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2 章

作品:《你看我像豪门阔太吗

    盛勤满腔情绪压在心头, 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言说。

    沐怀朋用手背替她擦脸,动作略显粗鲁笨拙, 嘴上相当不耐烦“哭成什么样子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没死。”

    盛勤连忙去捂他的嘴, 含着泪瞪他“闭嘴”

    沐怀朋抿了抿嘴角, 最终没再开口, 走廊另一端忽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女声“老四”

    盛勤连忙擦泪, 回头看见一婀娜柔媚的女人正注视着他们。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下意识地松开沐怀朋, 刚要放,腰后的胳膊略一用力,又被人摁回他怀抱。

    沐怀朋凝她一眼,这才看向那女人, 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大姐。”

    沐怀音向两人走来,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眉宇之间尽是哀思,说话温婉软糯“我听阿泽说, 你有朋友来”她看向盛勤, 见人家满脸泪痕,又迟疑地看向沐怀朋。

    “没事, 您不必担心。”

    “有话好好说。”

    “知道了。”

    沐怀朋略一点头, 搂着盛勤回房,他轻轻地推上门,抱着人站在门口不动, 似乎觉得棘手。

    他沉默片刻,松开她,直言道“这种时候,你不该来。”

    盛勤自然知道他如今处境堪忧。

    实名举报一贯最受重视,何况牵涉这样的大人物大家族。

    特权阶层,豪门内幕,钱权交易,官商勾结,包养情妇,几乎直戳老百姓痛点,因此之前在网络上一直热度不下。

    事后盛勤一路回顾,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条实名举报的微博而起。有网友整理出了时间线和沐怀朋的相关资产,质问其财产来源合法性。

    一般人不了解内情,已然顺藤摸瓜,而盛勤更是早已知晓他名下企业资金被冻结。

    危机关头,她顾不上儿女情长,抓着他的胳膊急道“背后一定有人策划,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是魏诚,但绝对不止魏诚一个人。”

    这么些年,以他的性子,得罪的人绝不在少数。即便没有结仇,好事者也不吝于落井下石。

    “还有,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老袁现在很久没去公司了,肖振民跟魏诚狼狈为奸,他跟你多年,一定知道很多信息,你千万要小心他。尤其是帐和税,不知道现在自查还来不来得及”

    沐怀朋沉默片刻,问“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还有,”盛勤没听出他语气不对,仍然继续,“肖振民他老婆家世显赫,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果他敢明目张胆地跟随魏诚,那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也已经站队。”

    盛勤拼命回想,生怕还有疏漏,可抬眸见他心不在焉,不由更为着急“你听我讲话了吗”

    沐怀朋嗯了一声,却伸手将她的下巴稍微转到一边,看见上面隐约有指印,皱眉道“谁打的”

    盛勤满脑子还是自己的思路,听见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愣了下才想起来遮掩,“不是”她拨弄着头发挡住。

    沐怀朋凝视她半晌,想起她一次又一次斩钉截铁地推开自己,可如今却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只问“怎么想到来南兴”

    盛勤一时没防住,老老实实地说“大家都说联系不上你,我想来想去,猜老何肯定知道,就去找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抬眼见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颊,心里暗自叫糟。

    她立刻住口,紧张地眨眼睛,不敢与他专注的目光对视。

    盛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她脑子乱糟糟的,心想又不是我对不起别人。

    空气变得很安静,他专注地凝视着她,拇指指腹抚摸过那细微的红印。

    这眼神她太过熟悉。盛勤知道自己该拒绝,可那个不字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

    嘴角处被他的唇瓣碰住,盛勤这才觉得那一巴掌很疼。他的唇轻轻研磨安慰,最后慢慢一偏,印上她的唇。

    起初他十分轻柔,像是怕弄疼了她,可渐渐无法克制,猛然将人提起摁在门板上,狠狠吮吸她的唇。

    盛勤还有发懵,整个人被纯粹的男性气息包围。

    舌尖尝到了尼古丁的气息,苦而涩。

    她被人揉摁入怀,贴合着他每一寸,内里泛起浪潮,汹涌澎湃地将她没顶。

    男人动作近乎蛮横,几乎不给她时间适应。

    盛勤哽住,几乎无法适应,攀在他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一尾搁浅的鱼。

    她总以为已经熬过戒断期,可每一次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引诱。

    他们不再开口假意寒暄,沉默而激烈地宣泄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次,而后又一次。

    盛勤筋疲力竭,昏死过去,直到被人抱进浴室,她才悠悠转醒。

    沐怀朋抱着她靠在浴缸边。他不说话,替她涂抹沐浴露,到细致处,轻声问他“疼吗”

