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第52章

作品:《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看完了流星雨, 况穆和季宵焕又一起收拾了收拾东西。

    等到况穆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

    他抱着小星星一起回到了卧室里,那个小白猫也就软绵绵的黏在况穆的怀里。

    况穆抬手撸了撸小星星身上的背毛,小星星立刻舒服的探了探脖子, 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都说猫不喜欢人抱, 可是小星星去特别喜欢被况穆抱, 只要一被抱起来就软成了一团。

    况穆将小星星放在了床上, 双手垫在下巴下面,歪着头趴在床边看着它。

    床铺是深灰色的纯色被单, 小星星趴在上面一身白毛,看起来像一个软趴趴的糍粑团子。

    小星星似乎是有些不满况穆不抱着它了,他仰着胖乎乎的脸, 冲况穆喵呜了两下,然后小短腿蹦跶两步, 毛绒绒的一团就要往况穆的脸上蹭。

    况穆被它蹭了一脸毛, 就抬起手点了点小星星的小鼻子说“你明明是个男孩子, 怎么那么粘人呢”

    说完况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歪着头看着那个小白猫,忽然想起来季宵焕对他说过,说这只猫像他一样的粘人。

    况穆一想到了这里,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也不好意思说小星星黏人了。

    在季宵焕的面前,他好像也确实挺粘人的

    就比如现在, 他看完了流星雨, 满心都是刚刚季宵焕说的那些话,涨的况穆的心脏甜滋滋的直冒泡泡。

    他不想一个人睡觉了

    他想要和季宵焕一起睡。

    想到这里况穆小脸红红的把小星星给抱了起来,然后又揣上了自己的枕头,走出了卧室。

    一路上他还在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好。

    虽然况穆和季宵焕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 但是要是让他直截了当的开口说,说自己想要和季宵焕一起睡。

    况穆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他感觉,这会不会把自己的心思给表露的太明显了

    况穆这样想着,就慢慢悠悠的走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不同,况穆晚上怕黑,之前晚上他都会关着门睡觉,然后房间里开一个小灯,但是自从上次况穆大半夜发烧,一直烧到了三十九度,他嗓子哑了又发不出声音,一直快烧的了第二天早上。

    从那之后季宵焕就不准况穆晚上睡觉关门了,而是会开一个客厅的黄灯。

    所以每天的晚上,一楼总是亮堂堂的,而二楼总是黑暗一片。

    况穆抱着小星星一直向前走,明明只是想要和季宵焕一起睡觉,也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还垫着脚尖轻轻的朝走廊里面走。

    季宵焕的房门没有关严,地面上映出了一道亮黄的长方形。

    况穆就抱着小星星,两个小脑袋都探到了光影里。

    就是看这一眼,况穆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连忙无措的低下眼睛,耳朵尖红红的,眼睛到处乱看一通,然后最后又没出息的悄默默的看了回去。

    季宵焕在里面换衣服,此时他已经脱了上衣,背对着大门处,露出了光洁结实的后背,他的腰看起来劲瘦有力,但是后面肩骨的位置有微微凸起的肌肉,在黄色灯光的照射下,皮肤泛着薄光。

    身材简直好的不得了。

    况穆看的小脸泛红,脚尖在拖鞋里都勾紧了。

    然后季宵焕就转过了身

    况穆本来是下意识的羞的眯了眯眼,可是等他看见季宵焕的前胸后,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推开门,两步就冲进了卧室,扑到了季宵焕的身前,死死的盯着季宵焕胸前的伤痕猛看。

    季宵焕没有想到况穆会进来,一时间顿住了正在拿衣服的手问“你怎么进来了”

    况穆则扬起头,红着眼睛指了指那一大片的伤痕,抖着声音问季宵焕“这是怎么回事”

    季宵焕又受伤了。

    在前胸的位置,一大片的淤青,伤痕的外面是青紫色里面是暗红色的血印,从前胸一直蔓延到了肩头,一看就是被重物给撞击了,并且还撞得不轻。

    这个伤痕一看就是才造成的。

    况穆看着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只觉得一股血冲到了头上,刺激的他头脑发晕,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况穆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腿软的站都站不住,抱着小星星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季宵焕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猫,一只手扶住了况穆。

    他先将猫放回地上,然后皱着眉头把况穆到了床上坐着。

    况穆红着眼睛看着季宵焕胸口的伤痕,嘴巴艰难的张了张,嗓子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来一句话,心里一阵阵的刺痛,这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

    季宵焕半蹲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他一把将况穆抱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的按揉着况穆心口的位置,说“没事没事。”

