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分别回宿舍拿洗漱用品,分别时萩原研二自告奋勇地说去喊津川绚。

    这个男人笑得眼睛弯弯“刚好我还想和小津川说会话。”

    “哈”松田阵平臭着脸不解,“要说什么一会儿晚上吃饭再说不就行了吗”

    “这是秘密”

    “啧。”

    要说些什么呢

    萩原研二看着宿舍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显得越发冰冷的墙壁,他快速地路过一扇扇房门,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午后的阳光被隔绝在墙壁之外,什么也没能温暖起来,那些白色的墙壁像是什么奇怪扭曲的失去灵魂的空荡躯壳,徒然地惹人心里发慌。

    半长发的男人手指抽动了一下,莫名想摸出根烟抽一口,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站在津川绚的门前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用俏皮的节奏敲了敲门,喊道“小津川摩西摩西,起床咯快来一起洗个澡吃晚饭啦今天晚上食堂有特供的鳗鱼饭哦”

    房内一片寂静,没有回声。

    “小津川”

    还是没有回应。

    萩原研二顿了顿,把身子靠在门板上,故作苦恼地拉长了声调“小津川绚啊啊难不成要我像迪o尼里一样隔着门板唱歌小津川才会出来吗嘛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怕等我唱完我可能要被这层宿舍里的同学们围殴小津川你到时候一定要来救我嘤嘤嘤唔哇”

    门忽然从内部打开,趴在门板上的萩原研二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摔进了对面人的身上,还非常没有默契地与对方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嗷萩原研二”

    津川绚捂着额头眼泪都被撞出来了“你他妈趴在门板上做什么”

    萩原研二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他正痛苦地捂着下巴含含糊糊地控诉“这不能怪我啊小津川,我可是敲了好半天的门”

    津川绚瞪了萩原研二一眼“我听到了,你喊得整栋楼都快听到了好吗我就应该让你在门口唱迪o尼的歌然后让录下来给阵平他们看。”

    他揉了揉额头,让开了位置“进来吧,别堵着门了,我拿点洗漱用品,很快就好。”

    萩原研二轻快地跟在津川绚身后走进男人的宿舍“打扰了”

    津川绚的宿舍开着窗,有几片樱花花瓣随着夕阳和微风飘进房内,落在书桌旁边的木地板上,被萩原研二弯腰捡了起来。

    “小津川,我帮你把这些做成书签怎么样”男人挥了挥手里的花瓣,声音里带着笑意,“是从窗户飘进来的天地惠赠哦就这样丢掉也太可惜了。”

    津川绚在衣柜前闻言挑了下眉“我先声明,做的不好看我可不要啊”

    萩原研二低声笑了,他靠在书桌边上双手撑着桌面,慵懒又随意地歪着头。他静静地看着津川绚被夕阳染上一层橘黄的侧脸,那些漂浮着的尘埃在空气中沉沦着,亲吻着他们的脸颊。

    萩原研二忽然就想给男人一个拥抱。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萩原研二伸出手,发挥了自己长手长脚的优势,把还在拿衣服的男人一把拉进怀里。

    津川绚被一个温暖的、明亮的、充满了青春与美好的恒星拥抱住了。那些光与热炽烈地朝他扑面而来,热情得像是夏日绚烂的烟火,又温柔得让他想起午后的阳光。

    男人茫然地愣在这个怀抱里,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唇接触又分离,却干巴巴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拥抱着这个已经独自跋涉了很长一段路的男人,把下巴抵在对方的肩窝里,轻轻地说“小津川,辛苦了。”

    “”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或者说为了什么在拼命,但是一直以来辛苦了。”萩原研二抱着怀里僵硬的男人,轻快又温柔地笑了起来,“你已经很努力了,做得很棒了。一个人走这么久的路一定很累吧,稍微休息一下也没有问题哦”

    “”

    “这些日子过得开心吗有好好地睡觉吗黑眼圈太明显了,连小阵平都看出来了哦”

    “萩原研二你这个混蛋,我要告诉阵平你说他蠢。”

    萩原研二贴心地装作没有听到男人声音里的哽咽,他调整了一下姿态好让津川绚能舒服一点“好好,那到时候小阵平追着我揍的时候小津川记得救我啊”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萩原研二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脊背,只觉得自己那颗心脏也沉甸甸地落了下去。

