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作品:《服从专宠(穿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能是欺负”
周晋听完她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眼皮一抬朝后使了使眼色,后方的吴宥了然一点头,吩咐下人将店内和门外看热闹的人一并驱赶了。
他又朝女子走近一步,此时已将她逼到了银店的台面前,退无可退。
卫渝闻着面前男人的气味几欲作呕,奋力而徒劳无功的挣了挣。
周晋笑意吟吟的望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困在笼中的可怜小鸟,随她挣扎。反正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可能逃的出去,他缓缓加重力道,直到卫渝脸上露出清晰的痛色,才再次开口道“我在边上的酒楼开了一桌席,想请卫姑姑喝几杯,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语气幽幽,像一条恶心又难缠的水蛇。
我说拒绝,你这猪脑子能听得懂人话吗卫渝沉着脸,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使出女人撒泼打滚外加抢双十一的战斗力,用余下那只自由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扯他丫头发挠他丫脸皮咬他丫大动脉
如此这般,应该是能有几分胜算的。
但脑中仅存的理智又提醒她这他妈是兰贵妃的侄子,干了他,兰贵妃就要干我。
干还是不干,这是个问题。
就在卫渝痛的头皮发麻,又深陷干与不干的困局时,门口突然传来两声惨叫,接着就见堵在门口的侍卫被人踹进了门内,她一转眼,正对上少年那张阴沉的吓人的脸。
卫渝心中一喜“殿下”唤他之际,身体已提前一步朝他的方向移去,可惜手腕的痛楚将她的步子生生拉了回去。她脸上痛色一涌,门口的少年周身凛冽煞然的气息便更强烈了。
吴宥见到来人面色微变,还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提醒他一下周晋的背景,先让他有所忌惮,然而步子还未拉开,少年便连同他手中的剑化作一团凶悍风刃朝着周晋卷去
早些年的公孙英琰发起狠来是什么鬼样子,他到如今尚且记忆犹新,见此情形,连忙惊惧的喊了一声“周少爷小心”
周晋闻言,面上不仅没有半分惧色,反而挑衅的挑了下眉头,他不怕。他身边是有侍卫的,就算公孙英琰近身也根本伤不了他。
吴宥一阵头疼,倒不能全怪周晋缺心眼,只能怪三殿下在周晋面前吹的那些牛逼,其中吹的最多的,最失真的,不外乎是他虐老七的那些传奇,长此以往吹下来,以至于周晋对公孙英琰认识的不够全面,更不真实
周晋有恃无恐是有道理的,公孙英琰一上前果真就有侍卫替周晋挡住了他的剑。
惨叫乍起,还未传出店门就与外街的喧闹融为一体。
公孙英琰的动作奇快又狠,一出手便毫不拖拉的削去了两个侍卫的肩头,众人惧震,他们哪见过一上来就下手这么狠的在剩下几个侍卫心生忌惮的空隙,他的身体遽然一跃,不给人任何思考的机会,手中的剑以凌厉的破云之势直刺向周晋
卫渝望着他微红的眸子,脑中鸣笛大响“殿下住手”
少年并未收剑,剑入肌肤,顿时鲜血淋漓。
周晋惨呼一声,连连后退趔趄几步后满手是血的摔在地上,吴宥黑着脸冲上前扶住他,紧张道“周少爷您没事吧”快速检查了他的伤势,见并没有伤及筋骨,方才如释重负。
他看向公孙英琰“七殿下,这可是国公府的小公子,贵妃娘娘的侄子”
公孙英琰在卫渝身前站定,闻言,冷眼觑着地上的人道“是么”他手中的剑锋并未有一丝收敛,依旧正对着地上的人,仿佛是时刻打算再往他身上捅个窟窿。
周晋这般被国公府众星捧月长大的人,哪吃过这种亏,他咬着牙怒瞪着公孙英琰“你竟敢伤我”
卫渝朝周晋望了一眼,吐出一口郁气,还好公孙英琰收了力没下狠手,这厮要是废了,还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她往边上迈了一步,从少年阴影下走了出来,对着地上之人冷冷道“周公子,您并不常来宫里,所以七殿下一时没有认出您。方才他是以为您在强抢民女这才出的手。”她缓了一瞬,又道“您做了什么,我相信那些被您赶出去的人,总有一两个记性好的。”
周晋被卫渝的话一噎,竟是一时想不出能反驳她的话来,心中更为忿恨。这时,吴宥压低声色在他耳畔劝道“周少爷,七殿下不是善茬,若真发起疯来咱们这些人怕是拦不住他。”
他心里想的却是,若周晋在他边上出了什么事,国公府和兰贵妃还不将他撕成渣。吴宥顿了顿,又道“咱们还是别吃这眼前亏,来日再跟他慢慢计较。”