    况穆下巴抵在季宵焕肩头,双手紧紧的抓着季宵焕的腰,然后他眼睛眨了眨,猛地喘了两口气,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你怎么总是受伤啊”

    季宵焕身上的这个伤,让况穆又想到了几个月前,季宵焕总是会在突然不见,不参加数学竞赛,不来上课,悄无声息的人就消失了。

    还有那一天晚上,他满身的酒气的回来,脖子上挂着一道划拨了血肉的划痕,手臂上青紫一片。

    这些天虽然季宵焕总是出去,况穆即便是好奇但是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他知道季宵焕要处理季家的事情,他不方便过问。

    可是今天季宵焕身上的这个伤像是要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掀了出来。

    况穆忽然的就意识到,这些天的平静并不是真的平静。

    他和季宵焕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这些天过的太美好了,他只是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以为只要不听不看不想,那么隔在他和季宵焕之间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那怎么可能啊

    季宵焕却只是抱着况穆,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上次他受伤的时候一样,不管况穆怎么哭着问,他都不肯告诉况穆他到底发生了,为什么会受伤。

    况穆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

    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可以忍受自己受伤,怎么都没关系,但是他只要看见季宵焕有一点点的不好都不行,更何况这块伤痕看起来那么大,那么的严重。

    一想到会有多痛,况穆感觉那块伤痕简直比伤在他的身上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季宵焕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说“不哭了,我没事。”

    况穆哭的喘不上气,却还是拉住了季宵焕的手,哽咽的说“哥,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好不好现在就去”

    季宵焕抬手擦着况穆脸上的眼泪,淡声的说“检查过了,没事。”

    况穆的睫毛被眼泪都浸的湿漉漉的,他低下头又看了看季宵焕前胸的伤痕,只看了两眼他就看不下去了,咬着下唇呜的哭开了,说“你肯定没去这要是有内伤可怎么办啊”

    况穆越想越害怕,最后抱着季宵焕哭的肩膀都在颤抖。

    季宵焕抬手揉了揉况穆的脑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哭了,你不哭了就明天去。”

    况穆一听季宵焕这样说就当真了。

    他泪眼汪汪的看了季宵焕一眼,紧紧咬住了下唇,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要把眼睛里的眼泪都憋回去。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含着眼泪,又亮又闪就像是被照在阳光下的湖泊,波光粼粼,却格外委屈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去洗手间拿出来一条热毛巾,抬起况穆的下巴,下手不轻不重的往况穆的脸上擦。

    毛巾温热,冒出来的热气缓解了况穆刚刚哭过的眼眶酸涩。

    他就仰着脑袋任由季宵焕给他擦,白毛巾覆在他的脸上,况穆还是忍不住在小声的啜泣,肩膀一下一下的耸动。

    季宵焕看见他又在哭,就停下了手下给他擦脸的动作。

    况穆感受到了季宵焕的动作,立刻咬住了下唇,停下了啜泣的动作,连小肩膀都不敢动了。

    季宵焕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给况穆擦完脸,他就换上了睡衣,也没有赶况穆走,而是转身走进浴室里洗漱。

    于是况穆就吸了吸鼻子很自觉的爬上了季宵焕的床。

    季宵焕在洗漱的时候,况穆就睁着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宵焕。

    等到季宵焕洗漱完,他就乖乖的缩进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生怕季宵焕把他给赶走了,或者是季宵焕一不高兴明天就不去医院了。

    因为况穆惦记季宵焕身上的伤,晚上甚至连他的怀里都不敢靠。

    况穆害怕自己晚上睡熟了会翻身会乱动,万一打到了季宵焕,于是一晚上他都离季宵焕远远的,躺在了床边,大半夜还险些掉下了床,最后还是季宵焕拉着他的小胳膊把他给拽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况穆就醒了。

    才是早上六点,他就开始睡不着了,他望着季宵焕的睡颜,又恋恋不舍的多看了两眼,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想着之前都是季宵焕在照顾他,现在季宵焕受伤了,他也应该照顾季宵焕。

    于是况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给季宵焕又是做虾仁鸡蛋饼,烤牛肉块,榨豆浆,又是准备蔬菜沙拉的,弄得他身上都开始冒汗。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季宵焕就醒了。

    他走下楼梯的时候看见况穆在厨房里忙活时,还愣了一下。

    况穆身上带着一个浅蓝色的小围裙,正在切牛肉。

    小白和小星星都他的脚下围着他转圈圈,小白比较活泼一些,踩着垃圾桶就要往桌台上蹦着抢牛肉吃,况穆就皱着眉头,脚尖轻轻的把垃圾桶踢远了一些,不让小白上去。

    而小星星就乖了许多,它仰着小脑袋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况穆手里切的牛肉片,它背上的毛又软又白,显得整个猫都雪白雪白的像个小雪球。

