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 你应该让她撒开手(求订阅)
作品:《左道旁门意修人》 社会终究是进步了。
所以人的物质需求水平在不断上升,就会连带着相应产业的飞速发展。
聂铮等人所处的客栈临近攸亭镇的勾栏瓦巷。
每每到了日落时分,街头巷尾周遭栏檐,都会点上红纱栀子灯,鼓乐歌笑绵绵不绝,直至三更才会结束。
生意火爆了,自然就有些商家弄出些奇思妙想来,比如情趣房
专供那些嗨到大半夜不回家、同时又不想睡在妓寨里的老少爷们。
不仅隔音效果好,而且床大、柔软,各类奇思妙想的道具管够。
一个个精研符道的意修们,更是在这方面做出了长足的贡献。
比如那些假借聂大魔头的名头叫卖的催情符和闭子符。
三个人进到房间后,直接都看呆了。
这哪里是客栈,根本就是个牢房。
灯光昏暗气氛十分阴森,一应设施更是逼真无比,带血的镣铐、钉在地上的十字桩、还有一些刑具。
唔就是李素瑾在手上摆弄半天,都没看懂这刑具该怎么用。
“不器,这是什么”
“呃”聂铮的面色有些古怪,看了看李素瑾后,聂铮笑道“快别闹了,这东西你不知道是啥”
“真不知道。”
“那你认为这是根胡萝卜就可以了。”
李素瑾疑惑的比划一下,就想试着往嘴里放去,这直接就把聂铮唬了一跳,劈手就将那东西夺了过来。
“多脏啊怎么什么都往嘴里放”
“你不是说把它当成胡萝卜吗”
“那也是假的啊”
“噢我饿了,你说的灌汤黄鱼呢。”
“先找找床在哪吧”
这还是个以地牢为主题的情趣房,看起来似模似样,但没有牢房里的腥臊和血腥气。
这方面聂铮有经验,他很有发言权。
进来后这里还有一道门,不过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上面没有锁,一看就是个摆设。
在这道牢房里面,有许多的干草垛,摸起来柔柔软软还很暖和。
在这些干草垛中间,聂铮看见了一个和干草颜色相近的棉褥。
棉褥很大很软,很显然,这里就是办睡觉的地方了。
聂铮的手刚摸上去,饕餮跟刚刚从它嘴里吐出来的一众小怪物就全都跳了上去,在上面使劲蹦跶,显得很是快活。
“书今,你先来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书今”
没有反应。
聂铮一回头,李素瑾哪里还在房间里
苏奴儿看着聂铮询问的目光,手一指屋门“刚刚师父唔,李前辈出去了。”
聂铮突然感到有些头痛“你在里面好好待着别乱跑,困了就直接去睡,里面没床,那干草垛子围了个地铺,自己别乱跑,别让我找不到你”
说完话聂铮出去了,然后刚离开,聂铮又重新把脑袋探了回来“没事儿别乱跑那猫要是乱跑你就拦着但是遇到危险了就跟着它走,听到没”
苏奴儿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聂铮“安哥哥你好啰嗦哦。”
“”
可恶,可恶,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啰嗦的人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吵闹声,聂铮生怕是李素瑾惹出事来,然而下去一看,却只是大堂里正在用餐的客人跟小二争执。
“你把酒给她的,凭什么让我重新上一份”
“我钱花了,没吃到嘴里,你还怪我,赶紧重新上一份,不然拆了你这破店”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吵越凶,看见聂铮后,便把事情缘由一说,让聂铮评评理。
聂铮则直接插话“你说你把酒给了一个姑娘”
“她说她渴了,我给她水她不喝,就把酒给抢走了。”说完后看着店小二,强调了一遍,“我没给,是她抢走的。”
“抢的什么酒”
“老酒鬼。”
聂铮听到这个酒,心头就觉得有些不妙。
她现在元神意识受损,可别没办法把酒劲排除体外,她要是喝醉了
天呐
聂铮忽然想起了上次自己用醉酒符把李素瑾弄醉的模样。
要死了,要死了。
“她去哪了”
“她还想吃我们桌上的烧鸡,我说现在外面好吃的很多,应该是出去了。”
聂铮一听,赶忙不再搭理这两个人,飞快的冲出了客栈。
攸亭镇的勾栏瓦巷真的是热闹非凡,这家客栈距离最热闹的夜市还有两条街的距离,人群就已经开始熙攘起来。
这让聂铮一个头两个大,这让自己上哪里找去
无奈之下,聂铮只能前后左右看看,选择人最多的地方跑了过去。
然后不停的这问问那问问“有一个公子,不是,一个姑娘,个头不低,有些瘦,特别好看,尤其是嘴角有两个梨涡,有没有看见”