卫渝猜想他们也不会和公孙英琰硬碰上,对着边上低声道“殿下,咱们走吧。”
公孙英琰眯了眯眼,手里的剑铮鸣了一声,反手抓过卫渝的手满面阴鸷的往外走去。
那些侍卫自是不敢拦他,而地上吃了瘪的周晋望着二人自在离开的背影,捂着血迹斑斑的胳膊,一字一句狰狞道“公孙英琰”
“周少爷息怒,还是先包扎伤口要紧。”吴宥将他扶起,见他气的睚眦欲裂,又开口安抚道“贵妃娘娘若知道七殿下伤了您,哪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周晋能受宠靠的不是蛮干,而是他确实有几分才能和聪明在的,他瞪着已无人影的门口,竟没有被怒火完全冲昏了理智,他道“此事扯破了我也捞不着什么好。”
“那个卫渝”周晋压了下眸子。
吴宥不知他心中所想,试着解释道“她在七殿下身边伺候了很多年,主仆二人几乎形影不离,三殿下几次吃亏都是这个卫渝搞鬼,要不三殿下怎么说她厉害呢”
周晋一下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思忖片刻,他冷冷笑了几声“形影不离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敢打卫渝的注意只是因为她不过一个宫女,就算把她怎么样,宫里对他最严重的也不过是一顿骂,那些个宫女他和公孙易这些年沾的也不少,不差这一个。
只是没想到这次不小心踢了对鸳鸯。
周晋低头看着手臂上尚在淌血的伤口,眼中闪过一缕恶毒的幽光“我还没做什么,公孙英琰就这般恼火。我若真把卫渝毁了,他还不得疯啊”
吴宥心下一跳道“您是想”话说了一半,他脑中快速思虑公孙英琰不好惹,卫渝也不是任人捏的泥人啊,若真动起手来,谁吃亏还真说不好,他还是别馋和进去的好,忙调转话头道“周少爷,咱们还是先处理伤口,早些回寒月州吧”
这头,卫渝被拖着在人群里走了好一阵,直到实在忍不住疼,才在他用力的指节下艰难的扭了下手腕。
公孙英琰若有所感,饶是气的心口发疼还是停下了步子,由着她将手从手心缓缓抽走了,五指带着她的热度渐渐握成实心的拳头。
卫渝揉了揉红的发紫的手腕,又看了眼气压低到快爆炸的少年,她刚被人恶心了一波,这时候实在没心情再去笑着哄他。
二人站在喧闹的人群中,气氛却无比僵持。
她揉着手,目光忽而落到右手腕的怀表上,心口莫名一突。这是禁足那年皇上用来补偿公孙英琰的那只石英怀表,因为她说喜欢,他眼都没眨直接丢给了她。后来她嫌链子累赘,就将链子改短做成了腕表戴在手上。
不知怎的,看到它,她的心好似一下就静了下来他被自己拉着来这儿凑热闹,还为她伤人惹事,不高兴也好生气也罢,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卫渝叹了一口气,将怂未怂的动了下嘴皮,岂料还未开口,便见前头的人募得转过身,那双瑞凤眼里的红色已然退却,但怒意却没有半点消沉的迹象。
公孙英琰额间的青筋隐隐跳起,他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道“你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有这么难吗”
面对质问,卫渝本能的想解释她跟他说过了,也以为他听见了,谁想到他是没听见
看他这般动了天大肝火的模样,她要真这么辩白好像会显得特别没诚意,指不定说完还有被他的小火山喷的体无完肤的风险。抿了下干涩的唇,干干脆脆的认了错“奴婢错了。”
公孙英琰心里并没有因为她的认错而好受半分,这苍白空洞的四个字根本是毫无悔改之心他强忍住浑身的火气,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若是我方才没有来,你怎么办”
抓他挠他咬他这几个答案对于清楚此时境况下的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其实听到公孙英琰问出这句话,卫渝就真的有反省的心了,她听出来了,刚才她以为的那些原因一个都不是,他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至于错哪儿了,她想了想,大概是错在跟他说话的说话声音太小,导致他没有听清,错在她再没有确定他听清楚的情况下,就放飞自我去了。
总的来说,错在不够细节
公孙英琰不知她在想什么,不耐烦的催促道“说话你怎么办”
自我反省后的卫渝,态度彻底诚恳,垂首道“殿下,奴婢让您担心,奴婢也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公孙英琰闻言,长而重的沉了一口气,他闭了下眸子,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势头一丝一丝的弱了下去,不是因为他消了气,而是他突然觉得有些失落,这种失落来自于他的感受卫渝并不能真的理解。
