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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招呼

作品:《燕飞来,陌上相逢否?

    听到齐若鸢说得,萧执迟疑了下,缓缓道,

    “阿鸢,你我从小相识,这些年辗转间,你对我之心意,我焉能不知”

    “何况,舅父从前来信对你也是讲述颇多,我知你才貌双全,兰心蕙质。”

    “若能得你这般淑女为伴,夫复何求只是”

    他顿了一下。

    “我如今已得一有心人,她全心待我,亦对我帮助良多。”

    “倘若我只想做个清闲安乐的藩王,我定会娶你为妻。”

    “我知是我误了你,早前,我就想同你致歉奈何”

    齐若鸢用力摇头,

    “不不,王爷你不必说了。我明白的。”

    “我真的明白,不是你误我,是我自己,从前存了不该有的想法。”

    她转过脸去,抹去面颊上的泪痕,

    “王爷,我要多谢你,今日对我直言相告。”

    萧执目光充满歉疚,

    “阿鸢,记住我的话,日后若有我能助力之处,尽管开口。”

    齐若鸢再次深深敛衽,感谢萧执。

    “我知王爷的心意,今日,确有事求王爷。”

    齐若鸢脸面有些微微发红,将来意说了出来。

    如今齐家当家的乃是继母,因她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萧执这边的婚信迟迟没有。

    故此她的继母寻摸了几门亲事,不是鳏夫就是亲戚家的歪瓜裂枣。

    其中就有永泰大长公主的痴肥的孙儿。

    这次她会跟着太子出京,也是想要躲避这些婚事的原因。

    “我资质愚钝,怎配得上公主府的孙儿如今实在是仿惶无计,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求到王爷这里。”

    “恳请王爷,救我一命。”

    说完,她掀起裙摆,跪倒在地。

    齐若鸢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她倾心多年,曾认定是自己将来夫婿的良人。

    其实早在太子寻到她跟前时,她就知,那旨意不是真的。

    但那么多年了,叫她这般放弃,怎能甘心

    她也做了一回自欺欺人的傻子,告诉自己,那是真的。

    他应当愿意要自己的。

    她没想到,来到王府那一日,他给与的答复,却是拒绝。

    齐若鸢压下心中涌出的不舍,

    “此事本王有数了。你回吧。”良久之后,萧执回道。

    虽没明说,但他既如此发话,那应该就是要帮手的意思了。

    燕飞在看到萧执和齐家姑娘在甬道上谈话时,就退了回去。

    不知后来又去了何处,前些日子日日早归的萧执,这日及至深夜才归。

    回来时,燕飞已经入睡,他蹲在卧榻边,看着熟睡中的燕飞。

    一会儿挑起一缕头发卷在手指上,一会捏捏她的鼻子看她蹙眉。

    等她忍不住张开唇,他俯身堵了上去,撩拨着她的舌。

    如此,燕飞再也睡不下去了。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眸,望着床边的人,鼻尖闻到淡淡的酒意。

    “哪里来的偷花贼,竟敢在王府作怪”燕飞一本正经地道。

    萧执压着她,将她抵在卧榻上,轻轻啃咬着她的耳珠。

    “本王看你是个偷心贼”

    燕飞痒得直躲。

    萧执只被她笑得四肢百骸都仿佛要烧起来,爆裂开来。

    聪慧无比的昭阳王爷,不仅仅经史子集,阴谋诡计学得快。

    当想要讨人欢心时,也是不得了。

    第二日,两人毫不意外地睡迟了。

    因这日燕飞这个王府未来的主母要陪太妃出去赴宴,为了配合,光梳头就坐了半个多时辰。

    萧执也不嫌麻烦,一直靠在不远处地卧榻上,手中执着一卷书,时不时抬头看眼铜镜里的燕飞。

    最后也不知是等得不耐烦了,竟是走到梳妆台前。

    目光落在燕飞身上,打量着。

    燕飞被他看得浑身宛若针刺,伸手想要抹脸,被翟嬷嬷止住了。

    “姑娘,妆容会花”

    萧执一手撑着梳妆台,一手拈起支毛笔,在胭脂匣里蘸了蘸。

    燕飞一怔,他已举笔,在她眉心处点了点。

    随即侧过身子端详。

    倏尔,他展眉露笑,“极好。”

    随着他的笔锋,眼锋游走,燕飞的心口仿佛被轻轻地挑了挑。

    似有看不见的小爬虫,慢慢地延伸往下,向四周蔓延。

    短暂的晃神后,她回过神,只见青芜捧着镜子到她面前。

    镜中的女子,眉心处,已添上一朵娇梅。

    边上的男子已放下手中的笔,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起身往外走。

    这举动,实在反常。

    刚刚梳妆时,他频频张目,分明是有话说。

    燕飞对于他这样乱出牌,实在有些摸不住该如何应对。

    两人牵手而出,萧执微笑着,微微俯首,唇靠到燕飞耳畔低语,状若亲昵。

    燕飞暗暗捏手为拳。

    到得前院,忽然有轻笑声传来,竟是太子,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齐家大姑娘。

    燕飞敛衽朝太子行礼,又朝那齐家姑娘微微颔首。

    齐若鸢朝她微微下拜还礼。

    萧执放开燕飞的手,“我过去说几句话,马上就回。”

    燕飞点头。

    只见他朝齐若鸢方向走去。

    太妃还未到,燕飞带着青芜站在马车旁等待。

    “我见过姑娘。”

    只见太子慢慢踱了过来,停在燕飞的面前,温声道。

    燕飞面露诧异。

    心里却是了然。赵今微是太子的人,她去潭拓寺说服自己依附太子,应是受太子授意。

    太子急于想要她手中的东西,想来那屁股底下的宝座坐得并不稳当。

    为了天下那至尊之位,多少人父不父,子不子,丢了人伦。

    此刻,她不是燕家小飞,不过是寄住在昭阳王府的一介孤女。

    太子料到她不会有反应,自顾自道,

    “好几年前,京中一处瓦子巷里,姑娘带着妹妹去看戏。”

    “我当时在二楼包间,那戏实在是无聊乏味得很,正想离去。”

    “却见你与令妹来了,你独特爆裂的安慰手段,引得我竟跟着你们看了一天的戏。”

    末了,他压低声音道,

    “你与从前相比,真的是变了许多。”

    见燕飞寡于言语,又感叹道,

    “姑娘,你大约是偏安一隅时间太久,不知外面如何了。”

    燕飞沉默不语。

    原来他那么久就见过自己,却在他们相识后只字不提。

    也是,若是没点隐忍,怎么能在景泽过后,坐上太子的宝座呢

    那厢,萧执正巧回身,见此,快步走来,握住燕飞的手,把她带离,冷着脸看向太子。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