可耻地笑着说“你别忘了你所处的北上庄园每一分一寸都是我的。”
我抓起那瓶香水就朝他扔过去,谁知道他早有预见地伸手截住了它,把它端端正正地放回我面前“还记得吗皇家尊严1号。”
水晶制造的香水瓶,瓶口镶嵌的金项圈是用5克拉白钻装饰打造的
“我可是致死也不会忘的。”炎亦邪声音淡淡的,“我是个念旧的人,不像你,朝三暮四、喜新厌旧。”
我伸手抓起一只玻璃杯,这次没有直接朝炎亦邪身上掷去,而是直接摔在他身旁的墙壁上玻璃碰触墙壁很快碎了,玻璃碎片四溅,他飞快伸手去挡脸,一块碎片锋利地割过他的手背。
“啧。”他笑了,“女人发起狠来可真残忍。”
“谢谢我再狠也比不上你”
炎亦邪起身。
今天的他穿着件条纹的薄丝衫,因为室内暖气很足,而高挽着两只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两只手臂。他把被划破正在流血的那只手放到我面前“老婆,我受伤了,请求包扎”
“滚开”
他把眼睛眯起“你有两个选择1是给我包扎;2是给我一记慰问的吻。”
我把他放在我肩头上的手扫开“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指指房间一角的医药箱“行,那就给我包扎吧。”
我愤然起身,炎亦邪侧开身子给我让路,我走过去拿起医药箱,回头见炎亦邪好整以暇地坐回躺椅上,准备享受我的包扎。
手背的伤口看来划开很深,鲜血从豁口涌出,染得地面都好多的红色。
我不理解地看着炎亦邪,为什么那晚后,他仿佛变了个人。不管我说怎么恶毒的话,他都表现的云淡风轻不以为意,不管我怎么让他滚,他都死皮赖脸地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要离婚,他给我两个字梦想。
我解开酒精的塞子,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股无名火,对着他的伤口倒了大半瓶。
炎亦邪皱眉,嘴里发出嘶的痛声。
我索性把剩下的半瓶也倒了下去
炎亦邪挑眉“我已经只剩一只手了,怎么样,这只你也不放过吗”
乍然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被蝎子蛰了下地一疼。可是很快,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我的心又变得坚硬无比。
我面无表情地找出一些纱布,就要给他的手缠上,他阻止道“你看,伤口里还残留着细小的玻璃碎片,你应该先用镊子把它们夹出来。”说着,他用另只手在医药箱里拿出个镊子。
伤口被酒精冲洗了一遍后并没有止血,鲜血依然断续地在往外冒。
我抓着镊子,看着他的手,忽然觉得头皮发麻,眼睛也发黑“不,我晕血”
“现在晕血不嫌晚吗”
“你自己处理”
“我也想,可惜我另只手不太好使啊”
我慌忙站起来,只是站起来而已,他就急得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握在手里。
如果炎亦邪没有这样伤害我没有这样欺骗我也许,我会将对独孤城的感情好好地珍藏在心里一角,就这样陪着他过完这一生。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
我挣扎着把手从他的手腕里抽开,冷冷地说“担心什么,整个住宅都是你安排监视我的眼线,我逃得掉吗”
“不是监视,是照护。”他纠正。
“谢谢您的关心。”终于还是无法放任这样的他不管,我说,“我去叫佣人,你等着”
“好,我等你。”
2喜欢看你为我奔忙
我跑出房间,穿过无数条走廊寻找着。庄园因为太大,显得孤零零的,我忽然想起炎亦邪一个人走在这里时孤寂难过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痛。
可是都是他活该,是他自找的不可原谅,也不值得同情
“少爷,你哪受伤了”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佣人回到房间。炎亦邪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扬起已经包扎好的手“下去吧,已经不需要了。”
佣人离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胸口勇气一股怒气,眼中也燃起愤怒的火光“你自己包扎好了炎亦邪,你明明说过另外那只手不好使”
“是啊。”他声音淡然地说,“但我包扎不了的不是我的手,而是”
“什么”我喉咙发紧,“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的心。”他笑了起来。
“无聊”
“看来,你很担心我。”他的眼睛黑得发亮,一直就没离开过我的脸,“我就是喜欢看你为了我而奔忙流汗的样子。”
说着,他拿出一条丝帕走过来,要为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滚”我一把打开他的手,蒙受到奇耻大辱般难过。
炎亦邪高翘着嘴角“至于那么生气吗”
“你这种人,当然不懂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了”我咆哮道,“骗我可以,可是你不要让我知道”
“我骗过你什么”
“你心里清楚”我咬住唇,“那种行为,我不屑提醒你,也不耻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炎亦邪收起丝帕,脸上的神情变得捉摸不透。
他站在我面前,攉住我的下巴,我用力拧开,他又攉住,只是这次收紧的手指让我根本没有挣开的余地。
我伸手去扳他的手指“拿开你的脏手,触碰我只会令我恶心”
炎亦邪皱眉。
我使了力气,猛然看到他手背上的白色纱布被鲜血晕红,甚至有血渗出来。我别开脸,告诉自己那是他活该
“别以为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炎亦邪淡淡的声音飘在耳边,“对于你离家私会旧情人的事,你觉得我要用什么方法来惩罚你才好”
他说着,将我抱起扔回床上,一步步逼近。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人类本能的害怕意识让我闭上眼,耳边却传来布料的摩擦声,很快,一件外套落在我床边上。