他压着声唤了她一声“卫渝。”
他的声色很沉,沉的不像一个少年,倒像一个久经风霜的男人。
如此郑重,卫渝岂敢轻视。她面露正色等着他的下一句,可时间久久过去,公孙英琰也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周边的一切像是化作了背景板。卫渝看着看着觉出气氛的不对劲来。她脑中徒然一炸,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测从脑中炸了出来。
这个时候,公孙英琰开了口“卫姑姑,我的身边除了你没有别的可信之人了,你明白吗”
卫渝紧绷的神经一下缓了下来,心道,还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话。
从她选择完成更正人设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缠。她更多的是将他当成弟弟,夸张一点是当成了她养的孩子。
却唯独不是男人。
卫渝认真点了下头“我明白的,殿下。”她也再次反省了一下自身,如今公孙英琰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平时也该要注意一点了。
公孙英琰收回凝着她的那道视线,神色恢复如常的冷然,淡淡道“回去吧。”
看起来好像一切已经说通的样子,可回程里,马车里的气氛却依旧冻得连马都不敢哼哼一声。
公孙英琰坐在车窗边上,望着外头寂静而昏黑的夜幕,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卫渝则因为不习惯这种诡异的氛围,干脆靠在车板上闭眼睡觉,安慰自己道,明天就好了。
卫渝不知,对面的人在她闭目的那一刻,便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打到她的脸上。
公孙英琰有些失神的看着她。
他方才在街上是想说什么他一定是疯了。
还好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惶然,及时打住了那句险些脱口的话。此刻,他庆幸自己当时的清醒,一旦说出口,卫渝会怎么看他看她那般反应,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他转首再望向清冷的夜色,这样的问话问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让他挖心挖肺一般。
而更多的,他的内心是后悔。
悔不该应她来这贡宁镇,悔不该没看住她叫她离了视线,悔不该让她被人欺负。如果这些都避免了,他便不会一下明白了这要命的心意。
楸华日日跟在卫渝身边,自是最先发现二人的奇怪一整日,六殿下都呆在屋内闭门不出,寻常姑姑送完膳都会陪着他用完,这个习惯一直从他六岁持续到现在,整整八年。但今天,殿下突然说不用了。
一日三餐姑姑都只负责送进去和送出来,茶水点心都干脆交给了她。
她从未在二人之间看到过这种现象。
戌时,夜色盖住了整个寒月州。
楸华送完茶,小心翼翼关上屋门,走到小院看到卫渝进来“姑姑和殿下到底怎么了”
卫渝摇头,看了眼她手里的茶壶,问“他怎么样”
楸华一怔,心底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哪个时候不是大家去问姑姑殿下怎么样,如今竟能听到姑姑问她这话,当真是活久见。看了眼紧闭的屋门,轻声回答道“殿下在拆九连环呢。”
卫渝这便懂了,他只有想事情和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捣鼓这东西。
没再多说,让楸华去休息了,她自己则独坐在门口的廊道边守了会儿,一不小心守到了夜半子时,再看屋内依旧灯火通明,卫渝这才忍不住走到门边,低声问了一句“殿下,睡不着吗”
门的另一面,书桌前的人背脊一顿,呆呆望着手中平日三两下就能解开,今日却解了一炷香还缠绕不休的九连环,结冰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抬眼看向屋门外那抹暗影,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出她贴在门口的样子。
卫渝还在等他回答,隔了一会儿一度认为等不到回应的时候,听到里头的人说了一句“睡了。”
话音落下,屋内的烛光便立时暗了下来。
卫渝情绪复杂的在门外站了片刻,最后无奈转身。
