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她必须活着
作品:《娘子座上聊》 “记得,怎么啦你不会还要跟我说那不是梦吧”
“据昨晚赤蝠所说,它是因为我屋门没有符文才找上的我。我刚刚沿路看了一下,宿间每一个屋门侧壁都刻有符文,唯独我的这一间,被人毁了。”
顺着顾惜年的目光看去,果然,侧壁有一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露出了原木色。
苏辰皱了皱眉,跑去旁边几个屋看了看,又跑回来正如顾惜年所说。
“划痕,磨痕,这上面的符文已经被毁干净了。”
“昨夜我隐约还醒来过一次,是被磨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如果不出意外,我昨夜听到的,就是磨去符文的声音。而这个符文,就是防赤蝠的。”
苏辰挠了挠头,并不言语,突然,他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悔。
“我想起来了,昨天傍晚我回去,还听见几个公子哥说夜里不太平,不出门,符文就能保平安什么的,我当时以为他们瞎说就没在意。”
“可是谁会做这种事叶承欢一定是她”
不可否认,来的人里,除了叶承欢和陌封驰跟她有过节之外,其他的还真没了。
陌封驰当然不可能做这么掉价的事,他是讨厌原身,但是贵为皇子,心高气傲,不惜得做这种事。
只能是叶承欢。
“不过这寺庙也真是的,都不说一声。”
顾惜年摇了摇头,并不认同。
“或许他们昨天下午说了,是我们不在。这种事,如果不说,出了事那就是他们寺庙的责任,他们不可能那么糊涂。”
“那那我不管,她叶承欢敢磨你屋的,我也把她屋的磨了,让她死外边儿去”
想到昨晚顾惜年差点因为这个死了,苏辰就一肚子火,都觉得方才在大堂里太轻易让她走了。
“不行,如果她真死了,无论是陌封驰还是叶家,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即便太后护着你,也不好过。”
更何况,如果只是想让叶承欢死,那很容易,百花宴的时候她其实就有办法,只是不能就那么便宜她了。
“那怎么办”
“这个亏我肯定是不能吃的,但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叶承欢欠的,就怎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至于找谁我想想。”
“要不你去找墨炎玦”
没等顾惜年想,苏辰就蹦出来这么一句,给她整不会了,当即面露嫌弃。
“我怎么找他”
“要不你叫叫他指不定他现在就搁哪儿蹲着看你呢。”
说着,还煞有其事般的四处看着,似乎真要把人找出来。
顾惜年干脆利落的抬手给了他一下。
“你当他是狗啊叫叫就出来。谁没事儿天天蹲着看你干了啥更何况,就算真的在,人家有理由帮我们吗”
苏辰摸着被打的胳膊,一脸不满。
“那他昨天晚上不是还救了你这也挺没道理的,你就试试呗,万一真行呢”
好嘛,合着就跟她被墨炎玦救了过不去了呗
顾惜年没再理他,只看着那被弄的丝毫也无的符文。
容子衍他跟方丈对接比较多,可能比较好去套话,但是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帮这个忙了。
另一边,刚打消陌封驰疑虑的叶承欢刚回到屋内,想到今日的事,便气的摔了杯子。
“连翘我不是让你去把她顾惜年的符文毁了吗怎么她今天还活着”
而且还让她在众人面前如此尴尬,陌封驰也差点生疑
“回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昨日晚间,奴婢见顾惜年睡下了,就按您说的,毁干净了她门上的符文,可为何她没有被精怪弄死,奴婢也不知道啊”
连翘生怕叶承欢怪罪,吓的连忙跪下。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叶承欢重重将杯子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惜年你给我等着”
说完,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叶承欢皱了皱眉。
“收了吧。”
“是。”
连翘起身,将瓷瓶一一拾起,才刚出门丢掉,就看见一个小和尚手上端着饭菜走来。
“阿弥陀佛,施主,该是用膳了。”
“行,给我吧。”
连翘端着盘,放到叶承欢面前时,后者看了看菜式,一脸嫌弃。
白面素菜,油水也没有,荤腥也不见。
“拿下去我不吃”
“小姐,过了阴儿就是大祭了,再忍一忍吧。等大祭过后,回府让厨子给小姐做。”
“我说拿下去”
她是真的一点都受不了这个饭菜了,寡淡得要死。
“去给我找肉来”
“小姐,这是在寺庙里,哪儿有肉啊”
叶承欢不说话,想了想,随即笑开。
“我记得,上次大祭不是在后山抓过一只鸡吗”
连翘听了,心下一慌,就怕她想起来这茬,还真想起来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小姐,那是犯寺规的,上次是因着顾惜年爬床一事,这才没让人发现,万一这次”
“哼,怕什么后山的鸡那么多,少一两只谁又会知道你现在就把这些菜拿走,一会儿同我去后山。”
“可是”
“少废话快去”
见劝不动,连翘叹了一口气,也无法,只能照做。
另一边,忘忧阁雅间中,两男子对立而坐。
一位银袍面具,一位灰衫温润。
“你让我去净慈寺,就为了救她”
傅熠看着墨炎玦那面具下那双冷漠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