我紧闭着眼,脑子在瞬间浮过那晚的片段也是这间房子,这张床,炎亦邪欺身压上来我想立刻离开这里,我想跳起来,给炎亦邪狠狠的一耳光。
可是我什么也没做,我甚至懦弱得不敢睁开眼睛。我仿佛可以亲眼看到炎亦邪带着邪魅的笑,一步步走到床边。
我的身体禁不住颤抖,我咬紧了牙关,却连牙齿都在颤抖。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拢,握成拳。
当拉链声响起
我猛地睁大了眼,双手护住胸口,锁在眼眶里的泪水爆发“你想做什么,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住手”
炎亦邪手上的动作一顿原来他正在拉开挎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药片和营养液。
“怎么,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炎亦邪冷冷地翘起嘴角,戏谑道,“你的伤势还没完好,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我不信你这么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
炎亦邪似乎对这个词汇感到新鲜,他品味了一下,慢慢地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独孤城就很高尚”
“比起你”我朝后挪了挪屁股,瞪着眼看着他,“不,你根本就不配跟他比”
“就因为我那样对你”
“”
“可是我是在尽夫妻间的合法义务啊。”炎亦邪云淡风轻地继续说着,“或者说,这种事换做独孤城,你就不觉得是卑鄙无耻了吧会觉得特别的高尚”
“够了,不要说了”我双手捂住耳朵。
“他碰你了”炎亦邪的眼神忽然变得恐怖起来,像狼一样放着可怕的光。
“没有”
“没有”炎亦邪俯身过来,不信任地用手指碰碰我的唇,“那至少他吻你了吧”
“”
“沉默就是有了”他冷峻地说,“你们和我一样卑鄙无耻”
“那不一样。我和独孤城是相互喜欢才”
“我们不也相互喜欢过吗北黎里,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我。以前的你那么喜欢我,也会背叛我的感情,说不定,你很快就能背叛独孤城。”
“那不可能”
“别说得那么绝对,世事无绝对”说着,他的手指轻易挑开我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我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你说过我的伤势没好,你什么也不会做”
“对,可你不是说我卑鄙无耻吗”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要崩塌。
在他的手朝领口探进去以前,我伸手扼住他的手腕,尖叫着“炎亦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炎亦邪眼神深邃地盯着我“恨我”
我抓住领口,退到距离他足够远的地方,眼中含着泪,像无助的小兽一样嘶吼“恨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恨不得我去死”
“对,恨不得你去死”
“那很好,我不会死。”他自负地说,“至少在你重新爱上我以前,我不会舍得去死。”
“爱上你”我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可是扯开的嘴角却笑不出来,无力地下垮,“你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会再爱上你”
“会的。”他笃定地说,“你现在有多恨我,将来就会有多爱我。我会用一生来办到。”
“这一生你都办不到别说这一生,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好了,别再叫了,多留点精力。”炎亦邪关上门,反手栓上门锁,慢慢走过来。在我歇斯底里的大叫声中,他一把扯掉我的外套给我肩膀上的伤口上药
3弄掉那个孩子
是夜,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橘色小灯,窗外狂风大作,炎亦邪坐在床头。他穿着大开襟睡袍,锁骨裸露,靠着床头,单手抵着膝盖端一杯红酒。他低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手中的红酒,那一抹橘光透过红酒折射在他脸上,显示出一丝阴郁的暗沉。
在瞬间,我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无助和痛苦,他的目光脆弱得像个随时会垮掉的孩子。
可是很快,他的脆弱褪去,换上一抹坚硬朝我望了过来“好点了”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刚擦了擦嘴巴,胃里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又吐了个昏天暗地。
一只手扶住我的肩头,炎亦邪俯身问我“怎么样”
“走开”我虚脱地推他。
“别逞强,我去叫医生”
“不要”
我慌忙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惊恐地尖叫道“我我不要医生,炎亦邪我警告你你我很健康,我不需要医生”
炎亦邪坚定地拨开我的手,往卫生间外走“你需要医生”
我赤脚追出去,拦在门前“炎亦邪,不许去我不许你去他们都是骗人的,他们在说谎”
“你在发抖”他扶住我的肩膀,“你在害怕什么”
我的双肩抖得厉害,我的身后就是门,因为抵着门我才不至于跌倒。从我第次呕吐感到不适时,就有叫过医生。他说我怀孕了。
怀孕孩子
这个词让我的脑海中疯狂地浮现出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孔北于童。
我竟然会有这种无耻小人的孩子不,这不可能,我不允许
炎亦邪把我扶到沙发前坐下,给我倒来一杯水“你要何时才愿意面对现实”