    盛勤脸皮薄,无论多久也不习惯他这样口无遮拦。

    她红着脸抢过沐浴球,“我自己来”见他盯着自己,又赶紧命令,“你转过去。”

    沐怀朋也不争辩,听话地转过身去。

    盛勤盯着他宽阔的背,回忆着紧紧拥抱时的滋味,一时血气涌上双颊。

    她细细地擦过他的肌肤,无意瞥见他腰间有一抹抓痕。

    脑子顿时嗡嗡直响。

    她愣了几秒,竟鬼使神差伸手去比划,疑心这杰作是否是方才留下。

    一路激荡,到了这一刻终于逐渐衰退。

    盛勤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怕这段感情被妈妈瞧不起,她近乎偏执地严防死守,生怕他做一丁点对不起她的事。

    回味着当时的心情,除了惶恐和难堪,再没有一丝相爱的幸福。

    “怎么了”沐怀朋见她突然安静,回过头看她。

    见人发愣,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感受彼此的体温,拿着沐浴球在她身上揉搓。

    盛勤眨着眼睛,略带忐忑地勾了下嘴角。

    沐怀朋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不对,停下手,认真问“怎么了”

    盛勤摇摇头,实在厌弃这样的自己。

    “没事。”她勉强道。

    盛勤没想到自己会留下来。

    她在南兴住了十天,整日与他一起,陪着他处理各种事物。

    之前见不到人的时候,盛勤一直担心他大受打击,从此萎靡不振。毕竟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对于家世自然比旁人看得更重。

    但她显然低估了沐怀朋。

    这几日他完全没有被人掣肘的窘困,说话办事仍然有条不紊,她甚至怀疑,那闭门不出的三日,恐怕也不是她以为的颓唐。

    第二天,沐怀朋要出门去妈祖庙上香祈福。临走之前,两人一起吃早饭,沐怀音陪在一旁,劝慰道“启初他已经知道错了。”她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沐怀朋面容严肃,并不表态。

    盛勤知道最初的是他侄儿在外面玩女人,结果碰上个硬茬,被人摆了一道。

    等沐怀音上了楼,盛勤忍不住关切,“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吗之前他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妥了”沐怀朋冷哼,“南兴海关最年轻的副关长,刚一上任就得了个党内警告,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妥了。”

    盛勤老老实实地闭嘴,心想一会儿只怕他又要发脾气。

    他们收拾妥当出门,沐怀朋亲自开车,出院子时倒没人拦他。车子一路出城去了海边,顺着盘山公路慢慢上了一座小山。

    半山处,黛瓦红墙,翘角飞檐。

    南兴靠海,开埠通商之前,百姓多以出海捕鱼为生,因此妈祖娘娘香火鼎盛。

    山门口香客众多,盛勤陪着他下车,很快有一男子迎面而来,走到近处又有些胆怯,只叫了声“幺爸。”

    沐怀朋冷眉冷眼,傲然以对“我不过是个外人,可担不起。”

    沐启初十分尴尬“幺爸,我那不过是一时糊涂幺爸”

    沐怀朋理也不理,越过他直接入庙。

    这天不知是什么黄道吉日,庙内几乎摩肩接踵,沐怀朋护着盛勤,一直将她带在自己身侧,也不管他侄儿在后面跟得吃力。

    沐启初不知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但见他幺爸妥帖周到,便不敢怠慢,主动替她把人群隔开。

    三人进了主庙前院,沐怀朋伸手拈香,回头瞧一眼侄儿,总算肯开口“花花肠子给我收起来,是你对不起你老婆,有什么脸面再去求人”

    沐启初不敢吭声。

    沐怀朋厌恶地收回目光,对着妈祖恭敬地摆了三摆。

    上完香,他带着盛勤往外走,沐启初赶紧跟上,到了殿前香火炉旁,才冷静指示“你也不是初犯,你老婆未必肯信你,如今不如坦诚一点,双方把条件摆一摆,能达成合作是最好,达不成也不能亲家变仇家。”

    “好,我知道了。”

    沐怀朋又道“还有,平时你自己过了哪些项目,各自经过哪些人的手,背后是什么来头,去搞搞清楚,不要让人捉住把柄。”

    他想了想,生怕这侄儿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干脆挑明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保证手脚干净,否则不要怪我心狠。”

