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矫揉造作
作品:《于她深吻九万次》 早上时绾发现自己的高跟鞋都不见了,鞋柜上摆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平底鞋时,又跟傅琮凛争执起来。
时绾说他独断专行,过分。
傅琮凛说她不识好歹。
昨晚傅琮凛仗着时绾睡得迷迷糊糊答应下来,今早不料时绾就翻脸。
傅琮凛看着她,无声嘲讽。
目光落在她那翘起来的脚上。
时绾气得面色红润,不自在的想要藏起来自己的腿,恨恨的瞪他。
“哪有你这样的人,还管我穿什么。”
傅琮凛“你能正常走路再来跟我说。”
没个一周半月的,时绾的扭伤大概还真好不全。
骂傅琮凛法西斯。
男人冷笑连连,转身离开。
一直到傅琮凛去公司后,脸色都不见得有多好,绕是公司上下的职员,大多见的都是他那一张高处胜寒的淡漠矜贵的脸,如今又多了几分凛冽,纷纷拿出低眉顺眼的恭谨姿态,不敢轻易招惹。
谭谌忙前忙后,上午最后一个会议结束,不少人面露菜色,大冬天的冷汗直冒,畏头畏尾的从会议室出来,心里多少叫苦连天的。
谭谌擦了擦汗,就听旁边上前来个小秘,说是楼下有人要见傅琮凛。
谭谌好不容易喘口气,屁股才刚坐稳,不想再动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你来远山多久了什么规矩你还不懂吗,傅总是人想见就见的没有预约和口令,一律不见。”
女秘书讪讪“那人说是傅夫人预约的,公司这边没收到消息”
谭谌脑子当机了两秒,“傅夫人,哪个傅夫人”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时绾,随即又想例来称呼时绾都是时小姐的,可不是什么夫人。
思绪一转,嘴里的咖啡差点儿一口喷出去。
吓得女秘书直直往旁边躲,受惊不小。
谭谌咳得面红耳赤。
女秘书期期艾艾“那那还见吗”
谭谌摆了摆手。
见,怎么不见,那可是傅总母亲开的口,无论傅总是否同意将人带进办公室,远山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傅琮凛虽说体恤员工,但也赏罚分明,底部下属心里怎么想的,他不知也不会揣测,只有人没按照他的规章制度来办事,训斥一顿是绝对少不了的,是以职员们战战兢兢也兢兢业业。
回到办公室没过几许,谭谌拿了份文件过来签署,又告知他,说谢小姐在会客室等着。
“谁”
“谢小姐。”
“哪个谢小姐。”男人抬眸,神情冷肃。
谭谌整个人僵在原地,牙齿和舌差点儿打起来,磕巴道“是傅夫人替您预约见面的,谢鄞正市长的千金谢安颖女士。”
傅琮凛“不见。”
谭谌正欲出去,又听傅琮凛道“叫她进来。”
上司在想什么,谭谌自然是不敢妄自穿测,忙不迭出去把谢安颖带到了办公室,随后离开。
不过片刻,门外响起敲门声,没等里面的人回答,一双纤纤玉手便推门而入,紧跟着响起清脆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一道靓丽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着些微磁性的嗓音传来,“傅先生。”
傅琮凛瞥见她,人稍微往后靠了些,身上持着冷硬的气息,有些生人勿近,衬得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倒是更加吸引人。
谢安颖莹莹笑着,“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傅先生倒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天了,对你,甚是想念。”
傅琮凛手搭上衣领口,松了松,直截了当,“找我什么事”
口吻算得是清冷疏离。
对于无好感的人,他一向如此。
傅琮凛没说让她坐,谢安颖也不介意,自己好整以暇的走到沙发边坐下,包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来。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吗”她道“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干妈托我来跟你吃顿饭,傅先生你有空吗”
傅琮凛没说有空还是没空,眉峰冷凝,“没胃口。”
谢安颖兀自笑出了声,耸了耸肩,“那真是可惜,不过也没关系。”
她做了精致的美甲,伸进包里拿了两张东西出来,走上前推到傅琮凛的办公桌前,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月月底我有一场演奏会,欢迎你来。”
傅琮凛垂眸轻扫一眼,而后又抬起来看她。
女人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甚至是不介意他的冷脸,仍然笑着,算不得是温婉,而是妩媚。
平心而论,谢安颖是个很优秀又性感的女人,且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明眼人一瞧,便知她非寻常女人,不是个好拿捏的,同其他名媛千金都不太相同,因为她野心昭昭。
零下温度的寒冬,她也不怕冷,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裹着裙子及至膝盖下方,束腰带圈出她姣好婀娜的身材,女性的魅力她显露无疑,更甚是她擅长发挥自己的优点长处,丝毫不遮掩。
见傅琮凛没说话,谢安颖不疾不徐的补充了一句“你跟谁来都可以,我不会介意,当然了,你想送人也没问题。”
傅琮凛深看了她一眼。
谢安颖笑笑说“或许你的小女朋友应该会喜欢。”
她如愿以偿的看到眼前这个冷着脸的男人,面上有了分明的变化。
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哦”
谢安颖微偏了下头,眨眼,“傅先生总是拒绝我,这让我很难为情啊。”
“威胁我”
女人不动声色,“不敢。”
她扬手轻撩发尾,神情慵懒,“只是听个演奏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傅先生应该知足才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前的男人将文件压在那两张票上,从谢安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傅琮凛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优越流畅,无疑是俊逸的。
谢安颖低低的笑出了声,“万分期待。”
电话声响起。
傅琮凛瞥了眼她,随后接起,“喂。”
“嗯,先带人去会客室,我马上过来。”
言简意赅的交流结束。
傅琮凛站起身。
“谢小姐还不走”
“这么无情”
傅琮凛微颔首,“我很忙。”
谢安颖拎起自己的包,挂在手臂上,“看出来了。”
傅琮凛在前。
谢安颖在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刚转角,就遇上谭谌带着人正前往会客室。
“啊。”