“不是,才不是”我用力摇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的孩子”
炎亦邪却翘着嘴角,冷冷地说“很不幸,你有了我这种人的孩子算算时间,我第一次碰你到今天,时间正好两个多月。”
这句话仿佛一声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
“你走开”我双手用了力气把他撑开。
炎亦邪伸出手,细细地抚摸我的发丝,声音却嘲讽无比“你心里很清楚,逃避也不能让问题消失。”
“闭嘴”我慌乱地大声喊着,声音里全是恐慌。
不会的,如果那次真让我怀孕,那么我从独孤城公寓的楼梯摔下去,为什么会相安无事,为什么没有流产就算当时没有流产,医生也会告诉我什么“母子平安”的呀
所以一定是我多想了,这次呕吐只是我吃坏了肚子绝不可能怀孕
忽然身体一轻,炎亦邪将我拦腰抱起放回床上“呆着,我去叫医生,再确诊一次”
看着他拉开门,走出去,关上,我没有再阻止。因为我坚信我不可能怀孕嫁给他已经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事,老天怎么忍心让我更加悲惨
望着窗外狂风大作的浓郁夜色,我的眼眶一阵酸涩独孤城你现在在哪呢那怎么做,我才能从这里逃开
我迷迷蒙蒙睡去,醒来时,窗外绚烂的光线刺得我下意识闭眼,再睁开眼时,在耀眼的光明中我看到炎亦邪的脸,英俊且带着邪气的轮廓。他俯身在床边,脸贴得我很近,露出个很久没有出现的灿烂笑容问“昨晚睡得好吗”
我坐起来,他立即把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正常的表情和温和的口气面对我了。
一时间,我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变得警惕“不可能的”
炎亦邪伸出双臂抱住我,语调暧昧地说“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悦黎里,我们有孩子了。”
仿佛当头一棒我呆呆地任由他抱着,懵了半晌
“这这不可能这两个月以来我东奔西跑,我一点也不注意,我还从楼梯上摔下去过,手都骨折了”我的眼睛空洞无神,自言自语地辩解道,“如果我有孩子,也早就流产没掉了”
“笨蛋。孩子要至少二个月的时间才能孕育成形,在这之前是没有生命力的”炎亦邪温柔地说,“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格外注意了”
我的眼睛猛然睁大,我几乎哭出声来“孩子真的”
“真的。”
我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我呆呆地望向天花板,想起独孤城对我笑的脸。那张脸总是看似那么近,但我伸手时却远了,永远都够不着的遥远
炎亦邪温柔抱着我说“早餐想吃什么我亲自去做。”
我咬紧牙关,随手抓起柜台上的水杯朝他扔去“你滚”
炎亦邪起身,水杯摔在他脚边,但他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好,这就走。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会,早餐做好了叫你。”
我闭上眼,再不想多看他一眼。
冷静北黎里怀孕又怎么样呢,怀孕了也可以打掉他的啊我绝对不会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绝对不要因为这个孩子,而跟炎亦邪再有牵扯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弄掉这个孩子呢
炎亦邪仿佛早有预料,离开之前扬声说道“吴嫂,留下来好好照看小姐。”
“是的,少爷。”
“把她房间的所有利器都收拾起来。对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必走出这间卧室。”
“是的,少爷。”
房门关上,炎亦邪的脚步声终于走远了。我睁开眼,刚坐起来,吴嫂飞奔过来扶住我的胳膊“小姐,少爷让我好好照看你,你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可以了”
该死
4放你们双宿双飞
已经习惯了被囚禁被监制的生活,也知道怎样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上午坐在窗口前晒着暖暖的阳光、喝着咖啡看书,午饭过后听会音乐,然后开始练习钢琴。通常到晚上的时候,我会刺十字绣和绘画渡过,然后是休息。
可是,不管我在做什么的时候,都无法集中精力。
于是我经常会不小心把咖啡茶泼在桌上,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听过什么歌曲,练琴的时候焦躁和困惑,刺的十字绣和绘画都凌乱不堪。
忽然一根指头摁住我手边的琴键,发出很长的一声“哆”
我下意识回头,看到炎亦邪靠在钢琴边,他穿着一套白色的晚礼服,大方得体衣冠禽兽
他的唇边挂了一丝戏谑的笑“怎么,你连练琴的时候都不忘想着我”
“你少自抬身价了”
“可你的琴声分明在骂我。”
“对,我就在骂你,怎么样”
“你果然在想着我。”
他微微一笑,叫吴嫂端了张凳子放我旁边,坐下说“想我就给我电话,不必不好意思的。”
“炎亦邪你神经有问题吗”
“嗯,每天上班的时候我都在想你,我的神经一定有问题。”
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交流
我知道,每次我用犀利的话语对他,他都很受伤。以前他被伤害了,他会露出受伤难过的神情,可现在他却装作若无其事。
他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强撑的笑容和空洞脆弱的目光,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拧紧了。
我们都过得不快乐,我们在互相折磨着。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我自由,放他自己自由
