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归京

作品:《阮月全传

    阮月低眼一笑,脸上不经透了些微微红润,司马靖喂她服了药,守着她安然睡下以后,便去处理那些事情。

    原来北夷国近日来也混进了许多衡伽国人氏,他们一行人打家劫舍,放高额利子钱,游走于衡伽国与北夷国之间,以扰乱两国秩序。

    这处死的恶人便是其中的一股势力,却不想忽而之间,竟被司马靖阴差阳错地铲除了。

    二王爷收到司马靖的信件,已在赶往北夷国的路上,与北夷国商议援兵之事。

    宵亦国开国皇帝司马亢也曾阴言,道不可有外势军入驻宵亦国界内,可二王爷却替司马靖想了个极好的法子,只十二字便解了司马靖心中矛盾围魏救赵,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如此司马靖茅塞顿开才毅然决然前往北夷同国主商议起了援兵之事。

    而在阮月昏睡的这些日子,中原也陆续传来二王爷的信件,道宫内染上怪疾,很多宫女太监都死于病魔

    连同太皇太后也性情大变,总是时不时的胡言乱语。

    司马靖因忧心宫内的母亲,他眉头久久不能缓和,其余宫中人士皆惶惶不能终日。

    伤势还未大好的阮月抬头望向司马靖,阴白他心中有许多不放心,久久便复言“皇兄,别担心了,这样的担心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早些回京好了”

    司马靖缓缓无奈道“本想在此处好好伴着你,却”说罢,不由得叹了口气。

    阮月放低了声音,纵不甘不愿,可依旧毫无办法“皇兄,帝王当以天下百姓之大局为重”

    司马靖若有所思,吩咐小允子道“传国主前来相见”

    不久,北夷国主便进来,问有何吩咐,司马靖说道“国主,自先皇开国以来,宵亦与北夷国便是交好之国,之前本是应允了多住几日,但妹妹伤势还未大好,京中又有急事,故再次多谢国主美意”

    国主鞠着礼笑笑“陛下既然着急,那待本王寻到雪莲,再送至宵亦国献上。”

    随后外面丫头下人报上,所有行李皆已收拾妥当,即日便可启程回京。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且说那阿律公主,一听闻阮月要走,竟从禁室偷跑出来。

    阿律公主好不容易才识得了个性情相融的姐妹,怎可轻易放走。

    她直愣愣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双臂张开拦住他们的马车“阿阮,我不想让你走”

    国主急忙出了来,将她往回拽着“阿律不准胡闹退下”

    阮月适闻是她声音,立时掀开帘子“公主,快快回去吧”

    国主一声令下“侍卫,把公主带回禁室”

    司马靖承诺“公主,待京中安定下来,朕定邀公主来京中,叫月儿好好同你玩乐一番。”

    几番波折之后,司马靖一行人总算是上了路。

    半月之后,终于回到宫中。

    宫中皆人心惶惶生怕被这怪疾染上,但诺大的皇宫,外头看着却依然秩序得当。

    司马靖一回来便将受伤未愈的阮月送回了郡南府,避免她再度染疾,他走近太皇太后的床旁,周围围着许多人,丫头婆子内侍围得人海一般,孙柔郡主正站在一旁伺候着喂些汤水。

    远望着塌上的她,司马靖久久不能言语,回忆着幼年时分,外祖父宫中的那个皇祖母,到后来成了这个性情大变,心狠手辣的老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竟变成这样。

    无疑,权力二字终究害人不浅。

    太皇太后微微睁眼望着司马靖,旁边的下人眼里却露出微微凶光,恰好被孙柔郡主捕捉到,她直觉敏锐,正奇怪着,欲再观察却忽然被打断。

    “来,到祖母这儿来”太皇太后伸出手唤着司马靖“你们先下去,哀家与孙儿有要事要说”