谢安颖脚步不稳,突然扭了下,直直朝傅琮凛扑过去。
谭谌正面看着,不由自主地的瞪大了眼。
怎么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碰瓷傅总。
傅琮凛下意识的避开,随后又伸手揽了下。
谢安颖顺势缠上他的臂弯,眉眼弯弯嗔笑道“多谢傅先生,要不是你,我肯定出糗了。”
女人突如其来的矫揉造作,令男人彻底冷了脸。
从中抽走了手臂,凉凉丢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命令谭谌“谭秘书,送客。”
谢安颖扭着腰肢,媚眼如丝,“傅先生,记得答应我的事,一定要来哦。”
随即带着一股女人的成熟冷艳气息,直直与朝这边正走过来的人擦身而过。
短促的零星半秒,江洁垂下眼睑屏住呼吸。
“嗯”
谢安颖脚步突然一顿。
跟在她身侧的谭谌也停下脚步,“谢小姐”
谢安颖翘起唇角,往后倒退了两步,高傲的目光落在江洁脸上,问谭谌,“她是谁啊”
谭谌只想把人送走,刚才她碰瓷傅总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只道这人不好惹,如今又来这一遭,谭谌提了提心,压低了声气“谢小姐,这是傅总的客人,您这边请。”
“啊”谢安颖停顿,随即笑起来,眼里像是淬了毒,深意满满,声音不高不低的,够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我看错了,还以为她是勾引了我男人的臭裱子,如今改头换面又重新做人了。”
江洁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克制着呼吸,“这位小姐”
“小姐”谢安颖冷笑,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她,唇红齿白句句刺人“你才是小姐,全家都是。”
“谢安颖。”
后方传来傅琮凛沉沉的警告。
谭谌简直都要给跪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何方神圣
谢安颖扯了扯唇,没太所谓的口吻“抱歉啊”
说完便飘飘然离开。
一个突兀的插曲,令场面有些诡异的尴尬下来。
江洁挽了挽耳边的发,轻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傅总,这位是”她似乎找不到措辞,意有所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只是普通的合作方,傅琮凛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
但毕竟谢安颖从他这里离开,又无故发疯中伤了她。
“抱歉,江小姐。”
男人神色平静淡漠“希望不会因此耽误了我们的合作。”
江洁莞尔“自然。”
傅琮凛“如果你久居江城就应该会知道,她是江城市市长谢鄞正的女儿,谢安颖。”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谢安颖今日所作所为,的确过分。
傅琮凛不会出手,不过顺水推舟的人情自然不会落下。
女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么”
嚣张跋扈。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显然已经心知肚明。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见面洽谈。
在临近上午下班之前结束。
刚刚走到会客室的门口,傅琮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备注,眼底划过一缕转瞬即逝的笑意,随后对江洁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微避开身接起来,“有事”
仍然是冷冷清清的语气,却带着不易觉察的柔和。
江洁没错过他某种飞快出现又消失的笑,来不及仔细捕捉,就已经不见。
她面上闪过一抹奇异的情绪,很快掩饰好。
便听见男人低声道“赔你还不行吗,多少都可以。”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琮凛“吃饭了吗”
通话时间并不长,收了线,男人眼角的愉悦还没敛下去。
跟之前在会客室跟她冷漠无情谈判的面孔,简直判若两人。
“昨天听那位赵总说,傅总您英年早婚起初我还是不相信的。”女人轻柔的声音忽地响起。
傅琮凛敛眉。
“如今一见倒是信了。”
傅琮凛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江小姐近年来一直都在国外吗”
江洁愣了愣,眸光闪烁“当然。”
男人没说话,恢复到淡漠的情绪。
江洁迟疑问道“为什么傅总会这么问”
傅琮凛并非为了合作而套近乎,他也不屑,更甚是不至于,只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感觉对你有些熟悉。”
他正视着她的脸,淡淡一瞥,是陌生的。
他也很奇怪,那种熟悉是从何而来。
江洁僵了下,不自然的笑了笑,“或许这是缘分,看来我boss派我来江城,是来对了。”
傅琮凛不置可否。
傅琮凛回到公寓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冷清的不像是有人待过。
他径直去了卧室。
借着月光看床上一团的凸起。
傅琮凛站在门口暂时没动,他敲了敲房间的门。
床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时绾不可能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估计这会儿心里还有气,不想搭理他。
早上他把她的高跟鞋都收了起来,放进了衣帽间里。
中午那会儿时绾打电话过来骂他,说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高跟鞋压在她的衣服上。
傅琮凛是记得全部塞在衣帽间柜子底下那一层的,没看见什么衣服。
时绾说下面是堆放着她的胸衣。
这下好了,被她的高跟鞋堆满了,气得时绾当时就有想把傅琮凛揍一顿的冲动。
傅琮凛知道自己没做好,理亏,任由她闹,说赔给她,时绾不领情,气呼呼的直接挂了电话。
傅琮凛其实有点头疼,他是真的没注意,否则也不会混为一放。
傅琮凛在门边站了好半晌,时绾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开了灯,迈步走过去,贴着床沿坐下。
“还在生气”男人嗓音里带了些许无奈。
没人应声,傅琮凛只看得见床上的那个鼓包。
却隐隐有些不对劲
傅琮凛手抬过去,搭上被褥面上。
“时绾,别闹了。”
话音一落,他掀开了被褥。
脸上的笑倏地凝固,目光深深地落在床上。
哪里有什么时绾的身影。
只有两个竖放着、别扭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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