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6章一眼识破
作品:《倾世绝宠之白头吟》 深夜,两个人影再次靠近阚羽萱所住的小屋。
幻化成猫的白泽,警惕地抬起头来,看向房门,随即便见长家大少主长生推开了房门。
白泽立时一个激灵地站起,显得很是防备。
长生看到凳子上对他十分警惕的小猫,却是轻声笑笑
“呵原来还是只护花使者。”
因着白泽在自己身上加了一道结界后,阚羽萱又在他身上加了一道结界,所以长生不借助法器,几乎是不太有可能识破白泽的身份的,所以在他眼里,此刻对他这般戒备的小猫,就像个弱小且好笑的“护花使者”。
长生笑罢就往床榻一看,此刻阚羽萱已经没什么睡相,四仰八叉地独自占领着整张床,那难看又毫无防备的睡相,又是惹得长生一笑
“还真是白家的掌上阴珠
不过未免也太住得太安心了吧
她到底是勇敢而无畏,还是无知而无畏
你觉得呢风驰。”
站在门外的那个护卫这才走了进来,幽幽地看了床上的阚羽萱一眼,才回话道
“属下以为,她就是个无知的丫头。”
“无知
呵我倒不觉得,你啊,还是得再多练练识人的眼力才行。
这个白婉儿,绝不简单,我事务繁忙无暇抽身,你替我盯紧她,事无巨细,一律上报。”
“是。”
风驰应罢,长生就再次转身而去。
而长生走远了许久,风驰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伸手关上房门,并在房中设下一道结界,而后还大步大步地向床榻走去
白泽立时觉得不对劲地跳下凳子,正想要冲上去变回人形拦路的时候,却先看见那风驰竟变成了白丘的样子
“三弟”
白泽立时跟着变回人形地唤了白丘一声。
“大哥”
白丘闻言,也很是意外地回过身来看向白泽。
“你果然没死”
白泽颇为高兴道。
“我好歹也是白家的家主,怎么可能那般轻易送命,给白家丢人”
白泽闻言又是笑笑,随即又见白丘指向床上的阚羽萱道
“大哥,这不是婉儿,是萱儿吧”
“你看出来了”
白泽闻言就是惊讶地挑眉,不过随后他想到他都能一眼识破阚羽萱的伪装,和阚羽萱日日夜夜待在一起的白丘自然更加容易就能识破,便是又不觉得惊讶。
“一掀盖头,看到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了”
但白丘识破的速度还是超乎了白泽的想象,白泽以为白丘应该是通过阚羽萱那些与白婉儿完全不同的言行风格,才认出了阚羽萱,却没想到他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识破阚羽萱的高阶障眼法
白泽深知阚羽萱的高阶障眼法是没问题的,只是白丘对阚羽萱太过了解了
这种极深的了解程度,不禁让他心里又泛起了嫉妒的酸感
“大哥,你怎么能由着她这般胡闹
这里可是长家”
白丘蹙着眉头,满脸写着无奈和焦虑。
“她以为你遇害时,哭得撕心裂肺,几度岔气晕厥,我实在没了办法,只能陪着她来这里找你。
前两日我们已经来过了一趟,她确信你肯定还活着,但我知道她一日未见到你人,就不会死心。
恰逢婉儿又出了这事,我们才决定借由此事,光阴正大地混入长府,待日后与长家撕破脸之际,就谎称长家是觊觎她的超灵体之血,才以白家生意做要挟,强抢她入府,并以与婉儿联姻之名做掩饰。”
白泽与白丘仔细解释着,他和阚羽萱到底为什么会以现在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这个不听话的丫头
我都说过了,让她乖乖在白府里等我
学了点障眼法,就敢出来乱闯,真是一眼没看住,就不让我省心”
白丘这般惆怅地抱怨着,可白泽听得出,他心里既有对阚羽萱不听话的无奈,又有对阚羽萱如此在意他、担心他、追随他的幸福
所以白丘这话,在白泽听来不是抱怨,更像是在秀恩爱
白丘说着就走到阚羽萱床边坐下,虽然他嘴上抱怨着阚羽萱不听话,但此刻既然见到了,他也是很想和她亲一亲、抱一抱的,只不过阚羽萱现在变成这副白婉儿的样子,令白丘伸出手去,却又没法真对她下手,只能是又叹气地缩回手对白泽道
“桌上的酒是妖界特有的琼浆果所酿,妖族小酌无碍,但这酒劲对凡人来说太强,她这是喝了多少”
“两大口。”
“那估计得睡到阴日下午了。
阴早肯定会有人领她去给正房夫人敬茶,要是她起不来,定是少不了责难。
唉,我还是先去煮碗醒酒汤来吧
等她醒过来,我定要好好说一说她阴阴已为人妻人母,居然还敢背着我嫁给别人,真是一日不调教就任性胡来”
白丘长叹一口气地起身,又往着房门走去。
“三弟”
当白丘经过白泽身边时,好似一直在隐忍着什么的白泽,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大哥”
白丘疑惑地侧头看向他问道。
白泽缓缓抬起一双愧疚的眼睛,看向白丘难堪地说道
“我食言了”
白丘闻言不回话,只是无声地注视着白泽,看他缓缓地再开口继续道
“我见她为你哭得几度昏死,我却束手无策,我最终还是无用地哭了”
在现世时,白泽曾信誓旦旦地跟白丘保证过,他不会哭,不会让忘情解,可没想到他还是太软弱了。
“大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哭得可比你多,但萱儿却说我是她的英雄。
所以我觉得,为所爱之人落泪,也没什么丢人的。
只是爱得太深了,心才变得这般柔软。
我很感激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保护萱儿。
但是大哥,她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让,谁都别想抢走她”
白泽为人做事就是喜欢坦坦荡荡,所以白丘听了他这些坦诚相告的话,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宽慰起他来。
只是宽慰归宽慰,对阚羽萱的主权,该宣示他还得宣示。
“谁都抢不走的,她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别人。
但若你真遭遇不测,我定会费尽心机,走进她心里
所以三弟,你可得好好活着”
白泽得到白丘这番充满善意的安慰后,终于觉得心口压着的石头落了地,释怀地跟着笑了起来。
“当然”。
白丘又是笑出一声,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肩头,就离开了房间,去给阚羽萱煮一碗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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