“我刚从公司回来,我很累。”他疲惫地说,“公司最近出了好多的事,可每次一想到你,我就会有力量。”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沉默起身,准备离开这里,炎亦邪及时伸手拽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我坐到他腿上,整个身体都落入他怀里。
“我们给孩子取名字吧。”他抽出一个本子在我们面前摊开。
我一把打过去,本子落在地上,炎亦邪捡起来,再度摊开。
“你看,男孩的女孩的,我各想了一些。你挑几个喜欢的”他的目光绵长,根本看不到我眼中的火光,仿佛沉到另一个世界去一样。
我眼角余光瞄到那个本子,看到上面以“北”字开头的名字,密密麻麻地布满。
一种难过的情绪忽然涌进我的喉头,我差点忍不住哭了。我摇着头说“炎亦邪,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放过我”
眼泪突兀地往下掉,我伸手去擦,湿漉漉的,怎么也擦不掉。
炎亦邪抱着我的双臂僵住“就这么不想要”
“不想”我咬住唇,决绝地说,“我不会生下我不爱的人的孩子,我不会跟一个我不爱的人过一辈子炎亦邪,你放手吧,你知道我要想弄掉这个孩子,就算你派再多的人监视我都没有用我可以在下楼的时候故意摔倒,我可以用硬物撞击肚子,我甚至可以”
“你敢”
“我有什么是不敢的我只是不想去那样做”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炎亦邪,最后一丝退路了,你不要逼我”
炎亦邪忽然哑声一笑“北黎里,你变聪明了。”
“”
“你学会威胁我。”他说,“你分明知道,你受到伤害,我比你更痛。”
“你才不会比我更痛。”我摇头反驳,“从始至终,你关心的只有你自己,你从来没有顾过我的感受”
炎亦邪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声音是闷声的,仿佛从胸腔里发出“黎里,不论如何,答应我,不要伤害你自己。”
这瞬间,他好像卸下了恶魔的面具,恢复到最真实的那个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一切。我太累了我需要自由”
他的声音更低“好,我给你自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
他说什么给我自由
一定是我会错了意。
“你给不了我自由游,你的爱太霸道了,你的独占欲也太强了。我有时候也会想,人的一生并不一定要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你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你的爱是束缚,让人窒息。”我苦恼地说,“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会喘不过气一天,你能明白吗”
气氛徒然变得僵硬、紧绷。炎亦邪沉默着,只是更用力地抱住我。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量,好像这是最后一次抱住我,好像要把这种感觉一辈子铭记于心一般。
“那么我放开你呢。”
良久,安静的空间忽然一声低吟。
我不相信这是炎亦邪传出来的声音,我惊讶地别过头看他,他唇色苍白,微笑着道“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便放开你,让你和独孤城双宿双飞。”
他今天怎么了皱紧的双眉里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他说公司里出了很多事,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那些事才
想要开口问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掀了掀起嘴角“别开玩笑了你才不会这么好心”
炎亦邪的表情严肃,一点也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他把我放开他的怀抱,坐直身子“不过,我不会平白放了你,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只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放我走他要这个孩子干什么
“我不信我知道,你根本就是用放开我做幌子”我洞悉一切地说,“等到我把孩子生下来,如了你的愿,你还会放我走吗”
“我会。”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凉,“你如果不信我,我们可以去事务所,找律师签订有关协议一旦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便与你离婚的协议。”
我开始猜不透炎亦邪在想什么了。
以前那样处心积虑都不肯放过我,而现在,为什么为了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做到这样
“我太寂寞了。”炎亦邪仿佛知道我的疑惑,淡淡解释道,“我的心是一座牢笼,只住的下一个人,作为囚禁她自由的代价,我会把我所有的爱和好都给她。这是我爱的方式。”
“”
“我一直以为你会明白我。可我怎么都留不住你”他笑着说,“我觉得累了,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意思。”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空,像被什么挖去了一块。
我别开头“你终于想通了,这很好”
“是啊,解脱了。”他说,“与其说是放过了你们,不如说是放过了我自己。”
“反正这对大家都好”
“希望你今后不要后悔。”
“我才不可能后悔”
“该努力的我都努力过了。黎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你还了解你。我一直不愿意对你放手,还有一个原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是爱我的,只是你更向往自由。当有一天,你在外面玩腻了,想起我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说了我不会后悔”我坚定地说,“我是喜欢谁的,我的心比你清楚”