公孙英琰躺在床榻上,目似铜铃的直盯着头顶的帷帐,他很想回答卫渝,他是睡不着,如昨夜一般难以入眠,他希望她如从前一样,失眠的时候能守着他入睡。
可他又不想卫渝再把他当成孩子。
这两日,每当他控制不住的去想这些年和她的点点滴滴,就会突然被她在贡宁镇的惶恐表情所惊醒,于是他又不停的阻止自己去回忆。
两相纠缠下,越发难熬,越发牵肠挂肚。
胡思乱想之下,不知道熬到何时,他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跟昨夜不同的是,他这个夜晚睡的异常踏实。似乎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很熟悉,熟悉到只要闻到这个味道,便能让他放下全身的戒备,无论让他去往岩浆还是冰窟,他都甘之如饴。
卯时,公孙英琰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通亮,眯着眼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擦了一头的热汗,而后掀开单薄的被褥,看着亵裤上的惨况,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只是在梦里闻到那个人的味道,仅此而已。
想到卫渝,仿佛那股子经过一夜安睡才沉下去燥意和烦闷,一瞬间又卷土重来了。他负气般的将被褥一脚踢开,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卫渝的询问“殿下醒来吗,奴婢进来给您送水了”
公孙英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那床刚受到无辜牵连的被褥重新拽到身上,这才勉强守住镇定说道“进来吧。”
卫渝带着人将洗漱的水放到内室的架子上,她抬眸看到床榻上并不打算动作的人,奇怪道“殿下”
公孙英琰没看他,只是手指将被褥掐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又卫渝憋了气,心里知道公孙英琰不是因为那晚的事这幅样子,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最后到底还是只能模棱两可的问道“殿下还没消气吗”
那双掐着被褥的手越发使力,该怎么回答还生气吗生的什么气不生气了吗这两日又要怎么解释
不,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随即面无表情道“你”他打眼看了卫渝一眼,一看到那张不太好看的脸色,余话便塞在了喉咙口。直到冷涩的音色自主自发的打磨圆润后,方才继续道“姑姑先出去吧。”
卫渝默了一瞬,点了点头,提步走了出去。
她看到公孙英琰这种态度,心里也夹着火气,偏偏这事儿又不敢直接说清楚,她无法回应他,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反而以后难以面对,任务也没法做。可是不说清楚,情况就这么僵持着,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就差40的人设进度条就能完成主任务了,现在闹出这种情况,真是头疼。
回到屋内,点开系统一层,换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甜味入嘴,方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这些年奶糖没给公孙英琰吃几次,她自己倒吃上瘾了。
滴,目前的情况,个人建议主人可以选择完成b任务男女主he。
经过系统长期荼毒,卫渝已经对它的突然惊吓习以为常,淡定如风。卫渝木着脸道“你是人吗”
系统嘤嘤嘤,人家虽然不是人,但人家是为了主人能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回到原世界。积分5。
卫渝冷嗤一声“那你先把其中一条两情相悦的规则改了,我马上选这一条。”
她对公孙英琰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完全把他当个孩子,如果选择男女主he的任务,就单是这一条规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
系统听了这话,立马改口道主人的进度条已经进行60,主人要继续加油哦爱您积分5。
卫渝我说你下次说爱的时候,能不提分的事儿吗破坏语境知道吗
说起这个进度条,这一年的涨幅都没怎么动,像是到了一个瓶颈时期,想到这里,卫渝又叹了一口气,回家的路太难了,她都快忘记旺财的长什么样子了。