“我只告诉你魂镜在那儿,可没说让你去救她。”
言下之意,是他墨炎玦自己要救,与他无关。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着荷包,放到桌子上。
傅熠看他一眼,虽没说话,但只需一眼便知晓墨炎玦是什么意思,也就大方承认。
“是我给她的。”
“作甚”
“她不能死。荷包会帮她度过一劫。”
想到昨晚上身上荷包发光时,顾惜年的模样,墨炎玦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若想要找到魂镜,她必须活着。”
墨炎玦看着荷包,若有所思。
傅熠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到桌上,推至墨炎玦面前。
“大祭过后,宫中会设宴,有东西会在宫里,你若要借机找魂镜的线索,小心为上。这是解药,可解那妖毒。”
墨炎玦看那瓷瓶一眼,他哪用的上这个
“不必。”
“你自然不必,但有人用得上。”
几乎是一瞬,墨炎玦便猜到了那人是谁。
“自己给。”
净慈寺中,苏辰困极,回去睡了午觉,顾惜年想着,要不要去找容子衍帮个忙。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又得到答案,又不大让人怀疑。
正思索着,叩门声传入耳中。
苏辰不是睡觉去了吗那还有谁会找她
疑惑着开了门,见到来人时,不禁一愣。
“容子衍你怎么”
容子衍笑了笑,“有些事想跟你说,不知可否方便”
顾惜年点了点头,让他进屋说,随即顺手关上了门。
二人落坐,顾惜年拿起茶杯,拎起茶壶,为他倒了杯茶。
“寺中一切可还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只是,早晨要听讲,扰人清梦。偏生那讲座又还无聊的紧。”
听到她这么说,容子衍笑意越发深,他看着顾惜年那几分相熟的眉眼,叹了口气。
“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闻言,顾惜年愣了愣,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问题问自己。
“无妨,你且问便是。”
“百花宴那日,你可记得你说的,在下与你一故人极为相像,但却是再难相见”
容子衍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情绪。
顾惜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说过。
但不过是矫情下,感叹这人与自己认识的容子衍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他,自己也再见不到他罢了。
这人怎么会问这个
“有些印象,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容子衍摇了摇头,依旧看着她。
“没有。只是在下也有一个许久未见,但不知能否再见的女子。”
“她幼时父母离异,她被放在孤儿院,而父母都重组了家庭。她和收养她的婆婆相依为命,但婆婆不久便离世”
容子衍看着他,字字句句清晰阴了。
顾惜年自他开始说时,便顿住拿茶杯的手,随着耳边还在继续的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耳边话语还在继续,可她已听不进去,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
他说的,全是她的过往,一字不差。
容子衍看见她抬头时的眼神,便知道,就是她。
当容子衍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屋内是一瞬的沉默。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喑哑。
“阿年”
这一声阿年,她等了三年多。
穿越一直到今天之前,她再没听到过。
起初第一次见到容子衍时,她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的。
但后来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穿越这种本来就不符合常理的事。
发生一次本就已经是惊世骇俗,怎么可能还会发生在她身边的人身上一次
更何况,容子衍没有理由穿越
后山之上,连翘正一个劲的的抓鸡,鸡跑的愣是尘土飞扬,叶承欢则在一旁一脸嫌弃的捂着面,催促着她。
有鸡朝她跑过去时,便被吓的慌忙避开,生怕碰到。
“连翘你快点这鸡跑全是尘土,烦死了”
“动静小点你是想把人吵过来吗”
“对对对,就是那只,那只最肥了”
一番战斗,连翘虽灰头土脸,但好歹是抓到了。
净慈寺后山的鸡,因着不能抓着吃,倒是数量可观,一只只的也费得紧。
叶承欢来时,一眼便相中了这只。
毛色发亮,精神抖擞,关键是还胖
胖是什么就是肉多啊
“连翘,你去找点柴火这鸡给我烤了”
“小姐,这鸡我们还是回去处理吧。若是在这竹林生火,烟火上扬,寺庙的和尚看见了,一定会来的。”
“你拿回去做,那不是更容易吸引人更是露馅儿了”
“那那怎么办要不还是放了吧”
“怕什么这个点儿,寺庙里的和尚都在屋里午休,时候还早着呢再说了,我们离那么远,烟弄小些,他们醒了也难察觉到。”。
“可是这鸡那么大,来得及吗一会儿还要去听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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