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7章 你太瘦了
作品:《殿下快跑》 院里已经停着一辆马车,除了程飞,其他人都骑在马上候着。
两人走到马车前,沐景川先扶她上马车,然后自己才上。
程飞坐到前面驾车,马鞭一扬,马车朝前飞奔。
白小优有些担心,天马上就要黑了,就算是圆月日山里的路都看不清,何况是今天是初二。几乎是摸黑前行。
沐景川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放心,程飞有分寸。”
除非是特别熟悉路况。
她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外面已暮色降临。
云知,雷英和电觞骑在前面,风廷在马车后面,每个人的手里举着一支火把。火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燃烧出来的亮光比普通的火把要强很多,周边十米远的路都能看清,而且速度这么快也不会熄。
白小优暗暗感叹,古人高明。
“殿下,他们发现咱们不在了会不会追过来”
沐景川坐在车尾处,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他都能冷静面对,刚苏醒那会儿,知道皇位丢了都是波澜不惊的,好像那皇位跟他没有一丝关系。
“这次来的应该是些县衙的捕快,他们办案多半是应付差事,估计周边找找就回去了。”
那她就放心了,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急着连夜赶路
“殿下,您饿吗”
走的匆忙晚膳都没来得及吃,问完她又后悔了,好像什么都没带出来。厨房里的火都没来得及熄。
好好的一锅粥浪费了,还有那么多的菜。
“不饿。”
白小优哦了一声,又看向窗外。
耳边传来风声和马蹄声,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像置身于大雾之间,看不见前方,也失去了来路,四周白茫茫一片。
他们要这样跑一夜吗
白小优看够了,放下车帘,懒懒靠在车厢上,心里空落落的。
车厢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样挺好,至少不会尴尬了。
他应该睡着了,只有睡着了的人才有可能一动不动,这么安静的夜, 稍稍抬一下手臂就能听到衣服的摩擦声。
而他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突然,马车像撞上了什么,车身剧烈倾斜,这感觉有点儿熟,不会又来一次吧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飞出去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然后落入那人怀中,被紧紧拥住。
那一刻,她一下子就踏实了。
好在马车只是晃了晃,并没倒。
待两人坐稳,程飞在外面问到“皇上,您没事儿吧”
“没事。”
“刚才地上有个坑,天黑,没注意到。皇上,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走”
程飞建议。
白小优还坐在沐景川的怀里,脸烫得要烧着一般,动也不敢动。
她这辈子一定是和马车八字不合,才会有这么多的状况。
他终于松了手,白小优赶紧起身,坐到一边。
“有没有伤到”他问。
“没有。您还好吧”
短暂沉默。
“硌疼了。”他幽幽道。
白小优紧张起来“疼伤哪儿了”
“哪也没伤,是你太瘦了,骨头很硬。”
她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以为理解错了,把他的话又回味了一遍。
这回她的脸彻底烧着了,往外冒火。
千年冰山居然会开玩笑了,这是什么征兆
马车最后停在一处山坳中,白小优下车,打量着周边。除了近边的灌木丛,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在空地上生起一堆篝火。程飞拿出一些干粮分给大家,真的是干粮,干的能砸疼人。
白小优把干巴饼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下口。
沐景川坐在她的左后方,三米多远,把她的纠结完全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
他喊来风廷,让他把自己的皮囊壶交给她。
皮囊壶里是烧开过的水,他喝不惯生水,不管去哪儿都随身带着皮囊壶。
外面是动物的皮,皮里包裹的是瓷,有保暖的作用。
白小优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喝下了小半壶,干粮吃得她嗓子快冒烟儿了。
填饱了肚子,该琢磨睡觉的地方了,附近没什么大树,灌木丛倒是挺茂盛,藏个人完全没问。毕竟是女性,她不喜欢在一群男人的视线内睡觉。
她瞅准了一处地方,刚要过去,沐景川突然说“你去马车里睡。”
白小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不应该是他的位置吗马车里铺好了被褥,她刚才亲手给她铺的。
她哪儿好意思去,推辞“不用了,殿下您身子金贵,我在外面就行。”
“让你去你就去。你没有功底,受不住地上的寒气。”他加重了语气。
“”
白小优是真不想进马车里,她会不安,磨磨蹭蹭的想找借口拒绝,沐景川一个严厉的眼神。她乖乖的爬上车。
放下车帘子,偷偷掀开一角,查看着外面的动静。
沐景川往火里填了两根柴,又用树枝扒拉了几下,火苗蹿起,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味道。
程飞走到他身边儿,弯下腰凑近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始终没有说话。
已经有人席地而睡,白小优红着脸放下帘子,马车很宽敞,虽比不上家里的床,横躺下两个她还是没问题的。
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快天亮了才眯了会儿,结果被马蹄声给吵醒了。
天是亮了,时间还早,她走下马车。
沐景川睡哪儿了,她找一圈没看到,地上只躺着来雷英和电觞。
“白姑娘,起这么早”
云知拎着一只鸡和一只兔子走过来,往地上一放,准备处理皮毛。
“殿下呢”纠结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和程大人一起去前面探路。”
她这时才发现少了三匹马。
“什么时候回来”
“才走不久,估计还得些时候。”
兔子挂到树上,匕首顺着它脖子割一圈,肉皮分开,然后把皮一点一点往下扒。
这活儿她小时候看父亲干过。把兔子挂在门框上,往下扒皮。
她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到吃饭的时候,兔子端上桌她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满脑子是开膛破肚时的血淋淋,晚上还做了噩梦,大喊大叫的,把父母吓够呛。
谁也没想到她后来能当大夫,还是个做手术的大夫,把“开膛破肚”当成了事业。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