还好这里的十年只等于原世界的一年,否则就算她完成任务回去,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被它一打岔心情倒是明朗了一些,她召唤出了超级市场的界面,系统商城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娄货了,她可以不用再喊出羞耻口令召唤商城界面,如今和它的联系完全是靠意识交流。
惯常来到时来运转界面下巡视她的财产卡。
她这八年除了把九层塔全部攻克完之外,还收集了一堆通过时来运转转来的乱七八糟的卡,什么桃花卡,魅力卡,百毒不侵卡,商城打折卡等等,她最得意的还是抽到的那几张锦鲤卡,深切感受过它的美好,所以抽中之后一直当做保命卡留着。
这里面用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打折卡,因为九层塔越是高级的东西就越贵,最贵的第九层全是奢侈品,包括西药类和化妆品。
但最牛逼还是第八层的那只狗。
是的,商城可以换狗可惜宫里不许养狗,她其实真的很想在宫里养只傻二哈,每天牵着狗在宫道上走,想想都觉得拉风。
逛完卡的世界,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再返回来看到那两千多的积分额度。
啊晃眼。
说实话是有点富裕了。
她闭了闭眼睛,其实早该注意到的,做了这么多加he积分的事,男主萌生情愫那实在太正常了,而且他如今还是一个热血方刚的少年,而她
卫渝走到铜镜前,啧,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事儿她确实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办呢孩子早恋这种情况必须正确引导,感情路上不顺利,结果成年黑化的社会新闻那不是一两件。
想了半天,卫渝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爱情的火苗已经长起来了,拔是拔不了了,那就趁着他情窦初开,为时尚早,物色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优秀的小媳妇儿来勾引他
等他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会再被她这颗仙人掌迷惑了。
思路一打开,卫渝瞬间不苦恼了。
申时,卫渝收拾了一下,准备前往无尘居和公孙英琰去聚华殿。早膳的时候,前头就传来消息,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今晚皇上来了兴致要召大家一起聚个餐。
卫渝在门口等了好半晌,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上前敲了下门“殿下,咱们该出发了。”
屋里头无人应答,她刚抬手准备第二次敲门的时候,屋门骤不及防的开了,她的手手顿在半空,目光和公孙英琰正面相对。
她忙后退一步,保持自然道“殿下,该走了。”
公孙英琰从她身上调开目光,应了一声“恩。”
聚华殿是个不能细品的名字。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作为是给皇室之人聚餐的地方,布局华丽,装饰奢华,每一砖哪怕是颗草也都散发着钱的气息。
男女席分开,男左女右,虽然宫里的风气是受宠者尊,但一到了这种体现兄姐妹情谊的时候,皇家又极其注意长幼尊卑了。公孙英琰居七,位于中位,前头坐着三、五、六三位皇子。
这种家宴每年在寒月州会有几次,第一个开口的人自是元昭帝,其后是皇后,有时那位兰贵妃兴致好,也会接两句话。随后便是教坊的歌舞,期间若有嘴甜的皇子或者公主给他敬酒,元昭帝也会难得的露出笑来。这些年他的身体没那么好了,反倒是对小辈们态度更好了些。
卫渝盯着公孙英琰笔挺的背脊,这个嘴甜的人里肯定是不包括她前面这位的。
她的目光越过歌舞落到对面的一众女子身上,不看那些公主,还有几个受皇后邀请前来的外姓郡主和两个世家小姐。
卫渝暗暗摇头,都不行,配不上她家崽。
“七弟,三哥敬你一杯。”
卫渝突然听到前头公孙恒的话,眼皮抽了抽,公孙英琰极少饮酒,但公孙恒说话的动静很大,将元昭帝的目光也引了过来。
如此公孙英琰必是不会拒绝,他提起银制酒杯回敬公孙恒,仰头喝了。
卫渝见状,将边上的茶往他跟前递了一下,公孙英琰接了,只是端起杯子正要喝的时候,边上的公孙易又开了口“七弟,六哥也敬你一杯。”
半个时辰里,公孙恒公孙易如此故技重施了七八次。
最后一次,公孙英琰重重吐出一口气,他的耳畔微红,连伏在银酒杯的手也隐隐发红,目光看着手里的杯子,意识似乎已经飘远了。
