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43章 训练

作品:《六道风云

    两天后。

    城南检武校场,这里暂时批为东宫私用,而顾嚣也拥有了两万玄武卫了,但大多是今年起招的新兵。

    原本,上战场就是九死一生,其中除了对功名扱度渴望之人,训练起来才进度极快,但大多都在应付,但在听说,他们转到东宫,军旗改名玄武之时,他们是欢喜的,毕竟这是将来的皇宫禁卫军。

    所以顾嚣检阅时,士兵们精神面貌极好,操练时,也是士气如虹,并一浪高过一浪的呼着“太子殿下千岁。”

    这种感觉很棒,是在江湖永远体会不到的,有种一揽众山小的至高气势,他也还礼说“诸位,尽情挥哂汗水吧,用热血,造就属于自己的梦”

    又是一阵浪潮,这是士兵们第一次听说,战争的另一种作用,他们在拥护这种易碎的东西。

    帅帐之内。

    人头涌动,大有二三十人,他们都是顾嚣从蒙寒,司马挏处挖来的。

    顾嚣还是很信任这些人的,毕竟如果蒙寒,司马挏还牢牢抓住这些人的心,那他现在的步伐,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拜见太子殿下”众人抱拳躬身。

    “平身”顾嚣看着一个个将军,腰挎长剑,头戴红撄头盔,身穿黑甲,脚上飞云靴,甚是气派,不免打定主意,自己也要搞一套。

    “诸位请坐”

    众人正身后,顾嚣宣礼请坐,众人武将出身,也不推脱就各自入座了。

    “各位将军不会记恨我吧”顾嚣的第一句话,是让人十分生气的话。

    众人也知道顾嚣所指,遂有一名刀疤脸将军起身质疑“太子殿下,末将不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啊,太子殿下,皇上和司马尚书,似乎都对您组建玄武卫,在大力支持,而您缺乏将领,也大可直接去讨要,却为什么要用这个法子,来把我们拘来”一个长须将军也有些气恼,毕竟当时被指判国及奸细时,他差点就气昏了。

    顾嚣闻言,也不觉得冒犯,他解释说“我若是通过向父皇,和司马尚书讨要来你们,想必此时,你们仍会把自己放在他们旗下,而我要的,是惟吾令是从”

    众人面面相觑,才恍惚明白,东宫是即不想永远听皇上话,也不想受司马家威胁,那么,为什么这两方,都一致默许东宫养势呢

    这个问题,在尾座的一个沧桑老龄将军,或许嗅到了东宫势起的用意,但他在沉默。

    “王如海将军,出列”顾嚣巡视众人,也不知谁是,就喊名。

    众人也把目光投来投去,最后落到右列尾座的沧桑老人身上。

    之前他就一直低着头,未和人说过话,但此刻顾嚣点名,才让他,仿佛一个古董,表面平平,但当人唤出他的名字时,属于他的历史,他的神话,都刹那涌观在将军们的脑海。

    王如海,是司马挏最得意的学生,当初一马绝尘,算是年少得名,后来又领兵平判江州,征湘西悍匪,五战五捷都是不开国战时的大功劳,可以说让人羡慕嫉妒恨。

    但人岀名早,也不一定是好事,王如海便是如此,因贪污落马,还害得一家死的死,败的败

    而蒙寒本来,在王霜死后,就欲除了王如海,但被司马挏管家拦下来了,就是留在此时,为顾嚣所用。

    所以当顾嚣上书请奏释放王如海及其家人时,蒙寒就送了他这人情。

    王如海双自变得有些浑浊,盔外的发色,也早已白了,这让众人唏嘘不已,毕竟王如海才四十出头,却已如此老朽

    “末将在”王如海说话,也缺乏洪亮。

    顾嚣眉头有些微蹙,毕竟这王如海,精气神皆薄,他担心他担不起玄武卫统领一职。

    “王将军早年曾获战神封号,打仗是以狠,快为特点”

    对于顾嚣提忆旧事,王如海回说“不敢当”

    “王将军认为,如何才能把一支军队,快速打造出来”见客套无用,顾嚣直接询问。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目光交错。

    王如海回言说“回太子殿下,末将认为,基础训练完成,便直接上沙场,用血来炼”

    王如海的答案,并不是多么人性,但确实是战争的本质。

    而顾嚣考虑的是,目前是冬季,渝国军队被大雪拦在天山之南,同时时间也不允许,他沉思良久,才又问“一个月,可不可能”

    “一个月东宫这么急着用兵,莫非兰国,真要乱了”众人也不敢出声议论,只能私自揣测。

    “可以,但帐外两万人马,将缩减三分之二,甚至更多”王如海又回。

    “”江湖上闯荡,纵使你凶名赫赫,但你穷尽一生,杀不过百人,已经就是人人畏惧,可在这将军座上,一道决令,就可关连成千上万人之生死,顾嚣确实是尝到了这种担子的沉重。

    “太子殿下,末将认为不妥,毕竟如此一来,极易引起兵变,况且年关将至,将士们又心念家国,若是用同室操戈来血练士兵,唯一的结果只能是反”刀疤脸将军又说。

    “是啊,秦清将军所言如是,万望太子殿下慎重考虑”众人附和道。

    顾嚣皱巴巴的眉头上,诉说着他的担心,毕竟即使加强训练,但没见过血的军队,始终是怕,会在发起进攻时,变成散沙一盘,反而死的更惨。

    “王如海,本殿下现在任命你为玄武卫统领,胆有不服,不从,故意不配合者,杀”

