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作品:《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 这一觉睡得好, 崔季渊起来上朝时,沈姒也醒了,随意披了件外衣下床。
走过去时, 他已经穿好绯袍, 沈姒便拿过了束带, 要替他系。
崔季渊张开手, 垂着眼睫看她动作, “怎么不再睡一会”
“哪里就有这么爱睡了”,沈似手环至他身后,两手各执着束带一端, 又绕回身前, 带勾卡在带扣上, 哒的一声, 束带系好了。
稍退一步,上下打量一下, 满意的点头, “甚好。”
拉住她的手,崔季渊握在掌心里,“既然已经起了, 那陪我一起吃朝食。”
洗漱的热水早已备好, 温温的拍在脸上很舒服, 沈姒清洗好, 将手浸在另一个干净的温水盆里。
崔季渊知道她的习惯, 指骨分明的手碰上她纤细的手指, 缠握上来,手指触碰,带着些缠绵的味道, 原本只需几息的时间,最后被他拖的愣是花了一盏茶还不够。
沈姒到也由着他,他揉着手指的力道柔柔的,很舒服,不过,“你不急着去上朝”
崔季渊不紧不慢,玩着她的手指,“还早,不急。”
她的手绵绵软软的,柔若无骨,捏着很舒服。
“姑娘,姑爷,吃食已经摆上了。”素衣隔着一道屏风说道。
“嗯。”崔季渊拿了一边的干巾子,将她手细细擦干净,而后紧握在手里,牵着她一起出去。
沈姒好笑,这人好像她会跑了一样。
朝食都是些常见的吃食,有粥,烧饼,水晶包,油炸糕,还有现磨的豆浆,以及今早炸的油炸烩。
沈姒要了一碗豆浆,用油炸烩泡着吃,泡的有些软塌之后,咬进嘴里,有略微爆浆的感觉,吃起来更加滑,还带着淡淡的豆浆香味。
她喝完一碗,崔季渊已经吃饱了,漱过口后,亲了亲她唇角,“我去上朝。”
沈姒仰脸笑看他动作,攀着他手臂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此时外面的天还是灰蒙的,不算太亮,等他人影彻底消失,沈姒回了房,继续吃她的饭,吃完也不想再睡回笼觉,练了一遍五禽戏,拿起府里的账册来看。
她想在京郊买一处庄子,最好带着农田,不然一年到头的吃食都得买,连想吃些自己人种的都不成。
她拿着东西琢磨,不知不觉外面天亮,云姑抱着正揉眼睛的沅宝进来,她小脸蛋睡得粉粉,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才醒就指着小手要过来。
沈姒放下笔,将女儿接过来,见她还张着嘴打呵欠,轻笑“还困就再睡会儿。”
抱着怀里的被包轻拍,原本以为孩子会睡着,结果沈姒过了会儿再低头看,沅宝正睁着乌黑的大眼精神的不行。
“真是”沈姒哭笑不得。
好在有人帮着她看,沈父沈母难得见孩子,趁着还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天天抱着外孙女不舍得松手,沈姒也得以有空闲继续看庄子,这些都是崔管家搜罗过来的,沈姒打算挑一挑,到时让崔季渊选一个。
沅宝这几天乐不思蜀,有人整天陪着玩,还什么都顺着她,除了吃饭睡觉前爱找爹娘,其他时间一直待在沈父沈母那也不闹腾。
等三月十五他们要走了,她还不乐意,他们出门时沅宝没意识到是什么,她小人还不会说话,也不懂什么叫离别,只以为和每天早出晚归的爹一样,晚上应该就能再见着了。
所以沈父沈母抱着孩子依依不舍时,沅宝还萌萌哒嘟嘟脸,笑得开心,等白天一直不见人,这才指着小手要找人。
她在云姑怀里扑腾,指着一个放向一个劲要过去,云姑开始没领会小姐的意思,等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走一遍,明白了,这是沈父沈母常带她玩的地方,也难为她小人还记得。
沅宝小脑袋转悠,跟陀螺似的,左看看右看看都没见着人,小嘴瘪起,眼里已经有了一层粼粼的水光,眼看着就要哭了。
云姑忙把孩子抱到夫人那,沈姒听她一说,也是哭笑不得,合着早上那会儿是没反应过来,如今傍晚还没见着人,这才急了。
“好了,外公外婆只是回家,等我们沅宝周岁,就能再见到人了。”
沅宝听不懂,趴在娘的怀里呜呜哭,不过到也没哭很久,等沈姒找了东西来逗她,又一直陪着她,小人便也没了伤心,只剩满心的开怀。
晚上沈姒拿这件事说笑话似的说给崔季渊听,“看来以后谁顺着她,她就喜欢谁。”
崔季渊听得也是一笑,看一眼躺在摇篮床里挥舞手脚的孩子,勾一勾她小手,“等再长大些,就好了。”
沈姒不置可否,让云姑看着孩子,她拉了崔季渊去看她找的那些庄子,“这些都是最近在卖的庄子,你觉得哪个好”