这几年,这样故意劝酒的情况也会出现一两次,但今日这二人显然是毫不顾忌的在给他灌酒。
公孙英琰不说话,卫渝却在公孙易准备再次扭头过来时,故意开口道“殿下,您刚才什么都没吃,就顾着喝酒了,一会儿要是醉了,只怕吐出来的酒都跟您杯子里一样清澈呢。”
公孙易一怔,脸色有些僵硬,拿杯子的手突然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别说让公孙英琰喝,这酒连他自己都没法喝了。
公孙鸡贼除了是鸡贼以外,还有一个标志,就是洁癖。
卫渝见暂时解决了一个麻烦,上前一步道“殿下要是不舒服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公孙英琰闻言,和她说话的语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他道“等父皇走了。”
他到底不再是任性随意的孩子了,知道审时度势,也学会了看人脸色。卫渝见他身子微微下压,便知他难受,又低声道“奴婢去给您拿醒酒汤来。”
公孙英琰垂着脑袋,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卫渝防止前两天的事再次发生,又凑近了一点“殿下,奴婢去给您拿醒酒汤。”
这一次公孙英琰有了回应,他嗅着她淡淡气息,应道“知道了。”
卫渝端着醒酒汤从膳司出来,越过两道游廊下到石子路,其实路并不长,石子路也不过十来米远,接着再过一道廊道便能到聚华殿外了。
但没走两步,心神便募得绷紧,她敏锐的嗅出了一种不同于寻常的气氛。
捧着托盘的手紧了紧,虽然连接聚华殿和膳司的路不止这一条,却也不可能连一个来往的宫人也看不到,周边更不可能一个侍卫也没有,除非有人故意
这样危险意识一出,脚下的步子立马加快了数倍,可惜她的这种敏锐总是晚了一些,还未跨过两步,从昏黑的灌木丛里骤然窜出来两个人扑向了她
卫渝惊呼“救唔”
话没喊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在意识消弭之际,听到耳边响起周晋的笑声“卫姑姑,几日不见,可有想我啊”
想你麻
连骂人都没骂全,她的眼前便彻底黑了。
但她意识只消失了几分钟就渐渐恢复了,但身上的力气却还未复原,只能任人扛着进到一间屋内。
听周晋开口道“行了,你们都走吧。”
话音落下,卫渝很快感觉身体被重重丢到软榻上,她试着动了动指尖,力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还好刚才倒地的时候用了一张时效为三小时的百毒不侵,就算已经中毒,只要没断气,就可以让毒短时间内失效。
听到衣带解除的动静,卫渝没敢耽搁,连忙又在脑中召唤出系统,祭出一张低阶锦鲤卡,所谓低阶卡并不是没有用的卡,而是它比体验卡的时效还要短,只有短短十分钟。
但对卫渝而言,对付这一遭足够了。
“你不是厉害么小贱人”周晋一面解开衣襟的束缚,一面走向卫渝,触及手上的伤口,疼得冷抽一声,继而望着床上的人道“公孙英琰不过一个废物皇子,也敢伤我我今儿就把你办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周晋扔下外衫,迫不及待往床上扑去,但卫渝早有防备在他扑上来的那一刻,猛地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身下,动作利落,精准无误。
“唔”
周晋双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到失声,面色因为剧痛几近扭曲,他捂着痛楚卷缩在地上,艰难看向从床上安然走下来的人,满眼的不可置信与震惊“你,你怎么”
卫渝可不是那种关键时候还要跟人解释清楚的女主,她从床上跳下几步越过地上的人往门外跑,但周晋不知哪儿挤出一股子毅力,愣是惨白着脸从地上爬起猛地扑向卫渝。
“你别想跑”
卫渝只觉身后一阵不详的风朝背心袭来,神色一紧,暗叫不妙,脚下溜得更快,跑到门口刚把门打开,脚后又是重重的一声砰响。
周晋痛叫一声“来人”
卫渝余光一瞥,便见周晋离她的后脚跟只有一厘之距,心知这是锦鲤卡起的作用,她没敢再耽搁,抬脚狠辣的往他手上跺了一脚,而后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从小院跑出一段距离,她终于减慢了速度,直到看到侍卫和宫人影子,才强行镇定下来,脚下步子虚浮的迈到边上的游廊,在来往宫人的注目下,坐到游廊边上。
微风吹过,她亦越发冷静,这时,才感觉到下颚的刺痛。