“是吗。”他淡淡笑了,“我不否认你喜欢独孤城,那只不过是暂时的迷恋,你迷恋他带给你的新鲜感和自由。”
他忽然起身,端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眼睛盯着杯里荡漾的水“这杯水,就像你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恬淡,眼神平静,似乎在瞬间从某个梦魇里走出来一般,释然的解脱。
“你一直以为我是这囚禁你的杯子,你是这水。”
“难道不是吗”
“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这杯子,我才是水。”
不想谈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我根本听不懂
我只知道,能够跟他离婚,是我一直挣扎的追求。现在既然他答应了,那么“什么时候去律师事务所”
“随时。”
“谢谢”
结束了谈话,我转身就走。
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左右踱步,心情烦乱,难得的暴躁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一副画,打开,一副用蜡笔涂抹的幼稚儿童画棕色的书桌,红色的杯子,黄色的太阳,蓝色的水
“游,今天你去学校上课,我在家无聊就画了副画给你哦”
“这是什么”
“杯子辈子,一个杯子相当于一辈子哦我看书里是这样写的”
“又看奇怪的书了吧”
“游,以后你做我的杯子吧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画纸看起来年代久远,,在画页边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黎里赠”三个字。
突然,我发现画的旁边不知何时提了一些钢笔字,看字迹,应该是加上去不久
爱情是什么
杯子“我寂寞,需要伙伴陪伴,给我点水吧。”
主人“好吧,拥有了水,你就不寂寞了吗”
杯子“应该是吧”
主人把开水倒进了杯子里。
水很热,杯子感到自己快融化了,杯子想,再也不会孤单寂寞。
水变温了,杯子感觉温暖充实,杯子想,要永远这样在一起。
水变凉了,杯子难受地挣扎,杯子想,水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水凉透了,杯子的心空空的,杯子想,还是换一杯热水吧。
杯子“主人,快把水倒出来,我不需要了。”
主人不在。
杯子感觉自己压抑死了,可恶的水,凉凉的,总占着它的身体。
杯子奋力一晃,水终于倒了出去,杯子夺回了自己的身体,很开心。
突然,杯子掉在地上,杯子碎了。
临死前,杯子看见了,它心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水的痕迹。
我攥着那张画,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晌
“你一直以为我是这囚禁你的杯子,你是这水。”
“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这杯子,我才是水。”
脑袋忽然剧痛,思维有些混乱。我跌坐在椅上,猛地将画折成一团,塞回抽屉最深的地方去。
炎亦邪,别以为你对我玩这些把戏,就可以扰乱我的心智。别自以为你很了解我,以前的北黎里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5你们一定要离婚
天空又下起了雨,立春的季节,雨总是纷纷不断。
我下了出租车,冒雨冲进公寓里,站在独孤城所在住房的楼道间。
隔着门缝,我看到里面射出来的灯光,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我鼓起勇气开始敲门,一下两下,敲了十多分钟都没有人应答。
不在家吗,出门了吗
我忽然觉得松口气,把手放下来,忽然门“喀嚓”一声打开,我的面前站着刚刚沐浴过后的独孤城,他的正用挂在脖子上的浴巾擦拭头发。
他在看到我的瞬间,动作僵住“你逃出来了”
“我我不是逃出来的”被雨水浸湿的衣服湿答答的贴住身体,我感到很不舒服,嗓子也湿湿的,“独孤城,我不是逃出来的。听我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机会。”
独孤城放下手“进来说。”
“不用了,”我的双手不安地绞着手指,“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怕你等下你会把我赶出去”
“进来说”
他执意,并且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要把我往屋内带。
我猛地挣脱“独孤城我怀孕了”
独孤城转过头来,脸色灰暗,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我不敢再看他,垂下眼睛说“游他答应跟我离婚但他有个要求如果我生下这个孩子给他,他就会放我走”
“多久了”他的声音低沉。
“两个月”
“在你来找我之前”
我一愣,很快又明白过来,低着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在我上次来找你之前。”
独孤城的手指一松,声音更沉“如果你没有怀孕,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对不起,我很自私,我和炎亦邪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怕你会介意”
“”
“独孤城,你很介意的是不是”
没有回答,但是独孤城攥着我的手指,却慢慢地松开了。
我的心不禁一沉,这就是答案吗
他把身体转回去,背对着我,声音愤然地低吼“慕青宁我一定是傻了,才允许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戏弄我”
“对不起”