沈姒将东西给他看,她最中意其中带着百亩农田的那个,如今在京郊要买田,不算难,但也不容易,尤其是这种连带庄子连成片的,基本都被那些大户人家给出手买了,这一家听说是急着用钱,这才转手的。
崔季渊将手中的东西看了,看向其中一个与其他庄子明显不同的,“阿姒钟意这个”
沈姒微微颔首,“这处庄子田地最多,但是价格,我觉着低了些。”
这也是为何这么一处看着就物美价廉的庄子,她却还犹豫的原因,因为她怕里面有猫腻。
崔季渊嘴角勾起,重重捏一捏她的手,“嗯,我也觉着低了。”
她这边才要买庄子,就有人恰好要出手这么一处位置绝佳,还带着大片良田的庄子,价格还低,不得不让人深想。
“这处如何”他指向其中一张纸。
沈姒看过去,是一处傍山的庄园,带着十五亩的地,不算多,但胜在连着一片塘,还有庄子后的一处小山坡,也是一道的。
“如何看上了这个”
崔季渊道“这处庄子不远处的其他两家,都是好相处的,到时也不怕起了冲突。”
沈姒点头,原来如此,“那就它吧,左右也请不了那么多人种地,这些正好。”
这事定下,之后崔管家去找人谈,那家人也爽快,除了价格略微高了些,其他都很配合,前后不过五日,就到官府过了户,从此这座庄子就是崔家的了。
这期间还发生了件趣事,那家有百亩田地的庄子主人,听崔家有人来报说不买了,还不太乐意,暗示他们还可以再降些价,还要塞钱给崔管家,要他在崔家主子面前多说些好话。
崔管家可不敢收,说了正事之后就急忙走了,回来后将这事与夫人禀报。
沈姒挑眉,还真有猫腻啊,不然为何一定要将庄子卖给崔家,“之后不用再理他。”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其实不然,那处庄子她没买,却被另一家买去了。
三月二十三,那家才买的第二天,就有御史在朝中弹劾,言及朝中有臣子以权压人,低价强买京郊百亩庄子。
崔季渊神色微动,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御史,不是刘御史,是吴御史。
吴御史跪在金銮殿中,“陛下,此风不可长啊”
建元帝皱眉,不等他细问,陈珀平站了出来,“臣有罪,吴御史所言之人,正是臣。”
陈珀平虽认了罪,却也要为自己辩解“臣从不曾压过价,从一开始,那李家便以此价出售,这点,臣问心无愧。”
吴御史哼一声,嘲讽“难道那人是大善人,宁愿吃亏也要低价卖”
陈珀平十分镇定,“这点吴御史没问清么。”
建元帝看他们两仿佛斗嘴一般,不悦“吴锋。”
吴御史正色,不再与陈珀平呛声,说出他此次真正的目的,“据臣所知,那李家原先是打算将庄子卖给崔少卿,也是在此期间,庄子价格才越降越低,甚至最后不及其原价的六成。”
这句话一落,满朝文武各有心思,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崔季渊那边瞟。
建元帝也跟着看向崔季渊。
崔季渊到是不惧,十分平静,走至大殿中央,“臣不曾做过。”
“李家的确实降过价,但臣的夫人觉得价格太低,认为庄子有猫腻,便再未做过考虑。上次还与臣说,那李家的又降价,怕是庄子真有问题。”
说着,他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吴御史,“还望陛下为臣做主,臣不曾买下,却不想,最后这弹劾仍能落到臣的身上。”
吴御史还可以这样挑明了说的
不过他不敢再想,连忙辩解,“都是你一张嘴说,谁知道真正是怎么回事”
崔季渊睨他,“那吴御史以为,若真是我逼他降价,却不买,是要为他人做嫁衣么”
吴御史哼道“许是你贪心不足,嫌价格不够低,没想到人家却中途换了买家。”
“吴御史不是说崔某以权逼人最后那李家的如何又敢另寻买主”崔季渊带着讽意。
“他既敢另寻他人,从一开就不用降价”,崔季渊看向他,思绪清晰,“怕不是从降价起就是个圈套,无论我买还是不买,都有人在这等着呢。”
“你莫要胡说。”吴御史气急。
“够了”建元帝喝道,“吴锋,你以为朕是傻的不成”
“你听信谗言,朕不怪你。御史有清正之责,一时不查情有可原。但你明知谏错了人,却还死不悔改,一心要攀咬他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吴锋脸色煞白“陛下,臣,臣”
他急的脸上汗都出来了,但越急越乱,想不出辩驳之词。
林弘也是气,一个个的都不长教训,上次刘御史的事,还不够他们记着吗。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