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基建部分(一更)

作品:《把异世界上交后

    术士服与常服相似, 不同的是它身上的花纹,那是一种固定的花纹,在大庆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如果一个术士没有表明身份, 那便无人能知他是术士,他们执迷于探索世界的秘密, 云游四海,不为外物所牵绊, 不求金银财宝, 不求闻名天下,如果不是元藏子的“凭空出世”和大庆国的大力宣传,恐怕术士都不会被人所知。

    术士们不喜与常人接触, 因为他们所要了解的东西常常违背人们的认知,而当大庆国君主以术士为由为君权大肆宣扬后,人们都想找到术士解决自己的困难,术士们不堪其扰,纷纷以衣服上的花纹为暗号, 找寻知己。

    木则原因为前城主的缘故,对术士有所了解, 为了圆前城主的心愿, 他也四处找寻术士的踪迹, 有路过之人被他的孝心感动,便给他了这种花纹的奥秘。

    但木则原并不像前城主那般对术士求贤若渴。

    不是预料中的黑衣世家子,木则原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因为对方衣服材质的不好而轻视,神色也变得尊敬起来。

    他行了个平礼。

    “先生找原,可是有事”

    “一月前,我曾托人找寻一人, 副将可还记得此事”

    祝蕴是知道自己这件衣服的秘密的,毕竟这是专家们根据古史特别缝制的。

    不过戎仇他们的方案却不是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利用那几份资料专研出肥料,提高粮食产量后再投出橄榄枝,届时比祝蕴空口白话说出自己是术士更有效果。

    祝蕴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在路边听说了走商们准备坑骗城民的事后,便决定将计划稍稍修改一下。

    城中本就旱灾,城民们收成不好,若是如此低价卖出,恐怕连税赋都交不起。

    她淡然地站在那里,将借口说出,端着一副脾性冷淡的模样。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对着木则原,她也没了上次害怕的情绪。

    “先生请进。”木则原的神色一变,连忙将人迎了进来。

    祝蕴跟在他身后进了城主府。

    “先生可是知道我父母的下落”到了会客厅,木则原实在忍不住问道。

    他对父母并没有很多感情,在时间的消磨下,那份感情已经只有一层身份了,但古代讲究孝道,木则原便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一种责任。

    他已被这责任困住了二十多年。

    “令父的事情,我自是知道。不过,却不是今日我想与你所说之事。”祝蕴点头认下。

    “先生想说什么”

    “明日城中将开粮仓卖粮,副将可有打算”

    木则原没想到这小术士要说的竟然是卖粮之事,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的他还远没有后来的不露声色。

    粮仓之事重大,关乎一城,怎能与外人交谈,这小术士怎么能大大咧咧将此事问他。

    但瞧着对方稚嫩的面容,怕不是刚出师门,想着世人对术士的描述,木则原又觉得对方不通世故。

    “先生,粮仓之事乃城主负责,我虽焦急于家父之事,却不能以私心换官家事,还望海涵。”

    “木则城今年大荒,粮食产量不高,城民们收成不好,但官家收税不变,城主与副将烦忧许久,想着能高价卖于走商,再用城主府的俸禄补贴,我说的可对”

    祝蕴手中拿着小厮端上来的茶,摸着杯盖却不吃。

    “你如何得知”木则原的第一反应是城中有人背叛了他们,连带着语气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尊重,带上了一丝狠厉。

    这是他与木则许商量的计策,从未告诉过别人,术士厉害,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怎么都想不到祝蕴来自未来,因为自己的“话唠”属性给世人留下了一本日记本。

    可看着对方面不改色的模样,木则原心中对祝蕴的不在意散去几分。

    这般从容的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木则原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他怎么都想不到,祝蕴在博弈心理。

    因为术士的特殊身份,再加上大庆国君主的“尊重”,木则原不会杀她,这是戎仇他们给祝蕴找这个身份的第二原因。

    这个人本质上还有一丝迂腐,是十分坚定的守皇派,若不是各地起义后大庆国被灭,他恐怕还守着大庆。

    最后也不愿成为附属,而是守着一城自立为国。

    是已,祝蕴赌了一把身份的重要性。

    “我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知道此事是我的本事,而能不能从走商中获得利益,却是看副将的本事了。”祝蕴语气清淡,低垂眼眸,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手心里都是汗。

    “木则城历年收成都不高,粮价顶了天才讲到三百钱,可小生有一法子,能叫这粮价翻上两番,不知副将可愿听”

    “愿闻其详。”木则原心中的那股怒火因为祝蕴温吞的话语又散去不少,人总是愿意相信一个从容的人,就算心有疑惑,却也松懈了不少。

    但他对祝蕴那翻上一番的说法还是不信的。按照他的了解,最近虽然处在旱灾,粮价应当涨了不少,可他派出去的人却听说在东边,因为城主们的狮子大开口,要价到一千钱后走商们纷纷离开,竟然只买出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粮。