    萩原研二知道,男人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抚平那些躁动的情绪。

    可是他无法控制地疼了起来。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一个人的时候再苦再累都可以咬牙吞下,但是一旦有人可以拥抱,那些不堪和委屈的情绪就会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你累了吗是不是想要休息了白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有没有好好睡觉昨天过得开不开心,今天也在继续前行吗很抱歉让你孤独跋涉了这么久,辛苦了。

    这些话像是燎原的火星,只是刹那间就将男人卷席燃尽,那些枯黄垂死的野草被烧得一干二净,又在这漆黑的土壤上长出了稚嫩的新芽。

    也许津川绚只是单纯地需要一个拥抱。

    去告诉他,你很努力了,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太犯规了,萩原研二。

    津川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紧紧地抱住这颗闪闪发光的恒星,朝着男人朝气蓬勃地笑骂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会把研二你被揍的英勇形象好好的录下来的”

    然后他推开半长发的男人故作嫌弃地说道“行了行了黏黏糊糊的一身汗还来抱我。”

    萩原研二做作地捂住心口“唔哇被小津川嫌弃了萩被狠狠伤害了”

    拌着嘴的功夫间,津川绚拿完了换洗衣服,他关上衣柜的门冷漠道“太好了,萩这么可爱揍起来一定会哭很久吧”

    “太狠了小津川。”萩原研二哭丧着脸,然后他指了指眼角说,“这里,眼泪没擦干净哦”

    津川绚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真的信了,快速地抹过眼角,然后发现果然是萩原研二这个混蛋在骗他。

    萩原研二已经推开宿舍的门脚底抹油溜出去了,站在门边朝着津川绚笑“哈哈哈小津川快走,洗完澡赶紧去食堂,据说晚上有鳗鱼饭哦”

    津川绚咬牙切齿地关上门“我不喜欢鳗鱼饭”

    “咦小津川居然不喜欢鳗鱼吗”

    “不如说所有黏糊糊长条类型的海鲜我都不喜欢。”

    “啊,那是不是章鱼也不喜欢”

    “对嘶光是想着我就起鸡皮疙瘩了不过烤鱼什么的我倒是挺喜欢的。”

    萩原研二闻言笑了出来,他揉了揉身边津川绚柔软的黑发,把手搭在男人肩上“那等有空,咱们一起去海边吃烧烤吧带上班长,小阵平,还有小诸伏和小降谷他们。”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

    西斜的阳光慵懒且肆无忌惮地铺洒在警校的操场上,偶尔飞过的鸟儿们窃窃私语,与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绯色花瓣雀跃地擦身而过。

    有两个年轻人,他们走在宿舍楼的走廊里,肆意鲜活地谈论着关于未来的畅想。

    津川绚在萩原研二的臂弯里笑着答应“等着吧,我到时候做烤鱼给你吃”

    话说回来,30点的厨艺烤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男人歪着头想了想。嗯,应该没有问题。

    大概。

    警校的澡堂是典型的日式钱汤,进入浴场之前需要先脱鞋,再进入更衣室放置自己的物品与脱衣。最后通过一扇连接更衣室和浴场的玻璃推拉门进入浴场。

    大家都是年轻小伙子,稍微羞涩一点的会用条毛巾围住下半身再进去,大方一点的通常光着腚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啥可害臊的。

    萩原研二和津川绚推开钱汤的门,刚撩开更衣室的布帘就看到了几只大猩猩在更衣室打得不可开交。

    伊达航手里拿着自己的球鞋横挡在胸口,松田阵平举着一个从更衣室的角落里撸出来的小木凳,降谷零不知道为什么急不可耐地扯着诸伏景光的皮带,而诸伏景光一脸惊恐地看向被掀开的布帘,与津川绚大眼瞪小眼。

    “”

    “”

    无言的寂静中,更衣室里经过几个已经换好衣服的其他同学,那副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的表情很生动地表现出了对这几个智障大猩猩的嫌弃。

    “哇哦。”萩原研二在津川绚身后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哇哦。”津川绚不由得鼓起了掌,表情轻佻又欠揍,“想不到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吗没关系的零、景光,我们很开明的。”