“够了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别再跟我道歉”
果然,他不会接受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真的很抱歉独孤城,打扰了。”
我一口气跑出公寓,外面还在下雨,我走在街道边。久久都没有等到taix经过,我只好冒雨朝前走着。
远处传来“呜呜”的声音,几辆摩托车冲出雨幕,朝这边开来。
摩托车上的人全都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戴着头盔,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飙车党。我忽然记起,独孤城好像也是飙车党,只不过还从来没有看过他飙车
我苦笑着,甩甩头,忽然那几辆开到我面前,在我的身边一次又一次地绕圈。
“喂,美女下这么大的雨,要不要哥们载你一程”为首的那个飙车男伸出手,在空中轻佻地抚摸了下我的脸。
后面几辆车的车主见此,也纷纷效仿,当摩托车开过我正面时,伸手来摸我的脸。
“滚开”我想要拍开他们的手,可是他们的动作太快。
“美女,夜黑风高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哦”
他们嘻嘻笑着,说着轻浮的话语,忽然伸手一拽,把围巾从我的脖子上拿走。
“还给我”
我转着圈圈,却找不到离开的突破口。一只手伸过来又是一拽,我的大衣被脱去一半,我慌忙伸手抓住,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摩托车跑动
眼见着就要撞上摩托车,我及时松手,整个人都跌到在雨地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爬站起来,一身狼狈,任由他们嘲笑“走开,放我走”
“放你走别傻了,猫儿怎么会错过耍戏老鼠的乐趣”为首的那个吹了声高调的口哨,“兄弟们,拿下她的毛衣”
话音刚落,几只手同时朝我伸来,我慌忙蹲下声。就在这时,“呜呜”,又有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却是从街道尽头的方向传来。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像豹一般敏捷地直冲这里势不可挡的气势让那几个人瞬间慌了手脚
我趁机冲出他们的包围圈,跑到街边。
那辆黑色摩托冲到我面前,停下“上来。”
独孤城
我正发愣,独孤城一把伸手拽过过我,将我带上摩托。摩托车开动,身后传来飙车党的摩托穷追不舍和咒骂的声音,我下意识抱住独孤城的腰。
“坐稳了。”
“嗯。”
车子猛地转了个急弯,朝旁边的陡坡开去。风声嗖嗖响着,雨点急速扑在面颊上,我下意识尖叫,双手更是抱紧了独孤城。
当车子终于回归平稳,身后的尾巴也不见了。
独孤城兜了个大圈,由另一条路开回了他的公寓前。
我惊魂未定,半天还没有回过神,听到独孤城低沉的嗓音裹着雨声响着“你现在的状况还一个人在雨夜里乱跑”
“对不起。”
独孤城取下头盔,一言不发,跨下摩托车。
他的表情在路灯下看起来充满了阴郁和恼怒。
下巴猛地被他的手勾过去,我睁大了眼,等我反应过来,唇已经被他吻住了。我还坐在摩托车上,身体摇晃不稳,他抱着我,吻得更激情、深入
雨水从我们彼此的头发上滴落,在身上流淌着。
一吻结束后,我捂住嘴巴,惊呆地喃喃“为什么”
“我果然是傻的。”他一只手扶住额,低垂着眼睑说,“尽管你做了这种事我还是没法放开你”
“独孤城”我的眼睛瞬间湿润,嗓子也好像被堵住了。
“生下来,那个孩子。”他的头低的更低,语速缓慢而艰难,似乎说出这些话,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然后你们离婚。”
我跳下摩托车,站在独孤城面前。
手迟疑地抬起来,想要抚摸独孤城的脸,可在半空停住
他现在很难过吧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心和难过那么高大骄傲的他,总是自信满满的他,仿佛在这一刻萎靡了。
独孤城的手握住我的,贴到他的脸上。
他的面孔被风吹得冰凉,手心却滚烫“答应我,你们一定要离婚”
第八章无限包容的爱csive of ove
1他叫郑宇浩
谁也不会想到,一年之后,势力浩大的北氏集团垮了,被中宏集团吞并收购,成为旗下的子公司。
五个月前,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炎亦邪派人来把她接走,并委托他的律师把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我,这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
在市中心的大厦屏幕上,我看到慕青宁挽着一个异国男人站在媒体大众前,微笑亮相。那个男人是中宏集团的总裁,我见过,他叫山野浅空,慕青宁的丈夫同时出场的还有苏舒女士炎亦邪的继母,北氏集团的新任负责人。
而炎亦邪,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过。
我一惊,忽然想到
“我是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我迷恋过你所以,我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劝你,早点离开炎亦邪,北氏集团以后不能再伸展保护你的羽翼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北上冰”
“明年的这个时候,北上集团将不复存在。”
难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这是慕青宁和苏舒母子合起来对炎亦邪的报复山野浅空果然是北上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起来,是独孤城“在哪”
“刚逛了超市”
“还在外面”
“没有啊,已经快到家了。”不知道何为,我居然下意识撒了谎。是为了掩饰自己看到了这个报道吗
合上手机,我再看一眼大屏幕,画面已经切换成广告。