    “秦清,任职为副统领,其他人,任参将,协肋王统领练兵”

    顾嚣郑重宣布任命后,又告诫说“另外,年前加紧训练即可,同时,如果可以,适当的让他们打开这种意识”

    “遵令”王如海领首行礼。

    接下来,就是各司其职了,王如海领秦清等人商量最好的训练方法,顾嚣却闲逛上了京都街头。

    城西,如意当铺。

    顾嚣一再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才进入了这当铺后堂,和当铺老板见过后问“你的人练得如何了”

    “莫非已经快要动手,可你的玄武卫,都还是一群新兵,你不怕太操之过急了吗”当铺老板忧心忡忡而问。

    “正月十五,你做好安排,到时见不了人,你知道后果”顾嚣不容商量的说。

    “正月十五”复述了一遍,才默默点头。

    司马挏府邸。

    还是那间书房,是现在处境的开端,所以顾嚣并不怎么善待这里的东西,司马挏也不介意,毕竟这里,不久将成为过去。

    司马挏并未急着狙杀管家,他要留着起兵那天,诛他祭旗。

    “你下去吧,我和他有事说”司马挏和管家平常而说。

    “是,东家”管家也明白,毕竟蒙寒也和他说了顾嚣告密的用意。

    “司马风呢”顾嚣问。

    “领他妻儿回乡祭奠祖宗”司马挏回。

    “看来,司马尚书,对我们的计划,不大放心啊”顾嚣笑说。

    “呵,留条血脉下来,即使意外,到了明年清明,也好歹有个后人想起和焚一柱香,不像你,活着孤家寡人一个,死后也是孤魂野鬼一只”司马挏拿着黑棋,举棋不定道。

    顾嚣对这句话,还是有些敏感的,所以他把棋盘掀了,顿时棋如上天云雨,哗哗而落。

    司马挏并没有生怒,因为他认为,一个人有情绪,才更容易发现其弱点,也更好拿捏。

    顾嚣没有再逗留在司马家,无趣的他,就回东宫去了。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除夕佳节,也是一年之末。

    要说往年,佳节至,京都城中,自是热闹非凡,即使是这两年,在和渝国交战,到了年关除夕,为抚民心,蒙寒都有相关政策,让年青男女们,可以在这热闹的时节,在享受快乐时,可以看见希望和承裁希望。

    但今年,一件又一件的惊天消息,总是冲击着所有兰国人的心神,这也说明,兰国的局势,已经愈近变动,至于是好还是坏,都是人算天定。

    所以今年除夕,朝廷的沉默,加上权贵们对自家孩子的管束变严,就造成了京都除夕的冷清。

    花离童自是不肯出来闲逛的,但顾嚣这些天,老是困在他的玄武卫汌练校场上,监督练兵,所以得闲,就赶紧出来了。

    大街上。

    玉壶光转,人去如叶,火舌喷吐不息,卖唱吆喝不断。

    虽说富贵人家公子小姐们比往年变少了,但平民家的小孩子们,倒似乎没有一点关系,有的围观着走江湖卖艺的,有的围绕着卖糖人糖葫芦的,还有的在玩惂火,或舞台前听戏剧等等。

    这些,顾嚣都是羡慕,憧憬的,但这种美好,终究像那焰火一样,美丽之后,就沉没进了黑暗。

    “公子,猜个字谜吧,猜中了送一盏花灯,可以拿去护城河祈愿,再顺着水流一直东去入海,这样,明年就能实现心愿了”儒生似乎有些潦倒,一身薄衣,在这除夕夜里,无法为他御寒,所以迫于生计改行出来赚钱,但他的吆喝,小如蚊虫,而且一说话还脸红,所以他货架上的字谜花灯,一个都没有少。

    “免费吗”顾嚣问。

    “一文钱猜一次”儒生赶忙作解。

    顾嚣看了看货架上挂的花灯,又瞧了瞧花灯旁边贴的谜面“一月七日”

    “见顾嚣久久无话,儒生以为又黄了,所以垂头丧气,却忽闻他开口问“你帮我送去护城河全放了,我出五十两”

    儒生本来不愿意,毕竟每个花灯,都有属于自己的主人,但想起家中无钱过年,妻怨母瘦儿哭的画面,也在心中清晰无比,就答应道“好”

    儒生收下银票,便开始收货架上的花灯。

    顾嚣并没有一起去,毕竟一个会脸红的人,足以证明他对承诺的信守,但顾嚣和儒生都不知道,这五十两,就是儒生命丧护城河边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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