    况穆手上还沾着一些蛋液,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拿起了一片牛肉,一片扔给了小白,另一片弯腰喂到了小星星的嘴边。

    小星星就探出来一个小粉舌尖,将肉给叼了起来。

    这时候小白吃完了自己的肉,又看见了小星星的,两下跳下垃圾桶就要去抢,小星星吓得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软哼,叼着肉缩到了墙角里。

    况穆立刻挡在了中间,指着小白,一张小脸凶巴巴的对小白说“你不准抢它的。”

    小白看了他一眼,冲况穆喵了一嗓子,转身就走了。

    然后况穆又转过身,用穿着拖鞋的脚尖勾了勾小星星的下巴,轻声的安慰着“没事不怕。”

    季宵焕没有说话,倚着桌子角望着况穆,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磨砂玻璃杯一口一口的喝着冰水。

    等到他把最后一口水喝完,况穆也正好回头看见了他。

    “哥,你醒了。”

    “恩。”

    “等一会,饭马上就好。”

    “好。”

    等到况穆把大大小小的几个盘子端上桌的时候,季宵焕沉默的看着那些精致的早饭,问了况穆两个字。

    “累吗”

    况穆手腕有点累,他一大早上又是切肉又是做饭,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肯定要粘着季宵焕要揉揉,但是今天况穆也顾不得这些了,他说了一句不累,就凑着头对季宵焕说“哥,等会八点医院开门了,我们要去医院的。”

    季宵焕拿起了豆浆喝了一口,说“好。”

    上午八点多,况穆就拉着季宵焕去了医院,在医院楼里东跑西跑的,忙的额角都出了细汗。

    季宵焕不急不慢的被况穆拉着走,看见况穆的那个急急忙忙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

    况穆算是医院的常客了,以往每次他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要么哭的梨花带雨的,要么是软绵绵的缩在季宵焕的怀里,不想打针不愿吃药的磨着季宵焕粘着季宵焕。

    给自己看病的时候是半点心都不上,现在倒是知道操心了。

    况穆拉着季宵焕又是去拍片子,又是去问医生。

    他拿着片子问医生的时候,恨不得比旁边孩子摔断腿的母亲都紧张

    医生看着片子还没有说两句,况穆的眼睛就开始红红的了,搞得医生都不敢说了,季宵焕一看这情况,立刻把况穆拉到了他的身后,自己去问医生。

    医生说季宵焕是被重物撞击所导致的软组织挫伤,根据片子显示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可能有细小的出血还没有发现,所以需要多观察,并且挫伤有些严重,恢复起来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

    况穆听见这些,感觉心里难受的要命,季宵焕拿过医生给开的药单子,况穆就揉着眼睛亦步亦趋的跟在季宵焕的后面,一言不发。

    季宵焕走在前面,看见前面的皮肤科时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朝况穆那里看了一眼。

    却看见况穆只顾着在后面可怜巴巴的揉眼睛,周围的什么都没有注意。

    季宵焕回头就握住了况穆的手,搓了搓况穆冰凉的指尖,拉着他绕过皮肤科,避过医院里大片喧闹的人群,到了楼梯没有人的地方。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况穆才仰起头看了季宵焕一眼,声音带着哭腔的叫了一声“哥”

    季宵焕就在况穆要落眼泪之前把他揽进了怀里,低声的说“医生都说了没事。”

    况穆的脑袋埋在季宵焕的怀里,鼻尖的吸了两口气,嗅到了季宵焕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才委屈的哭了出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说“可我好心疼”

    季宵焕摸了摸况穆的脑袋,又说“我没事。”

    况穆就不说话了,他抽抽哒哒的把脑袋埋在季宵焕的怀里不肯起来,偶尔有来往走楼梯的人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好奇的多打量两眼。

    季宵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他将况穆挡在墙边,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况穆的小脑袋。

    况穆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他抓着季宵焕腰间的衣服问“哥,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啊”

    季宵焕只是摸着况穆的头发,没有说话。

    况穆咬住了下唇,也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问“哥,你以后不能再受伤了”

    “好。”季宵焕应着,他四周看了一圈问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况穆从季宵焕的肩膀处探出来个小脑袋,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那些人都在看他,他一下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又把脑袋缩回季宵焕怀里,脸蛋泛红的点了点头。

    等到两个人坐到车上,又走出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况穆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感觉他好像还有个事情没办。

    他垂着眼睛靠在季宵焕身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件事情是什么。

    况穆猛的仰起头盯着季宵焕的脖子看。

    季宵焕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散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就没有昨天紫的那么厉害了,而是泛着深红色。