    沐启初小声表白“不会的,这点道理我不能不懂。”

    “你懂个屁,”沐怀朋越想越生气,恨声道,“我沐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沐怀朋咬牙,忍了又忍,低声喝道“滚。”

    沐启初面色惨淡,听了这话并不敢争辩,冲两人微微弯腰点头,灰不溜秋地独自先走。

    盛勤听他二人对话,又想起沐怀音的劝告,只怕这两人早已起过冲突,她不敢多问,再见他额角青筋隐隐,也不管自己身份敏感,主动牵住他的手,转开话题“信妈祖也可以拜佛吗”

    沐怀朋看了她一眼,顺着台阶下来,“求平安,无妨。”

    她点一点头,心想也是。

    沐怀朋带着她左右转了一圈便要往回走,越往外遇到的人越多,盛勤被他牵着仍然寸步难行,干脆侧过身双手抱住他的胳膊。

    这姿态让男人很受用,沐怀朋垂眸瞧着她“抓紧一点。”

    走出一重院落,他干脆将人搂在怀里,两人身形依偎,曲线贴合,随着步伐起伏,她很快感受到身后不同寻常的一团热意。

    她微讶异,回头嗔视“你”

    那男人却神情自若,甚至倾身贴近她耳边倒打一耙“不要乱蹭,回去再喂你。”

    盛勤大为窘迫,周围香气浮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虔诚,偏偏这男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她不敢声张,反手推开他,又被人强硬地拦回去,她满脸通红,只能用力掐他的手背,好不容易走出山门,她额上已经是一层薄汗。

    沐怀朋甩了甩手腕,一副她不懂事的样子“掐坏了算谁的”

    盛勤又羞又气,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明明刚才还在发脾气,这会儿却又如此放浪。

    她快步上车,不想与他争辩。

    两个人开车下山,盛勤看着远处大海,思绪散乱,暗想如果没有网络没有现代通讯,彼此天各一方,在这里守着潮起潮落也很快就是一生,并不比北京城里纸醉金迷差。

    可车子顺着盘山路下行,转过大湾,又换了一侧海岸线。海湾里白帆点点,桅杆起伏,满是私人游艇。

    盛勤这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想什么”沐怀朋瞥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盛勤不好意思说那些傻气的念头,只能顺着刚才的话题,问起沐启初那边的现状还会不会影响大局。

    “难说。”沐怀朋摇一摇头,“他那个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就闹过一次,这回抓到这么大一个把柄谁知道会做什么。要是聪明,两家一荣俱荣,要是不聪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家族联姻,盛勤听明白了。

    她更听明白了他对这种事情的态度。

    脑子里又想起高耀辉说过的话,或许男人们的想法都大同小异,婚姻本来就与爱情无关。

    她偏头看向车窗外,只见大海广阔无边,此刻海面平静,也不知暗藏多少风波。

    她忽然想起从前瞥见的佛偈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

    盛勤把玩着他的手掌,想起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触感,又想起当初不堪一握的腰肢。

    那种痛苦的饥饿感隐约卷土重来,盛勤将他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静静等待不适退去。

    与他分开后,她总是很饿,原来那不是饿,而是她身体中的八万四千虫都在思念他。

    盛勤惋惜,她明明最怕上瘾,却仍然不知不觉为他沦陷。

    回到家已经有人在等,沐怀朋跟人进了书房。

    一连数日,他总是在书房与人谈事,唐风每日早出晚归,偶尔回来也与他们商谈。

    他名下的资产大部分仍然被冻结,但没有人传唤调查。

    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盛勤不知道自己该待多久,北京那边催着她回去参加首播发布会,赵静芸也不时打来电话,询问最近情况如何。盛勤总是三言两语挂断,生怕被赵老师觉察端倪。

    她知道情况一天天好转,心里安慰,只是见人忙碌,难免自认身份尴尬。

    倒是沐怀音待她很亲近。

    沐怀音比沐怀朋大整整19岁,生养过三个孩子,可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

    盛勤原本以为沐家大小姐只会比许延更会摆姿态,但与沐怀音相处下来,却觉得她性子恬淡文弱,不时仍流露小女儿情态。

    沐怀音也瞧着盛勤顺眼“我看你秀秀气气的,平时是不是总被老四欺负”

    盛勤摇一摇头“他他帮过我很多。”

    这说法让沐怀音觉得有意思,拍一拍她的手,细声道“知恩图报,你是个好孩子。”

    “不是的。”盛勤生怕误会,张一张嘴,又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最后,她只能淡淡一笑。

