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圣宠10

作品:《快穿:当白月光捡起渣女剧本

    温宓起身行礼。

    弘隽摆手示意她起来,随即走上前坐了下来,说道

    “母后今日心情颇佳,看来请温娘子入宫是请对人了。”

    章太后的笑脸已经不见,淡淡道“这丫头与哀家投缘,总能逗哀家高兴。”

    弘隽闻言,偏过头看了温宓一眼。

    “是么”

    这一眼意味不明,令温宓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弘隽并未久留,与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似乎还有要事在身。

    弘隽走后,温宓欲言又止。

    章太后叹了一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心有疑虑,想问什么就问吧。”

    温宓斟酌问道“皇上孝心至诚,娘娘为何”

    章太后明白她的未竟之语。

    她说“哀家有二子,长子仁,幼子隽。仁温厚良善与哀家亲近,隽薄情冷漠肖似其父。”

    这么说着,她眼底闪过晶莹的泪光。

    “不他比先帝更冷。先帝立我为后,是为我章家之势,终其一生不曾对哀家有过真心。

    而我这皇儿,为了皇位竟将亲兄弟逼上绝路,这让哀家如何释怀”

    “”温宓没想到太后竟然会把这么私密的话跟她讲。

    就不怕她传出去吗

    下一瞬,太后就笑了,抹去眼泪道“可叫你这丫头看了笑话,只当哀家老糊涂,都忘了吧”

    温宓轻轻颔首。

    皇权更迭,本是常事。

    弘隽登基是摄政王蔺寐一手促就,本是想找个更好拿捏的傀儡,却没想到这傀儡竟会生出心智,反将他全族诛灭。

    只能说棋差一招。

    不论是废帝弘仁,还是摄政王蔺寐,都逊他一筹。

    不过他那样的人,真的会想取了弘仁的命吗

    温宓总觉得还有隐情。

    不知为何,她竟想起了今日在城门马车里被捉住的那个贼人。

    那双满含恨意的眼眸。

    天牢。

    阴暗、冷寂、密不透光。向来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踏响起。

    少顷,牢房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眯起眼,等看清来人后,冷笑一声道

    “无耻反贼你来做什么来看朕的笑话么”

    袁中奎当即变了脸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年轻的天子,见他面色无澜,这才放心开口道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陛下留您性命已是开恩,何苦再争”

    “袁中奎。”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天子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淡淡道“父皇母后都疼你,是以我饶你一命。胆敢有下次格杀勿论”

    弘仁麻木地笑了。

    他仰着头说“母后疼我母后疼我母后能给我什么我分明长你六岁,父皇却力排众议立你为储

    若非恩师血溅金銮殿,若非自古以来立嫡立长,这皇位还有我什么事”

    弘隽的眸光一点点结了冰。

    一时间牢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袁中奎不敢吭声,抬头瞄了天子一眼,又惶然地低下头。

    他伴着陛下长大,对陛下是再清楚不过的。

    人前清冷淡漠的陛下,实则最重血脉亲情。

    他盼着父母像疼爱皇兄一样疼他,可得到的永远只是娘娘的一句“本宫乏了”,以及先皇冷冰冰的惩罚责骂。

    渐渐地,年幼的陛下不再渴求父母的疼爱了。他学会了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们的温暖和睦,真也好,假也好,都不曾施舍给他。

    袁中奎曾亲耳听见先皇对幼小的陛下说

    “章氏势大,若立汝兄为储,恐外戚专权。”

    所以先皇才在明晃晃的金銮大殿上,提出立幼子弘隽为太子。

    而宫闱秘闻曰章后以子危怠,神兔救之。

    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在弘隽诞生后随口说出的一句,却被章后忌惮,从此不与弘隽亲近。

    若登上皇位的是弘隽而非弘仁,章后、以及她背后的章氏,会如何抉择

    先皇这步棋走得险,却卓有成效。如今的章太后深深忌惮陛下,自然不会让章氏给予陛下更多的支持。

    陛下啊,明明有母亲,有亲族,却在皇权倾轧下硬是活得像个孤家寡人。

    谁看了不叹一声哀哉呢

    倏然,他听见陛下这么问“能顺利躲入高府马车,是谁助你”

    闻言,废帝周身颓然的气息一滞,直勾勾地抬起头来。

    “无人助我。”

    弘隽颔首,没有再问,转身走出牢房。

    背影从容,不见丝毫情绪。

    直到牢房门再次重重地落锁,弘仁才反应过来,瞳孔空洞地冷笑一声。

    他跟弘隽,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被堆砌出来的尊贵,永远比不上弘隽的与生俱来。

    就像方才,明明同样身处牢房,自己狼狈不堪,而弘隽却如山川弦月,疏冷又亮堂。

    弘仁闭上眼,遮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温宓刚哄着章太后睡下,就有人匆匆进来,说陛下有请。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温宓犹豫片刻,本欲婉拒,却听那小太监说

    “夫人不必多虑,陛下说了,不过是问几句话,高府的二位女眷已经放回家了。”

    “”温宓狠狠蹙眉。

    这厮可真会拿捏人

    无法,她只能坐上御赐的驾辇来到御书房。

    依旧灯火通明。

    她轻轻走进去,只见他已换下龙袍,只穿一身锦白色天蚕丝寝衣,手执朱笔,正垂眸批注着什么。

    肌肤冷白,腕骨凸起,十指修长。

    眉峰蹙起,微垂的睫毛长而浓密,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这是一张极俊的脸。

    饶是温宓见多了美人也不得不惊叹。

    她收敛心神,出声行礼。

    年轻的天子这才发现她。

    他抬头,就这么静静地注视她片刻,忽地笑了一下,抬手,

    “夫人请坐。”他道,“今日在宫中可还习惯”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那朕就不与夫人绕弯了。告诉朕,高霖因何要送你们出城”

    温宓一顿,把今日在城门处说的理由原模原样说了一遍。

    天子不知信没信,听罢只是道“今日之事,让夫人受惊了,泉忠”

    泉忠就守在门外,听见叫声连忙进来,“陛下。”

    “送夫人回去歇息。”

    温宓走后,袁中奎问道“陛下真的信温娘子所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