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当年
作品:《海王他死遁后,前男友们找上门了(穿书)》 苏浮白还没察觉到来自身后的视线。
他如今的状态多少也有些不正常, 一面是被药性酒力操纵着,腿软的如同烂熟的面条,总禁不住要一头栽下去;另一面, 却又勉强维持着几分清明神智,知晓自己这会儿得好好给这胆大包天的小弟子上一课。
那三师兄被他连抽几鞭,又被这金刚经熏陶的头晕目眩,整个人灵魂都在被来回拉扯, 倒像是个泥雕木塑的。费劲儿地思考了半日, 方从那话中辨出几分不对来,惊道“宗主也”
什么他们宗主居然也落到了这个魔头手里吗
这一瞬间, 三师兄展开想了许多。比如他们其实从未见过宗主的那个道侣, 只不过有所耳闻;比如宗主在那之后忽的一改先前作风, 能坚持洁身自好不说,各色美人也都没了半点兴致
如今想来, 那种状态称呼为“为情所伤”并不合适, 如果非要找个更贴切的形容
反而像是看破红尘。
但若是与今日之事联系起来,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实际上那所谓的道侣根本不存在, 指不定宗主是马失前蹄,被这魔头用他那一堆的神器困在了某地, 日日像如今这样折磨、恐吓后面宗主也是因着无颜提起这段心酸往事, 这才
三师兄愈想愈觉得有理, 不由得怒斥“你这肮脏小人”
他们合欢宗培养几个弟子多么不容易, 居然就折在这人的奇诡手段里
苏浮白“”
有没有搞错,你给我下药, 还反过来指责我肮脏
他手中鞭子一闪, 三师兄下意识就是一软。继而想起连宗主也栽在这人手里, 自己不过一个小小弟子, 又如何能够抵挡。如此想来,不由得啜泣一声,两行清泪沿着面颊滚落下来。
芙蓉面,狐狸眼。光看其形容,着实是美的。难怪那些先前中了招的人未来找他算账,只怕在心里仔细盘算盘算,觉得自己也不算亏。
毕竟人好看,也很能干,还对修为有益。又有什么不好呢
只有苏浮白半点不动心。他爱美人是真的,但打他主意的美人就免了。他对这眼泪波澜不惊,只红着脸平静道“看来你还是受的教育太少了。”
三师兄浑身一震,竟油然而生几分胆怯。
就在这时,他终于看见了后面那几道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如蒙大赦,像得了了不得的救星一般高声叫起来。
“宗主宗主救我宗主救我”
这一声让苏浮白也猛地一愣,旋即转过绵软的身体,努力向后看去
映入他眼帘的,赫然就是他那背手站着的老相好。此刻老相好双眸幽深目光莫测,正直直地看着他。
甫一见到他,苏浮白心也不禁一跳。
哦呵。这人怎么来了
他这房间,分明离宗晏的房间很远才是啊这到底是有多闲,才会大晚上的跑出来吃瓜
他显然是把自己今天上赶着吃瓜还救人的行为忘了个一干二净,满心只捉摸着眼前要命的情况。
宗晏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后面听到了多少
那身后被绑着的三师兄喊了两声,随即猛地品出不对来。要真如他先前所想,那宗主岂不是也曾遭过这人毒手
他不由得挣扎起来,喊道“宗主,我们全宗上下齐心协力,定能对付这恶徒”
恶徒苏浮白“”
宗晏看都没看他身后弟子,两眼只盯着眼前青年。他的声音低沉,又像某种古老乐器般充满磁性,慵懒悦耳。他道“陆道友。”
苏浮白听他还称自己为道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既这么说,想必是还没有认出来。
他便也垂下眼眉,诺诺道“前辈。”
面前男人悠然上前一步。
苏浮白眼皮一跳,下意识向后退。
宗晏的声音微微带笑,道“陆道友似乎怕我。”
“如何能不怕,”苏浮白诚挚道,“听闻前辈乃是天字榜上第六,是何等名声赫赫之人物吾等仰慕已久,只恨平日不得见。似我这等无名小卒,身居明月之畔,自觉黯然失色,怎能不心生畏敬。”
身后三师兄额角突突直跳,心道这魔头,竟还有两副面孔。
好歹与宗晏好上一场,苏浮白清楚知晓对方喜好。宗晏此人素日最不喜的,便是那种胆小懦弱唯唯诺诺之人,也极恨溜须拍马者。如今他五毒俱全,把宗晏不喜欢的属性都给占全了,定能让宗晏厌恶的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
合欢宗宗主似笑非笑,“哦当真”
他道“不知陆道友,平日里是如何仰慕我的。”
这仰慕二字,单放在那一串话里没什么,如今单单被人加重音拎出来重点念,登时就显得意味非常,倒像是指苏浮白暗中心悦他已久似的。
苏浮白诚惶诚恐,小声道“前辈说笑了。”
这他能认吗妥妥是不能认的。
说话间,他的呼吸又不禁急促几分,有一滴透亮的汗珠儿顺着他的额头猛然滴落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略深的水渍。他皮肤雪白,如今上头浮现的嫣红就愈发显眼,两瓣花瓣似的嘴唇也张开了,因为干渴,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合,像水面上探出头来呼吸的鱼似的。
