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掩人耳目1

作品:《双陷

    是夜,礼宾府二楼。

    “小姐今晚转性子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走廊水晶吊灯被关掉,另一名佣人回话:“不是,她今晚没出去。”

    “哦变乖乖女了”

    “谁知道呢”

    两名佣人说着话,下了旋转楼梯。

    房间里床头柜的电话响了第三遍。

    躺在床上的人,艰难的翻了个身,慢慢的伸手过去“喂”

    那头微怔了怔“在哪声音怎么这样”

    该不会在哪个男人床上

    “有点不舒服。”南宫诗蕊将被子往上拉,裹紧了自己。

    萧四爷两指抽出嘴里的雪茄“哪儿不舒服”

    “有点发烧,今晚陪不了你。”她全身没力,握着电话又躺了下去。

    “有人看着你家里人呢”

    他倚靠着栏杆,八点的北环街头,灯光如万花筒,光怪陆离。

    电话那头的南宫诗蕊,似在喝水,半晌才回他话,她笑了一下“家人他们都忙得很。”

    从小生病发烧,十有八次是她自己吃药自愈的。

    以前南宫楚偶尔会照顾她,后来忘了什么时候,他就不理自己了。

    “诗蕊,你太不洁身自爱了”哥哥总这样说。

    萧四爷望向对面大楼广场,大屏幕正好出现了南宫钧玮的身影,他和夫人在临市出席一场慈善晚宴。

    “头疼,没什么事我挂了,有空再约。”

    没等他再回话,她就收了线。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糊时,门外有敲门声。

    “叩叩”

    “小姐,

    有一位先生找,他说是您男朋友。”

    门并未锁,留了一条缝隙,她能清楚听到那三个字。

    “叫什么”她嗓子隐有些发涩。

    “说是姓萧,可以让他进来吗”

    南宫诗蕊慢慢睁开眼,在想他怎么过来了。

    过道里传来皮靴的嗒嗒步声,门被推开。

    “这位先生您”管家诧异望他,礼宾府门卫甚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让他进来。”

    南宫诗蕊支着手坐起来,靠在了床头。

    管家打量萧四爷一眼,这男人,低调的暗纹黑色夹克,也被他穿得俊贵,不浓不淡剑眉,写尽风流。

    她在心里感叹,大小姐现在是越发随便了,男人都明目张胆勾到家来了。

    “没你的事,下去吧。”南宫诗蕊让管家离开。

    房间很静,她听着拧把手将门带上的声音,轻轻开口“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因为发烧,声音略哑。

    南宫诗蕊穿的是丝绒开衫睡衣,领口处的扣子松开了,灯影下,白里透着绯红。

    他勾了张椅子坐在床畔看她,手摸上额头“怎么就生病了”

    南宫诗蕊拿开他的手,扯扯唇“四爷这话问的,怎么就不能生病”

    拔个牙都能发烧,也是没谁了。

    萧四爷倾身凑近。

    “别,没心情,会传染。”她以为他又要索吻,抓了被子盖住半边脸。

    他笑了笑“真当我脑子里没别的刚刚探你额头,只是低烧,吃点药物理退烧就行了。”

    南宫诗蕊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你不是约了朋友有要事谈”

    萧四爷站起身,没接话,一手斜抄着裤袋左右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随后,南宫诗蕊见他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毛巾。

    热毛巾覆在她额上时,南宫诗蕊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定定的看着他。

    温度从额头蔓延到掌心,他抓着她的手,一点点的给她擦拭。

    暖黄灯下,她看着他藏在眼眸里的温柔,瞬间有种错觉,他对自己难道是真心的

    “你”有点不自在,她抽回了手“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萧四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床头柜的水杯递到她唇边“他们说你没吃晚饭,怎么不吃”

    南宫诗蕊脸蛋儿微泛红“没胃口”

    他盯着她看了会,又拿了柜子上的药认真看了看“吃了几片几点吃的”

    “四片,六点吃的。”

    他将药放回原位,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二点记得起来吃第二次。”

    南宫诗蕊嗯了声,伸手又去拿水,没想到被他覆住手背,倾身过来,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你好好休息,我有点要事要先走。”

    南宫诗蕊“”

    还以为要留下来陪她呢。

    她撂下杯子,敛了敛心神“走吧,不送”

    什么温柔,什么来真的,真是烧傻了。

    萧四爷的手机不停响,他最后帮她将被子拉好“走了。”

    她没理他,单手枕着手臂,以侧躺姿势,盯着眼前的飘窗。

    习惯了自己舔伤口,突然有人走来看一眼,然后又云淡风轻的走了。

    这种感觉真讨厌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掀被下床走到窗旁,

    拉开了纱帘,看楼下的他。

    萧四爷只身一人过来,花园里,他踩着树影,边走边掏出钥匙,对着停在不远处的跑车按了一下。

    引擎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南宫诗蕊抿了下嘴角,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

    “叩叩”

    “小姐我进来给您送吃的。”是周管家的声音。

    “我没要吃的,谁让你煮的”

    周管家将生姜苏叶粥放在小圆桌上“是刚刚那位萧先生,他一进门就询问您晚餐都吃了什么,然后吩咐我们熬点生姜粥,说您要吃。”

    唐若柒是第一次来赫本,贵族宅邸酒吧,门口豪车如云。

    傅司寒的车子刚驶过来,便有泊车小弟赶来恭敬的接过钥匙。

    他们从贵宾通道直乘电梯上六楼。

    “待会我和四爷有点要事要谈,你先在隔壁房等我。”

    揭开蓝丝绒的幕帘,灯影幢幢。

    他止步,将她包包里的装饰丝巾解开,绕到她脖颈上,随意的打了个结,遮住了那一抹吻痕。

    “傅少爷会议室都让我进了,在酒吧谈的事为什么不能听”

    唐若柒偎着他,故意逗趣“是有什么秘密”

    “男人间的秘密,不可说。”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即扭头,唤了暮雪跟着唐若柒“一会再出来找你。”

    话刚落,有男人走来对他耳语“四爷在等你。”

    六楼共就两间房,拾几步阶梯,经长廊走到尽头,推开以书柜制成的小暗门。

    仿古组合沙发,坐了四男一女,在玻璃冰块碰撞声中,随着傅司寒步入,

    几人同时举杯。

    “傅少爷,可来了。”

    萧四爷立在牌桌旁,手里翻弄着副金箔扑克,抬头看了傅司寒一眼“带你太太来了”

    听了他这话,几人面面相觑。

    “傅少爷什么时候结的婚也不通知一声”

    说话的是海城司法部高官的徐公子,个儿不高五官端正。

    有人走到傅司寒身侧,弯腰给他点烟斟酒。

    “还没办婚礼,到时通知你们。”他左手撑在扶手上,吁出烟圈“说正事,人在哪”

    萧四爷将扑克收起来,缓缓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酒。

    “在海城,徐公子的别墅里,我打算明天就将人转移过来,江城邮轮母港是唯一通往布达里堡的水路口岸,在这里你能保他们。”

    一旁,叶千城攥着的电话铃声响了,他看了眼,俯身对傅司寒道“傅少,人带来了,青姐问什么时候可以进来”

    傅司寒喝下半杯酒“十分钟后。”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