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苏轼

作品:《战争书院

    睁开双眼,鹤云川先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已经脱离了顿悟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禁有些后怕,若自己真的处在那片战场之上,估计会连渣都不剩。

    在被气浪袭卷上来的那一刹那,无数纷飞四射的碎石便将鹤云川的身体击的千窗百孔。

    之后的空中翻卷更是让鹤云川五脏六腑错位,这还仅仅是文道强者的战斗余波

    鹤云川的双眼中燃起了渴望的火焰,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目光移回书桌,他准备再进一次顿悟状态。

    据先生所说,在顿悟状态时间越久好处便越大,而自己在顿悟中停留在的实在是太短暂了。

    想到就做,他抄起毛笔沾了沾黑墨,开始奋笔疾书。

    这么多遍抄写下来,他已经不需要继续照着抄了,同归这首诗已经被他牢牢记在了大脑中。

    转眼便天黑了,鹤云川已经默写了不知道多少遍,可他却始终无法再进入一次顿悟状态。

    无奈放下笔,揉了揉发麻的手腕。

    长长一叹“先生果然没有说错,顿悟状态可遇而不可求。”

    与此同时,一个简朴的院子中,一位留着长长白胡须的老者,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眉头一皱,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老夫身体向来十分康健,怎会打喷嚏莫非那些老友又在说老夫的闲话”

    看着皓翰的星空和柔美的月色,云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用过了晚膳,鹤云川躺在自己的卧室中,抛开杂乱无章的思絮,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黑暗的卧室内一闪即逝。

    鹤云川缓缓睁开双眼,却是不由一愣,自己这是在做梦

    现在的自己骑在一匹高大的俊马之上,左手牵着一匹大黄狗,右手还托着一只雄鹰。

    那雄鹰锐利的目光时不时扫视着四周,当自己的目光与那鹰眼相对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直击心灵深处的心悸感。

    鹤云川毫不怀疑一旦出现猎物,它会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用它那尖利的鹰爪撕裂猎物的身躯

    而它现在正被自己托在手上,若是它突然朝自己发难,估计自己的脸会在瞬间破相。

    身后还有震人心迫的马蹄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下意识回头一看,这一瞥不要紧鹤云川惊的打了个哆嗦,在他背后有着数千锦帽貂裘的骑兵,尾随在自己身后。

    他们身下的战马皆披着战甲,在这些骑兵背上都挂了一柄大弓千骑所过之处,扬起铺天盖地的沙尘。

    从这些锦帽貂裘的骑兵上还散发出了一股震人心迫的肃杀之气。

    鹤云川只觉头皮发麻,虽然他始终认为自己在做梦,可这梦也有些过于真实了些吧

    莫非是因为自己今天顿悟同归之时,所见的尸山血海,导致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自己身边的大黄狗和那头鹰是什么情况

    自己从未学过骑马,可,算了这毕竟是在梦中,在怎么匪夷所思都是可以理解的。

    突然异变突生,四周的一切开始化作飞尘消散,鹤云川手中托着的老鹰,牵着的大黄狗无一例外。

    他赶忙转身朝身后望去,那些威势骇人的骑兵尽皆化作了飞尘。

    而鹤云川现在的双手也开始破碎成飞灰。

    这似成相识的一幕,不就是他在顿悟状态的结束吗。

    一道苍桑却充满傲气的声音在这方天地中想起。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鹤云川双眼瞪大,在头颅化作飞灰前,他听到了这么一句充满了狂放不羁的词

    相比之下,他之前所闻之诗所听之词,简直是不堪入耳。便是戴今吾的同归、柳剑亦如是也。

    在鹤云川意识即将消散的一瞬间,一个名字跃入了他的脑海。

    苏轼

    从床上坐起,鹤云川还在回味刚才那首词回想起自己梦中的一幕幕,他只觉此词妙到豪颠。

    完美的诠释了一种狂傲

    他跟随云先生学习多年,从未听闻过苏轼这名诗人。

    但他十分确定,仅凭这首不完整的词,苏轼便绝既不是一个无名之辈。

    当然前提是,这不仅仅是一个梦。

    屋内还很昏暗,天色还没大亮,可鹤云川却是精神抖擞,下了床摸到府内的书房中。

    在一间卧室内,一个中年人突然睁开了双目,此人正是鹤云川的父亲鹤天。

    翻身下床,他一把抽出卧室内挂着的一把三尺青锋的宝剑。

    大步走出了房门,嘴中还在嘀咕“好大的胆子,窃东西都偷到我鹤府了真当我鹤府无人吗”

    作为一名入门的武者,鹤天耳聪目阴,刚刚鹤云川走到书房发出的动静惊醒了他。

    冲到书房前,看着房内那红彤彤的烛光,鹤天一阵气血翻涌。

    “好啊,好啊,非常好,,来我鹤府偷窃,竟还点了灯,这是将这儿当你自己家了吗”

    一脚踹开了房门,他大喝一句“贼子,看你鹤爷不削了你”

    可一进门他就愣住了,眼前之人不是什么小偷,而是他儿子鹤云川

    气氛变的诡异无比。

    父子二人都是一脸错鄂的看着对方。

    鹤云川瞥了父亲手中提着的剑一眼,干笑一声“啊呵呵,爹你这是”

    鹤天摸了摸杂乱的长发,无语的开口“儿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书房里干啥,害的我以为是进了贼。”

    鹤云川也无语了,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是晚上睡不着,准备书写诗词打发一下时间。

    听完后,鹤天叮嘱了几句,别太劳累之类的话后,就退出了书房,脸上还是见了鬼的表情。

    自己这儿子以前每天都是睡到天亮才起,这两天勤奋的过了头吧

    无奈笑了笑,这也是好事,就是太伤身体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将手中的宝剑重新挂回了墙上。

    鹤天坐在自己的床边,他苦笑出声,自己这儿子没有半点武道上的天赋,要不然唉。

    鹤云川有些感概,武者还真是五感敏锐啊,自己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了,可还是被老爹给发现了。

    而老爹也才仅仅是一名武道入门的武者罢了,那些武道修为高深的人,不说比肩同阶文道修者。

    至少杀自己这种普通人易如反掌。

    晃了晃头,鹤云川提笔写下了两个大字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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