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一更】
作品:《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 二皇子三月二十三就解禁了, 但直到四月初一,建元帝也没恢复他原有任职,所以他现在除了能自由出入皇子府, 与之前其实并没什么差别。
有了上次的教训, 他不敢再联合朝臣向父皇进谏, 而是摆足了反省的派头,除了偶尔进宫向太后和建元帝请安,其他时候都十分安静。
但祸不单行, 这日有人递了消息进二皇子府, 事情可能要败露了。
齐明臧眉头紧拧,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心头一阵火起, 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嘛
怒吼道“来人, 派人去给我拦着就算是死了, 也不能让此人进京”
说完还不放心, 在原地着急的来回踏步, 如今父皇正是对他印象差的时候, 若是此时掀出这事来,那他就完了。
心头发狠, 宣了人来,他要亲自去见二公主的驸马公吕铮。
公吕铮也正心慌呢, 从前从来都没出过事,这次怎么偏偏就有个倔驴,不知好歹硬要拦他们,不然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殿下,臣收到的消息, 那人还未进京,但是也快了。”
二皇子一阵心烦,但此时再发脾气也无用,黑着脸,“怎么会闹成这样”
公吕铮一阵静默,有些尴尬,他当然不会把责任往他这边的人身上揽,而是道“关卡处的人不识相,愣是把着我们的车马不肯放行,还要我们交税银,两方都激烈了些,这才闹成今日这样。”
二皇子心中烦躁,没去细究到底问题出在哪,怒道“不过一个人,你们还没找着”
还能飞天遁地了
公吕铮垂头,“下面的人来报时,那人已经出发几日,并不知道具体到了哪,只知道刘垄密密派人进了京。”
二皇子忍不住又砸了个杯子,“才不过几个月,你们就将事情办成这样”
公吕铮脑袋伏的更低,不敢反驳,二皇子的脾气一向大。
“再多派些人手在各个城门外候着”,面色狠戾,二皇子阴着脸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是,殿下”
在二皇子加派人手之前,刘培已经托京郊一户屠户的关系悄悄进到城内,他虽进了京,却不敢贸然去报信,怕碰到公吕铮的人,这人能只手遮天横行四五年,背后肯定有人。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到处晃荡,暗中想法子。
“大兄弟,最近有什么稀罕事没也说给我听听。”刘培蹲在大街上,咬着才买的肉包子,和旁边同样蹲着的人说话。
“啧啧,稀罕事啊,那可多了去了”,蹭了一个包子的张风三两口将手上的肉包子吃完,“昨儿有人想不开跳河了,还有人进赌坊输光了银子,前儿有人在西大街纠结一群人打架斗殴,但是被人告到京兆府去了,很是被打了一顿板子。”
“还有”张风囫囵说了许多,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刘培默默听着,听来听去也就一件可能稍稍有点用的,问他“咱们京城这地界,去京兆府报案管用”
“管用啊。”张风蹭一蹭手,又拍一拍,“再说前儿斗殴的,那人家里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有个亲戚是芝麻小官。”
哼笑一声“也就刚开始嚷嚷要打的时候虚张声势,还说要打死,呵呵,一报官,怂得没个人样。”
刘培点头,知道了大概,又问“那如果是大官家的犯事,他们也管”
张风瞟他一眼,发出嘿嘿的笑声,“兄弟,这话你要是两月前问我,我一定会说,没有人会管。”
“但现在吗,多半都是会管的。”
刘培讶异,眉头皱起,“为何”有什么不同
“你没听说过闵国公府的事就二月初那回”张风将当初的事细说了一遍,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们都说啊,那次定是碰到大官了,否则京兆府那群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
张风靠近刘培,左右看看,极小声道“有人猜,那回的老爷可能是当今圣上,可了不得”
“”刘培一惊,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这么说他还有机会
但很快心又一凉,陛下才出过一次宫,他要是在城内干等着,怕是等到公吕铮将他找出来杀了,也等不到见陛下。
真心实意发出一声羡慕的感叹,“那两家,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张风也叹“谁说不是呢,因为那事,连带着两家的生意都好了不少,也没人敢去找茬。”
“其实,当初大理寺是接了李家报案的,就算没有那位老爷插手,估计也能讨回些公道。”
“真的”刘培精神一振,“大理寺敢管到闵国公头上”
