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伤疤

作品:《权臣他有个白月光

    林宛卿自然是比谁都不想的。

    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心,闹了个无趣不说,还让夫君误会了她。她想了一想,干脆厚着脸皮扑进了他的怀里,嗔道“不想不想,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景,就是夫君和孩子都能好好的,什么权势什么地位,都不及家人平安来得重要。”

    裴容钧叫她这一番话说得立马没了脾气。许是难得再次相见,她表露起心迹来,全然没了从前的隐晦与犹豫,撒起娇来也是肆无忌惮的。

    他爱极了她娇俏的模样,低下头把温热的气息吹过她耳边“夫人去榻上等着我罢。”

    林宛卿一愣,脸红到了后耳根,裴容钧察觉到她的僵硬,还以为她会害羞地逃走,不想她却推开他跳下了妆台,深深凝视着他,把他看得六神无主,直到一只手游移到了他的衣带上。

    “干等着多不好,我给夫君更衣罢。”

    不等裴容钧从阿檀直白的话中回过神来,阿檀已扯下了他的衣带,飞快地把他的外衣扒下扔到一旁了。如此迅速,倒让裴容钧显得有些被动,不禁捉住了她的手,道“这样着急的”

    他本是存着逗弄的心思,能再次看见阿檀羞赧的样子也就满足了,不想,她盯着他身上的中衣停住了,面色古怪。

    “这不是我做的那件夫君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还穿到永州来了,也不怕被下人笑话。”林宛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拿来练手的残次品会出现在裴容钧身上,面上飞窘,忙不迭地要给他脱下来。

    裴容钧没有阻拦,只是垂眸看着她,眼中映着落寞,“当初夫人不告而别,答应要给我做的衣裳也没有做完,我只能捡了它来。”

    林宛卿愣住了。还是头一次,她愧疚得不敢去直视他,缓缓抚摸着他右肩上一条骇人的伤疤,指尖都在颤抖。

    “这是在哪弄的”

    裴容钧也低下头去看它,面无表情的“在巫溪。”

    林宛卿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不停地抽着凉气,又去检查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发现腰腹上也有一条疤痕,比上边的那一条还要可怖,当即便绷不住红了眼眶。

    “疼么”

    裴容钧从来不是爱埋怨的人,可他看见她明明害怕,却偏生要逼迫自己去直面这些伤口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微微叹气“疼。”

    他一说疼,林宛卿便觉得心都要碎了,热泪还没滚下来,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他,严肃地问“你会不会嫌它们丑”

    裴容钧知道,从前只要两人躺着抱在一块,她必定是要摸摸他的,一开始是假装不经意,后来干脆厚着脸皮正大光明的吃他豆腐,好像手上不握点什么东西,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林宛卿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会呢再怎么丑那也是我的夫君,哪有妻嫌夫丑的道理。”

    裴容钧挑了挑眉,若不是她一脸深情,光说这话,也不是什么好听的。

    可惜宛卿这会子还不懂他的情绪,等被他月兑去衣裳抱上床,放进了大红的锦被堆里,还在傻傻的期盼着他带给自己一如既往的欢愉。

    裴容钧确实也这么做了,只不过,以往都是无条件的给予,今日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林宛卿先被他引进无尽的谷欠海里,却在她即将被推至最高的海浪上时无情的停下来,逼迫着她去口勿的他的伤疤,以此作为惩戒。

    林宛卿在这种事上骨头一向软得不行,自是次次顺从,可次数多了,她也难免有了脾气。只是光闹脾气有什么用,她照样被他折磨得脸上表情半哭不哭,半笑不笑的。最后,还是得用三件寝衣作为交换,才让他收了惩罚她的心。

    事后,他们互相依偎着,却都沉默了很久。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酣畅淋漓的房中之事已是寻常,可过去的时光里,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夜一样,让他们彼此间都感到如此的安心。

    转天,两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林宛卿还在屋里对镜梳妆,裴容钧更了衣,便迫不及待的出去找孩子。

    孩子没在外间,他便到隔壁的厢房转了一圈,却都没看到人。在门口拦了个侍女问话,才知柳儿一大早就把孩子抱出去晒太阳了。

    裴容钧一路沿着抄手游廊往院外走,走到一个荷花池旁,却看见郑业成抱着一个襁褓,一会儿做做鬼脸一会儿又挤眉弄眼地嬉笑,逗得孩子呵呵呵地笑个不停,不由皱了皱眉。

    “你们在做什么”

    他疾步走过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侍女们见了,连忙退开来朝他福了福身子。

    “呦,是裴兄。”郑业成才玩到兴头上,比侍女们反应慢了一步,抬起头来时,裴容钧已走到了他跟前,板着脸抱过了孩子,在怀里哄了两下。

    “我正要去找你谈事呢,下人说你还未起早,便在这儿陪孩子玩玩。你别说,你家夫人生的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年纪小小就讨人喜欢。”郑业成性子是个虎的,光说不够,还上手戳了戳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嘴里发出咂咂砸的声响。

    裴容钧见状旋即后退了半步,也不理他,把孩子递给了柳儿,吩咐道“把孩子带回去给夫人。”

    柳儿瞧出来他不高兴,连忙应了是,带着侍女们把孩子抱回去了。

    “说吧,什么事”

    郑业成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裴容钧,道“昨夜吴王来了信,说皇上前阵子病了,催促我把线索往上报,可我来了这些个月,啥事都没干成,那折子里该写些什么”

    裴容钧紧蹙着眉,把信粗看了眼,道“可这并非官文,是吴王私下递给你的,莫非,宫中的情况,已到了十分焦灼的地步,才需要他避过朝廷的耳目来提醒你”

    郑业成倒没想这么多,何况京城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与他无关,他只在乎他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