这般艳态,任谁也能看出不妥。何况面前还是一群久经欢-场的。
宗晏自是也瞧见了。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紧紧注视着眼前人此时难得一现的神态“是吗”
他似笑非笑,终是将最后那一句要命的话给抛出来了,“我还道是道友当年与我共读金刚经时,读的不够透彻呢。”
“”
苏浮白忽的没了声响,低下头去默默看自己的鞋尖。
倒是身后左月并一干弟子大惊,目光在二人间左右流转。
“宗主,这是”
这是何意
宗晏一伸手,那如水的软剑捆住青年微微一拉,便将苏浮白拉至了自己身侧。
他不顾众人震惊眼神,只将唇贴上青年耳侧,轻声道“陆也,你让我找的好惨。”
苏浮白“”
谢谢你,瞬间鸡皮疙瘩便起来了。
他当真是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了。
苏浮白自知自己是个颜狗,大部分前男友也都是他贪恋对方美色、继而主动上前去勾搭的,例如鹂乌、云和宜等,皆是如此。他靠着一张长的还算不错的脸和一些小心机小手段,一会儿进一会儿退,把几个从没见过如此攻势的仙君迷的三不着俩。
又或是凝光这种,被他无知无觉地当了寻常猫崽子拎回去养,养着养着才发觉出不对来。
但不管怎么说,其他人都是苏浮白主动招惹来的。
唯独宗晏是个意外那完全就是对方主动送上门的
那时苏浮白初入修真界不久,仍旧抱着体验本地风土人情的淳朴愿望,趁夜下界游玩。恰巧那几日乃是凡间元宵,正是灯会,各式彩灯争奇斗艳、火树银花,道不尽的人间繁华象。
他靠着一张俊俏面容,也不知得了多少少女的手帕芳心,又喝了些酒,晕晕乎乎中不知是被哪些人拥着,竟是意外进了一家花楼。
那楼中正在选花魁。数位妖娆女子挨个儿上场,琴声悠扬,萧声呜咽,衣裳单薄,听得台下人摇头晃脑,美的众欢客辨不清东西。
独有苏浮白觉得无趣,虽然进来了,也只独自坐在角落。
酒意上头之时,他发觉身边坐了人。
那人伸出一只修长玉手,慢慢替他将酒满上,声音低沉。
“这位小公子,缘何一眼也不看台上”
苏浮白是从不打消美人积极性的,对台上那些美人也是极宽和的,并不评价人,只说“我不好此。”
“那小公子喜好如何”
苏浮白被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只想教对方离开,因此也不遮掩,径直道“我好龙阳。”
他抬起头,冲着对方眨了眨眼。
“难道此处还有小倌,能上去为我一舞不成”
“哦”那男人听罢,反倒微微笑起来,“小倌自是没有的,可既然小公子有如此要求”
他似乎略有沉吟,于空中轻轻一招手。早有仆从鱼贯而入,不动声色拉起一道帐帘,将剩余客人皆隔绝在外。
场中开始清场。那些客人骂骂咧咧,却也顾及此处主人身份不凡,无人真敢作乱,不多时,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那男人于他面前散开外袍,拔去玉簪,轻声而笑。
“既是如此,不如我上去为小公子一舞,如何”
他说罢,便脱去鞋袜,赤足缓步上台。
丝竹声袅袅。光晕流转。
台上之人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紫衣,长发。衣袂翻飞,翩如兰笤翠,婉如游龙举,冰帘半掩,明铛乱坠。那一双狭长凤目水光潋滟,于旋转中向他瞥来几缕飞波。
只当时,就把苏浮白给看怔了。
于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莫说是方才那些竞选花魁之人,便连外头的繁花灯火,也在此人光辉下黯然失色。
那美人逐步向他行来,手指尖挑起他下颌,身子柔若无骨。
“小公子似乎也有根基”
美人轻笑着,檀口微张,轻贴于他耳畔。
“不如随了我,做一对快活道侣,如何”
说真的,苏浮白原本是没有与对方深入发展的想法的,但他着实是个颜狗。而对方又表现的,实在太过惑人。
迷迷瞪瞪的,他竟然就被对方哄骗着,同意了当他的道侣。
待第二日醒来时,登时觉得后悔不已。
他可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呢
这都是前些日子的经验,要是再遇着个身份不凡的,那后面可难收拾了
但那人信誓旦旦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个寻常散修,没什么收入只得在下界谋了个营生,开了间花楼。
苏浮白那时经历尚浅,对人还抱着盲目的信任,登时信了。甚至还觉得凭借自己的财富,应当可以包养对方,豪言壮志要让对方当自己的小白脸。
当然,是不用伺候枕席的那一种。
现在的苏浮白再回头看那时对方的话,只觉得自己那时实在太过天真、太过单纯
就这种鬼话,居然也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就跟他那些老相好哄着他说就谈谈,不上床,是一样一样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