“没有。”
“这位店家”
“没有,没有。”
“这位店家。”
“我也没看见,别挡我生意”
聂铮一连问了几个,都是这个结果,顿时心中有些急了。
这时一旁一个烤着肉串的夜市摊贩叫住了聂铮“你找的那姑娘有两个梨涡”
“正是正是”
“刚刚给人捉走啦”
聂铮闻言犹如晴天霹雳“谁捉哪了”
“还能是哪里,艳来楼呀。”
“燕来楼”聂铮以为是个什么酒楼,“在哪”
这摊贩手一指“呐,最喧闹最亮堂那个。”
聂铮定睛一看,顿时头皮就是一紧。
因为他看见了一群莺莺燕燕倚着栏杆挥舞着绣帕,淫靡气息扑面而来。
这他娘的是个妓院。
还是个特别低级的妓院,只卖肉不卖笑的那种,就算有些琴曲舞蹈,那也只是正餐前的前戏而已。
李素瑾会被人捉走还送去妓院
她是因为有伤,用不了功法吗
聂铮无从判断。
这还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长得好看居然还会遇到这种困扰吗
真他娘的,聂铮甚至连自己该担心还是不该担心都不知道了。
她被送去妓院,到底谁睡谁啊
聂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朝艳来楼跑了过去。
真他娘的不省心,等你伤好了咱哥俩一起去耍耍不好吗
然而聂铮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李素瑾,正蹲在不远处,和一个小姑娘抢糖葫芦吃。
“我拿这跟你换好不好,可好喝了。”
“你骗人我爹经常喝这个,这个是酒,我娘说了,这不是好东西。”
“真的很好喝的,不信你看。”说着话,李素瑾“咕咚”就吞了一大口,喝完还擦了擦嘴,“真的可好喝了。”
“我才不要,你拿别的东西来跟我换才行。”
“拿什么”
“绿豆糕。”
李素瑾闻言眼睛直接亮了起来,这是聂铮最喜欢吃的东西“哪里有绿豆糕”
“就那边最高最亮的楼里面,爹经常给我带,可好吃了。”
“你等着,糖葫芦别吃完啊”
聂铮几乎是被生拉硬拽进的艳来楼。
一左一右,两个半露酥胸的佳人紧紧缠着聂铮的胳膊,用那些青楼祖传手艺撩拨他,老鸨子更是直接迎上来,伸手就在聂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公子怎么称呼呀长得如此俊俏,奴家都心动了呢。”
说实话,跟李玄逛了逛青楼楚馆后,再来这种低级的妓院,聂铮内心十分有压力。
感觉自己不是嫖客,楼上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才是嫖客。
她们全都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久旷之身,见终于来了男人,一个个争着抢着的要扑上来。
男人花钱,反而是让她们爽到了,不知道回过味来的男人会不会越想越气。
自己要怎样才能在这群狼环伺中独立脱身呢
还要带着李素瑾一起脱身。
亚历山大
她可别不想走才好。
“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我们艳来搂百来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公子要是只盯着一个可就亏了”
“这里可有一位有梨涡的姑娘”
那老鸨子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她呀,她可是个刺儿头,公子来寻她的”
“她在哪”
“公子随我来。”
艳来楼有三层,中央是大堂,有几名只穿着抹胸亵裤的女子正在搔首弄姿的跳着艳舞。
而两旁则是用薄纱遮挡的单间,垂下来时正好遮挡视线让人看不见脸,但又能看得请妙曼的舞姿。
算是很有水平的装饰了,大部分青楼楚馆都沿用的这种布局。
艳来楼的楼梯是成回字形向上的,二楼三楼就都是艳来楼小姐姐们的工作间了,时不时就能看见一对男女或者多对男女从中走出,衣衫不整的同时,满脸的春情未曾褪尽,着实让人想入非非。
聂铮跟着上了三楼,那老鸨时不时就要过来摸聂铮两下,手法还非常有技术含量,一看就是身经百战之辈。
“就是这里了,那死丫头要是敢反抗,你就直接喊奴家。”
说完后,这老鸨子也不下去,而是站在门口,似乎是想等聂铮完事。
聂铮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里面有一名女子正在哭泣,肩膀不停的上下抖动着,从后面看,和李素瑾还真有几分相似。