    她没打算这样报恩。

    那一刻,盛勤想起当时在医院病房,赵静芸声嘶力竭地与她争执,口口声声说即便他帮了忙也不是只有卖女儿一条路能回报。

    想到妈妈,盛勤的理智再度占据上风。

    盛勤一直待到沐怀音去英国。

    她如今为了陪女儿读书,常年旅居伦敦。这一次回国,也是为了奔丧。

    沐怀音离开那天,沐家人都非常紧张,生怕会遇到有人阻拦扣押。

    但提前申请的私人航线最终批了下来,一路出海关也非常顺利。

    盛勤知道,形势明朗,她也该走了。

    她拖了两天,趁着没有外人,才敢跟沐怀朋告别。

    他们又做了一通,中途他手机一直震动,他不理,事后才披衣而起,点了一支雪茄,去阳台打电话。

    盛勤独自缓了缓,逐渐回神,鼻息处萦绕着他的独特的味道。

    她翻过身抱住他的枕头,深深呼吸,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

    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汽船笛声。

    盛勤躺了一会儿,裹着睡袍起来去阳台,看见他仍在打电话。

    沐怀朋咬着雪茄,单手轻拍栏杆,盛勤听见他说“不急,这会儿玩死了有什么意思他怎么上去的就得给我怎么下来,崩得越高,死得才越惨。”

    他语气平淡,可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沐怀朋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眺望江边,细长的运砂船缓缓划过江面上。他静了一会儿,觉察身后动静,回过头看见盛勤,招呼人过去“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过来”

    盛勤略一迟疑,仍然走向他。

    “听你打电话,所以没叫你。”

    他哦了一声,仍在想事情。

    盛勤陪了片刻,鼓起勇气道“我准备回北京了。”

    “你要走”沐怀皱眉。

    盛勤不敢看他的目光,垂着头低声道“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一直也找不到机会,不如不如就趁现在吧。”

    富贵荣华,他曾经给她;艰难险阻,她如今陪他。

    可过日子哪有这么多跌宕起伏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关键时刻自然被忽视,可岁月总会归于平静。

    盛勤不愿意跟他走到那一步,不愿意见到彼此面目可憎。

    “当初我来,确实是一时冲动”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在他面前耍不来花枪,只好继续“当时我很担心,又联系不上人,不知道你这边是什么情况。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怕你精神上接受不了会垮掉,想着陪你走过这一段。”

    他盯着她“那现在呢”

    盛勤垂下眼眸,慢慢道“你这边也慢慢有了进展,我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

    他一时没应声,只有江风吹过栏杆。

    “我要回北京了。”盛勤轻声道。

    沐怀朋抬手吸雪茄,默然无语,过了片刻,笑着一摇头“这算什么。”

    盛勤瞧出他神色寥落,一时心有不忍,只得说话宽他的心“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虽然家里现在没了靠山,但换句话说,也就是没了威胁。”有些道理,不用她彻底点破。

    沐怀朋仍然不说话。

    盛勤被他看得心尖发颤,可理智却让她无法再沉迷不悟。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被人一把握住手腕。

    盛勤轻轻拨弄他的手掌,仍往回走。

    沐怀朋从背后将人抱满怀,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嗓音压抑“不。”

    腰间被人的胳膊紧紧抱住,那炙热的触感几乎让人落泪。

    盛勤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红颜快要首播了,我得回北京准备。”

    沐怀朋自然不肯,哄着她说“不急,等事情解决我们再走。”

    我们

    哪有什么我们

    盛勤摇一摇头,鼓起勇气道“没有我们。”

    到了这一刻,她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之前我说过,我不是来找你复合的。”

    沐怀朋一把将她转过去,握住她的双肩质问“那你来干什么专程来找我睡觉”

    盛勤平静地注视着他。

    他自知失言,狼狈地松开她。

    沐怀朋无法理解她的决定,“告诉我,你究竟要什么结婚”

    这语气太过嘲讽,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妥。

    他偏过头,远眺江景,狠狠吸雪茄。

    盛勤以为自己听到这种话语会生气难过,可她仅仅是想起当初。当初两人争执,他质问她是不是就想将两人关系定位成谈恋爱。

    这语气,何其相似。

    盛勤摇一摇头“我不想跟你结婚,起码现在不想了。”

    沐怀朋一怔,回过头看她,见她眼眶微红。

    盛勤却笑笑,故作轻松

    “还有啊,没女人会喜欢这种求婚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