“敢啊。”张风唏嘘,“因为大理寺管了那事,当初闵国公家的小少爷还跑到崔府门前去打砸了一番,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事当初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也让一众百姓知道,到底是谁当初受了李家的案子。
“这崔家什么来头”
张风摸摸脑袋,有些懵,“这我哪知道啊,只晓得崔府的老爷是新科状元,别的也没人说啊。”
还有一样,那就是崔状元长的甚俊,但是他又没见过,哪里知道是不是瞎传的。
刘培遗憾,还以为能问出更多呢。
接下来不在这蹲街,换了个地方找人打听当初闹市纵马的细节。
“都是好官啊,听说后来刘李两家去送东西,大人们也没收。”
刘培听得不太满意,因为他想知道的没一个人说,比如崔状元和公吕铮是敌是友。
看一看天色,如今还算早,来回一趟应该还没到宵禁时间,刘培打定主意,往青玄大街那边去,崔家府邸所在,他已经打听清楚了。
他不敢冒险,只躲在远处偷偷的观察,当天到了夜深,他随便找了处地方睡觉,第二天换个地方,仍然躲在暗中观察。
其实,谷福和长运第一天就已经发现他,但因为他什么都没做,也不好确定就是冲着崔家来的,所以两人只暗暗防备,并没有出手。
结果这人到好,第二天又来,还知道换位置,这回不用多想了,一看就知道他是守着崔家盯的。
“你在这守着,我去禀报夫人。”谷福小声道,指了指那个方向,悄然退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速度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内院,“夫人,小的有事要禀。”
沈姒眼神挪过来,停下逗沅宝的手,“你说。”
“小的和长运发现,有人从昨日起就在暗中盯着崔家,怕是心怀不轨。”
沈姒凝眉,“可能确定,他盯得就是崔家”
“小的确信”,谷福笃定,他多年来的经验不会让他猜错。
沈姒略一思索,“那你与长运直接去将人请进府来,问清楚,若是他明日还来,直接找个由头送去见官。”
谷福领命,他和长运功夫都不错,要将人弄进来不难。
刘培盯着那个方向,手上拿着个大烧饼,他盯了两天,到是没看见崔家门前有哪家达官贵人来拜访。
张嘴咬一口烧饼,咸菜肉馅的,这是他今天一上午的吃食,吃了这个,就要等快晌午再吃下一顿了。
他吃的正香,耳朵一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拔腿就要往前跑,但他哪里敌得过有备而来的谷福和长运,才跑两步就被长运和谷福抓住了。
刘培发狠,要鱼死网破,藏在身上的短刀撂过去,两方缠斗,你来我往,他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落了下风。
谷福唾一口,“还挺厉害给我老实点,夫人要问你话。”
“啊”刘培一懵,“你们不是公吕铮的人”
早说啊
谷福皱眉,没有答他,反问“你是为了他才在这盯着我们”
刘培闭口不言。
见他没有答话,谷福不急,与长运两人走小门进了崔府,将绑着的人带到夫人面前。
刘培暗中打量府里的环境,看上去颇为雅致,不是一般的人家。
沈姒见到人,懒得打哑迷,“说吧,你为何盯着我崔家,又是何人指使你来的。”
“这是崔状元家”刘培心下稍安了些,但也没完全放下警惕。
沈姒睨他,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你盯了崔家两天,为的什么”
“我我是想向崔状元报案,听说他在大理寺任职。”
沈姒轻呵,“大理寺门前难道没有登闻鼓”
刘培低落,他自知理由苍白,换作别人怕是也不信的。
一咬牙,道“夫人可听说过驸马公吕铮”
沈姒眉心微蹙,怎么还提到二公主的驸马,这是他第二次提,“驸马爷的名字,自然是听过的。”
“我此次要鸣冤之事,正是与公吕铮有关,我怕大理寺中有人与驸马相勾结,这才不敢直接去大理寺。”
沈姒好笑“那你就不怕我家与驸马有交”
刘培低下脑袋,“所以我才在巷子里窥探张望,没想到贵府能人倍出,才不过一天,我就被发现了。”
姑且不说是不是真如此,但沈姒听了,到觉得也能信个三分,“你若真有冤情,还是该去大理寺,这次便放了你,再有下次,我可就命人将你扭送到官府去了。”
刘培一愣,没想到他还能出去,但崔夫人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想走,犹豫道“能否等崔状元归家,让我将事情说清楚了,再走”
沈姒往后靠一靠,这还赖上了
“行,你待着吧。”与其将人放出让他到其他地方堵崔季渊,还不如在府中安全些,至少没人会将此人的事透露出去。
崔季渊散值到家,才换好衣服,沈姒屏退伺候的下人,附耳和他说“来了个奇怪的人,名唤刘培,说有件涉及驸马的事,想与你说。”
“刘培”崔季渊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会找到府上来”
沈姒便将谷福今日抓获他的事说了,一摊手“我怕他就算走了,仍然要在府门外堵你,干脆将人留了下来。”
崔季渊揉一揉她的手,“我去看看,阿姒莫担心。”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