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吧我为什么要在意已经跟炎亦邪没有关系了,他出了怎样的事,都与我无关。
我吸了口气,提着大袋小袋朝前走走到一个报亭前,看到大版写着“北氏集团沦为小妾,如今被中宏集团吞并收购的”红色加粗字体
几个在旁边看着报纸的路人在议论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阴谋”
“你们看报纸,北上集团被中宏集团合并收购后,他们辞了北上集团原来的总裁不奇怪,却把北上上任总裁调来做负责人。”
“你说哪个”
“这个苏舒啊,炎亦邪的继母。”那个拿着报纸的小青年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有所不知的一点,这个苏舒有个亲生儿子,叫独孤城。前不久不是有报纸报道炎亦邪离婚了那女人现在就跟独孤城在同居他们母子可真厉害,一个搞走人家的公司,一个搞走人家的老婆。你们说,这里面没有阴谋会有什么”
什么独孤城跟苏舒是母子
我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把冲上去,拿起报纸看了看,急切地问“报纸里没写苏舒跟独孤城是母子关系你怎么知道的,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小青年自信地说“我家有亲戚是北上集团的内部员工,消息是公司里放出来的,据说是苏舒亲口承认的。”
“你胡说”
小青年被我吓得退后一步“你不信就算了我用不着胡说你等着,过不了多久,苏舒就会亲自公开他们的关系”
四周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炎亦邪被一脚蹬掉,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听到这些话,我只感觉头晕目眩,就要站不住脚。
这不可能独孤城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可是,独孤城也从来没跟我谈过他的家事,没有说他的父母是谁
我忽然想起那把被剪断琴弦的小提琴我怎么忘了,独孤城也有一把,年代久远,琴弦好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我居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到山野浅空身上,误认为他是北上冰我
我的精神变得恍惚,脑子空白一片,就在这时身体被什么撞了一下,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小孩擦身过我,趴在旁边玩具店的玻璃橱窗上“哇,妈妈你看”
“小浩,我叫你在街上不要乱跑”随后跑上来一个女人,应该跟我年龄相当,一手勾着只加菲猫的卡通书包,一手执着个大棉花糖。
“妈妈”小男孩指着橱窗里的玩具大叫道,“可不可以给我买变形金刚”
“不行,家里都买了一堆了”
“妈妈,如果你给我买,我就告诉你昨天你上美容院的时候,爸爸对女佣说了什么。”
“人小鬼大的东西”女人点了他下的额头,“好,你说,妈妈给你买”
“嗯,爸爸说小李,帮我把这件衬衫熨一下。”
“还有呢”
“没有了,妈妈我的变形金刚”小男孩抬着头,露出一张粉嫩而白皙的面孔,眼睛乌溜溜的,在眼眶里机敏地转动。
看到那张脸,我的目光忽然怔住
是他
北于童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我吃惊地望向那个女人妈妈
她笑容明澈,正牵着小男孩的手准备进玩具店。我不由自主走过去,拦到他们面前。
女人一愣,奇怪地抬头看了看我。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定定地看着那个孩子,问,“他叫小浩是你的孩子全名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一连串的问题丢出去,把女人弄懵了。
“他叫郑宇浩。”女人一把将小孩抱在怀里,站起来平视我,疑惑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强笑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们眼熟,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谁啊。”
“慕青宁。”
“我认识我认识菲妈妈”小男孩立即拍着小手叫起来,“我最喜欢菲妈妈了她每次都给我买好多好多玩具”
“菲妈妈”我睁大眼。
“嗯,她是我的闺蜜,也是小浩的干妈,怎么”女人依然是芥蒂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菲菲的哪位”
我感觉我的心在下沉,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骗人,这全是骗人的慕青宁骗了我我根本误解了炎亦邪双手一松,手里的包包袋袋全都跌到地上
2让他一无所有
为什么我没有相信炎亦邪
为什么我没有向炎亦邪求证
为什么我连让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当时被愤怒烧毁理智的我,全身上下都感到强烈的被背叛感,耻辱和痛苦占满整个胸腔我以为,只要我离开他,就可以逃开那痛楚了。
是我的懦弱,拒绝我接受真相
我应该问问的,我至少要开口问他
我搭乘出租车赶往北上庄园,还没有下车,就看到洞开的大门前停着一排三层楼高的货车,无数的佣人正扛着大型家具进进出出。
这是怎么回事
我随便拦住一个人问“怎么,这里在搬家吗”
“是啊,今天是搬迁的好日子。”
我一惊“他们要搬到哪里去”
“小姐,你搞错了吧,不是这庄园的旧主人要搬出去,而是庄园的新主人要搬进来。”那工人擦着头上的汗水说,“旧主人早半年前就把庄园卖了,至于他搬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我不自觉地退后两步,眼神空洞茫然,盯着那些忙忙碌碌的搬动货物的人。
炎亦邪搬走了早在半年前他就把庄园卖了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他搬去了哪里
