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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神大人您的香火又断了》 夜赫是个会看眼色的,顿时明白季公子和锦舒仙子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看向狸月挑了挑眉。
狸月别过脸,权当看不见。
夜赫厚着脸皮往她身边蹭了蹭,满是期待的等着醉美人入怀。
狸月表示,她眼瞎了。
夜赫转了转狐狸眼珠,又一计上心头,他捂着脑袋,开始嚷嚷道“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吧,不行我头晕,撑不住了。”
然后夜赫顺势倒在狸月的怀里,并迅速调整成最舒服的姿势,两眼一闭打起了鼾。
窝在温香软玉怀中,岂不美哉
夜赫在赌,他就不信月儿就那么狠的心,能把他扔地上不成。
狸月看着赖在她怀里装醉的夜赫,不禁抽了抽嘴角,她当然没那么狠心,主要是不想跟夜赫一般见识、
狸月她用指尖戳了戳正在埋头干饭的乐泽,问道“你喝醉没”
乐泽嘴里都是饭,他含糊不清的回道“没啊。”
狸月拽起夜赫一条胳膊,精准甩到乐泽后背,乐泽反手抓住夜赫的手,这才没让他滑落在地。
乐泽脸上满是茫然之色,“这是做甚”
狸月起身,一溜烟的跑了,临走前不忘留下句,“夜赫喝多了,你把他送回房间去吧。”
乐泽看着狸月远去的背影,显然他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满心思想着都是吃的,“我还没吃饱呢。”
夜赫睁开一只眼,捅了捅乐泽,小声说道“吃什么吃,没看都走了,这是要给祁将军和昭愿公主腾地方呢。”
乐泽平时挺机灵的,但奈何架不住是个吃货。
乐泽只得放下碗筷,看着满桌剩的饭菜,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架起夜赫胳膊,依依不舍的离开。
很快,就只剩昭愿和祁渊了。
祁渊见所有人都离去,他忍不住开口劝道“酒大伤身,公主殿下切莫再饮了。”
昭愿仿若未闻,反手将祁渊的酒杯斟满,勾起明艳的笑容,“你继续陪我喝。”
祁渊再劝,“公主”
昭愿也被激起了火气,当即冷下脸,倔强的说道“这是命令”
祁渊胸口起伏,他垂下眼,握紧拳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昭愿诧异的挑眉,什么时候这个呆子,敢这般与她顶嘴了真是稀奇了。
而更让昭愿意想不到的是,祁渊居然欺身而下,他宽阔高大的声音影,挡住灼灼烈日,周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下一秒,祁渊的唇竟毫无预兆的印在昭愿樱唇之上。
昭愿愕然的瞪大了双眸,她刚想反抗,却被祁渊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祁渊辗转加深了这个吻,昭愿缓缓闭目,松开紧闭的牙关,任由他去攻城略地,她早已溃不成军。
这幕尽数落在不远处在屋中的安锦舒眼里,她满脸惊讶,捂着嘴巴才能不发出声音来。
季玄羽走到安锦舒身后,帮她也将眼睛遮住,他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师父,容易长针眼。”
安锦舒转过身,面对季玄羽,激动开口,“祁将军那个木头脑袋总算开窍了,昭愿公主终于等来了回应,”
季玄羽抱胸,反应很是平常,语气淡淡的反问,“那又怎样”
“能改变三日之后,他们两个会分开的事实么”
季玄羽的话,如当头给安锦舒泼了盆冷水,将她的欣喜和激动,浇灭了个干干净净。
安锦舒垂下眼眸,神情恹恹的,她沮丧的说道“昭愿是公主,祁渊是将军,他们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
季玄羽只觉可笑,他嗤道“胤朝有十万大军,却要用女人换取所谓和平,祁渊道貌岸然,也是十万人中的其中之一。”
安锦舒听了季玄羽的一席话,顷刻顿悟了,她震惊道“十万将士齐卸甲,竟无一人是男儿”
而祁渊,如此薄情之人,怎堪托付
季玄羽眼神微黯,透露出讥讽,语气颇有些自负的味道,“若我是祁渊,真的爱昭愿,那天下大乱又与我何干,人生须臾几十载,应当及时行乐,别留遗憾。”
安锦舒连连摇头,对于季玄羽的这句话,她很是不赞成,立即否定道“家国大义,总大过儿女情长。”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沧海桑田的流逝中,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都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朝代更迭。”
安锦舒被季玄羽的一通大道理,讲得云里雾里。
她还没有领悟明白,又听季玄羽轻笑出声,“算了,我和师父论什么道呢,立场不同看法不同罢了。”
安锦舒怅然道“我以前觉得做神仙难,可下凡后经历一遭,看到这芸芸众生皆苦,突然就觉得做神仙也不难了。”
季玄羽淡笑不语,比起万年来仙界一成不变的无边孤寂而言,凡界充满了人间烟火起和人情冷暖,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心底生出几分有趣来。
或许凡界的繁华,是他伤好之后,迟迟不归仙界的原因吧。
而悬崖那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两仙的想法,季玄羽和安锦舒齐齐看去。
不知何时昭愿公主挣脱了祁将军的桎梏,反手甩了祁将军一巴掌,他脸上浮现出红晕,可见这巴掌的力度是有多大了。
祁渊不多不避,生生挨下了这巴掌,他脊背仍挺得笔直,头也不偏一丝。
昭愿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薄怒,“你敢犯上”
祁渊勾起唇角,直视她的眼眸,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笑意,“臣犯了又如何”
昭愿被噎住,脸色不知是羞是怒,半响才蹦出一个字,“你”
祁渊不等她再发火,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覆唇而下,两人重新辗转在一起。
这此,昭愿眼角含着泪,不再挣扎,祁渊的怀抱是那么热烈和滚烫,将昭愿都快融化了,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昭愿那颗坚硬冰冷的心,终是被他给融化了,眼角缓缓落下一滴眼泪。
祁渊将下巴抵在昭愿的额头上,满眼都是深情,喃喃道“公主殿下,是臣没能护住你,臣罪该万死。”
在这一刻,祁渊不再伪装,将心底的那颗真心彻彻底底摆在昭愿面前。
昭愿闻言,再也绷不住,呜咽哭出声,“阿渊”
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三日光景啊
如何能抚平这十多年的爱恨纠葛
头顶浮的白云,耳边吹过的微风,脚下翠绿的大地,身前这连绵的山脉,都在见证着这对苦命鸳鸯,相爱和注定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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