    木则城收成不好,粮食质量也不行,往年走商都是百般拒绝,无奈之下才收的,他能要到五百钱已然是最好的了。

    祝蕴道“明日副将只需告诉那群走商们,城中的粮食都被人包了即可。”

    木则原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少年耍了。

    “副将不信”祝蕴看向他,没有遗漏那一点不满。

    其实木则原的表情变化很微小,可在无感被开发之后的祝蕴眼里却无处躲藏。

    要算起来,木则原也只比她大了五六岁,只是古人讲究皮发受之于父母,那胡子叫他看着像三四十岁的人。

    他的性格变化多样,多疑、憨厚、友善、赏识良才、胆大却又谨慎等等矛盾的性格都在他身上体现,令人不解,他的政令也多有矛盾,许多专家都觉得木则城的繁荣与他无关,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祝蕴也觉得此人不像传闻中的殷故里,至少某些性格不像。

    “东边不卖粮,北边缺粮,南边被库区垄断,这群走商若想要粮,唯有木则城。如若副将不信,到时我将粮全买下便是。”

    木则原没说话,反倒是另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妙哉,霸气好雄,这是你找来的能人吗”木则许从门外走进来,满脸兴奋。

    “城主。”殷故里对着木则许行了个礼,看着他跃跃欲试的神情,就觉得遭了。

    果不其然,就见木则许说道“那群走商我早就瞧着不顺眼了,好雄,不若试试反正有这位小兄弟兜底,还怕什么呢”

    “城主,此事兹大,关乎城民,可不能乱下决定。”殷故里有些无奈,城主怎么就这时候回来了。

    木则许大多数时候不管事,可管事的时候却是不容质疑的。

    “无事,反正这小兄弟在这,逃不出去,对了,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有些眼熟啊,想必你我有缘,在下木则许,乃木则城城主,你叫什么”木则许打量了一下祝蕴,觉得她身形有些熟悉,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衣服,看那熟悉的花纹,恍然大悟。

    “你是术士”

    “元祝子。见过城主。”祝蕴学着木则原行了个礼。

    “你果真是术士,我听你的话,便觉得也该如此,那些走商平日里欺我木则城小,便瞧不起人,我今日出去一转,他们连一颗粮都没,可不是收不到嘛。”木则许兴致勃勃地说道,“好雄还不信,你瞧,这不有我同道中人。”

    “”实在是城主您的语气让人信不来啊您分明只是想看那些走商吃瘪

    木则原看木则许这样是不会改主意了,只好按下心思思索到时候该怎么补救,想着还瞪了眼祝蕴,忘了之前自己还兴冲冲想要从对方那知道父母的下落。

    祝蕴瞧着他的态度改变,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看来,传闻中的木则许也不太一样啊。

    因为提出了相同的“想法”,木则许对祝蕴很是好奇,执着于与之交谈,而木则原则始终沉默在一旁,时不时瞪她一眼,就像看祸国的奸臣,祝蕴装作看不见,对于木则许的问题时不时回几句话。

    既不热情也不敷衍。

    祝蕴离开城主府时,木则许还一直把她送到了门口,眼中流露的不舍仿佛凝成实质化,一点也没有因为祝蕴冷淡的态度所影响。

    “”不至于,真不至于。

    祝蕴毫不留情地离开。

    引来木则许变化的,不过是几道数学题。受老城主的影响,木则城对术士也十分好奇,再加上他总好玩,得了不少新奇玩意,却总百思不得其解,看到祝蕴后缠着她问了不少东西。还好那些对于古人来说很困难的问题在未来是常识。

    路上,祝蕴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城主府中的表现,中规中矩,总的来说,这趟拜访还是有收获的。

    但她还是有点紧张,因为时间太赶,她没有做好充足准备,若不是木则许的突然出现,她今天不一定能成功。

    祝蕴没有急着回小屋,而是又在城里逛了一圈。

    那些走商居住在一处比较密集的木屋,相当于客栈,只不过比客栈简陋的多。

    祝蕴在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深觉得责任重大。

    她哪里是来强国的,分明是来开荒的。

    祝蕴专门往有走商的地方走,耳听八方,看似在走路,其实是在听过路人说话,结果不碰巧的是,她面前正好碰上了三个人。

    道路狭窄,三人直接堵住了路,其中一人不满地看着祝蕴。

    祝蕴一看,嚯,还是三个熟人。

    正是跟她买玻璃珠子的走商和那两个给她了“重要情报”的走商。

    “公子您是有东西还要出售吗”

    “你难道不长眼”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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