忽然身体被撞了一下,两个抬着书柜的人从我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嚷嚷道“真是的,柜子还这么高档这么新,不要就打赏给我们,烧掉也太浪费”
“是啊,有钱人的世界我们这些穷人搞不懂啊你动作快点”
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我看到离庄园不远处的空地上升起了火堆。有专门的人员扛着斧头,把柜子啊书桌等拆散,再扔进火堆里。
火堆燃得很旺,半边的天空都被映红了
我睁大着眼,不敢置信地一步步朝前走。
忽然脚下咯的一声响,我踩到了什么。低下头一看,是一块被碾得扭曲的铁皮,上面写着“北上庄园”
我蹲下身,捡起那块门牌。耳边响着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烟雾被风吹得弥漫
我呛咳着抬起头,左看右看看到破了的荷花型台灯,那是属于炎亦邪的书房;看到雕刻着凤凰的椅子,那是属于北氏的餐厅;看到已经变成木板的抽屉,那里曾装着我最心爱的玩具
我看到一切的一切,它们承载了我那么多欢笑、泪水、感动和难过的记忆。那记忆是我曾奉为最珍贵的宝藏,然而在这一刻,全都投进了火海,随着火焰化为黑烟。
眼睛变得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哪里冲出来的一股力气,我冲到那个火堆前,拦住那个在砍家具的男人
斧头在离我的肩膀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惊险停下
男人脸色苍白而惊慌“不要命了你,突然冲出来干什么”
“不要再砍了不准砍,不准烧,停下”
“你是谁啊”那男人放下手里的斧头,“你说不砍我就不砍了走开,我还要工作,没看我们这里事儿多”
“我我是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坚定地说,“你们现在烧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我的”
那男人惊讶地扬高声调“唷,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大伙,你们听听,都过来听听,她说她是北上庄园以前的主人。”
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把我当小丑一样地笑着议论什么。
拿斧头的男人唾了口,鄙夷地说“以前的北上庄园,已随着这火堆的点燃成为过去,从此以后,这里叫山野庄园,我们的新主人叫山野浅空。山野浅空你听过吗,那可是大名鼎鼎中宏集团的领头人”
山野浅空中宏集团
又是她,慕青宁
拿斧头的男人接着说道“你们既然把这房子卖了,那么现在房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灰一尘,都是属于山野先生的,他们想怎么处置你管不着吧”
“不可能这房子绝不可能是游卖掉的”就算他真的是迫不得已卖掉了这房子,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走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有什么问题你找山野先生去,别挡在这里,我们可是要干活咯”
我的身体被一只粗胳膊粗暴地拉开,男人挥舞着斧头再次砍了起来。
“不要,求你们了,这些家具我会想办法买下来不要砍”
我挣扎着,可是身体的力量怎么都不能跟那些大汉抗衡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噼里啪啦”
火势因为木材的添入越来越大,别说天空,附近的所有景物都被映照得一片红色。一阵灰风吹来碎纸,我下意识伸手去捞,抓在手里,居然是半副用蜡笔涂抹的杯子图
“杯子辈子,一个杯子相当于一辈子哦我看书里是这样写的”
“又看奇怪的书了吧”
“游,以后你做我的杯子吧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对不起”
泪水不知不觉流过双颊,我双手捂住脸,在狂狂飞舞的火势前蹲下身,悲恸地哭出声。
游对不起,你现在在哪里对不起我错怪了你,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啧,哭得好动情哦。”
一个嘲讽的声音响在耳边,我猛地抬头看去漫天飞舞的碎屑中,慕青宁妖艳的脸。
我迅速擦了两把泪水,站起来,厉声发出指控“慕青宁,你骗我”
“是,我是骗了你。”慕青宁笑笑,“谁知道你就这么好骗。”
“你”
我气得就要扑过去抓她,胳膊又被大汉抓住了。
慕青宁双手环胸,淡淡地说“咦,你不应该这么愤怒,你应该感谢我啊。虽然我是骗了你,不过,我骗你也是为你好你看看,现在的北上庄园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北氏集团又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你如果跟着炎亦邪,一定悲惨极了。”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眼睛通红地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报复游”
“是”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他这样戏弄了我恨他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我恨他把你当作温室里的花朵,却把我当作践踏都嫌弃的狗屎”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她侧过脸,笑容甜美地看着那个火堆,“他让我那么痛苦,那我就要一样一样地夺走他身边最美好的东西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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