    “嗯对对,我们肯定会支持你们的。”萩原研二憋住笑,为了表现说服力还特意把手搭在津川绚的肩上,“放心绝对不会对我们的友谊产生影响的、噗呲、咳。”

    降谷零猛地扭头瞪向他们,眼里满是杀气,他与剩下的几只大猩猩对视了一眼,动作迅速地往前一扑抓到了萩原研二。

    眼看情况不对的津川绚转身就窜到了萩原研二的身后,直接毫不犹豫地把队友卖了,甚至眼疾手快地绕到了更衣室柜子的另一端,企图躲过这场灾害。

    另一边已经传来了萩原研二的惨叫“等、等等哇小降谷你们冷静一下哇救命啊小津川救命啊小阵平把我扒光了”

    津川绚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阿门,一路走好研二,他会记住你的牺牲的。

    等这场混战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津川绚最终也没有逃过大猩猩的制裁,受到了和萩原研二一样的待遇。

    指差点被扒光。

    还好津川绚动作快扯着毛巾拼命地围住自己,这才没有沦落到像萩原研二的地步。

    “哗啦”

    “不可置信,你们这群人简直就是禽兽”津川绚在花洒下瘫坐在澡堂的小木凳子上生无可恋地抱住自己,然后指着一旁如同破布娃娃般吐着魂的萩原研二控诉道,“过分太过分了世风日下没有王法”

    萩原研二在旁边做作地哽咽着“啊小阵平,太过分了,伤透了萩的心。”

    松田阵平狞笑着朝着萩原研二就是一脚“啊,我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后者眼疾手快地拿着花洒头就对着松田阵平一顿喷,结果波及到了一旁的诸伏景光,猫眼男人正洗着头被这么一喷差点从小木凳上翻下来,于是为了给自家幼驯染报仇的降谷零满脸狰狞地举着花洒又朝着萩原研二喷了回去。几个年轻人简直就像是没长大的三岁小孩,在澡堂里打闹了起来。

    津川绚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旁边发生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结果被伊达航一个水枪冲击射中了脑袋。那头原本蓬松的头发前半部分被水糊在脑门上,而后半脑袋的头发依旧松软,看起来像个瘪了一半的毛栗子,显得格外好笑。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对不起小津川实在是很好笑”

    “噗呲,噗,哈哈哈哈对不起绚我也憋不住了”

    男人危险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同期们,笑眯眯地举起了手里的花洒。

    唯一没被迫害的诸伏景光在一旁终于清洗干净了满是泡沫的脑袋,看着拿着花洒打成一团的同期们无语地露出了半月眼。

    津川绚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视线,刚想朝着对方笑就看一旁对着自己喷来的水柱,他一个侧身危险地躲了过去,转头对着凶手怒骂“松田阵平你他妈完了”

    黑发男人猛烈地反击,不知觉中露出了左面一直紧贴着墙壁的大腿外侧。

    津川绚的腿上搭着毛巾,再加上澡堂里水气缭绕,把一切都模糊氤氲在了雾气里。镜子上凝结的水滴顺着光滑的镜面滑落,那些水花飞溅,翻腾着空气中的迷雾,最后滴落在地上,萦绕着他们的脚踝。

    诸伏景光还是透过那些水蒸气看到了男人大腿外侧上突兀狰狞的伤疤。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有特色的烫伤型伤疤,大量不规则如蜈蚣般的凸起扭曲在一起,那些发硬的结缔组织在热气下微微泛着红色,像是什么暴戾妖异的触手,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飞蛾的图案。

    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甜了我甜了我真的甜了

    萩原研二他a上去了

    今天我要挂两个女人。

    一个是小甜甜。

    她昨天早上莫名其妙亢奋的刀了我整整一个上午,把我刀到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走了不是人

    另一个是格欧。

    这个女人鸽了6天6天今天被我们摁在小黑屋里码字,结果我们两个小时回来监工,发现这个女人居然一个字都没写

    问在做什么,在刷b站。

    今日离谱发言

    我你上什么b站你写了多少字

    格欧我一个字没写,但是我脑了6k得瑟

    亲友

    我

    甜甜

    明天不一定有更新,看我老板做不做人,呜呜呜社畜没有自由呜呜呜感谢在20220111 11:25:2420220113 07:5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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