    况穆看了一会后,翘了翘嘴巴有些委屈的说“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季宵焕垂下头看着况穆。

    从季宵焕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况穆又长又翘的睫毛,就像两个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啊扇,他今天又穿的厚,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下巴埋在衣领里,看起来乖极了。

    况穆却浑然不觉季宵焕的目光,他还在盯着季宵焕脖子上的印子猛看,然后他吸了吸鼻子说“我忘记去找皮肤科的医生问问你的这个”

    况穆指了指季宵焕脖子上的印子,有些沮丧的垂下了眼睫。

    他之前明明很上心很上心这件事情的。

    但是自从他昨天发现季宵焕受伤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他眼睛一闭上想的全是季宵焕身上那一大片的伤痕,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来了医院之后他更是一心操心季宵焕身上的伤有没有事情,算是彻底把季宵焕脖子上这个印子给忘完了。

    现在都走出医院半个多小时,他才想起来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话,也跟着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有些遗憾的说“啧,我也忘了。”

    况穆就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脑袋看着他。

    季宵焕拍了拍况穆的腰,又说“你不是照相了,下次来了再问。”

    况穆垂下头,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声音闷闷的说了一句“那好吧”

    然后他就靠在季宵焕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正月十五之后又两天就开学了。

    况穆和季宵焕就像上学期一样,一起走到了学校,然后到高一的楼下分开了。

    况穆走在楼梯上,就听见教室里的人闹哄哄的,或许是因为大家许久没有见面,一见到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忙着说话。

    况穆从后门走进了班级里。

    秦米正坐在位置上,拿着一个她在三亚买的一个极为夸张的大花链子往任颜头上带。

    一边带还一边说“这个好看,我看三亚海边好多人都带这个,你试试啊。”

    而任颜看着那个由几朵粉扑扑的大假花拼成的链子却极为嫌弃,她朝后面仰着脑袋,拒绝秦米给她带上。

    看见况穆来到了座位上,秦米立刻从包里掏出来一个装在塑料包装里的大褂子,放到了况穆的位置上,说“好久不见啊后桌,这是我给你从三亚带的礼物。”

    况穆看着那个艳黄色向日葵的大花褂子,抿了抿嘴巴,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况穆就将褂子收进了书包里,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开始仔仔细细的擦着他的桌子。

    秦米却还伸个脑袋问“况穆,你喜不喜欢我给你的礼物不喜欢我这里还有别的,要不你再挑两个”

    况穆从擦桌子的间隙,抬起眼睛瞄了一眼秦米拿的那个花布袋,里面有大花鞋,大佛珠,黄花的发卡,蓝花的胸针

    “不用了,这个挺好的。”况穆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又低头开始擦桌子。

    听见况穆这样说,秦米就拿着自己的花布袋开始挨个分礼物了。

    没有过多久,就打响了上课铃声,班主任张瑞踩着高跟鞋姗姗来迟。

    她黑着脸大踏步的走到讲台上,砰砰砰三声拍了拍讲桌,班里面陡然安静下来。

    “吵什么吵这是教室,不是菜市场我一路走过来,就咱们班最吵,楼下都听见了,丢不丢人”

    张瑞是个三十多的年轻女老师,为人做事很干练,说话跟机关枪一样,她很快速的训了班里的学生几句,等到班里都鸦雀无声了,她才将语文书砰的一声放到讲台上,宣布了一件事情。

    “今天是我们高一下学期的第一天,再过四个月就要升入高二了,高二的重要性我想就不用我来说了,但是就目前来看,我们高一的学生还是太懒散了,学习不够上心,所以学校决定在这个周末举行一次高一年级学生家长会,给你们都上上劲都回家通知一下父母。”

    况穆听见这个消息,一下就顿住了,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台上班主任的嘴一动一动的,感觉脑袋一阵发懵。

    他的指尖手捏紧了擦完桌子的脏纸,很用力的抓着,心里却在飞速的盘算着,要怎么把这次的家长会给应对过去。

    要不要和班主任说,他的父母来不了了

    要么就让孙姨过来

    可是要是孙姨知道家长会的这件事情,是肯定会告诉况进山和严敏慧的

    但是况进山和严敏慧肯定不能来。

    况穆手里恨不得将那块纸巾都撕碎了,垂着眼眸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就听见台上的班主任继续说“这次的家长会十分的重要原则上不允许请假,不允许除父母之外的人来参加,爷爷奶奶也不行如果父母有事情确定是来不了的,必须由父母亲自致电校长说明情况,后续我们也会另找时间和家长一对一沟通。”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明晚更新,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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