抬手一模,手上多了几缕的血迹,定是刚才被人捂住嘴的时候划伤的。卫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晋此人,若不整死他,她便不叫卫渝了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另一条游廊上,一个身着靛青银纹袍的少年身影从游廊上飞奔而去,他急速越过几道石子路,来往的宫人看到他,心生惊骇的同时纷纷行礼。
但少年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人,他的面上布满了阴霾和惊惧,直到跑到云景苑外
周晋猛地拍打了一下下人的脸,骂道“蠢东西若不是你的药无用,又怎会叫她跑了”
那人乖乖接下一巴掌,“可是少爷,不应该啊,跟从前的药是一样的。”许是察觉周晋不悦的视线,又道“那她会不会去向皇上告状三殿下不是说这女子不好对付吗”
“她敢且不说没怎么她,便是真把她办了,她有证据吗别给我逮到机会,下次她别想跑我要让她哭着求我还有啊,你,你嘶”因为骤然的慌张周晋险些将舌头咬了,待他稳住心神,方才看着面前突然从拐角处出现的人,皮笑肉不笑道
“七皇子不在聚华殿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公孙英琰的目光并不在周晋身上,他微垂着头,周边昏暗的照明灯也照不清他的神色,以至于周晋没有看清少年脸上森然可怖的神情。周晋若有若无的瞥了眼他的身后,说了一句“怎么卫姑姑没跟着你一起来啊”
话音落下,面前的少爷似是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周晋这才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公孙英琰的脸色,同时心中猛地一颤,那抹笑因为来不及收回,别扭的定在嘴角,显得不伦不类。
周晋莫名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晚了
卫渝坐在游廊边做了十来个深呼吸,调整好心态才重新返回膳司取了一份醒酒汤,然后快步往聚华殿走去,心想,公孙英琰等了这么久,一定是又得不高兴了。
不能让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脾气收着的时候还好,收不住的时候就是个阎罗,而且周晋背景深厚,还是等她想到更好的法子再说吧。
她这般想着,端着醒酒汤走进了聚华殿,让她诧异的是,公孙英琰并不在位子上。
看着旁边的浑身透着一身富贵的八皇子公孙贺,小声询问道“八殿下,您知道七殿下去哪儿了吗”问完,看着他胖的圆鼓鼓的手指,只觉得这么多皇子里,真是这八皇子变化最大,胖的最没有偶像包袱。
公孙贺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含糊“七哥喝了那么多,肯定是出去透气了。”说完看着卫渝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卫渝下意识缩了缩,但想到这是醒酒汤公孙贺又用不着,这才放松的回答道“回八殿下,是醒酒汤。”
公孙贺丰腴的脸颊抖了抖,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指着托盘里的碗盏道“给我尝尝。”
卫渝“”公孙贺是主子,主子要一碗醒酒汤,哪有理由不给虽是这么想,但她手却迟迟没有递出去。
公孙贺看着卫渝苦兮兮的样子,用那只小短手又拿了一只鸡腿,边咬边道“嗤,小嗤鬼我不要了”
卫渝乐还来不及呢,没敢回应,怕他反悔再来要,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公孙英琰桌上去了。
望着跟前空空如也的位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堵得慌,她不自主的抿了抿唇,不停抬首朝着小殿门的方向张望。
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从殿门跑了进来,因为跑的急摔在地毯上,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的。
“皇上”
听到太监破音般的喊声,卫渝倏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无论她怎么压制,也没办法让自己平静,她掐着指尖默默念道
千万别跟公孙英琰有关系。
元昭帝微微一扬手,歌舞骤停四下皆静,如此一来,太监的声音便如雷鸣轰响一般,贯进了众人的耳膜中。
太监跪伏在地,惊恐道“启禀皇上周小公子,没,没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