只是
李素瑾哭
聂铮还没见过李素瑾哭。
“你们不要逼我了,我不要伺候那个成堂主了,他就是个变态,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你们换个人好不好。”
聂铮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怔了一怔。
这不是李素瑾的声音。
里面这位姑娘见没人搭理自己,不由得回过头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客人,连忙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整了整裙摆,开始强颜欢笑。
“是奴家误会了,不小心怠慢了官人,还请官人恕罪。”
一边说话,这女子就要过来服侍聂铮到床上坐下,同时作势就要脱聂铮的外衫。
业务手法熟练至极,一看就是个花丛老前辈。
聂铮赶忙拦住了她躁动的小手“抱歉,误会了。”
然后聂铮就简单拱了拱手,准备出去。
这个姿态顿时把这姑娘吓到了,一把就把聂铮抱住“不能,不能出去的。”
“为何”
“这个这个”这姑娘心思急转,扯谎道“啊,因为,因为妈妈不让我们拒客,否则就会狠狠的责罚我们。”
聂铮怔了怔,没发现她在撒谎,于是顺着她的话头问道“如何责罚”
“就是打骂或者克扣银钱了。”
“她要打骂你,我没法子,银钱有一些,是多少银两”
这姑娘闻言呆了一呆。
听着聂铮言下之意,那就是打算直接白送她银钱了。
为了离开这里,不仅不碰自己,还白送自己银钱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
肯定要比那个成堂主好多了,那个成堂主就是个变态
他每天都要把自己带出艳来楼,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玩弄自己,自己要再接待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行,自己不能让眼前这位公子离开。
短短一瞬,这姑娘的心思百转千回,接着便默默走到聂铮跟前,低着头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奴奴家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哥哥又患了重病,弟弟还要考学,只能靠奴家勉力支撑”
这姑娘一边说一边哭,神情惨淡,加之她本来容貌身形就很美,此时说出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大概就是告诉聂铮,你身上那些银钱都给我也不够,但是我不听妈妈桑的话,我在这行就活不下去了,在妈妈桑眼里拒客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代表以后所有客人我都有可能拒绝云云。
情真意切间尽显自己的职业操守。
聂铮不耐烦听这些。
后面许多话都是聂铮自行脑补出来的。
因为听得多了,大概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所以聂铮很是干脆的再次拱手,说了声抱歉,就准备掀帘出去。
这姑娘一下就急了,连忙抱住了聂铮的腰。
而这时,门帘被主动掀开了,来人,正是刚才那老鸨子。
“安公子快走快走。”
这老鸨子一边说话一边神情慌张,不时的望着三楼楼梯入口处。
这姑娘似乎醒悟了什么,抱得越发的紧了“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
“”
果然在这艳来楼里,男人才是被嫖的那一个。
就在双方互相争执拉扯间,三楼楼梯口处走上来一个人。
这人身形很壮,肚子很是肥大,一手用竹签子剃着牙,另一只手则单掌抓着两只板斧。
是一名拂晓境的体修。
也就是那姑娘十分厌恶的成堂主。
他刚上楼就看见了自己心仪的姑娘正在抱着别的男人,这如何能忍
当即吐掉口中竹签,用板斧指着聂铮“狗贼给我撒开”
聂铮双手一摊,白眼猛翻“你是不是瞎你应该让她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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