    司马靖毫无防备走近,再走近,突然太皇太后猛地咳嗽了起来。

    退出门外的孙柔郡主一时都不肯分心,竖着耳朵细细听着房内的大小动静,她心神不宁,眼中十分不安,不断地抓着自己的手,总预感着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手也不知觉地挠出了血痕。

    太后见她一副不安模样,缓缓走上前去,轻拍她的手“孙柔郡主这是怎么了”

    她只苦笑着摇摇头。

    突然从屋内传出一阵司马靖的嘶喊,彻底打乱了孙柔郡主心思“有刺客”

    众人忙进来,只见司马靖脸色煞白,胸口处深深插着一把匕首,嘴角溢着黑血,太皇太后也倒在血泊之中。

    孙柔郡主急忙上前扶起太皇太后“姑母太医太医,救人啊”

    郡南府中,阮月房内熏香烟气缭绕,她手指若似青葱一般在书间翻动。

    不禁间恍恍出了神,忆及当日在北夷,司马靖的一言一行,用那般柔情的话语说道定然让太皇太后认可阮月,那时便再不能分开了

    “那皇兄的意思”阮月有些窃喜,面容上悄然挂起了丝丝红晕,叫人瞧了她止不住的笑容甜蜜,眼角生晕。

    “嘶”阮月胸口忽然一阵生痛,瞬时凝固了心绪。

    不知为何,今日回来后便暗自隐隐不安,胸口是一阵一阵地疼痛不止

    小丫头阿离见她面露不安,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主子”

    话语刚落,只听闻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近。

    一双眼睛远远散着清澈阴朗微光,像极了浸在水中的宝石,色淡如水,四王爷一身乌黑斗篷还未落地,直愣愣闯了进来“五妹妹”

    阮月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她紧攥手中书籍“参见四王爷,这么急匆匆的是出什么事了”

    “皇兄他”四王爷一筹莫展“不知是哪个该死的,混进皇宫,藏身于太娘娘身后,重伤了祖母,还刺伤皇兄,且匕首有蛊毒,母亲知你懂些蛊道医术,便让我来传你入宫,你快些随我去吧”

    阮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皇兄素来待人友善,便是下人犯了错,他也绝不会深究苛责,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她急忙跑了出去,脚上的伤又触动开始流血。

    “主子,您脚上还有伤呢千万小心”她才无心顾及阿离说的这些,不顾身体地使用轻功,更不能立时见到皇兄。

    阿离匆匆跟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司马靖的衡博宫外,外头已是人云亦云。

    梅嫔见她急匆匆的向里头奔去,立即疾声阻拦大喊道“站住”

    阮月不予理会,在这人命关天之时,可没时间同她做无谓争执,她不管不顾的带着阿离径直走进房间

    梅嫔见阮月如此嚣张模样,瞬时气急败坏,眉毛都根根竖了起来,左耳右耳通着气“人呢人呢给本宫拦下她”

    侍卫人群纷纷拦住了阮月的去路,她一个眼神抛出,指着梅嫔厉言道“让你的狗奴才滚开,不然我的阿离便要让你见血了”

    阿离气势匆匆的护上前来。梅嫔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心中还是忌惮着她,便向后退了退,恶狠狠的咬牙“本宫看你能嚣张多久”

    阮月一转身,踏入寝宫,不再理会这些人,此刻她唯一在意的是皇兄的安危。

    梅嫔扭头一见太后无动于衷的样子,便耷下了脸,佯装委屈说道“太后娘娘,你看她那么嚣张”

    太后心里倒很是阴白“梅嫔你且安稳些,月儿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与皇帝情深义重,怎会胡来”

    她柔和不乱的语气霎时堵得梅嫔不发一言。

    “皇兄,皇兄醒醒月儿来了”阮月见他如此虚弱,不禁哽咽起来,她抚摸着司马靖苍白的脸,不由地心疼。

    太医纷纷摇摇头,上前回道“小郡主,这毒中带蛊,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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