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扑了个空
作品:《团宠王妃:娇香驭纨绔》 沈丘转头吐出一口气,狠狠道,“如今詹事府也要介入太师府案了”
裴子期气定神闲的轻笑,“没办法,太子殿下操劳,急于给朝臣们一个交代,我等做下属的也是义不容辞。”
沈丘咬牙,以往裴子期见到他会收敛三分,如今这厮被刺杀案一激,这是要破罐破摔了。
妹妹这回可是闯下大祸了。
沈丘没办法,又只得对周宴拱手求助,“殿下”
周宴挥了挥手,根本没将徐柔放在眼里,“好了,一个女人而已,又掀不出什么风浪,由谁带走不都是一样的,既然父王将此案交于刑部,沈兄又何苦多劳。”
裴子期颔首,“多谢殿下和沈大人的体谅。”
他招手,对身后侍卫示意一声,两人上前将徐柔擒住。
徐柔被拽住了双臂,生怕伤到腹中的孩子,用力挣脱,含怒吼道,“放开我”
侍卫分毫没有怜香惜玉,依旧死死地钳住徐柔的手臂。
徐柔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骤然门庭凋敝,从云端落下来,还被这么多人看着生擒,眼泪连连,哭的不成样子,脸上的妆都花了。
在场的人都是高门贵裔,却没有人显露出分毫的同情。
徐柔顺着力道蹲坐在地上,单手护在小腹上,已经不再注重形象,埋下脸颊,失声痛哭。
钟明晚瞧着她的动作,弯了弯眼眸。
谁说徐柔无脑,这女人在最后关头还是长了点心思的。
她举眸瞧了瞧沈丘的表情,果不其然,见到了变化。
沈丘表情虽然依旧冷漠,可目光却停留在徐柔覆在小腹的手上。
沈家不缺子嗣不假,但送上门来的子嗣,还没有不要的道理。
更何况,徐柔这孩子若是生下来,身上流着徐家人的血,要知道,虽说徐柔算不得精明,但留着徐家血脉的男嗣,大抵都是文采斐然的,他沈丘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天资出众的孩子。
沈丘不动声色的向沈若巧使了个眼色。
沈若巧回过神来,杏眸微微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亲自走上前去。
“柔姐姐不用慌张,你本就是受害者,即然无罪,想必刑部也不会为难于你,会还你公道的。”
徐柔充满希望的抬起脸,注视着她。
沈若巧没吱声,暗中却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安心等着。
徐柔被她的眼神一震,似乎又看到了憧憬,任由的侍卫拽了起来。
裴子期眯起狭眸,“还愣着做什么,将人带走。”
“殿下,沈大人,那下官先将徐柔带往刑部复命了。”
周宴摆手,也无心思与他周旋。
詹事府是归父王亲自驱使的,裴子期既然以詹事府主事的名头来逮捕,想必其中有父王授意。
即使他对裴家看不顺眼,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去忤逆父王的意思。
裴子期不再耽搁,命人押着徐柔离开了。
周宴这才想起什么,去观察钟明晚的反应。
钟明晚此刻正在思考着什么,乌亮的眼眸滴溜溜的转,根本没往裴子期的方向瞧。
周宴稍稍舒服了些,看来于议挣说的是真的,钟家的小女儿该是清醒过来,对裴子期无念想。
“殿下,既然逃犯已经被捕,那沈某也该回去复命了。”
沈丘兴师动众的来人过来,却扑了个空,心中抑郁,满脸疲态,如今也不想再留下去。
周宴客套道,“也好。本殿替父王谢过张大人和沈兄的劳碌。”
沈丘拱手,本欲带着妹妹一同回去,可沈若巧却如泥塑木雕一般杵在原地,目光没回避的往那人身上飘,丝毫没有要随他离开的意思。
沈丘双眉蹙起,看了看分毫没打算离开的陆惊羡,头疼地叹了口气,又警告般的瞧了妹妹一眼,先带人离开了。
长街安静如鸡。
一场兴师动众的追捕,如今也只剩下周宴和陆惊羡,再加上个厚着脸皮留下来的沈若巧。
没了那些让他心烦的人,周宴心情似乎好了点儿,也有心思打趣了。
“羡弟辛苦了,到了吏部任职还是没能逃得了追案的辛劳,梁大人看似庸和,倒能拴住你的性子了。”
陆惊羡双手随意拢着马缰,从头到尾都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一个来看热闹的路人,此刻,一场戏到了尾声,他也只是打了个哈欠,对结果满不在意。
“那有什么办法,朝廷的俸禄又不允许我吃白食。吏部那么多人,梁俞那老狐狸偏偏派我来,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哈,也许是我太好商量了。”
周宴忍俊不禁,“羡弟此言差矣,做你的上署,我倒觉得梁大人也蛮不容易的。”
陆惊羡勾起一侧唇角,垂眸将长鞭绕在手腕上,“听起来像在骂我”
“怎么会,”周宴笑着摇头,也没多做解释,“羡弟若是无事,跟我一起走也好将上次没喝完的酒再续上。”
若说上次相聚,他还是心事重重,这次徐小公子的苏醒和胡氏的抓捕,也算了结了他的心事。
“不去,”陆惊羡想都没想的拒绝,挑眉笑道,“你押解了胡氏,又还带着这么侍卫,不去刑部监督审查结果,这酒喝得能安心吗”
周宴微微一怔。
其实他确实有意去一趟刑部,可这话出自陆惊羡的口,又让他觉得有些讶然。
陆惊羡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他开口之言似乎每一次都能阴差阳错的猜透自己心中所想,这也是他一直摸不透这个表弟的原因。
以前陆惊鸿在世的时候,在皇孙辈中最为年长,也是才学武艺样样都无人能及,优秀的不似同龄人,作为同辈的标杆,陆惊鸿总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就算是他这个皇长孙,同陆惊鸿交涉时,每一句话,每一个言行,都要处处设防,生怕一个不慎就能被戳中心思。
可虽是一母同胞,二公子陆惊羡却刚好相反。
在京城的高门贵裔中,陆惊羡人脉广泛,出手大方,又放荡不羁,年少时他门门考绩优良,令上进的公子哥们心生敬意,同时,又能与纨绔子弟们相谈甚欢,把酒当歌,就算京城子弟分营结派,似乎哪个派别与他关系都不浅,跟谁都谈得来。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